《二爷是鸟仙》半茶可不可

8、花鸟市场

　　“谁告诉你鸟界之主是凤凰那老鸟的？”白胧夜明显不服气。
　　“传说凤凰是鸟界至尊，不就是鸟界之主的意思？”
　　白胧夜轻哼一声，“老凤凰骚包无比，又怎懂如何统领鸟界？凡人只知道凤凰，却不知鸟中至尊何止凤凰，万千鸟类，但凡有祥瑞者，皆是至尊。”
　　毛小苗不太懂他话里的意思，却也听了个七八分明白。想必在鸟界，并不是单以凤凰为尊，万千鸟类，只要能力足够，皆有可能做这鸟界之主。
　　“所以，你真的只是一只白文鸟？”
　　白胧夜傲然道：“二爷血脉高贵，岂是区区白文鸟能比的？”
　　“可你……”毛小苗提起鸟笼，看着白胧夜道：“我在网上查了查，你现在的模样分明是白文鸟无疑。”
　　“都说了二爷身份高贵，又怎能以真身示人。”白胧夜鄙视道：“二爷初入人界，自然要低调行事。”
　　毛小苗一时间竟无语反驳。
　　阳光刺眼，暖风袭人，烈日下行走的人们汗如雨下。白胧夜对在马路上跑得飞快的汽车兴趣极浓，在鸟笼里不停跳来跳去，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丫头，你这鸟……挺活泼的。”出租车司机忍不住说了一句。
　　毛小苗尴尬的笑了笑，伸手敲了敲鸟笼，道：“兴许是第一次坐车，有些不习惯。”
　　“那你带着鸟去花鸟市场，是想卖了？还是给他找个伴儿？”
　　眼见白胧夜眼神凌厉，毛小苗越发尴尬道：“看看，我就是去看看！”
　　司机一开口就停不下来了，“别说，现在养宠物的人真是越来越多了，而且养什么的都有。以前都是老大爷爱遛鸟，可现在的年轻人也输不到哪儿去，前两天新闻还报道了，说是有个富二代专门买了栋别墅养鸟。”
　　毛小苗干笑两声，这新闻她也看过，那个富二代她也颇为熟悉，经常出入她们欢乐KTV。
　　“嘿，你说这有钱人的脑子到底在想些什么？宁愿将大笔的钱花在鸟身上，也不去支助贫困地区的孩子上学。”看来司机师傅有一颗泛滥的爱心。
　　“我不是在说你啊丫头，谁还没个喜好啥的，这就跟养猫养狗一样是不是？”
　　毛小苗连声附和，“是，你说得对。”
　　“看得出来丫头你挺善良，这趟我就不收你车费了。”车停了下来，司机干脆利落的按了表，态度坚决。
　　“这……不太好吧……”毛小苗有几分犹豫。
　　“没什么不好的，快下车，我还得再拉客。”司机催促。
　　毛小苗咬咬牙，又低头看了眼白胧夜。这位可是鸟界之主，得伺候好了才行，日后的花费肯定不少，既然能省，那便省下这点小钱也无妨。
　　花鸟市场关市较早，他们到达的时候，多数人已经开始离开。毛小苗生怕来不及，下车后直奔市场而去。
　　“我要怎么做？”眼看不远处挂着一排鸟笼，她低声询问。
　　白胧夜站起来抖了抖毛，低声道：“打开笼子。”
　　毛小苗有些犹豫，“你别乱来……”
　　“二爷只是吸些鸟气罢了，不会殃及它们性命。”白胧夜双眼放光看着不远处的鸟儿，“你到底想不想看二爷化形了？”
　　“那好吧！”毛小苗打开鸟笼，“你小心些，别被抓住了。”
　　“二爷身为鸟界之主，谁敢抓我！”白胧夜从笼子里出来，扑棱着翅膀，直奔商铺的鸟笼而去……
　　毛小苗预想中鸡飞狗跳的一幕没有出现，空气中反倒比先前安静了不少。只见白胧夜淡定的从一个鸟笼跳到另一个鸟笼，没有过多停留，又很快飞了回来。
　　“这就完了？”毛小苗有些诧异。
　　“二爷行事向来迅速。”白胧夜钻进笼子，“换个地方，继续！”
　　毛小苗拎着鸟笼去了下一家店，看白胧夜不停跳来跳去，而但凡他走过的地方，那些鸟儿都失了精气神儿，缩在笼子角落瑟瑟发抖，连大气都不敢出。
　　王者巡视，百鸟臣服！
　　他们走过一家又一家的铺子，没有任何鸟可以幸免。白胧夜的羽毛变得越来越亮，那团跳跃的白色在逐渐暗沉的天色里，显得越发夺目。
　　已到夜鸟归巢时，店家相继收摊。
　　“嘿，谁家的鸟跑了？”有人注意到了白胧夜。
　　毛小苗这才惊觉自己在街头已站了许久，赶紧提着鸟笼追了上去，边跑边喊道：“我的，是我的小白鸟！”
　　“快，大家快帮忙抓一下！”有人拿了捕鸟的网出来。
　　白胧夜回头“吱”了一声，目光和毛小苗对视，仿佛明白了什么，脚下速度加快，扑腾着翅膀直冲还没来得及收摊的铺子，嘴巴一张，尖利的鸣叫声响起，刺痛人的耳膜。
　　“二爷先走一步！”毛小苗脑中传来白胧夜的声音。
　　“姑娘，你这鸟是今天刚买的？”先前拿着捕鸟网的大叔凑到毛小苗身边。
　　眼见白胧夜收敛光芒，消失在渐沉的夜色之中，毛小苗心下松了口气，点头道：“是啊，刚买的。”
　　“在哪儿买的？”大叔紧盯着她。
　　毛小苗指着市场入口，“在那儿，一个怪人卖我的，说这鸟好养活。”
　　“真是可惜了。”大叔看着茫茫的夜色，惋惜不已。
　　“确实可惜了。”毛小苗同样惋惜道：“刚买不到半个小时就飞走了。”
　　大叔眼前一亮，“姑娘要不去我店里看看？你若是还想要白文鸟，我打折便宜卖给你。”
　　毛小苗摸了摸鼻子，略有些尴尬，“刚才那是白文鸟？”
　　大叔诧异，“你不知道？”
　　“我见便宜就买了。”
　　“有多便宜？”
　　毛小苗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
　　毛小苗摇头。
　　大叔有些犹豫，“一千？”
　　毛小苗再次摇头，露出灿烂的笑容，“十块！”
　　大叔：“……”
　　有风吹来，整个花鸟市场已听不到鸟叫声，毛小苗提着空空的鸟笼，潇洒的转身离去！
　　昏暗的灯光，往来穿梭不息的车流，林立的高楼。城市最中央，光华流转，一场大型的灯光秀即将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