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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chapter6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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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下一个车厢。”
我挺直脊背,看着走在前面的男人,目光微旋,心底里多了一丝怀疑。
这混混怎会知道这种药剂,而且还是俄罗斯文,刚才在酒吧,他可是也认得日文的,一个混混而已,知识程度这么厉害了?
我存着这点疑虑,跟上了他的脚步。
第三个车厢。
门口旁边的墙壁上,已经贴上了字牌。
“列车长休息室”。
房间很小,里头的布置非常简单,一张一米四宽的单人床,上头还有军用的被子,枕头,床尾有一个小桌子,一张凳子,一盏台灯,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被子已经乱了,看得出来,刚才车厢里的那伙人已经翻找过了。我进去搜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我看向刑邪,刑邪对我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什么也没有发现,只能前往下一个车厢。
第二个车厢。
是燃气控制室。
这里就更加简陋了,只有一个巨大的涡轮机,还有腾腾的热气往外喷,一个排扇口,除此之外,更是什么都没有,一目了然。
我和刑邪没有踏进去,直接选择去下一个车厢,也就是最后一个,列车办公席。刚一踏进那门口,就发现有人在里头,是那名肥头大耳的企业家。
他穿的一身黑色西装,西装外套的扣子因为体型丰满而扣不上,直接就敞开,里头是一件白色衬衫,左手腋下始终夹着一个公文包。他背对我们而立,前方是被隔离窗隔离起来的原野景色,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外头的风光确实美不胜收,我竟然还在一晃而过的树下看见几头牛羊。
但是诡异的是这个列车长室没有人在控制车头,驾驶员的位置上是空的。我下意识侧过头看向了身旁的刑邪,和他相互对视了一眼。
刑邪开口了:“天哥,你怎么跑这来了?我找你好久了。”
被称为天哥的企业家缓缓地转过身子来,他的表情依旧是严肃不行,原本已经是褶子的额头更是蹙在一起,仿佛在编麻花。
我和刑邪没有出声,只是无声地看着这企业家,企业家也很沉默,好半晌,他的身子才松动了下,那粗哑的声音中带着沉闷。
“这不是去海上岛的路。”
我眼眉挑了挑,问:“那这是去哪里的路?”
气氛突然沉默了下来,企业家并不再开口说话,他看向我,眼睛眯成了近乎一条线,似在审视,最终目光移开又看向刑邪,那眼神里有警惕,还有戒备,我有些看不懂了,刑邪不是企业家雇佣的保镖?怎么会露出这种眼神。
十秒后他收起视线,朝我们走来,沉默的嘴角抿着,什么话也没说。我和刑邪不由侧过身子,他便从我们中间穿过,离开这里走回七号车厢。
我问刑邪:“他怎么了?”
刑邪耸了耸肩,模样无辜:“我怎么知道,老板的心思最难猜。”
我又问:“你怎么不跟上去?保镖不是都要贴身保护的?”
刑邪摆弄了下额前短而细的碎发,邪笑张扬:“我说了,我只是一个花拳绣腿,撑撑门面,袁野才是他的贴身保镖,可惜死了。”
我心底里对眼前这个未婚夫怀疑程度更深了,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份不应该单单是保镖这么简单。
我知道继续问下去,这人也不会说真话,索性不问了,我的重点重新回到了袁野死亡的案子上。
我走了几步,来到驾驶位,位置上没有人,弯下腰,凑近控制盘仔细看,眼前的机器指示灯都在亮着,我试着按了一下其中一个按钮,静待十几秒,然而没有任何的反应,我又拧了其他的按钮,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遥控。”
我侧过脸庞抬眸看刑邪,他在笑,唇角挂着惯有的坏笑,我问:“你是说这火车是遥控行驶的?”
刑邪走到另外一侧,蹲下身子,他的面前有一个上了锁的柜门,“现在的技术不是难事,只有这样才是合理的解释,要不然就是......”
“蹦跶”一声,锁头被他粗暴地扯下,丢弃在一旁的地上,打开柜门,刑邪看着里头的控制线头,最里面一侧,有两个线头重新接了起来,线头上有烧焦过的痕迹。
“不然就是什么?”我有些讨厌话说到一半的人,我上前几步,在他身旁蹲下,探头看他打开的柜子。
我一下子就看出了里头的不对劲,“这线头是重新接的。”
刑邪暗着眉宇,沉声道:“这车头已经被动过手脚,那么说明......”
我没等他说完,就接过来分析:“说明这车头已经被改造过了,即使没有驾驶员也可以行驶,而且目的地只有一个,不到目的地不能下车,或者是这辆火车肯定就不会停下,除非凶手的达到了他的目的,否侧不会轻易放我们离开。”
我正滔滔不绝说着,感受到了气氛突然安静了下来,我顿了下,看向身旁之人,却一下子撞进了一张俊美脸蛋上。
他的脸离我近,我都能感受到他那扑面而来的气息,淡淡的干爽的味道,梨涡点映,眼神暧昧,狭长的眸子总是晕着深深沉沉的暗黑,他的唇瓣如此的近,似乎就要覆盖上来,但是又忽远忽近,并不触碰,诱惑霎时涌现。
我有些慌神,忽的一下子跌坐在了地面上,双手往后扒拉,身子也后退了几下,为刚才自己竟然有一瞬间看呆了感到羞愧,不得不说这混混皮相确实好看地过分。
只听刑邪发出了一声轻笑,嘲笑我刚才的丢脸。我连忙起身,蹙了蹙眉,眼神有些凌厉地俯视还在蹲着的男人,企图用自己的气势压一压这男人,他仰着头看着我,即使半蹲着,整个人都散发着玩世不恭的邪魅感,眉眼分明,叫人移不开视线。
这么一对比,我的气势竟然还弱了半分。
刑邪缓缓起身,我不知道为何不语后退了一半步,警惕得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让他靠近自己。
刑邪右侧嘴角勾起的弧度更加深了,像是夜空中的弯月,他没有靠近,没有任何的动作,用一种最轻松的方式发声:“放心,我虽然有些按耐不住,但是我们的第一次我会留到大婚之夜的。”
我的耳根不由泛了红,眼神的冷冽更会添加了几分,“你!”
趁我准备要发作骂人,刑邪却转身走了出去,一点也把我的威胁当回事。
“走了,我们回去。”
这个混混,三番两次调戏我,我心里的气真是怄也怄不下去,理智告诉我不要打人,可是我的身子却不听使唤,侧过身子,狠狠踹了几下驾驶座,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发泄出怒火。
下一秒,“嘶!痛!”我抱起了踢痛的脚,单脚站立跳了起来,像个金鸡独立的公鸡一样,我心想刚才自己是不是有暴力倾向,竟然不怕痛地踢那钢制的椅子,还是说自己以前就有这么习惯?那我以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不想,一个失神,身子歪倒了旁边的柜子,一撞上去,柜子比我想的要重,没能撞到柜子,反而自己被撞了出去,“啊!”整个身子就要往门口跌去。
我闭上眼睛,已经做好和地板亲吻的准备,电光火石之间,落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淡淡的清爽味道,我倏地睁开眸子,抱住我的是刑邪,他此时的眉眼更是染上了笑意,绵长轻佻。
“投怀送抱?”
我更是生气了,从他怀里连忙起身,小脚上的酸痛都不管了,直接踩在了地上,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
我怒气冲冲,冲着他嚷嚷:“滚!”
刑邪一点也不在意我的恶劣,拍了拍手,轻笑一声:“如果你想让我亲你的话,就继续留在这。”转身,他直接走出了房间,他的背影很是决绝,一点也不打算再回头了。
我站立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远去,心里虽然怨念,但还是很快跟了上去,离开了一号车厢。
回去的路上,我和他一直走着过道,过道很小,他整个身子都占了大半,我只能跟在他后头走,他走路很稳,虽然打扮是个混混,走起路来却没有吊儿郎当,反倒挺拔有型,宽厚的肩膀,窄而有力的腰时不时现出开敞的花衬衫底下,修长的双腿有力地迈动着。
我死盯着他高大有型的背影,完全没有欣赏的意味,想的都是怎么在身后敲他一脑袋,让他晕倒算了,眼不见未净,但念着他比自己身强体壮,万一敲不晕,自己反倒落入虎口。
算了,计划搁浅。
七号车厢。
我和刑邪刚踏入这车厢,刚才那穿着嘻哈衣服的少年就跑了过来,焦急问我们:“怎么样?你们有没有什么发现?”
刑邪摇了摇头,我在身后见到,也跟着摇了摇头,并没有打算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
“唉,怎么办?”嘻哈少年有些失望,右手握着手机,有些焦躁地原地走来走去。
“出不去了,出不去了,怎么会在这样?是谁在捉弄我们.......”他嘀嘀咕咕着走开了。
我看了看车厢内的人,除了企业家安静地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其他的人,都是三三两两地聊着天,表情很是惊恐或是不安,或是疑惑。
“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们现在怎么办?”
“不知道啊,等等看有没有网络,真是奇了怪,火车怎么会只有我们。”
各种议论声不断,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谈话,观察每个人的神情状态。
我提步就要走,被刑邪拦下了,“你还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