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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太子胤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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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迪云,快醒醒,别趴着睡了,你的图还没赶完呢,明天就要interim review了。”
“别吵,这就起了”云齐好高兴,她感到了暖暖的光桌的温度,她穿回去了!她幸福地动了动,睁开了眼睛。白色的纱帐,粉红的锦被,古色古香的床榻,穿旗装的少女……完了,她还在清朝。她想坐起身,一动却感到浑身都酸痛。
“姑娘受伤了,别动”那个穿旗装的少女轻声说,又转头对着坐在桌边的一个男子说“爷,她醒了。” 说罢,就挑起了帐子。
云齐环视了一下自己现在身处的房间,雕工精细的书桌,梳妆台,墙上还悬有书画。她又望向那位爷,那位爷也正起身向床边走来。深蓝色的袍子,藏青色的坎肩,身材适中,他的脸轮廓清晰,鼻子很挺,眼窝深深的,那双眼睛正瞧着自己。云齐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赶忙收了视线,别过脸去。那位爷将云齐刚才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此时嘴角微微地抿出笑意,也收了视线。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齐想了想,还是决定不要告诉他自己的真名字,“云纳”云齐道,紧接着她又问道,“我这是在哪,发生了什么事?”
男子向旗装少女使了个眼色,“你在北口那边坠了马,我家主子看到受伤昏迷的你就救了回来,现在这是我家主子的别宅。”
“云纳谢公子救命之恩”云齐学着电视剧里演的样子恭恭敬敬地谢过自己的恩公,心想,这一看就是这旗下大少,自己在京城举目无亲,现在只能先靠着他,至少把伤养好了,再做下一步打算。
“你是满人?哪个旗的?”男子似是微微有些惊讶,随后又恢复了原状问道。
云齐也是一愣,坏了,前段时间净学宫里满人的规矩了,她下意识就行了满人的的礼,这下他可知道了,怎么办?实话实说,那可不行,谁知道他的底细是什么啊。情急之下只有胡诌了:“那个,我不是满人,只是看爷您是个旗下大少,所以行了满人的礼”云齐弱弱的道。
男子又盯了云齐若干秒后,继续问“还记得自己怎么受的伤吗?”
“打柴时,不小心摔的。”
男子的嘴微微上挑,起身向外走去,“好好歇着,等你想好了再说。”随后又对旗装少女说“玉林,照顾好姑娘。”阖上门离去。
“玉林?”
“姑娘请吩咐。”
“你家主子是什么人啊?”云齐莫大的好奇心,此人是旗下大爷没错,可看着器宇不凡,又不像一般贵族子弟那样玩世不恭。
“其实奴婢也不知,这里只是爷的别宅,爷是半年前买下的,自己却很少在这里住,只是偶尔来一下,而且从不过夜。有时爷会在这里见些外人,听来人叫他二爷。”
还装得挺神秘的,莫非是个什么皇子,不过康熙年间二皇子应该就是太子了,康熙打小疼爱太子,所以太子胤礽大婚后也一直住在毓庆宫,并未自己建府。这宅子也该就不会是他的,云齐摇摇头终结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对玉林道“给我找身衣服吧,我想下床活动一下。”
那男子离开房间后,轻轻摇了摇头,忍不住笑到,还没有人敢对我胤礽说过怎么烂的谎话呢,小丫头。当时自己去看在北口练兵的十三弟,回来的路上,听说长城北口外曾发生了小规模交战,双方身份不清楚,自己也没有特别在意,只是随便派了个人去打听。然后就看到了这个自称云纳的姑娘,,腿受了伤,躺在草甸上,身边有匹受伤的马在啃着草皮。当时怜悯心一起,加上觉得她的伤可能和口外的交战有关,就带了回来。那时她只著了里衣和大麾,而两者的料子都上好,只有贵族才穿得起的,况且左手还带了满绿的镯子,就知她大概是个落了难的富家千金。可问她时,她却百般掩饰自己的身世。她的腿伤一看就知是刀伤,况且马也伤了,必是被人真刀真枪干的,可她连这个也瞒着,只说是打柴伤的。笑话,富家小姐一个,打什么柴啊。这样想来那很大可能与口外交战有关,而且自己还在极力隐瞒此事,她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口外蒙古人众多,一旦小交战引发大冲突,后果不堪设想。自己要一方面加紧调查,另一方面要快点撬开云纳的嘴。
云齐换了身蓝色的旗装,轻轻地下了地,也不知道那位爷给了什么好药,腿上的伤竟就不那么痛了,在屋子里四处走动,见了一份书法作品,
“点滴芭蕉心欲碎,声声催忆当初。欲眠还展旧时书。鸳鸯小字,犹记手生疏。
倦眼乍低缃帙乱,重看一半模糊。幽窗冷雨一灯孤。料应情尽,还道有情无?”这是纳兰的临江仙。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李后主的《浪淘沙》
两首词都是用标准的柳字写的,表好悬挂着。云齐在现代是个喜欢词的人,总是被同学说自己太“古典”看来这回找着知己了,这位爷看来真不是个纨绔旗下大爷,他是个文化人。
听他今日的话,他应该是不相信自己的话,那么自己要怎么和他解释呢?还有不知道三哥现在怎样了,他还活着么?自己现在该怎么办,是公开身份进宫,可是谁能相信自己呢?还是从此隐姓埋名,让人以为科尔沁格格云齐纳尔被劫匪杀害了?到底怎么办,云齐真的不知道,她很难抉择。
晚上躺在塌上,云齐久久不能入睡。“不行,不能这样混吃等死。我明天要出去探探局势,好做下一步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