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语》柳伶睢

7、歌，永远歌

　　黎明，
　　沥血的鸟，残缺的躯壳；
　　振翅，
　　凄色的云，冰冷的曦光；
　　颤栗，
　　死寂的泉，无情的风；
　　而后，一声悠长的恸呼，
　　划破天际。
　　——歌，永远歌。

　　坠落，挣扎，撕裂；
　　惊惧，空白，死亡。
　　流星，
　　碰撞与摩擦——
　　以你的荒芜，燃尽时代的光？

　　——鹰
　　是鹰！
　　——击败你，将你弃于此地。
　　屈服？
　　你体验的，未有瑰色，
　　只有苍白的、黯淡的、失语的
　　陨落……
　　永不屈服！
　　——歌，永远歌！

　　振翅，
　　猛烈的风，炽热的云；
　　你的血，溅入土地，
　　绽出
　　朵朵红莲；
　　你梦中的远方，灵魂的温热……
　　——歌，永远歌。

　　鹰——
　　低旋，恐吓，威逼；
　　拍击，啄食，咬噬。
　　你不逃避，只是
　　——歌，沥血而歌！

　　那一刻，
　　神明默示，时光静止。
　　刹那，
　　光芒万丈！

　　——你将成为鹰。
　　——不！永远不会！
　　我只想——
　　永远歌唱，然后……

　　——燃尽我的一切，
　　予长夜以黎明！

　　后记

　　我的灵魂，
　　将化作小金虫，
　　永远于菩提叶间，
　　长吟。

　　柳伶睢
　　2019.10.31初稿于学校
　　2019.11.02修改于家中

　　再后记

　　这首诗并不算是真正意义上关于青春的诗歌。
　　但这便是我的全部了。
　　学习《百合花》和《哦，香雪》时，老师让我们聊聊自己的青春底色。那天，我引用了先生的“我以我血荐轩辕”。她说，这不太好，不合适。她说，这句话更多的是一种呐喊吧。
　　可我正是要这呐喊。
　　为了青春，为了民族，为了更好的明天，我呐喊。

　　I Scream.

　　——这也是我喜欢《冰菓》的理由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