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夏日欢草

26、修改版第二十五章

　　自从踏进孟乔家的土匪窝，我和周东就霉运不断。先是沦为长工，十一长假我帮他们三口子扛行李当跟包，说是旅游其是就是受罪。美景全没看到，到是累了一身的臭汉，被孟家的地主婆呼来呵去，我们就是俩假日上岗的碎催，甘心情愿的为孟乔家拉磨耕田。
　　周东成了他们家的御用奶爸，那小崽子天天挂在他身上，跟动物园的破猴子一样不离手，搂着周东脖子蹭着周东的胸膛，还时不时的在周东的脸上偷香，恨得我牙痒痒。他老子没在周东身上占到便宜，全被这小崽子给讨了回来，要不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又比一代强呢！
　　晚上也要搂着我们家周东才能入睡！我每晚得瞪着眼等着，等小祖宗睡着才小心轻步的爬上属于我们的大床，然后轻轻的把手搭在我家周东的身上蹭着我家周东的后背，汲取着这一点的温暖，就用这点温情慰藉我受尽创伤的心！周东乐在其中，他经常偷乐，看我酸不溜湫的他特开心，拿我的痛苦当快乐。不过好在有头儿，我咬着牙忍！谁让我家周东乐意呢？我生不出儿子只能让他在别人的儿子身上找点快乐，过把当父亲的瘾！真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孩子！不过就算再喜欢我也不会弄一个给他玩儿，因为我知道有了孩子忘了我，我可没有这么伟大！这辈子我们就过二人世界喽，谁也别想见缝插针！
　　十一长假终于在热闹的育儿生活中结束，我和周东返回了家。家里被小时工打理得干净整洁，乌龟也活得壮实，我们一回来它们就钻出壳热烈欢迎！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平静，上班下班回家做饭。我享受着这份宁静温馨。
　　假期后的工作是繁忙的，我和周东都忙得脚丫子朝天，他是满世界的飞，我是泡在办公室里出不来，我们都忽略了一个很重要的事件，那就是保重身体。我患了感冒一直发着烧，烧好不容易退下来就接到了周东回国养病的消息。没想到钢铁一样的他真的倒下了。周东长年奔波在外，周旋应酬喝坏了胃，这次旧疾复发来了个胃出血，可把我吓坏了。接到他在国外住院的消息，我急得上蹿下跳，赶紧去办护照买机票，恨不得长翅膀飞过去。可无奈手续繁琐，我这儿还没办完，他老人家先被抬了回来。从机场抱着瘦骨如柴的周东，心里别提多疼。不过好在安全的回来了，我们就慢慢养病。这病得慢养慢调，我领着他去看了中医，每天回来熬中药给他喝，按着食谱做软性流食喂养，伺候周到俨然是个大孝子，总算在他脸上见到了二两肉。可是我的裤带却明显的松动，肉全长他身上去了。不过好再肥水没流外人田，我们这是有惊无险，周东这人我知道好了伤疤忘记痛，好一点就不是他了，竟然不去复诊不肯服药，我终于实施了家庭暴力，采取死拉硬拽的功夫把他押解到医院。进了医院还得听医生责备，怪我们看病不持之以恒！真不怪我，周东排斥医院不是一天两天，我天天得盯着他吃药，要是一眼看不到他就全部倒掉，求他上医院比蹬天还难，我们家的事儿都是他说了算，我根本左右不了他。要不是他意识全无我还当不了家做不了主呢！当然他这么听话也是在我的折磨下无力反抗，医生白眼训斥也是说我们纵欲过度，如果不过度我能把他扛医院吗？
　　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等候周东出来，翘着二郎腿翻看着无聊的八卦杂志，也不知道是哪位小姐掉的，杂志可真够无聊的，都是狗崽们拍的明星走秀走光的照片，处处找名人的麻烦。我看就是吃饱了撑的！
　　我扔下杂志，在走廊里来回流动，转了转僵硬的脖子搓了搓干巴巴的脸总算找回点精气神儿。心里盘算着要办的事儿就没留身脚下的路，一不小心碰撒了擦楼道的脏水，心里那个懊恼啊，还得给清洁工赔不是。
　　“哟，真对不起！没注意打翻了您的水桶。对不起，对不起！”我点头哈腰赔理，用手擦着粘在裤子上的污渍，看来得回家换裤子了。
　　是不是我赔理的不诚恳？对面站着的清洁工一点反应没有，我猛的抬起头注视着人家眼睛接着赔理。谁知道迎面就被打了一拳头，打得我两眼飞花找不到北，紧接着熟悉的乡音传入我的耳道：“你个倒霉孩子，你个臭没良心的！我打死你！”我看着这位蒙面女侠拳头上下翻飞的在我身上招呼，听着熟悉的音调就是想不出这位大仙儿是哪路的。我只能招架并且连连求饶：“大姐，大奶奶，您哪星球下来的？您谁啊？别打了哈，再打我就还手了。”
　　女侠一听我要还手立马收功，摘下厚重的大白口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啊？这不是我表姐吗？他乡遇故知我别提多高兴了跑上去就抱：“哟，表姐！怎么是你啊！想死我了！”
　　“你还知道想我？还以为你被熊瞎子抓山里当押寨夫人了呢！”表姐用她的大手敲着我的背抒发不满。
　　我和表姐从小一起长大，以前她一犯脾气我就说熊瞎子来抓你了，她就不哭了。如今她也会用这谎言调侃我了。
　　“表姐，你怎么在这儿啊？”我拉开表姐糟蹋我的大手询问她成为清洁工的过程。
　　“别提了，这儿不是说话的地儿，你去医院小花园等我，我把这儿收拾完去找你。你可不兴跑啊！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表姐怒目圆睁狠呆呆的说。
　　我缩着脖子听从她老人家的命令到小花园待命。我掏出颗烟点上，一边抽一边寻思一会要说的话。
　　烟抽完，表姐也来了，换了身干净的衣服坐在了我旁边，跟个判官似的盯着我，让我特不自在。
　　“您有话就说，这么盯着我让我难受。”我蹲下跟老改犯似的的低头认罪。
　　“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挺大人了还没心没肺的。你都多大了还闹离家出走？你还要你妈不要了？你怎么就不知道给家里捎个信儿呢？你眼里还有你爹你妈不？你心是石头做的吧？我姨儿盼儿子都盼白了头，去你学校也找不到你的人儿，你都毕业三年了怎么还不和家里联系？你知道家里出了多大事儿吗？你妈都快死了！”我姐一边捶我一边控诉，我忍着心里的悲伤听她唠叨，可一听到我妈出事儿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我妈咋的了？我妈咋的了？”我两眼冒火看着我姐
　　“现在知道着急了，早干嘛来着！”我姐给我了一个大白眼不再开口。
　　我央求她告诉我实情终于她经不住我磨告诉了我：“唉，姨儿病了。得了乳腺癌，好在发现的早做了手术，现在化疗也结束了就等着做放疗呢！你妈可是遭老罪了，头发全掉光了，人也瘦得就剩下骨头！她就是想见你一面才咬着牙挺啊，要不她早就见阎王去了！你个小没良心的，怎么就不想妈呢？你妈见天哭，一打电话就问我在北京找到你了吗？这北京这么大我上哪儿找你啊！你怎么就这么让大人省心呢？”我姐一边抹泪一边抽泣着控诉，我如被雷打到一样呆立在原地。
　　我妈病了？生癌了？我那英名神武的妈？怎么可能呢？我现在眼前都能闪现也打用大棒子抡我时的情景，她体格多好啊！我狠狠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印证这不是梦！真疼啊，脸一下子就热了起来。我姐上来就呼撸我：“你个大傻小子，你使这么大劲干嘛啊？脸都肿了！”
　　“姐我妈咋样了？我妈现在咋样了？你再细说说。”我顾不上脸上的疼，只想知道母亲的近况，我的心扎了刀子样汩汩的往外淌血。
　　“现在病情还算稳定吧！你也别太着急了，医生说再做三次放疗就行。只要癌细胞不上去，就没大事儿。唉，一年年的熬吧！小杰，快回家看看吧！你妈就是想你，你爸天天伺候你妈也累得够呛了。我真怕，你妈没好你爸再倒下去。你爸现在看着跟七十的人似的走路都打晃！我看你现在也混得不错，不如把他接北京来养老，他们在咱们那疙瘩也呆不下去了。就你和林家老五的事儿全镇的人都知道了，咱家在那儿也实在抬不起头！”
　　“姐，我对不起你们！”我低着头悔恨交加，自己的事儿给家里带来这么多无形的压力，有句老话说的好吐沫星子压死人，我妈得这病肯定与生气有关。
　　“快别这么说，你也是一时糊涂，听说林家老五上法国不回来了？你们断干净了吧？”我姐拉着我的手急切的问。
　　我点了点头，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没法跟她说我和周东在一起了。这不是给她添堵吗？以后再慢慢跟他们解释吧，首要任务是回家看妈！
　　“姐，你见到我的事儿先别和我妈说，我怕她受不了吓着她。你放心，我马上去订机票，过两天就回去。这是我的名片，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你有事儿可以打我电话，也可以上公司找我。还有，这里有一千块钱，你先拿着。你身上的衣服太薄了快点买件厚实点的穿上吧！有难处就打电话给我，别不好意思。”我把钱塞进表姐的手里，她激动的热泪盈眶。
　　“快别这么见外了，你在外面花销大，姐哪能要你的钱呢？快拿回去！”表姐一个劲的往我手里塞，我坚持不收塞进她上衣兜里。
　　“小杰，你真出息了！好，我也不推了，钱我收了。要不是你外甥女儿上大家我和你姐夫也不能到北京干这个。家里不比从前，很多厂子都倒了，我们的日子也不好过。不过我和你姐夫有两双手，难日子一定会熬过去，你别总想着接济我们，自己攒点钱养活父母成个家，这样才算是好好的过日啊！”表姐慈祥的唠叨着，转身拿起扫把：“我得回去了，一会儿让人看见不好。对了，唠了半天忘记问你了，你来医院干嘛？你病了？”
　　“啊？没有，是一个朋友病了，我来看病人的！”我掩饰着内心的不安撒谎道。
　　“这样啊，那你看完就早点回家吧，医院里细菌多别呆太久了，小心传染！我先走了啊，有事儿给你打电话。早点回家哈！”表姐提着扫把冲我笑笑围着厚重的口罩又光荣上岗去了，我呆在原地心里五味杂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