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篇》夏日欢草

10、修改版第十章

　　心长满了荒草，随着时间的推移纠结成球织成乱麻的堵在胸口，憋屈得我喘不过气。我看着时间一秒秒的过去，离了断的时间又近了一步，心就越来越慌乱。
　　我不愿意正视自己的失败，一直都不愿意。周东说的每一句话都让我产生无数种联想，每一种联想都是美满的结局，它们延伸出无数幸福的片段像□□一样植入我的皮肤，渗入我的血液流轻快地进我的全身，刺激着我大脑，我处于亢奋状态，它们又好似杜冷丁麻痹了我身心的痛苦同样带给我无穷的快乐。它们又如同□□落入我口中，操纵我的大脑让我不停的摇摆旋转为依疯狂。我中了周东的毒，饥渴的围绕着周东公转，贪婪的享受他赋予我短暂的快乐，隐忍着他给予我的痛苦。戒不掉他给我中下的毒，只要一想到我们的关系即将斩断，我全身的神经都会紧绷，我所有的细胞都在咆哮，痛苦一圈一圈的如同涟漪在身体中晕开，心被盐煎般的痛苦，我无法解脱，无法解除他下的咒语，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该如何适应没有他的生活。
　　我是一颗执着的卫星，围绕着周东不知疲倦的公转，上帝突然向我大喊Stop！让我停下来，他老人家告诉我选错了行星，我又怎么停得下来。我现在脑子还在转，心里有个期盼，只要一秒钟没看到事实，我就还能在这轨道上行走。我麻痹着自己，眼看着快到三点，我是上去还是不上去呢？周东真的在这儿吗？或者，周东只是这儿的房主，他人还在俄罗斯和大鼻子谈生意。我坐在车里咬着指甲盖安慰自己，幻想着美好的画面。现实往往是残酷的，当我看到一辆运货车驶到单元门口，我心中的“太阳”降临在货车旁边的时候，我又一次被雷击着了。果然老天能配合我的臆想，真的打起了劈雷，嘎啦啦的声音震耳欲聋，让我的心情跌落到最低点。
　　周东穿着人字拖鞋，一身淡蓝的运动装，头发乱糟糟一脸没睡醒的样儿，嘴里叼着燃烧一半的烟卷，指挥着工人们从货车上搬下他心宜的大床。他就算这样平凡的装扮，也还是如此的迷人，至少我是看不够，我死死的盯着他，眼光如同天上的闪电，恨不得在他身上烧穿个洞留下些痕迹。
　　可是我哪有这本事，我没能给他留下任何痕迹，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很快会忘记我的存在，我被抛弃了。工人抬着大床和他进了单元门，我坐在车里不停的颤抖，寒流从车窗缝里钻进来钻进我心里。我找不到再安慰自己的理由，我找不到再坚持下去的动力，我甚至找不到再见周东的借口。我还能说什么呢？还能做什么呢？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
　　雨从天而降打在汽车玻璃上，越积越多汇成一条条水痕，渐渐的我视线模糊，不光是雨水使我看不清前方的路，还有我的泪也不争气的迎合。我是个没用的男人，就算是现在也不能正视自己的失败。明明没有希望可还是不甘心，可还是想面对他，告诉他我爱他，爱到不能自拔，爱到无法自制，希望他能可怜我，让我留在他身边。
　　送货车从我眼前驶过，我抹了把脸，整理了下衣服对着镜子照照，不能让自己太狼狈，至少我不能把最后的尊严输掉。从包里拿出周东家的钥匙和银行卡握进手里。我要把这串钥匙还给他，还有他曾经给我的银行卡。我早已把借的钱存进里面，把这两样东西还给他，我们就真的两清了。
　　我没有带伞，任由雨水亲吻着脸庞，一跑进了周东家的单元门口，抖了抖头上的水珠，抹干脸上的水迹，定了定神我按了的门禁，凭着记忆按下周东家的号码。很快里面有了回音，那不是周东的声音。
　　“您好，请问您是哪位？”深沉的嗓音询问着我的身份。
　　“我是周东的朋友。今天来还东西给他，我能进去吗？”我握着钥匙任由金属割破我的掌心，强撑着说出请求。
　　“这样，那好，您请进来吧！”随着他的邀请，门禁开了，我走进了单元楼。到了电梯门前发现贴着一张告示：电梯故障正在维修，请走楼梯！给您带来的不便，十分抱歉！
　　有没有搞错，电梯居然坏了？周东的新欢在运单上写的地址是这楼大厦的十五楼，难道那大床是他们搬上去的？难道我要爬上十五楼?
　　真够倒霉的，老话说喝凉水都塞牙，这回我是领教了。
　　我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拿出大学跑三千米的劲头，迈开步伐开始爬楼。当我气喘嘘嘘的爬到周东家的时候，气儿还没喘匀门却开了。
　　周东的新欢满脸堆笑的抱歉：“实在对不起，刚才忘记跟您说电梯坏了，您爬上来的吧，快进屋歇歇。”
　　我看了他一眼没动地方，平息紊乱的呼吸虚弱的说：“不用了，我脚上沾了泥就不打扰了。我来找周东有点小事，方便叫他出来吗？”
　　“这样啊？周东在洗澡，我帮你叫一下，你进来吧，没事的！我们家没这么多规矩。”周东的新欢依然热情的招待我进去。而我根本就不想踏进他们家一步。我们家，叫得多亲啊！我们是指谁？你和周东，那我呢肯定是个外人。。。。。原来你们有家，而我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既然如此我就更应该站在门外，这样才能符合我的身份。
　　我坚持不进去，周东的新欢皱起眉回过头冲屋里喊：“东子，东子！有人找，你出来下？”
　　东子，叫得可真亲切！一声声的呼唤像锤子一样砸在我胸口，痛从心脏延伸到身体各处，如果不是倚着门框站立，我保准栽到地上来个狗啃泥。
　　“干嘛，我刚洗完澡！头还没干呢！你丫又给我拿错衣服了吧。。。。。。你是不是又把”周东擦着头发裸露着上半身，穿着一条宽松的运动短裤发着牢骚走到门口，见到我他口里的抱怨立马刹车，十分惊讶的端详落汤鸡的我：“郭杰？你怎么找到这儿的？你衣服怎么都湿了？还不快进来！你肯定会感冒的！”
　　“不用了，我办完事儿就走，不耽误你们宝贵的时间！这是你另一个家的钥匙，这是你上次借我的钱我都存到卡里了。全部还给你。”
　　我把手里的卡和钥匙递到周东面前，他并没有接而是拧起眉头问我：“你是什么意思？来时没吃药吧？”
　　“没什么意思，该还的总要还给你。我不想欠别人东西。就这样，我们算两清了！”我强装镇定的说出违心的语言，心里再骂自己糊涂。应该和他说我是怎样思念他，应该告诉他我等了他三年，他什么都不知道，我还什么都没说就这样结束了？
　　“两清？哼，你可想好了，别后悔。”周东扔下手中毛巾，晃荡着走到我面前直视着我的眼睛，他的眼眸深邃望不到底。
　　我被他逼得无路可退，一步步的退后直到靠上了墙。明明是他先放手，却好想我甩了他一样。我终于爆发了积聚已久的愤怒，歇斯底里的呐喊：“我是抽疯，我是后悔。我后悔当时你跑的时候没把你拦住，我是疯到等了你三年。可是这又怎样？你告诉我这又怎样？你不还是选择了你身后的那个瘪三？你要我怎样？要我哭着说我爱你，哭着求你可怜我，原谅我？我求你你就能答应吗？你就能回到我身边吗？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周东，你为什么老是给我希望？为什么？你觉得耍我好玩？骗我有意思？你觉得被我上过耻辱，想搬回一城。没问题，我现在就还给你，全部都还给你！只要你不要再出现在我的视线里，不要在让我有所期待，不要在让我没有希望的等下去。”我解着衬衣的扣子，发疯似的开始跳脱衣舞，脑海里有个片段钻出，这好像不是我第一次在周东面前脱衣服，那次是什么时候呢？我却怎么想也想不起来。
　　“你疯了？干嘛啊？吃错药了吧！谁是我男人？你把话说清楚！”周东凑到我跟前按住我解扣子的手，另一只掐出我的下巴恶狠狠的逼供。我也没闲着一直挣巴，却怎么也挣不开他的桎梏。
　　“算了吧，你就别藏着掩着了！你们都住到了一起，买了大床，你还以这种姿态出现，傻子都知道你们是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你和他是一对，谁不知道你跑到他办公室对他上司说你们相亲相爱的浪漫史。周东，你当我是傻子？你以为我耳聋目盲？你想干什么？继续看我傻了吧唧的等你？继续耍着我玩？你是想报复吗？那你给我一刀，狠狠的给我一刀，也算你是个爷们儿！”我直起腰仍然疯狂的喊叫，楼层里一下开了数扇大门，所有的人都探着头窥探。
　　我看了看四周，看了看周东自己算是丢人丢到家了，再没脸站在这里，一把推开眼前人飞跑到楼梯。
　　周东一把揪住我：“你丫别走，给我把话说清楚！”
　　“放手，我叫你放手，我不想伤了你！”我青筋直跳扯着嗓子嘶喊。
　　周东的新欢好死不死的跑了过来做和事佬：“你们俩快别吵了，让人看笑话，有什么事儿回家说，走回家说去。”上来就拉我的胳膊。
　　你奶奶的，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病猫，我趁他不备上去就给他眼睛一拳，早他妈看这孙子不顺眼了，今儿你撞上来算你活该，大爷让你尝尝拳头的厉害。
　　周东一看新欢捂着眼受伤，立马彪了！飞起一腿就把我踢倒在地，我的嘴角磕到楼道扶手上哗哗流血，我捂着嘴狠狠的盯着他们，嘴还是不服饶的咆哮：“挺好，挺好！你们算是一至对外哈，祝你们狼狈为奸过一辈子！”
　　我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下了楼，估计下楼的速度能创下世界记录，和飞人有得一拼。我不顾外面风大雨大跑到自己的车门前，哆嗦着拿出钥匙开门就要走。钥匙好不容易插进锁孔，我却怎么扭也扭不动，门锁突然出现了故障，我拍着车门和钥匙较劲儿，谁知我力道大了一些钥匙断在了锁孔里。
　　妈的，连钥匙都跟老子别扭！老天也欺负我下起瓢泼大雨。所有的一切都跟我拧着，我心里的怒火无处发泄，连踢带打的砸汽车。手疼脚疼也顾不得，还是看着车子别扭，我就捡起路旁的石头要砸玻璃，反正疯子能干的事我全干，理智早跑到西天取经了。就在此时，周东冒雨跑到我身边大呵：“郭杰，你疯了！你犯什么病！”
　　上来就是一脚，把我踹坐在地上，我两眼发红如同噬血的野兽站起来就掐他脖子。我恨，我恨他。。。。。。我恨不得掐死他！可是手还没怎么用劲就开始哆嗦，我下不去手，真的下不去手。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他的唇封住了我想怒骂的口。周东的舌头野蛮的闯了进来，激烈吮吸着我的舌头，舔着我的牙齿、上颚，像贪婪的土匪疯狂掠夺着空气。我有千万个问题想问，可是我根本无法腾出口，我所有的勇气都被他吸了个精光，我所有的愤怒都浇灭在这一吻里。周东的眼里燃烧着一簇火焰，他的嘴角一直上扬，他满意自己的表现，满意我的沦陷。长久甜蜜的吻终于结束，我完全忘记之前发生的事情，像个白痴一样凝视着他，脑中一片空白等着他的指令，我是他的木偶，等待他的操控。
　　“笨蛋，你想像力真丰富？能当编剧！你耳朵根儿真软？跟老娘们儿一样喜欢听信八卦消息！你为什么不来问问我？连给我打个电话的勇气都没有？”周东的手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他指头所触之处皆是一片火热。
　　“我。。。。。。我。。。。。不知道说什么？我没有资格、、、、、没有资格。”我低下了头，看着地上的雨水结成水洼，雨滴打在上面产生一圈圈涟漪。
　　“你个缺心眼的！我怎么会看上你了呢？”周东用一根指头狠狠的戳我太阳穴，大有戳死算了的劲头。
　　我根不顾不得他对我的野蛮攻击口里反复的重复：“你看上我了？你看上我了？”
　　周东盯着我喘气，拍了下我的脸：“小子，老子看上你了！现在和我回去洗澡！妈的，一下午冲两回澡非得掉皮不可！斐言给他小情儿买大床，电梯还他妈坏了，老子白给他当搬运工，刚洗完澡你就来折腾！今儿要不感冒才算怪的呢！~啊嚏~啊嚏”周东打着喷嚏向楼门跑去。
　　我尾随其后，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床不是给周东睡的啊！嘿嘿，嘿嘿，那我还有戏哈！我还没出局！
　　“真傻了？嘿，傻子你要是愿意淋雨就站这儿别动！我可不奉陪了！”话一说完周东连跑带颠的蹿进单元门，我当然也不能傻站着，就一个字追呗！这回我就不撒嘴了，狠狠的咬住他，和他绑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