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68、第 68 章 ...
-
郑士这才不再挣扎吵闹，慢慢安静了下来。
医生查看了一会儿郑士的情况，对众人说：“没事了，不过病人应该是受到了某种刺激，才会导致陷入癫狂。他今天不能再受到任何剧烈的刺激，现在恐怕无法再接受你们的询问了。”
“没关系。”秦晋抹了把汗，说，“谢谢您医生，那我们就先走了。”
离开医院后，众人还心有余悸。
徐升在座位上坐下来，捂着自己的胸口，一脸后怕：“刚才那什么情况？郑士怎么会突然发疯？”
秦晋脸色无奈：“恐怕是因为我们刺激到他了。”
“我们也没做什么呀，怎么会刺激到郑士？”萍芳说，“我们也就是问了他……是我们的问题？！”
“对。”秦晋叹了口气，“准确来说，刺激到他的是他被操控的那段时间的记忆。”
霍方看着秦晋的表情，说：“你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已经习以为常了……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
说的是疑问句，但语气是肯定的。
“的确。”秦晋在心中感叹不愧是自己的养子，霍方那么快就抓到了蛛丝马迹，“以前医生的报告曾多次说明郑士的精神不稳定，不能接受强烈刺激，否则会在语言行为上出现过激举动。不过我也没料到医生所说的刺激会是这个。”
“所以这就是你进去前嘱咐我们要语气轻柔的原因？”庄和一下子就明白了，“但是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郑士还没有完全摆脱对方的控制，所以在我们问起他关于被操控的时候的记忆的时候，他就会突然发狂？”
“不太可能。”秦晋否认，“我们所接收的祭都是已经确定摆脱了控制的，不会有遗漏。”
庄和：“万一呢？”
秦晋：“我们特殊部门很靠谱，不会有万一。”
“父亲，我们相信你。”眼见秦晋就要炸毛了，霍方安抚说，“但是现在我们遇到的情况实在太特殊了，郑士和赵灵两个人的行为特点完全不同，很难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听闻此话，众人都赞同地点点头。
赵灵懵懵懂懂，问什么都不记得，一直以为自己还在正常地上班，对于被操控的记忆被完全扭曲改变。
郑士则是死寂无比，平时躺在病床上双目无神，只有在被问到关于操控的那些日子时才会陷入癫狂，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这两人之间的差别太大了，没有任何规律可寻。
如果接下去他们见到的每一位被操控过的人都是这样的，那么他们还怎么查下去？
“我觉得这两个人虽然有很多不同差异，但仔细分析还是可以找出一些规律的。”李任星突然开口说。
所有人都看向他。
霍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他早就清楚了这一点，没想到李任星也想明白了。
在众人的目光下，李任星没有慌张，而是不紧不慢地开口道来：“虽然郑士和赵灵两个人表现截然不同，但是首先，他们都对于被操控的事情一无所知。无论是赵灵的记忆被篡改，还是郑士的一想到记忆就狂暴，都说明了一个特征——被操控过的人就算脱离了操控，却也还是不会有被操控的时间里的记忆。”
“仔细想想的确是这样。”庄和点了点头，表示同意，“还有呢？”
“第二点。”李任星顿了顿，喘了口气继续说，“就是他们都有不适症状。秦部长，这两位人被你们特殊部门找到后身体状况都是怎样的？”
“十分不好。”秦晋脸色严肃，“无论是赵灵还是郑士，他们都在生死边缘徘徊，你们现在见到的他们的状态都是经过了许久的调养，才有这个条件接受我们的询问。”
“正好，这就证实了我的观点。”李任星说，“虽然操控只是针对人的精神上，但是被操控后，人的身体也会相应地出现不良反应。打个比方，就像是把一件衣服强行当作裤子穿，虽然只是内里换了，但对衣服本身也会造成伤害。”
“这是什么比喻？”萍芳听懂了，但忍不住在一边吐槽说。
“……”李任星有点沉默，“比喻不是关键，关键是能理解就好。”
“天呐，老板你听得到我说话？！”萍芳被吓了一跳，她记得自己说话声音很轻了。
“当然听得到。”李任星叹了口气，“你以为你说话的声音很小吗？”
“……”
我的确是这么认为的……
萍芳无语了，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总之，我目前总结出来的就是这些了。”李任星说，“虽然不多，但也聊胜于无。”
“不，还有一点。”霍方开口了。
“还有一点？”李任星想了想，没想到，询问地看向霍方。
霍方对他笑了笑，“这一点你没想到才正常，不是你的错。”
没想到才正常？
李任星更加不解了，其他几人也好奇地看向霍方。
霍方慢悠悠的开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但是不论是郑士还是赵灵，他们身体中都有残留的灵力。”
“什么？”秦晋是最为惊讶的一个，“但是我从来没有探测到过。”
方诺众人也摇摇头：“我们也没察觉过。”
“这些残留的灵力非常少，并且主要集中在脑部。”霍方说，“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你们才没能探寻到。”
“在脑部……”秦晋若有所思，“怪不得，估计在背后的那个组织能够操控他人，和这些残留的灵力就有关系。”
“没错。”庄和也微微点头，“虽然郑士本身就是一个祭，身体中有残留的灵力也不是异常的现象。但是赵灵她是一个普通人，她的身体中为什么有残留的灵力就不是那么好解释的了，只有可能是别的祭留在她体内的。”
“另外还有一点。”霍方说，“是一个单纯的推测。”
“虽然说郑士和赵灵有很多症状不同，但是大家有没有想过，导致些不同的原因是什么？”
李任星目光微微一凝：“因为他们两个的身份？”
“对。”霍方说，“我觉得有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郑士是一个祭，而赵灵是一个普通人。所以他们两个被操控后体现出来的症状就完全不一样。”
秦晋：“但是我们并不能完全确定。”
“所以我才说这是纯粹的一个推测。”霍方说，“要验证也很简单，只要我们多去拜访几个被操控过的人，总结一下他们各自的特点就行了。”
“有道理。”徐升眼睛一亮，“反正今天时间还不迟，我们现在就继续去拜访第三位病例吧。”
“我怀疑这恐怕不行了。”秦晋却摇了摇头。
“为什么？”其他人都看向秦晋。
秦晋微微无奈：“因为我们目前救下来的被操控过的人，无论是普通人还是祭，总共加起来也不出十个。”
“而在这九个有幸存活的人中，也就只有郑士和赵灵两个人是勉强能见人的，另外七个人要么是在重度昏迷，要么就是神志完全不清醒了，对我们的调查一点帮助也没有。”
“只救下那么几个人？”霍方虽然知道被操控过后身体会出现混乱虚弱，但也没能想到会这么糟糕。
秦晋的语气有点低落：“不是……不是他们身体虚弱导致的。而是在我们要救他们出来时，他们被下了指令，集体自杀。”
“……”
车上一阵近乎窒息的沉默。
“太过分了！”终于，萍芳愤恨的声音打破了沉默。
她一拳锤在身前的座位上，眼睛愤怒地发红：“他们还是人吗？那里面不仅有祭，还有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
霍方也没了话语。
虽然说在很多情况下，他们祭都是疯狂而冷血的。
但是就算是他们冷血，这份冷血也只是针对对自己有恶意的人。类似于对普通人下手这种事，没有一个祭会真正愿意去做。
他们也是有底线的。
然而操控案背后的这个组织，完全把人命当做草芥。在他们的印象中普通人和祭没什么两样，都不过是一个容器，被他们无情地操控后便将它丢弃。
集体自杀……
霍方终于明白为什么只有那么几个人被抢救回来了。
因为现在活着的，无一不是有足够的意志力强撑着自己不自杀，与脑中那股控制他们的力量斗争的人。
正是因为强行与操控他们的力量斗争，所以就算救回来了，也有近乎80%的人或是昏迷或是神经错乱。
在背后操控他们的组织这一招可谓是无比阴毒，使这些被操控过的人要么死去，不死也疯了或傻了。
而死了的人是不会泄密的。
“……唉，烦死了，像这种渣渣每次都让我心情特别不好。”最终徐升抓了一把头发，烦躁地说，“真想现在就带着我的扶摇去把他们一剑劈了。”
“我也想把那个什么组织给揍一顿。”萍芳冷静了点，冷笑着说。
“我又何尝不想呢？”秦晋也叹了口气，“然而现在线索不足，调查很难再有进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啊。”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除夕快乐呀~
明天是新年第一天，我会开新文《惊！我家试卷又成精了！》，轻松沙雕校园文，欢迎大家来看！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