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爱你》白无昼

20、第 20 章

　　再次回到精神病院时，已经晚上七点了，司寇北昨天宿醉，匆匆洗过澡之后到头就睡，倒是让越以清看了半宿的资料和监控信息，却也只知道那一点头绪。
　　还有就是，因为小鬼曾经吸毒，所以他的牙齿和牙龈很可能有异常，虽说偌大一个精神病院，吸毒的，有烫伤的不在少数，但一一排查，总会找到的。
　　第二天司寇北难道起床比越以清早，下楼时没有看见一向坐在小沙发上，戴着眼镜读书的学长。桌子上有一些凌乱的复印件，他想到昨天越以清和他说了晚安之后过了很久，他才听见隔壁传来隐隐约约的声音，代表他睡觉了。
　　果然不能偷懒，不然总让越以清抗是太过分了。
　　这个周他们的主要任务就是分离病人的资料。
　　趁着时间还早，他拿出电脑，开始尝试进入市京精神病院的内部网资料。那里应该有关于病人的全部资料。
　　再利用一个程陌曾经编写的一个小程序进行关键词筛选，就可以过滤很多的人，减小搜查范围了。
　　很快，分离结果出来了。
　　符合男性，有焦虑症的有276人，符合男性，有精神分裂的有213人，符合男性，有狂躁症的有189人，符合男性，三项全占的有73人。
　　他第一次感觉，精神病院的人真的好多，这还只是男性，还不包括女性。
　　至于胸前的烫伤，只能借着下一次病人统一体检时去查看了。
　　做完这一些之后，越以清下楼了，看见司寇北的身形，笑了下，声音微微有点低沉：“北北，今天起好早。”
　　“学长早啊！”司寇北站起来给越以清展示自己的成果，“我刚刚分离了整个精神病院具有符合小鬼特征的人群，结果在这里。”
　　越以清摸了摸小孩的头发：“很棒。不着急，警方需要的是我们放长线，看大鱼，他们负责钓。”
　　“好。”司寇北讲刚刚的结果保存到手机里，“我们现在开始一个个排查吧，先从一区。”
　　接下来的两个周没有太大波澜，两人也没有出去玩什么的，甚至娱乐活动都减少到几乎没有。但是似乎没有什么进展，至少没有一个病人展现出了奇怪的感觉。
　　司寇北来到精神病院的第三个周的周五，两人又要回学校和警局报道了。临走前司寇北去了一趟肖院长的办公室。
　　肖院长看见司寇北来，有点吃惊：“今天你们不是要回学校吗？”
　　“是的。”司寇北笑眯眯的，“我就是想问一下，病人们有没有例行体检之类的？”
　　肖院长想了想，又扒拉了一下日历，说：“是有，而且下个月就要体检了。”
　　“噢……好的，谢谢院长。”司寇北认认真真记下了，“那院长，这里有没有之前从别的精神病院转过来的病人呢？”
　　他仔细观察着肖院长的表情，发现他表情一僵，有点不自然的喝了口茶水：“有，有很多。”
　　“啊……这个样子……”司寇北点点头，“我的导师最近想研究一下精神病院的转移对病人的影响。那院长，这里的病人来之前都会有记录吧？”
　　“按理说是这样。”肖院长说，“但是有因为早些年管理制度不严而没有记录的，现在也无人知道的病人。”
　　司寇北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院长。我和学长先走了，院长再见。”
　　“好好好，再见。”
　　司寇北关上门之前，余光里看见肖院长碰翻了茶杯。
　　“走吧。”他对等在门外的越以清笑，“我们回去。”

　　两人这个周安安分分的，没有吃火锅烤肉，没有去夜店酒吧，程陌还调笑着司寇北：“司寇，你是不是失宠了？怎么没看见你和你学长腻腻歪歪。”
　　“说啥呢。”司寇北翻身上床，带上芝麻街的眼罩，“哪有腻腻歪歪，我们没有在一起好不好，我这是暗恋，暗恋诶。”
　　程陌也爬上床，盘着腿看他：“别怪我多嘴啊司寇，这就是兄弟叮嘱你一句，你忘了当年吗？那个沈梧？”
　　沈梧。
　　这个尘封已久甚至有点刻意忘记的名字再次响起，司寇北猛然楞了一下。
　　酒吧，迷药，还有沈梧。
　　他永远忘不了当时他喝了果汁之后那段迷迷糊糊的感觉，好像所有人都在笑，所有人都在起哄，唯有他一个人，在黑暗里哭泣。
　　刺破黑暗的是程陌，和那个口罩帅哥。
　　“诶，那个戴口罩的帅哥还没有找到啊？”司寇北翻了个身。
　　“没呢。”程陌关上灯，“这事就是缘分，他救你，这是缘分，遇不遇的上，还是缘分。”
　　“啧。”司寇北弹了弹头发，“怎么会忘。但是越以清和沈梧不是一样的。起码现在看来，是我先动了心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