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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原来这小包子也是会生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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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冲他眨眨眼,抱着猫儿在他身边安心坐下。
他见她一直揉眼睛,瞧了一会儿,觉得极有趣。
也罢,也罢。
便当是在府里养只猫儿,哪怕只是逗他高兴些也算好了。
索性他家大业大,不差再多养活她一个。
见她一栽一栽又要睡着,他嘴角忍不住现出一抹笑意。
怎么成日里睡不够一般。
夜里风凉,在后背冷飕飕地扫,她穿的衣服不多,忍不住抱紧怀里的猫打了个激灵,偏偏 面前又是火堆,这冰火两重天撩拨得她难受。
她转头看着他,“我能回马车上吗?”
他眉头微微拧了下。
她眼疾手快地按住他的眉心,“你看,你又皱眉了。”
真想变老不成?
他抬手将她的细指捏在掌心,“谁叫你气我的。”
怎么就气他了。
她不就说要回马车嘛。
她怕冷,惹不起冷还躲不起冷了?
“我怎么就惹你生气了?”
这下轮到她拧起眉头气郁了。
他不说话,心里却高兴得紧。
原来这小包子也是会生气的。
她将手抽回来,抱着猫朝马车去了。
旁边林仲几人看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
这……
吵架了?
他们主子被人家甩脸子了?
姑娘哎,赶紧服个软吧。
你跟殿下可还同处一车呢?
还有一天的路得赶呢,您不想对着一张冰山阎王脸的话,赶紧的回来哄哄殿下哎!
元煦见那小丫头抱着猫自顾走了,脸一下就阴了下来。
这下对他倒是挺硬气的啊?
敢给他脸子看了!
她去哪儿来着?
回马车是吧?
他吹了声口哨,驾车的马听令往前走了两步,倒将这小丫头唬了一跳。
她惊了一下,忙倒退几步,脚下踩上一块石头,一个不稳,抱着猫摔在地上。
估计这一下摔着疼得紧了,林仲几人见他们姑娘在地上缓了好一会儿才爬起来,偏偏他们主子黑着脸,便没敢说话,也没人敢动。
姑娘哟,服个软吧。
殿下可不是怜香惜玉的主儿,俩人总得有一个愿意服软吧?
她皮肤细嫩,平日里磕碰一下就得青上一片,这一摔衣服都蹭破了,后背磕在石头上,想必好不到哪去。
她好不容易站起来活动了一番,左臂衣袖破了,皮也磨破了,左手也在地上蹭的冒血,后背估计也撞的青紫。
怀里的猫儿跳到地上,朝着林仲奔了去。
她站在原地,身上脏了,也不敢上车,生怕把车厢给弄脏乱了,火堆那边她又不想去。
那样的火堆,看在她眼里就像人间炼狱,像她叔婶和小侄平儿葬身的那片火海。
林仲见猫儿到了他身边,咬着他衣角扯着他,估计是想把他带过去。
他看了眼他们主子,见他主子仍阴着脸,实在无法。
就说他们主子是个不会怜香惜玉的主。
算了算了,姑娘真磕着碰着,出点什么事,心疼的还是他们主子。
他硬着头皮站起来,由着那猫撕扯他衣角,领着他去他们姑娘那边。
他走近了一看,吓得一下叫喊出来。
“怎么摔成这样?”他忙喊了其他兄弟烧酒,想着拿酒先洗洗伤口。
元煦心里咯噔一下,又不好放下脸面过来,只能竖着耳朵提着心听着林仲说。
林仲一见他们主子没一点要过来的迹象,就知道他们主子抹不开这面子,只得提高了声音。
“原想着姑娘不痛不痒磕碰了一下,怎么这伤这般严重,这都见血了。”
她抬眼看了林仲一下。
“林大人不必担心,也就看着严重些,不怎么疼的。”
她笑了笑,见有人拿了水和烧酒过来,林仲接过水囊和酒囊,手上也不知道怎么就没了轻重,一下子按上她伤处。
她没点防备,痛的一下子叫出声来。
元煦本就提心吊胆,听她呼痛,心里再也安定不下来,忙走过来瞧她。
她咬着唇,忙低下头去,实在不想在这一群汉子身边表现的太过软弱。
林仲正想说话,元煦就到了身边,“笨手笨脚的,起开。”
林仲被他主子劈头盖脸说了一通,心里暗乐。
急了吧?
心疼了吧?
我就不信你听见姑娘呼痛,还不过来。
她低着头,眼泪在脸上悄没音儿的流,她也不擦,也不动,就任眼泪流个不停。
“怎么回事,啊?你也笨手笨脚的。”
“那马动了一下就吓成这样?”
“要摔了还不放下那猫,护着猫就由着自己摔了?”
“猫不能摔,你就能摔了?”
“瞧瞧这手上胳膊上的伤,留了疤得难看成什么样。”
“……”
他说个没完,句句数落她,手上却也不停的给她抹药。
她低着头,哭的又没声,他看不见她哭的厉害,于是便嘴上不留情,可心里却满满都是情意。
他给她仔仔细细清洗了伤口,又包扎好,手里还握着药瓶呢,面前那被他数落惨了的小丫头就一个猛子砸进他怀里,抱着他的腰呜呜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