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梦重回》思余味

3、第 3 章

　　慕子言乖乖学习了几天，进度都进展的很顺利，万分庆幸回到的是高一，要回顾的课程不多，不然回到的是高三估计是要四眼茫然再来一年的。

　　慕子言其实各科都比较均衡，英语和化学稍好，就是物理偏弱。
　　慕涛是中学的英语教师，慕子言英语好也正常，以她现在的词汇量，把笔记大致看一遍，做几张英语卷子还是很轻松的。化学是慕子言的兴趣所在，不过再来一次，慕子言应该不会再根据兴趣选择这个专业，毕竟就业方面比起其他专业来说还是差了点。
　　至于物理，慕子言依稀记得高一的物理老师是个总是脸上带笑的汉子，以前是教奥赛物理的，可能把特优班的学生想的太厉害，基础没怎么强调，专注于讲难题，四个特优班中他带的一班二班的均分要比三班四班低很多。当然，这不是慕子言考试只考40分的理由，考这么低还是自身的原因更大一些。但是以前的慕子言在心态上不稳定，学也有认真学，思想上开了小差，把很多时间浪费在了胡思乱想上，虽然在高三总复习的时候下了不少功夫，无数回被物理把心扎来扎去都要扎穿了，然而最后理综还是栽在了物理上。总结而言，还是基础没打好，很多公式用法分不清楚，现在重新来一次，正好从基础开始学，一步一个脚印。

　　写完一张英语卷子，慕子言抬头一看，已经下午四点半了，想着时间也差不多了，可以放松下，去看看爸爸在忙什么，可以的话还能去帮帮忙，前提是不被骂回来搞学习。
　　厨房里油烟机开着，煤气灶一个炉子是慕涛在做炸肉丸和炸鱼，另一个炉子上炖着土鸡汤，旁边另起了一个烧煤的炉子，放着一口大锅卤菜，A市这边过年惯常要准备这些，招待客人也能做几个快手菜来。
　　这种年前忙碌的时候，小城市年味还是很浓的，一般都是妈妈的或者奶奶主持，买鸡鸭鱼肉，腌腊肉腊鱼，自己动手做一些炸物和卤菜，提前炖好鸡汤或者骨头汤，小孩子们被赶出去玩，大一些的孩子们则跟着打打下手跑跑腿，而男人一般是帮忙出门买各种各样的年货提回来，有些直接是没日没夜打麻将，辛苦了一年，难得过年聚在一起放松下。
　　慕子言在家里几乎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父母都是勤快的性子，自己把活干了，很少支使慕子言。自从王洁馨去外地之后，慕涛都是自己一个人忙里忙外，顾着老家独自生活的爷爷和上高中的女儿，在这种年前的时候，也是自己出门买东买西，在厨房左右开弓。想到自己以前睡完懒觉就抱着暖宝宝在楼上玩电脑，恨不能长在床上，大过年还考个倒数回来气人，甚至后来心里还对他多有误会和埋怨，慕子言觉得自己真是挺没良心的。
　　“爸，今天我学了8个小时了，下来帮你做点事。”怕被慕涛误会偷懒不学习直接把人撵走，慕子言开口道。
　　“你上去玩，休息下，这里没你事，搞得不好烫着人。”
　　慕子言心里一酸，道：“没事，学着做点事。”
　　慕涛看了慕子言一眼，似乎有点惊讶，“那你帮我一起把鱼下锅，慢一点，别溅着油到身上。”
　　慕子言依言拿了双长筷子，帮着把鱼一块一块下锅，旁边是烧煤的炉子，很暖和，就是气味有点不好闻，冬天天气冷，也不好开着门窗。慕子言默默地跟着做事，放鱼，看火，鱼炸好了又跟着把鱼捞起来。
　　其实到她重新回来之前，父女俩的关系也说不上特别好。小时候父亲是最好的玩伴，对父亲几乎无话不说，随着女儿渐渐长大，学习越来越忙，走出了家庭，到学校住宿舍，周末还会和相好的朋友出去玩，慢慢地很多话就不会再和父亲说。到了高中，一个月回来一次，也就呆两天，慕涛可能还有应酬，慕子言回家也只想放松下玩玩电脑，交流往往限于叫着吃饭。等上了大学，在外省，慕子言更是一年才回一次家，电话也少，毕竟忙着看外面更广阔的天地。做父亲的一般很少主动打电话，但是钱从来没少给，一给就是一个学期的，中途可能还会再补一次。
　　慕涛看着对面眼眶泛红的女儿，语气缓和，是最近难得的好脸色，“你现在的年纪，主要任务就是学习，我和你妈妈两个，都盼着你好，你知道这次问题出在哪里，以后就要长记性。”
　　慕子言低下头擦了把眼泪，猛地点了点头，暗道自己真是矫情。
　　晚饭简单吃的炸鱼，切了几样卤菜，可能因为是自己动手做的，慕子言觉得味道挺好的。

　　晚上慕子言上了会网，挂上□□，小白的头像动了起来，小白全名张明瑞，家就在慕家前面两排，喜欢养白色的狗，于是慕子言叫他小白。
　　慕家是为了方便慕子言上初中，才搬来市里的，不在闹市区，免得吵闹。小白是慕子言在市里的中学读书才认识。那时候读私立学校的不多，条件好，但费用肯定比义务教育要贵不少，慕家父母是为了让慕子言独立一些才让她去的。慕子言到市里上学周围没有以前认识的同学，年纪又小，第一次离开家里还偷偷哭了好多次，只天天跟在邻床女孩周敏后面当个小尾巴，班主任人很好，座位调来调去让两个女孩当同桌一直没换过，恰好在初一快结束的时候小白坐在了慕子言后面，很快就混熟了，进而发现竟然住的很近，友谊便一直延续下来，后来慕子言考上二中特优班，小白则继续留在私立学校读高中，一直到慕子言大学毕业两人都会偶尔联系。
　　小白：在家好无聊，找你玩啊
　　子不言：吊车尾不敢玩耍
　　小白：你期末考试考砸了？
　　子不言：对啊，我们学校把成绩单寄到家里来的，我考的惨不忍睹/大哭
　　小白：哈哈哈哈哈哈哈/龇牙/龇牙/龇牙
　　小白：被你爸骂了吧，哭没哭？你也有这时候
　　子不言：……
　　子不言：你考的怎么样
　　小白：一般般吧，不就那样，你们成绩好的都去一中二中了，我们在学校混的很开心啊
　　子不言：我们分数都跟的很紧，压力好大的
　　小白：还好当时我妈要出钱让我去你们那我没去，不然憋死了
　　小白：就是这次那个假正经竟然考的比我好，真虚伪
　　子不言：考得比你好就是虚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