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州纪事》蒋一白

40、出了点事

　　No.40大龄青年2
　　餐厅位置处在沿海大道，走到沿海大道的时候落日余晖正好“海天一色”。
　　秦理下车的时候，司青拔下车钥匙，刚好抬头看见后视镜里秦理穿的球鞋，心里有点说不出来的味道。
　　这次吃饭，除了林洄要等着处理毕业考，回不来，其他人袁一墨的“娘家人”基本上都到了，司青开了车来，吃饭的时候本来是不准备喝酒的，吃饭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喝了几杯红酒，回家的时候只好叫了个代驾。
　　走的时候司青双颊挂着红晕，眉梢眼角带水光带着笑。
　　饭桌上的意外就是，吃饭的中途，苏直以处理店里的一点突发事件为借口，拿着戒指和蛋糕还有一束向日葵回到餐桌向袁一墨求婚，平时嘴炮能力十级选手，单口solo半个小时的业余相声演员，拿着戒指，手颤的跟80多的帕金森晚期似得，嘴抖抖索索半天，都听不清说了什么，来来回回就剩下那句：“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相比袁一墨选手就表现的冷静的得多，除了刚刚看到向日葵和蛋糕时候表现的有点惊讶和局促之后，全程都挂着“原来如此”的笑，挑了下眉毛，拿起戒指带在手上，亲了一下说：“当然。”伸出手捧住苏直的发懵脸，狠狠地亲了一口，才把苏直飞到九天之外的神魂拉回原位。
　　苏直问袁一墨愿不愿意结婚的时候，秦理看了坐在9点钟方向的司青一眼，发现她拿纸巾擦嘴的手在抖，看袁一墨的眼神有种自家的白菜终于带着猪回来了那种，有点欣慰有点怅然。
　　不知道是不是人的视线真的有压力，擦完嘴的司青，抬头扫了一眼，没有找到各个落在自己身上的眼睛，倒是注意到有点僵直的周醒，吁了口气，转过头专注的围观求婚现场，苏直求婚完了之后，包厢里的人都有些兴奋，气氛有点high，最后散场的时候，每个人都一身酒气。
　　第二天早上刚刚7点，司青就接到了工作室的电话，他们跟染厂定的那批布有问题，批差有2-3级，签合同的时候订立的是批差不超过3级，皂洗和汗渍色牢度也是3级为界限，一共3千多米的塔丝隆，只有不到4成可以用。
　　司青用力的支起混沌的头颅，有气无力的对着电话：“嗯嗯，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服装厂看看。”
　　头天晚上的酒喝得太猛，被吵醒的时候，及其的不爽，挂了电话之后，叽叽咕咕的一边亲切的问候染厂老板的长辈，一边生无可恋的洗漱。
　　7月的云州，早上天亮的时间大概是4点半左右，7点的时候阳光和温度都足以让人的怀疑人生了。
　　想了想晚点儿还要去染厂，司青放弃了化妆，涂了个口红，在开车的路上给朵拉打了一个电话，让她准备一下，过几分钟，自己开车去她家捎着她，一起去服装厂和染厂看看。
　　朵拉上车的时候，给司青了一杯红米粥，自己抱着一杯酒酿丸子“呼噜噜”喝着。
　　到服装厂停好车之后，司青在车上给朵拉表演了一把“三秒吞粥”。
　　司青给帮她们跟单的小姑娘打了个电话，直接去了验布的车间，司青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跑过来一个20岁左右还有点稚气未脱的小姑娘，胸前挂着个员工牌，停在司青和朵拉面前的时候，她伸手抓住胸前的挂绳儿，胸牌才锤死挣扎着晃荡了两下停下来。
　　小姑娘带着他们去看了一下已经开封的布匹，司青和朵拉看到留下的批条（检验的时候，每卷布都会留一块样布，做对比。）的时候，虽然有心理准备，看到色差的时候，胃还是一紧，刚刚吃下去的红米粥控制不住就往食道涌，司青狠狠地皱了一下眉头，压住了不适的感觉。
　　朵拉看到批条的时候更惨一点，脸“唰”的惨白，身体轻轻的一晃，司青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才站稳不至于倒下去。
　　朵拉闭眼深吸了两口气，和司青去看了全部的布匹，后面的颜色完全不行，司青看了眼朵拉，朵拉朝她摇了摇头。
　　司青和朵拉把所有的布卷全部打开，看了一下，然后对着批条看了一下它们的颜色。把可以用的900多米做了下记号挑了出来，然后让工人们先用这900多米，做一批出来，然后剩下的2000多米告诉跟单的小女孩儿，退回染厂。
　　小姑娘笑嘻嘻的说好，颠儿颠儿的跑去找人处理，司青拍了拍朵拉的肩膀，安慰她：“回去之后，让运营挂上一则通知，就说单量爆了，部分买家发货时间会延迟一段时间，再去定一批宫扇，到时候一起发，不会有什么问题，要退款的给他们退，其实不会有多少要退的。”
　　司青其实不太愿意去染厂，不久前去染厂处理订单问题的时候，碰到了厂长的儿子，得知司青单身之后，就开始了对司青的追求。
　　搞得司青每次去染厂都有阴影了，每次去之前都要做很长时间的心理建设。
　　去工厂之前，司青和母亲陈也打了个招呼，说有可能会换染厂，色差这么大，完全只能说是事故了。在这次事故之前，染厂发出的布料就有这样那样的小问题，比如，有色点，皂洗牢度不稳定，汗渍色牢度不稳定，日晒色牢度不够，只是这次出问题的数量最大，司青对于会出问题说实在话，没有很大的意外。
　　在此之前，她就已经开始接触其他的染厂了，云州这边的染厂并不少，当时下单的时候，为了保险起见，这次的单司青分别还下了2万多米到新看好的工厂。
　　其实。最开始要在这家染厂做，是因为他们和母亲的工作室合作了挺久了，之前的口碑和信誉都还挺好的，这几年，这位叔叔投了几个楼盘，重心发生了偏移，布料的情况和之前相比，差距还是挺明显的，刚好这个契机，断掉他们这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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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前段时间手术加上，过年因为病毒，被迫留在了老家，没有带电脑，拖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