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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在奔向城市的路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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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上,一位青衣少年不急不缓的前行,偶尔让到路边避过身后来的车马。少年近1米7的个头,细颈窄肩,看起来身量尚未长足,肤色白亮,眉如远山,目似朗星,虽称不上英俊,倒也是位清新的少年郎。
咳咳•••这个人就是我。渔堆村的张伯不见得尽信我,但是我的经历对于他而言也并非真有意义,给顿饱饭送件衣服,然后眼见着我离开村子就行了。他要做的仅仅是守护他们的村庄和村民,送走一个来历不明的外乡人,然后彻彻底底的忘记这件事情。
离开渔堆村,一路走一路思索,我穿越了,穿越到一个我不了解的时空,这个事实倒也没什么不好接受的。只是在这个时空我该如何生存呢?我带来的是自己的身体,这具身体在这个时空也会疼、会饿,也就会死,或许我还有机会回去,前提是在机会到来之前我还好好的活着。在树下稍事休息,手里的树枝在地面上无意识的划着,想生存,我就需要一个身份、一群社会关系和一份经济来源,相对于封闭和亲缘关系较近的村庄,我这个异时空来客在城市会更容易得到这三点。问清了去最近的城市樊城的方向,我加快了行进的脚步。
我早该知道渔堆村之所以叫渔堆村,因为它是一个沿海的小渔村,加上这个时空貌似还没有开始城市化进程,所以即使是最近的城市也相距甚远。对于我这个身无分文的人,神庙成了最好的栖身之所,夜宿神庙,食供品,白天走的时候再打包带上点,好在我是没有宗教信仰的人,也不会觉得不安,加上正是初夏天气,略有潮湿但雨水还不多,虽然没有脚力代步,一路走来也不算太辛苦。
最初我坚持走官道,后来了解到这一路鲜少有匪患猛兽,就也尝试着走近路,近路不过没有官道宽阔热闹而已,也不需要披荆斩棘,几天下来省了不少路程,就是在快到樊城的时候,我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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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路让我很惆怅,因为我完全不会辨别方向,我一直坚信的真理是:鼻子下面有嘴,路是问出来的,不过这条真理仅限于有人烟的地方使用。现在我的处境是,前面树林,后面树林,左边山、树林,右边溪水、树林,环境很好,好到我想把所有的树砍断,让我看清樊城的方向。
走到溪边,洗把脸,仰头望了望太阳,没有火种没有食物,在太阳下山前走不出这片树林就危险了。我开始回忆来时的路,如果能在日落前返回今天的出发点也好。这时从溪水对岸的树林里传来一阵声响,有人声、马声,我一个激灵从地上跳起来,跃过溪水循声飞奔而去。
待看清这行人时,我忙站定调整呼吸。一位白衣公子斜倚着树坐卧在草地之上,领口、衣襟和下摆上银线刺绣,花纹考究,旁边半蹲半跪着一个青衣小童,一位中年人正在不远处整理马车,还有一位黑衣黑靴怀抱宝剑,就是他冰冷的眼神让我来了个急刹车。我咽了口吐沫,对方看起来并不想和我交谈,我一时不知如何开口,目光也不知该放在哪里为好。正在我眼神乱飘时,突然瞥见小童托着的白衣公子手臂上有两个黑红瘆人的血洞,这该是毒蛇咬伤。这时中年人上前言道:“公子,马车已备好,我们速回府为您疗伤吧。”白衣公子微微颌首,在小童的搀扶下欲起身而去。“你不能走!”我突然冲口而出,因为太久没说话,喊声里带着撕扯破布的杂音,对方一行人听到我这声尖叫均是一楞,黑衣剑客甚至紧了紧手中剑向我袭上一大步,黝黑的眼眸目不转睛的盯着我。
“你不能走,你被毒蛇伤的吧,这样不管伤口,没等到城里你不是没了命就是废了这只手。”我边说边暗暗拭了手心的汗。话音落地,青衣小童面上微露焦急之色,黑衣剑客和中年人表情却没什么变化。白衣公子嘴角噙笑,眼神里仿佛在给我鼓励,不知道我为何会有这种感觉,但就是在这眼神的鼓动下我不由自主地轻轻说道,“让我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