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综英美]荼锦》petricor

2、Chapter2 日本之行（2）——案结

　　在马不停蹄地不断检测后，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根据检测报告来看，是一种分解速度极快但效果极佳的新型麻药，若不是感觉血液中含量较高的几种化合物有点奇怪，并加以多重分析和Morgan找到的资料的话，还无法这么快的得出结论。
　　忙了一夜的Morgan回到警视厅，瞧见在UDI忙碌回来的暻璱拿着报告走了过来，双方交换了一下信息和想法后，暻璱不确定的开口：“虽然能决定是什么药，但是这个可检测出来的化合物剂量太小，而且决定是何种药物大体上是根据查到的资料，如果不在凶手处找到药品原样进行对比检测，这个药物证据恐怕没有什么用。”
　　“这是个问题，这个药也是证据链上的一环。说说看，根据你的想法，凶手是怎么样一个人。”Morgan点头认同，随后开口询问，测试暻璱在侧写方面的能力。
　　暻璱侧头看了眼白板上列举的各类现场细节，缓缓开口猜测：“能迅速制服谋杀一家四口，搬动尸体并摆出各种姿势，男性，身高175以上，体格强健但不魁梧，能做到迅速斩杀且足迹轻盈的，身材适中且灵巧，受到系统性培养。不过这类人在日本□□中还是很多的，恐怕需要特定证据。”
　　“Robert Miller住所周围虽然有监控，但是这个人一身黑衣，而且面部也都做了遮挡，而他离开的地方没有过多监控。”Morgan边说，便走近白板，指着死者死亡姿势说道，“不过我去找了一下这几个姿势的含义，□□上没有这些细枝末节的东西，但有一个人说这几个姿势连接起来很像阴阳术中的一连串结印手势什么的。”
　　阴阳术？暻璱不禁发笑，什么时候破案都会联系到这些神神鬼鬼的东西上面。不过当下也只有这一个思路了。暻璱低头把玩着手机，想了良久，和Morgan打了声招呼便来到走廊上。
　　打开手机，暻璱点开了一个和Nemophilist 的聊天记录，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打字：“我这里有几个姿势，之前问了人说和阴阳术结印手势有关，能帮忙看一下吗？谢谢啦。”
　　这是她网上认识的一个朋友，日本人，提过一句自己知道一点阴阳术。虽然不确定能帮上多少，至少可以集思广益一下。
　　随后，暻璱立刻画了简笔画，简单临摹了一下死者四人的姿势和顺序，拍照发给了Nemophilist。
　　可能是正好有空，网友没有耽搁多久，很快就发了结果过来，暻璱浏览过后立刻去找了Morgan，说道：“Morgan，我朋友说这个结印很特别，是一个诅咒术法的关键几个步骤，这个术法失传多年，遗留到现在的也就其中十来个结印手势。这个术法在出云地区流传过不久，很小众，现在几乎无人会。”
　　“出云？池田组不就在出云那里吗？”Morgan对着池田组的信息看到想吐，好不容易有了新的方向和进展，自然心情好转。
　　“不过一个□□组织却留下这样与阴阳术相关的信息，一来可能是说诅咒Miller一家，二来也有可能是借刀杀人，除此之外，我们一开始没有检测到药物痕迹，到他们口中就可以说是被控制遭了天谴。”说着，暻璱不禁一笑，“这类诅咒术法即使失传大半，也应该只在相关人群中流传，既了解阴阳术，又和池田组相关联，这个范围已经比较小了。”
　　“再加上当时监控拍到的画像筛查，应该差不离了。”Morgan合上刚刚翻看的资料，联系正在进行筛查工作的警员，让他们尽可能的锁定嫌疑人范围。
　　暻璱等他打完电话后冲他一笑，虽然一切范围都缩小，找到犯人的可能性较大，可是警察和□□成员的关系本来就是扑朔迷离，很难说清，池田组的人能不能配合，阴阳师相关人员愿不愿意开口回应，就只能看运气了。
　　在会议室里等了好一会儿，终于有消息传过来了。可能是上天要垂怜刚刚进入新单位的新人小姑娘，这次筛查很成功。这次前去调查的警官和池田组推出来的“外交人员”是好友，而且这个警官交际能力一流，很快就打通了关系和池田组的人混在了一起，很多消息立马就问出来了。
　　等整理好一部份报告内容后，Morgan便过来和暻璱说已经抓到人了，一批警察也前往其住所搜查，就等着能否找到犯罪用具和药剂了。
　　暻璱随着Morgan走到了审讯室，看到坐在椅子上的男子，黑发黑瞳，样貌普通，不过体格强健柔韧，一看就是经受过长年系统的武术训练的。不过既然能做到如此心狠手辣，精神强度不言而喻，到现在警方都没有撬开他的口。
　　Morgan做审讯工作有相当经验了，所以见过了大半个小时警方都没有问出任何信息的时候，就想要亲自上阵了。不过想到语言障碍，Morgan又按捺住没有走进审讯室内。暻璱在旁边瞧了两眼，忍不住笑了出来，问：“要不我去试试，我会日语的。”
　　“也好，对付这种个性的人，来硬的行不通，你试试吧，应该可以。”Morgan意识到这个新人可是资历不浅的，以前应该也有过审讯经验，对于杀人不眨眼的人来说，硬碰硬简直就是小儿科，从旁迂回套路说不定更有效点。
　　暻璱点头应下，和警官们打了声招呼后便走了进去，自顾自倒了杯水递给了沉默男子，又自己拿了杯咖啡才缓缓开口：“竹下先生对吗？自己的杰作，看着感觉如何？”眼神示意桌上散落放着的照片，扬起嘴角一笑。
　　竹下内眼神没有任何波动，仿佛从未有人和他说过话。暻璱在他对面坐下，上下打量了他两眼，回忆起半个小时前得到的消息，继续搭话：“竹下内先生嘛，似乎我称呼您为麻仓先生更好是吗？不知您和妻子到底是产生了何种嫌隙，使得您离家进入了池田组呢？”
　　普通□□组员怎么可能知道这种晦涩难懂又难以接触的阴阳术？除非本人是阴阳师世家出身及其密友。之前经Nemophilist提醒，说这四个姿势中的第三个是有独创痕迹，就更能肯定这是阴阳师世家中人的手笔。出云中出名的阴阳师世家，除了麻苍家便不做他想，可阴阳师传人投身于□□组织，确实前所未闻的奇事。
　　听到这一文化，竹下内，又或者是麻仓内猛地抬头，剑一般的眼神死死钉住暻璱，似乎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似的。见他这一反应，暻璱明白自己押对方向了，其中肯定有隐情。没有过多犹豫，暻璱继续问道：“作为阴阳师后人要进入□□组织，肯定需要有什么投诚行为吧。你两个月前进入，听你的同事说一直在做洒扫杂事，你一心鸿鹄之志，又怎能忍受只做杂事，这个案件就是你展示自己能力的踏板咯？”
　　没有给他思考的空隙，暻璱站起身来绕着麻仓内悠悠踱步，道：“你身手矫健，应该是在家中常年训练的成果，并且下手毫不拖泥带水，做的极其利落，可败就败在你最后把尸体摆成了那种姿势。你是想说身为阴阳师后裔的你也能做到□□内的任务？”说完，暻璱往外看了一眼，见Morgan给她做口型让她继续，便又把注意力放在了麻仓内身上。
　　麻仓内终于开口，恨恨出声。：“呵，□□那些庸俗的人怎么能了解我的能力？要不是……”
　　“要不是什么？要不是你妻子病重？要不是你家里人不重视你？”暻璱冷冷一笑，放下手中的咖啡，稳稳坐定，抬眼瞥了一眼麻仓内，继续道：“说实话你的能力很强，投身河道组织也是可惜了。”
　　“要不是他们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也不知道是因为往事难堪，还是在□□备受冷落，麻仓内顿时怒发冲冠，冲着暻璱怒吼出声。情绪易波动，马脚就露出来了，暻璱换了个舒服点的坐姿，问：“什么地步？被看不起的□□成员当作一把刀？你知道MSYP819吗？到这个时候了，要不认了吧，还能从轻些。”
　　或许意识到自己真的到了穷途末路，又被暻璱脸上自信的笑容震慑住，想到可能住所中多余的药物也被找到，哪怕藏得再深。麻仓内彻底松懈了下来，瘫在椅子上，斟酌半晌后开口：
　　“我有一个比我优秀太多的大哥。学体术，他比我强；学文化课，他比我聪明；到了学阴阳术，他进步的比我快太多。家里长辈也都十分重视他，认为她是我们家百年难遇的天才。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其实也认了，可是谁能料到连我认识多年的，我以为能成为我的妻子的女孩也投入他的怀抱。
　　“他很快就有了一个儿子，他的儿子比他更聪明，天赋更高，全家人的目光就完全聚集到他们一家上。我的妻子很快怀了孕，可谁能料到出游时因为饮食不当落了胎，她彻底伤了身，无法生育且久久缠绵病榻，一开始家里人还因为同情照料我们一二，可过了一段时间，我们又成为了透明人。
　　“我受了这么多年的气，实在受不了就去和大哥倾诉，结果那个虚伪小人假言假语就把我打发掉。之后在谈到分家一事后，全家人恨不得把我立刻丢掉，家里只有大哥一个长子，就算忍了这么多年，我怎么能受这样的气？
　　“我安顿好妻子便离家出走来到了池田组，想闯出一番名头，带着妻子远走高飞，也告诉麻仓家我很强，我可以独当一面。结果现实往往比梦想骨感太多，在池田组我受尽了冷眼，我很能忍，我就等着一个证明我自己的机会，结果我等到了，我利落解决了那一家，谁叫他们倒霉，偏偏要来日本，还跟James抢职位。
　　“我回去之后，池田组赞扬了我的身手，也说会给我更高地位，可谁知实质性的好处还没到手，就被同事出卖……遇人不淑啊……”
　　听着他絮絮叨叨讲了一切，审讯室外看着监控的各位警官也都沉默下来，虽说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可这不能成为他残忍手刃四位无辜之人的理由。暻璱幽幽一叹气，麻仓内虽然一路以来十分艰辛，但他也不必一直拘泥于家庭对他的想法和压力，天下之大怎么没有他发挥光热的地方？可他眼界格局太小，只局限在家里人的看法。
　　没发表任何建议，暻璱端着自己的咖啡走出审讯室，默默看着搜查回来的警察拿起手中的证物袋示意，瞧着警察给麻仓内扣上手铐，押送至监狱。回头看向Morgan，他耸肩一笑，说道：“接下来我们写个报告就可以结束了，Hotchner说你刚上任，这次日本之旅来回跑辛苦，多给我们一天休息，他们那里现在也没有案件，比较清闲。”
　　“报告我写吧，我已经写了一部分了，今晚就可以给你。”暻璱听闻有一天假期，刚才略微沉重的心情一扫而空，冲Morgan甜甜一笑，晃了晃手中的案卷，打完招呼便一步一蹦地离开了警视厅。
　　刚出门就收到Morgan信息说他明天有事，让自己打算如何打发明天时间，暻璱简单回复了之后，便回拨了一个未接电话。对方接得很快，低沉的嗓音富有磁性，隐隐带笑：“啊嗯？终于有时间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