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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第 17 章(入V公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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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烟拿到了沈斯奇的手机号,加了他的微信,看了他的朋友圈。
大概是私人号,里面没什么浮夸的内容,就是些日常生活。
比如今天最新的动态就是感谢贺迹慷慨解囊。
一副很感恩的样子。
阮烟觉得没什么意思,回到聊天界面,想着怎么开个场:【你怎么突然就走了?遇到什么急事了?】
沈斯奇看到这行字眼,心里七上八下的:贺迹是个醋坛子,这女人突然这么热情,想搞什么?他初次见她,就知道不是个好相处的。现在看来,他真的是太火眼金睛了。
【没事。哈哈,小嫂子找我什么事?】
【无聊啊,本来想多跟你聊会的。】
【跟我有什么好聊的?我给你呼叫阿迹哈。】
【别,我就是想跟你聊聊他!】
她正好奇贺迹入狱的事呢。
沈斯奇不敢聊:【小嫂子,我这人吧,最不喜欢背后论人长短了。】
【我看是不喜欢跟我论吧。也行,我找阿迹论论你。关于你借钱这个事,我觉得吧……】
【小嫂子,我错了。】
他才把贺迹得罪了,那人又是个宠女人的,如果阮烟说什么,很可能真的收回那些钱。
罢了,还是先抱这女人的大腿吧。
【小嫂子,你想聊什么?我奉陪到底啊。】
【聊聊阿迹入狱的事。】
【这个我真不清楚。】
【那你清楚什么?】
【真的不清楚,反正阿迹是被陷害了。】
【怎么被陷害了?谁陷害了?】
【小嫂子,这些当事人最清楚了,你去问阿迹,他那么喜欢你,肯定会告诉你的。】
【我想听你说。】
【我不清楚啊。】
【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好朋友也有秘密啊!入狱又不是什么好事,打听这个,不是揭人伤疤吗?】
他这话堵得阮烟也不好问下去了。
罢了,看他讳莫如深的样子,入狱一事,估计也问不出所以然来。
她决定换个话题:【好吧。那聊聊阿迹的感情状况吧。他在美国那么多年,身边没个女人?】
她想起了那个梦,梦里贺迹是有女人的,跟她很像的女人。
是谁呢?
现在还在贺迹身边吗?
贺迹爱她吗?
她跟她,谁是谁的替身呢?
沈斯奇听她问这个,警惕了:【没有。阿迹身边没别的女人。反正我是没见过。】
即便见过,那也不能承认。
成年男人,谁身边能没个女人?
阮烟没听到想听的话,很不高兴:【沈斯奇,我既然问你,那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你这是不跟我说实话啊。】
沈斯奇没办法了,只能敷衍了:【那是在美国的事了。Andrew了解的多,你去问他吧!】
他把Andrew名片推给她,道一声再见,转去给贺迹打电话了。
“你那些风流债收拾干净了没?”
“小嫂子为什么突然向我打听你的感情事?”
他如是问。
贺迹没回答,只问:“你怎么说的?”
沈斯奇吊儿郎当的:“还能怎么说?不知道啊。让她去问Andrew了。不过,印象里你也就一个女人吧?我都不记得长什么样了。多久的事了?都是男人,我理解的。女人翻后账什么的,没意思透了。”
“你觉得她是翻后账?”
“难道不是吗?”
“是个屁!”
他挂断电话,拔掉输液针,下了楼。
阮烟在楼下玩手机,刚加了Andrew的微信:【贺迹以前那女人怎么处理的?】
Andrew看到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宕机了一会,才回了:【什么女人?】
【别装了,沈斯奇都说了。】
【说了什么?】
【贺迹有个女人,跟我很像。】
这话一出,还真把Andrew给唬住了。
他没有回答,立刻去问沈斯奇:【你丫的都跟阮烟说了什么?】
沈斯奇懵逼:【我什么也没说。她问我贺迹在美国有没有女人。我又不了解他在美国的事,就让他去问你,你怎么回的?】
【她问我美国跟她很像的那个女人怎么处理的?】
【还真有女人啊?】
【那是重点吗?重点是跟她很像!】
【所以谁是替身?】
【你觉得呢?】
Andrew反问一句,把跟阮烟的聊天截图发到了四人群里。
片刻间,沈斯奇就被炮轰了:
Andrew:【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郁烽:【我要是喝不上喜酒,你负全责!】
沈斯奇:【冤枉啊!我真没说!我都不知道贺迹以前的女人跟她很像!】
Andrew:【装,继续装,当时你还说那女人漂亮来着。】
郁烽:【我做证!】
沈斯奇:【你们身边哪个女人不漂亮?我就是随口一说。】
贺迹:【你说的太多了。要坏我的事。】
沈斯奇:【我真没说!】
可惜,没人相信他了。
贺迹站在楼梯口,看她坐在沙发上,纤手抵着额头,一副凝神沉思的模样。
“在想什么?”
他走过去,坐在她身边,抓起了她另一只手,与她十指相握。
阮烟随他握着,眼眸犀利而讽刺:“你们商量好了,准备怎么向我解释?”
贺迹笑着亲她的手指,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的?”
难道那女人联系她了?
阮烟抽回手,冷笑:“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贺迹,有意思吗?你都开始新恋情了。那就继续往前走啊!现在回头装什么深情?”
“你吃醋了?”
“呵,只是觉得脏。”
她看他像看一坨翔。
贺迹脸色倏然冷厉:“我们才和好。烟烟,注意你的言辞。”
阮烟不屑:“嫌我说话不好听,那就找个说话好听的。以你的身价,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是啊。我想找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何必找你这个刺猬?”
“你每天不刺我几次,不痛快是不是?”
他又被她给激怒了。
阮烟讥笑:“是你自找不痛快。”
贺迹:“……”
确实,是他自找不痛快。
他就不该回来!
不该找她!
他站起身,大步往外走。
他得走!
不然对她发了火,又不好收拾。
贺迹走到了庭院,抽了几根烟,冷静了,又折返回去,蹲在她面前,低声叹息:“烟烟,你到底想我怎么样?你要我怎么做,才能跟我好好过日子?嗯?只要你说,除了离开我,我什么都答应你,好不好?”
他这样也算低头示弱了。
阮烟看得心情不错,就笑了:“早这样多好。”
她伸手揉乱他的头发,算是接受他的示好了。
贺迹看她笑了,稍稍放了心,心里也有了思量:阮烟变化很大了。脾气也不像以前那么好。现在的她吃软不吃硬。他得顺着她的意思来。
阮烟的意思很简单:“我要看看那个女人。”
贺迹犯难了:“都过去了,别看了,我发誓,我没碰过她。在国外时,太想你了,可又不能联系你——”
阴差阳错遇到一个很像你的女人,就留在身边,聊以慰相思。
阮烟蹙眉:“为什么不能联系?”
“出了点事。”
“什么事?”
难以启齿的事。
他捂住脸,陷入痛苦的纠结:一个男人要怎么在心爱的女人面前说出那段地狱般的过往?他从来天之骄子,也只想在她面前扮演光芒万丈的形象。
“烟烟——”
他赔着笑,卑微又可怜:“都过去了。真的。我们不说了,好吗?”
阮烟摇头,一脸漠然:“我们也过去了。好吗?”
“不好。”
他没办法,苦笑道:“烟烟,你真残忍。”
阮烟不知为何,看他这个样子,心里痛了下。
可也只是痛了下。
她漠然道:“是你先残忍的。贺迹,问及你的过去,只是想听你的解释。也许你有难言之隐。也许我该体谅你的难处。我在给我们一个机会。”
贺迹点头:“所以,烟烟,倘若我说了,你会原谅我?”
“那要看你说了什么。”
“烟烟,对不起。”
他像是被什么抽去了力气,趴在她双腿上,哀声说:“去美国的第二年,我入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