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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Chapter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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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蓝似海的天空中,来回的缕动着朵朵洁白的轻云,就像几团缠绕松软的棉花糖,总诱惑着人们有去扒下的欲望。
八月还有着闷热的天气,正是若宁岛出名的原因之一,金灿灿的阳光洒在树木上,从一片片树叶交叉的地方透露出来,斜照在地面上,虽热但又不失一丝幽然的美。
一米阳光从枝草的额部倾斜到脸颊上,诺大的光亮可以清晰的看到她冒汗不止的额头。这一次报考系岚学院是她自己私下做的决定,虽然从文化底蕴和历史悠久方面系岚都不及其他名校,但是成立不到十年的系岚能有今天这样成就,在全国小有名气,对此来说它也很不错了。
青春活力的校园、热情奔放的学生,在系岚的各个地方都可以清楚的看见,篮球场上快速奔跑的年轻男子、操场上奋勇拼搏的运动健儿们、还有在亭子里刻苦学习的同学们。
枝草随便找到一个同学,礼貌的问到了宿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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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砖瓦砌成的外壁,每栋都高达五层,古老但又不缺乏新颖。枝草提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步履蹒跚的走上走阶梯,雪白的墙壁就像刚刚粉刷过一样干净,难道是系岚的学生素质都很高吗?如果是这样,那么对于陌生的枝草来说交际方面就大可以放心了,她抿嘴一笑,轻轻的敲打着255号寝室的门,“有人吗?”
隔了大概三分钟左右,一个睡意未解,仍旧穿着一身睡衣的女生,懒散着打开门,凝望着傻傻站在门前的枝草,眨了眨眼,似乎对于枝草的到来并不意外,还很热心的帮枝草接过行李放置在墙角边,然后用力的拍拍掌,把正在午睡的其他两位室友从睡梦中吵醒,接着面对着枝草依次介绍到,“我叫贺晓娟,左下铺的这位是叮叮,右上铺的这位了是同晨。”
“喔!”枝草恍然大捂似的点了点头,乖巧瘦弱的身体在站正中间略显可爱。
叮叮合上书本,翻过身,把头扭向枝草,疑惑的问,“那你叫什么名字呢?”
“嘿嘿,你看我把这个我都给忘了。”枝草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垂下头,脸一下红了起来,“我叫范枝草,我是新生,跟你们一个寝室的,恩?我今年20岁……”
“好拉,你要再继续下去的话,是不是要说你的体重,胸围了阿?”
叽里旮旯说着一大堆废话的枝草,要不是被同晨的一句话顶回去,她可能真会把她家的秘密都抖出来。
叮叮和贺晓娟在一旁龇牙咧嘴的笑着。
“你们女生就是罗嗦。”
同晨的这句话,还真让枝草猛然的吃了一惊,难道她不是女生吗?看到同晨的样貌后更是她浑身一振,没吓得脸色发青还算好了的。黝黑的皮肤,可以用非洲人来形容,稻穗似的短发垂掉到眼睛前,略胖的身材可以看到手臂上点点的肌肉,耳架上带一副高档的mp3,还不停的随着音乐摆着头。不认真看还真能把她认做是男生。
“枝草阿!你也不要这么惊讶。”贺晓娟轻步走过,挽住枝草纤细的手。
“就是阿,你看我和晓娟都习惯了,你也可以的。”叮叮劣着嘴嬉笑着。
随后,传来着就是贺晓娟和叮叮对同晨忍俊不禁的笑着。枝草歪着嘴,尴尬的不知所措。最无奈的可能就是同晨了吧,许久的室友居然在一个陌生人面前嘲笑她,她还真是气不打一处来。她发泄的对象便瞄准了新来的枝草。对叮叮她们忍气吞声,则只能向枝草凶,“开水没拉,去食堂提一壶来。”
“好。”枝草连想都没想一下的就答应了,就从橱柜里取出一只空荡荡的开水瓶,‘晃悠晃悠’的打开了门。
“站住。”叮叮有点看不惯同晨的这种卑鄙做法,“自己生闷气,就找新生发泄,你丢不丢脸阿?”
“关你什么事阿!”同晨从床上气愤的坐起来,拔下耳机。
她们是在吵架吗?枝草很狐疑,是!枝草又确认一下,从她们的语气和话中不难听出她们是在斗嘴。连她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刚刚一来,叮叮她们就为了自己对同晨外貌的惊讶惹得上了火,那么这次去装水更是去定了。
枝草笑着,开心的对叮叮说,“我可以的,只不过是装水嘛!”说完她拍拍自己的胸脯。
叮叮收回了对同晨恶意的眼光,缩进了被窝里。同晨也竖躺着,调摆了下耳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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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日炎炎。
太阳当头照,刺眼烦热的光芒,把枝头的小鸟都吓了回去。
系岚并不大,但是转悠了许久的枝草连食堂的影子也没瞧见,更是越走越远,慢慢的失去了校园喧闹的声音。孤僻的小路上,只有两行连路而行的笔挺柏树,高傲又而孤立的屹立着,太阳交织的光芒照射在枝草的身上,影子格外的显形。
步行了几百米,仍旧只有树在她的视线里。忽然,枝草眼前一亮。
一栋10米多长的平房被一层米黄色的外壁镶嵌着,在阳光的照耀下,米黄色反射回来的光就像一闪闪的小星星,显得分外抢眼。
由于好奇心的凝重,使她情不自禁的拿着水瓶走到了大门前,铁架的大门,严实的挡住了里面的东西,又加上是深黑的颜色,就更像是书里所说的‘监狱’了。但是这些都影响不了枝草对里面的好奇,反而加深了她要推开门的这个大胆的想发。
‘咯吱’一声,枝草小心翼翼的缓缓的推开了沉重的大门。
让枝草为之一阵的是,里面居然是个飞车场。一个10米多长的平房里,居然是一圈一圈的飞车道。里面摆设几乎全是铁制品,旁边还放着几架备用的车,虽然枝草对车不熟悉,但是她还是可以正确的认出来这些车并非普通的低质车。
忽然,‘嘟嘟’几声,一辆亮红色外壳的车启动了,枝草即使看不清楚车里人的长相,但是这人的飞车技术,能叫她叹为观止,不禁深深的赞美了一句,——好帅!
车子一圈一圈的奔驰着,看傻了眼的枝草,完全没察觉到一个小女孩已被车撞倒在地。
小女孩撕心劣肺痛苦的哭声,把枝草从惊傻中召唤了回来。
她什么也没想就丢下手中的开水瓶,飞驰的跑到车前,抱起小女孩,她想止住小女孩的哭声,只是地上鲜红的鲜血,让枝草自己都略感畏惧。寂静的飞车场里只有凄厉的哭声。被抛出的开水瓶也不知滚落到哪去了。
枝草抱住小女孩,踢打着车门,大喊着,“出来阿,送她去医院阿!”无论她怎么放肆的嘶喊着,里面始终都不开门,直到枝草筋疲力尽时,门才微微打开,说出冰凉的几个字,“我为什么要送她去医院?”
为什么?这个人居然说为什么,是没良心还是丧尽天良?这些气愤的疑惑在这种迫在眉睫的时候,再怎么样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她带着小女孩慌急慌急的跑出了平房,带去了医院。只是在一路上不知在枝草心里诅咒了那个人多少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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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吹动着病房的薄纱做的窗帘。
尽管天气很炎热,但吹来的这一缕风,始终让枝草感凉到了骨里。
窗棂上。
几只振翅欲飞的小鸟,‘啾啾’的拍打的翅膀。
病床上。
小女孩安详的躺着,经医生的一番抢救,她已经度过危险期,只是因为失血过多,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息。
枝草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看护着女孩,有时也累得搭下眼皮。
许久后。
从病房外进来一大群人,也包括那个肇事主。
“真真!”第一个跑进来的是一个中年妇女,她一把搂住小女孩,喉咙里还有微微的抽噎声,“我的宝贝女儿!”
小女孩从梦里醒来,天真的喊着妈妈,声音娇美又而柔弱。
之后枝草知道了原来这个中年妇女是姜青教授的妻子,自从丈夫死后就随夫名,大家都叫她聂青太太。至于这个小女孩就是她的女儿聂真真。可如今她女儿没事了,大概她的心也松下了吧!
枝草看着眼前幸福的一家,不由得扬起了疲倦的笑容。
“你就是救我女儿的人?”聂青太太抹去自己的眼泪,微笑着对枝草说。
“恩!”枝草紧张得手心冒汗,毕竟这是他第一次被人如此关注。
“那你叫什么?”
“范枝草。”
说完,聂青太太上下打量着枝草,眼里还不时的袒露出慈祥的笑容。等她看过枝草后,便把视线转移到了肇事者身上,眼里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的笑容,有的只是无尽的仇恨。
“司校长,我不知道你要怎么给我个解释,我丈夫好待也在你这里教了十多年的书,如今你儿子撞了我女儿却一声不吭的,还好意思让一个小姑娘解围。”
聂青太太的这番话让枝草脸绯红惧增,但更多的表现出来的却是肇事者的无情与冷漠,枝草万分不懂为什么那个人可以这么不理事,不为自己的行为付下责任。
“这当然,我会处理的。”
枝草一眼就看得出来校长的假惺惺。
“你要怎么处理?”聂青太太挑高眉毛,似乎极不相信校长的话。
校长犹豫了很久,最后终于说出了让聂青太太满意的答复——开除肇事者飞车协会会长的头衔,并且大学之内不准让他在飞车。
枝草听到后身体一抖,虽然她的确很讨厌肇事者,但是他那高超的飞车技术,看得出不是一年两年练成的,肯定是下了很大的苦功,现在一句就否决了他的去路,可想而知他心里肯定也很悲伤,枝草不敢望肇事者,但最终还是让他用余光扫了那人一眼,他发出眼神不是单单的一个冰冷与冷漠可以形容得出的,那种眼神就像聂青太太对他的那种仇恨,只是他的更为深而已。‘啪’的一声,他用力的甩门而出,步伐很大,很有力,看得出那种力是一种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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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散了。
太阳下山了。
暮色以近,昏黄的斜晖映在病房的各个角落上,倍感孤独。
从校长他们的离开,聂青太太就一直对枝草感谢到现在。枝草也从聂青太太那里得知,原来那个肇事者是校长的儿子叫司川译,他虽然不爱欺负人,但是人人都怕他的眼神。的确,这一点枝草能够感觉到,——冰冷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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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的喧嚣里,人们来来往往。
五彩的灯光在城市里照耀着,跳跃着,格外华丽。
黑色的宝马里座得是司康德司校长。
“老姜,你觉得范枝草这个名字耳熟吗?”司康德咕哝喝下一口茶,喃喃的问老管理姜辉。
姜辉用单手托着下巴,皱了皱眉头,突然茅塞顿开,“是阿!你不说我还忘记了,范枝草不就是范长明的女儿嘛!”
“你确定?”司康德用手指着姜明,想要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
姜明回想了一下,肯定的回答到,“没错,那一年在法院我见过他们一家的资料。我敢肯定范枝草就是范长明的女儿。”
司康德揉了揉手,眼里散发出一丝恐怖的光芒,“是这样就好,范长明!好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