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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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速效药，当康被时间溯行军用长／枪捅出来的伤三天就痊愈了。
虽然说是不要让药研知道，但作为每日为当康换药的刀剑，药研又怎么不会发觉当康自身恢复力的异常？
只是一场心照不宣的隐瞒罢了。
因此，在当康被时之政府的医生允许登上时空转换器之前，饮食都是能淡出鸟的清粥小菜，喝的药也是苦得要命。
毕竟是自己家的刀剑。当康对这种隐晦的抗议全盘接受，但是坚决不改。
直到时之政府的命令被狐之助送到了本丸，当康的伙食终于恢复正常。
由于这一次目的主要为搜寻失踪的审神者，进入的时间自然是尽量早一些。
九州都城市，因为这是岛津氏大名发源地的缘故，这里的平民生活姑且还算过得去。
只是由于本能寺事件后，大名们再次燃起逐鹿战火，征兵、收粮……平民即便是很幸运地没被饿死，也是面有菜色，神情恹恹。
除了一个地方——花街。
游女们坐在栅栏的后面，灯笼所散发出的通红光影摇曳着照在她们的脸上，每张面孔上都是一模一样的微笑，透着麻木感。
她们身上的和服衣领被刻意上提扯拽，露出了雪白细腻的颈子和少许后背的上半部。胸前倒还算遮得严实，只是衣带松松地系着，显然是为了方便部分客人扯拽的。
几个穿着打着补丁的闲汉嘿嘿笑着聚在一起，眼睛死死盯在那游女的身上，但是惧于站在门口的那几个手持武器的男人，终究还是没有伸出手。
一名月代头的武士手持细长烟管，冷漠的眼睛未曾朝栅栏内瞟一眼。只见他径自走向一家店，那家店的人就立即谄笑着迎了上去——显然早已相熟。
当康与六名付丧神站在花街入口，望着花街内的众生百态，走进扬屋。
那家站柜台的男人立即摩挲着自己的双手迎了上来：“这位——”
他看了看当康牵着的五虎退，又扫了一眼跟在当康身后打扮各异的其余五名付丧神，垂下眼睛犹豫了一下，决定选个安全的称呼。
“——这位大人，不知您……”
当康身后的堀川国广立即上前，用他的胁差挡住不自觉靠得太近的男人。
“不要靠近我家主公，主公只是来放松身心的。一间安静的房间，六人份饭菜，其中一份要特别清淡，菜蔬和鱼肉都要新鲜。今夜留宿。”
那男人立即心领神会地露出了笑容，连连躬身道：“啊，小人明白，小人明白！小人这就安排。几位大人这边请！”
很快，当康等人被带到一间宽敞的房间。
房间被熏了淡淡的香，摆设精致，墙壁上饰有金箔，门框甚至用螺钿工艺做装饰。
“这里的装修……是不是太夸张？”当康打量了眼房间的装修，“我只是想随便找一个地方睡觉而已。”
“虽然你现在伤势愈合，但是毕竟身体还有些虚弱。长屋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您怎么能睡得舒坦？民居或者茶屋的话，我们刚刚去的时候，他们不是一见我们的打扮就躲开了吗？况且花街这种地方出现陌生人也不会引起岛津氏的注意。毕竟丰臣秀吉不会派人潜入只为了逛花街。”
“虽然是这个理，但是本丸里的小判毕竟都是你们辛苦带回来的。看这里装修摆设估计就不会太便宜，多浪费！”
“只要是给你用，无论怎么花费都是值得的。而且现在本丸里小判即使是换成了大判，也已经多到箱子都摆满两间库房。时之政府那边的银行里存的90多万两，哪怕是每天银行都收取一百小判作为存放费，也没能赶上你攒小判的速度。”
“明明我把本丸的东西都换成了最新款，大家的东西能配的也都每人一份，为什么钱还是没花完呢？我已经被借调到日本分部六年，钱没见少，资源还越积越多。”
当康抱怨着会让部分咸鱼审神者化身柠檬精的话。
“如果你不会一有机会就不停地出阵的话，大概时之政府给的酬劳就不会那么丰厚——说到这个，已经是该吃药的时间了。”
歌仙兼定从袖子里掏出怀表看了一眼，然后将一个竹筒外形的饮水壶递给当康。
“又得吃药……”当康叹着气从印笼里倒出药丸，“明明医生都松口允许我出阵，为什么我还得吃这个苦的要命的药丸？。”
“医生只是说可以上阵，但是没说你可以停止吃药。”歌仙满意地看着当康把药丸就着水吞下肚，“等会我和笑面青江、堀川国广以及同田贯正国一起去探查一下是否有时间溯行军的踪迹。五虎退经验尚浅，和莺丸一起留下来保护你。”
当康叹了口气：“唉，歌仙你现在真的有点老妈子……快说，你把我第一次见到的那个风雅之士藏到哪里去了？”
“是您不注意自己的身体。”歌仙并不生气。作为本丸内第一名刀剑付丧神，他早就习惯了当康的个性。
就在这主仆拌嘴的功夫，门外有人开口：“打扰了。”
障子门缓缓滑开，七名捧着餐食的人走了进来，然后是带着乐器和扇子的六名艺伎。
就在艺伎的表演中，当康等人今晚的晚餐被摆好了。
当康的那份有按堀川国广所说，较其他人的清淡却高级了不少。
莳绘碗中盛着清亮透彻的汤汁，翠绿的鸭儿芹和几朵用康吉鳗鱼肉切出的雪白牡丹点缀其中；小小的竹船上的紫苏叶承载着半透明的鲷鱼鱼脍；一条甘露煮香鱼上面切细的淡黄色姜丝码放得整整齐齐；饭碗边的还摆了个绘有青海波图案的小瓷碟，上面胖胖的豆大福还在因为放置时的震动颤颤巍巍……
本来还有一小瓶清酒的，但当康只是看了一眼就叫人撤下去了。
当康拿起筷子，开口：“大家都开动吧。”
刀剑们这才端起碗开始用餐。
在两名艺伎拨动三味线和乐筝的琴弦声中，四名艺伎一节节展开七骨蝙蝠扇，在乐声中跟着节拍一下下舞动着扇子。
弹奏三味线的艺伎哼唱着，唱词是这次舞蹈的主题——夏夜湖边，微风中微微摇摆的菖蒲和萤火虫。
在当康看来，虽然音乐还不错，不过那缓慢的动作实在是看不出艺伎想干什么。他看着看着，刚刚服下的药带出的一丝倦意让他忍不住低头打了个哈欠。
虽然当康不太欣赏这些，不过刀剑付丧神们倒是看得津津有味。特别是歌仙和莺丸，他们似乎已经体味到了扇子舞中所想表达的意境。
一曲舞毕，扬屋的老板娘就出现了。堀川国广自然明白她是来做什么的，只见他掏出三枚大判放在老板娘打开摆在面前的扇子上。
于是收到了渡夜资和打赏的老板娘便和艺伎一同退下了。
很快，就有人送来了床褥，还试探着询问当康是否需要再开一间房间以供当康的随从——刀剑付丧神们睡眠。
这个建议自然是被歌仙拒绝。
虽然还没发现时间溯行军的踪迹，但还是会需要有刀剑负责寝当番以免夜里有什么不长眼的家伙摸进这间房间。
“我们要给主公守夜。”歌仙如此对着那个人说。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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