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出的缘分》果果小豆丁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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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连几日的极速降温，让此时的天空没有什么晴空万里，艳阳高照，灰压压的阴沉，风很大，卷起地上的落叶，一堆堆的旋转，发出刮擦声。

　　“我的妈呀，”卓尚夕哆嗦着，“早知道外面这么冷，我出门前就应该拿一件外套，”摩挫着双手，收进口袋。

　　“卓学长，”队长从某处跑过来，与他并排，“你这是？”

　　“我和我舍友吵架，太生气，所以跑出来了，”卓尚夕拉扯身上的衣服。

　　“能问原因吗？”队长看他穿得单薄，躬着身子。

　　“他担心我喜欢他，”卓尚夕气急败坏的抱怨，“神经病，他那样，我会喜欢他？”

　　“他张得很抱歉？”队长听他口气，想像他舍友的长相。

　　“他是那种大众脸，很一般，但重点不是长相，是他哪里来的自信，会认为我喜欢他？我解释了很多次，我之前说只要相爱，就能幸福，这只限于相爱，呵呵……他还因为这个担心起自己的人生安全！呵呵……”卓尚夕笑得很无奈，“我哪怕喜欢个女的，也不会喜欢他。”

　　“那，你在这里气什么？”队长被一股寒风吹得睁不开眼睛，“反正他都不是你喜欢的类型，你和他生气，没必要。”

　　“话是这么说，被排挤的感觉真的很难受，”卓尚夕被冷风扫过后，头发变得散乱，“你来这边，不会是恰巧路过吧？”

　　“我是来找你和大家一起吃饭的，”队长想伸手去拨弄他的头发，而他自己先一步出手抚弄，“那天晚上你没和我们一起聚餐，大家都挺失望的。”

　　“聚会吃饭就算了，我最近心情很差，”卓尚夕按住自己被吹乱的头发 “不要问为什么，也不要故意做什么心灵导师，试着说服我，这是我自己的问题，你帮不了我。”

　　“卓学长，”队长还想着磨一磨时间，他就会改变主意。

　　“抱歉，”卓尚夕真诚地看着他。

　　队长收到他无奈的眼神，“好吧，那，我改天再来找你。”

　　“不用了，”走不出失恋阴霾的卓尚夕，已成废人，“我可能好不了了。”

　　“不会的，我相信卓学长，”队长既然邀请不到他吃饭，那就陪他走一段路，“我等你。”

　　因为他第一句话，让卓尚夕立马想到了程光棋，“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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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过了好几天，寒风刺骨，不出门的学生越来越多，特别是不用复习，不用不补考的大学生，这个时间段的校园生活，简直就是人间天堂。

　　“尚夕，”卓尚夕的朋友从体校过来，目的只有一个，找好友出来聊天吃饭，“你最近怎么了？”虽然不知道他为何憔悴，“心情不好？”眯了眯眼睛，“哎呀，心情不好，就更要出来玩了，每次约你出门，你总是有事要忙，看吧，都忙出抑郁症了。”

　　“我只想一个人安静安静，”卓尚夕吃了两口饭菜，就吃不下去了，“你，少烦我。”

　　“都什么时代了，还安静？”卓尚夕的朋友拉住他，“记得上次那个电子音乐公演吗？有不少乐团和我打听你的事情，要我问你是否有空，和他们合作一两首歌，价钱好商量。”

　　卓尚夕坐等他吃完，自己好离开，对于其他，“我没兴趣。”

　　“别急着拒绝我，”卓尚夕的朋友缩下唇片，“别人很有诚意的，说吃饭谈合作，不会占你便宜！”

　　“那意思就是我占别人便宜了？”卓尚夕起身就走。

　　“我没这么说吧？”卓尚夕的朋友把最后那两口面吸完，抽了几张纸巾，脚步慌忙的追上去，“天地良心，你今天是怎么了？一会难过，一会火爆的？”

　　“我的事情，你少管，”卓尚夕本来就不想出门，要不是他给自己打了十几个电话，被骚扰得没办法了，才勉强出来与他见面。

　　“我是你哥们，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哪怕你这个时候给家里人打电话，几公里远的距离，想在第一时间安慰你，在我看来，是绝对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卓尚夕的朋友还没和他走多远，就看见自己学校里的某个男生，站在前边的不远处，看起来像是在等某个人，“哎呀！”这不是……

　　程光棋？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卓尚夕看到也愣住了。

　　“我艹！”卓尚夕的朋友惊讶的发现，“这不是我们学校男神吗？”再仔细看看，的确是自己学校的大一男神，“他在这里做什么？”

　　卓尚夕没好气的回答，“在等他的女神吧。”

　　“雾草！不是吧？”卓尚夕的朋友听到了不得了的消息，“他有女神了？这消息还有谁知道？太特么炸了！”

　　此时程光棋刚好收起手机，听到旁边有人说话，看过去，正好捕捉到对方投射过来的眼神。

　　卓尚夕当看不见的走过去。

　　程光棋面对他，微笑着，“尚夕。”

　　卓尚夕当听不见的想要路过。

　　“尚夕，”程光棋伸手拉住他，“你是叫卓尚夕吧？我这次没有搞错，对吧？卓学长。”

　　卓尚夕甩开他的手，“有事？”

　　“不是吧？”卓尚夕的朋友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插嘴，“尚夕你就是那个……女神？”

　　程光棋看向他身旁的那个男生，“女神？”

　　卓尚夕冷声问，“我看起来像女的吗？”

　　“呃……”突然就备受关注的卓尚夕的朋友，“不是你说的嘛，男神是来找女神的。”

　　“神经病，”卓尚夕怒骂一声，就要离开。

　　程光棋为牵制住他，上前挡住他的去路，“嗯，”站在他面前，“的确是女神。”

　　“尼玛的！”卓尚夕骂不走他，就用手去推开他，“侮辱谁呢？”

　　“对不起，”程光棋抓住他的手掌，“我没有说你是女孩子的意思，我只是想见你，”几天不见，他越加好看了。

　　“那现在见着了，”卓尚夕想再次甩开他的手，却被他死死扣住，“让开！”

　　卓尚夕的朋友看他们这般纠缠不休的情景模式，“呃……”

　　程光棋紧紧的扣着他的手腕，好脾气地问道，“我还能给你发短信吗？”

　　“不能，”卓尚夕晃着手臂。

　　程光棋已忽略他的挣扎，“我能给你打电话吗？”

　　“不能，”卓尚夕甩不开，就用蛮力扯。

　　程光棋看他小胳膊小腿的在自己面前，为挣脱束缚而急得跳脚的画面，“我能来找你吗？”

　　“不能，”卓尚夕试了好几次，发现挣脱不了，气急败坏的怒吼，“通通都不能！”

　　相对于他的激动，程光棋表面上冷静，实际心里比面前的他还要着急，“那你告诉我，我想你的时候怎么办？我想见你的时候，又怎么办？我很想知道，为和你在一起，我该怎么办？”

　　卓尚夕听了后，愣在原地。

　　“雾草！我都听见了什么？”卓尚夕的朋友双手抱头，“尼玛的！男神的告白？”

　　“你喝酒了？”卓尚夕莫名其妙地瞅着他，“还是想找个人发疯？公然笑话我，很有趣吗？耍我一次不够，还想玩第二次？”不想陪他玩什么恋爱游戏，警告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知道后果有多严重吗？”

　　“知道，”程光棋清楚自己的立场，“所以我和家里人说了，我喜欢一个男生，他叫卓尚夕，搞艺术的，而且声音很好听，取向只喜欢男生，起初勾搭他的人是我，我发错了短信，我现在要郑重其事的请求这个被我伤害过的男生，能不能给我个赎罪的机会，期限是我的后半生。”

　　卓尚夕此刻的心情，比讨厌他要来得复杂，“你耍我，你一定又在耍我！”

　　程光棋感受得到他在动摇，“我爱你，”不客气的将他抱住，也不怕被他甩耳光。

　　“我XXX！我的天！”已被忽略的卓尚夕的朋友此刻充当起了旁白君的角色，念叨着，“尼玛的！男神你就这么爽快的出柜了？”不用怀疑，脑海中正无数个出柜字眼闪过，“要不要这么生猛啊？”这种心情，有谁能和我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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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所有的男神都是冷冰冰，等着被人敬仰，等着被人告白，或是等着被人追求的完美主义。这不，身为别人眼中的男神——程光棋，正勇敢追求自己喜欢的男神。

　　而这个男神，正好也是别人眼中的男神，被追求这种事情，卓尚夕早已习惯，哪怕面前这位是程光棋。

　　“这家店的东西很好吃，”程光棋从他好友那得知他没吃什么东西之后，当机立断强行拉他到某家店里，点了两份套餐，“当然，我煮的东西更好吃。”

　　卓尚夕瞟了他一眼，呢喃着，“你真的没弄错？”

　　对于这个问题，程光棋被他问了好几遍，“没弄错，”要是可以，用行动表示表示，也不是不可以，“我爱的人，是你，卓尚夕。”

　　“那小卓怎么办？”卓尚夕拿着筷子，搅拌碗里的面，“你喜新厌旧，坏男人。”

　　“我还不是男人呢，别胡思乱想，”程光棋不急着吃东西，先盯着他吃几口面，“小卓她是我一个儿时玩伴，她家因为工作调动去了别的城市，号码是她家里人给我的，没想到，联系的人是你。”

　　“那就是说我捡了别人的便宜，”卓尚夕鼓起嘴巴。

　　“我很便宜吗？”程光棋不清楚他是怎么想的，“尚夕，你有没有认真考虑我们在一起的事情？”

　　“有啊，”卓尚夕表面冷漠地说，“我还没原谅你呢。”

　　“你之前不是说原谅我了吗？”程光棋没记错的话，演唱会那天，他有说过原谅自己，“现在怎么就变成还没原谅我了呢？”

　　“那时候想着老死不相往来，”卓尚夕装着漠不关心的样子，“随便敷衍你几句，你还当真了？你要不要那么天真烂漫。”

　　“我这不是太爱你，脑子不够用了嘛，”程光棋无奈的叹气，“完了，要变成笨蛋了。”

　　“呵呵……”卓尚夕抿嘴笑，“本少爷脾气很大，你只要得罪我一次，我就记你一辈子，所以别想逃跑，你得还。”

　　“我下半生都给你了，还怎么逃啊？”程光棋心想：还好把他朋友支开了，要不然他们两一唱一和，我这边是要凉呀。

　　卓尚夕不想看他的脸，但心情很好，“先吃面，吃完我们再商量。”

　　程光棋一听，有戏，“商量同居啊？呵呵，我跟你说，房子我都选好了，在XXX路，13号，离你学校不近不远，刚刚好，所以，卓尚夕，一起住吧。”

　　“程光棋，”卓尚夕笑骂他，“有你这么追男孩子的吗？”

　　“那我去买玫瑰花，巧克力，蛋糕，点心，写情书，一样样来，”程光棋自己哪怕觉得俗，也要为博得他的欢心，走一流程，“等这些都送完了，我再带你去看风景，流星雨，大海，高山，哪里都行，只要你高兴，我怎样都随你。”

　　“你变得好粘人哦，”卓尚夕不自觉的就开启了管家婆模式。

　　“我知道距离产生美，但是距离太远，我够不着你，会焦虑，会担心，会惶恐，”程光棋是时候的装起可怜，“你想看我要死不活，意志消沉的样子？”

　　“我想看你为爱痴狂的样子，”卓尚夕这下是憋不住的笑了。

　　程光棋握住他的手，“那我就按照步骤走一遍咯。”

　　“要有诚意，不许效仿，”卓尚夕这个时候已经不记得他的渣在什么地，只惦着他往后会如何讨好自己。

　　对于没什么经验的程光棋来说，“很有难度啊。”

　　“对你来说，很难吗？”卓尚夕拿着筷子的手转了一圈，吸住筷子头，“你可是男神，神有做不到的事情吗？”

　　“有啊，”程光棋摸不透他的想法，“我现在就没做到让你满意。”

　　卓尚夕拿开筷子，“呵呵……油腔滑调。”

　　“你喜欢听，我才说的，”程光棋柔声道，“尚夕，别生我气好吗？我知道我错了，我们从新开始好不好？”

　　“嗯，我大人有大量，就给你机会追我，”卓尚夕放下筷子，改用勺子喝汤，“但是不许你惹旁人讨厌。”

　　程光棋木然的听着，“给个提示。”

　　“不要公开追求，太容易令人害羞了，”卓尚夕心里其实正美滋滋的在撒花。

　　程光棋似乎明白了闷骚的定义，“哦，明白。”

　　“明白了，你还握住我的手不放，我有答应和你交往了吗？”卓尚夕点了点被他握住掌心的手指。

　　“先暂时借用一下，好不好？”程光棋哪里舍得松手，“尚夕，我的好尚夕，你最善解人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