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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禁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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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容侨十分尴尬,他思想这个小古董,怎的如此喜欢拆他的台这也太记仇了点吧:“秉若,我又做错什么了?我给你赔礼道歉好不好?”
“我不知。”秉若走的更潇洒了,脚上的铃铛晃啊晃。
容侨连忙跟上:“秉若,你是不是气我给你的铃铛刻字的事情,哪都过的如此久了。是我不懂事了,我再做一个铃铛送给你好不好?我亲手做,我记得你生辰快到了吧!我就当做你的生辰礼物好不好?”
秉若不理会容侨,他径直出了宫就上了马车,他想着,他这辈子到底倒了什么霉,才会遇到容侨这个家伙,他四岁的时候,容侨那个金娃娃七岁,白白胖胖,还极其喜欢流口水,第一次见面,就抱着他亲,还说着要嫁给他的胡话,他七岁的时候,容侨从玉蝉公主那偷来胭脂水粉给他抹,他十二岁的时候容侨竟然逞他洗澡时,将他的衣服偷走换了一套女装,让他颜面扫地,后来他好不容易安分了许多,秉若以为他是长大了,谁知道他十六岁生辰的时候,容侨喝了很多酒,竟然用绳子捆了他,在他的禁铃上刻上了他的名字,禁玲是随他一起出生的,那边代表着他的一切。
总之,容侨真的很讨厌。
他倒好竟能装作何时都未发生的样子,还说他是风流才子,见鬼的风流才子。
容侨见着秉若走的极快,也立马疾步跟上,然后跳上马车,嘴有些渴,便拿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秉若握了握手指,抢过容侨手里的酒杯就朝着外面扔出去。
“这是我的酒杯。”
容侨觉得他话里得意思就是:这是我的酒杯,丢掉都不给你喝。
“小气。”
“你给我下去!”现下也不在宫内也没有旁人在场,秉若再也不想和他客气。
“秉若!你还真记仇啊!”容侨看他一幅要推他下马车的样子。
“我就是记仇!”秉若提起容侨的后衣领子就要将他扔出去,谁知容侨转身就一下子抱住秉若大腿。
“丞相大人欺负人了!”容侨眼泪汪汪的看着秉若,脸深埋在秉若的腿上,不甘心的在他的衣袍上蹭着眼泪:“丞相大人是负心汉!”
“你!”秉若看着他无赖的样子,只觉得气死他了!
“你给我闭嘴。”
“那你不扔我出去。”
“不扔。”
“那你不生气了。”
“不气。”
“那你告诉我你气什么呢。”
“我…你管我!”
“嘻嘻,是不是你喜欢的姑娘瞧上本王爷了。”容侨眨巴着他那双凤眼,终于消停下来,睫毛上还颤着方才假意的泪水。
“呵。”秉若拂了拂方才被他拽住的地方,又坐回他的位置,铃铛一响一响。
“你说嘛,你是不是还在气,我给你的铃铛刻字吧?秉若。”容侨眼睛盯着他脚上系着红绳的铃铛,仔细一瞧就能看见他的名字:“我会赔你一个世界上最好看的铃铛。”
容侨觉得他以前实在是太不懂事了,这也太幼稚了,但是如果说重新来一次还会不会做这种事,容侨觉得肯定会的,他当时是怎么想的,就是觉得给这个铃铛刻上自己的名字特别有成就感。
“你闭嘴!不知廉耻。”秉若觉得眼前这人生来就是气他的。
“哪里不知廉耻了。”容侨嘟囔着嘴:“还不是你整天把它当宝贝一样,我让你给我看你也不给,那我不就好奇。而且那日是你生辰,我就多喝了几杯。”
“一个铃铛跟你的命根子一样,再者你哪里我没看过。”容侨说出这话的时候脸不红心不跳一幅坦荡模样。
“呵。”秉若只觉得自己被气笑了:“某些人还知道自己像个贼一样潜入我厢房的事情。”
“什么贼?”容侨向着秉若凑过去,若有所思的样子:“采花贼?”
“噗呲。秉若,你我皆是男子,看看怎么了。莫不成你还要我负责?”
“懒得同你讲。”
感到马车停了下来容侨也不再闹他,笑嘻嘻的拿着折扇扇呀扇。
“大人,到了。”
容侨掀开门帘一跃而下,他转身瞧着秉若撑着一把花伞走了下来,容侨看着头顶的太阳:“秉若,你是世家姑娘吗?世家姑娘都未曾有你这般金贵吧!你这是怕见着太阳?”
“秉若,父皇常常说你是会成仙道之人,怎能如此见不得太阳。”
“多管闲事。”秉若从他身侧走过去踏上丞相府的台阶:“我看殿下自便吧。”
袄,他想起来,他现在也有自己的府邸了,想着旁边张望才看到大概两三百米处的府邸,怎的这么远?
他提起衣袍就跑过去,几百米的距离让他有些气喘。
待他看到府邸上的提名的时候,愣了愣,他是不是走错方向了?还是秉若走错了?
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里头迎出来几个人,左右冲他走来。
“参见明王殿下。”
语必。
“奴才在此恭候多时了。”一个太监模样的小公公对着容侨说道:“殿下便随奴才入正殿瞧瞧吧,那是殿下日常起居的地方。”
“本王记得此处西南偏殿与丞相大人的雅阁相隔一道墙壁而已吧。”容侨忆起前时爬过那道墙应该不会记错。
“正是。”
“那本王便住那处了。”容侨自说自话的一甩长袍走进府邸。
“殿下,哪处是给未来王妃的居所。况且,不妥吧,王爷本就和丞相大人有些私话传出去。”小公公摇摇拂尘跟了上去。
“王妃?”容侨停下来转头看着这个小公公十分小巧精致的小样子:“本王哪来的王妃?本王想住在那轮得到旁人说三道四吗?你便倒说说,本王和丞相大人,有何私话,让本王好好听听。”
于洚眼睛轻轻眨了几下,他吞了一口口水,额间留下几滴细汗:“外面…外面都说王爷和丞相大人,狼狈为奸。”
容侨好笑,狼狈为奸?他和秉若?他倒是挺想和秉若狼狈为奸的,但,他想秉若应当是不会同意的。
他的好皇兄又在外面散播什么谣言了?他都如此了,还不肯放过他吗?
容侨眼中的笑意散去,手中的扇子缓缓合上:“你说,人为什么总是那么难以满足呢?”
于洚抬头:“殿下,有些人只有用尽一切才有可能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是命罢了。”
“说的对啊!不过是命罢了。”容侨赞许,他看着于洚:“你唤何名?”
“于洚。”
“日后你便料理府中事物吧。”容侨轻轻转动扇子,然后留下潇洒的背影,由另几个人带着走去偏殿。
于洚轻轻向着容侨行礼,眼神中闪动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