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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chapter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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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羡澄和渝尔尔还没走出体育馆就收到了姜昱北的微信，‘和那个小绿人留一下’
还没还得及回复，姜昱北的电话就打过来了，“喂。”
听声音并不像姜昱北的，姜昱北的声音一直都是低沉的，没有那么高扬，“你好，请问是谁。”
“你好啊，小师妹，等下一起聚一下吗？”
当渝尔尔看到来电显示是姜昱北的时候就要程羡澄把免提打开，渝尔尔听出是自家爱豆的声音，急忙回应，“好的好的，要的要的，偶像你说去哪儿？”
对面的手机可能也是开的免提，一下就有一群人起哄，“偶像，你说去哪就去哪哦~”
“不了吧，我们回家了。”程羡澄抢回手机，瞪着像猴儿一样的渝尔尔。
权肆看了眼姜昱北，示意让姜昱北劝，姜昱北拿回手机关掉免提，“权哥和其他三个哥哥都想见见你，以前师父和我们说你还是蛮多的，只是一直没见到过，当然你要是实在不想来就算了。”
这绝对是第一次听姜昱北一口气说那么多话，程羡澄看着身边满目哀求的渝尔尔，“那好吧，我们过去，位置等下发我们。”
程羡澄见渝尔尔一脸得逞的样子，“等下聚会别丢人了，正常一点，OK？”
“OK、OK，只要能见我爱豆，怎样都OK。”
等程羡澄驱车赶到那个定位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半小时之后了，从体育馆出来就一直塞车，程羡澄到了目的地才发现，这个地方也不是什么餐厅还是会所，这是住宅区，私密性极高的别墅群。程羡澄给姜昱北发微信，‘到了。’
‘9幢’
程羡澄进门的时候，HCO的五个成员还有他们的助理都已经在了，五个人连妆都还没有卸，“你们怎么那么快？”程羡澄觉得不可思议，除了飞，还有更快的方法吗。
“从后门走的，观众还没开始退场的时候。”姜昱北关门，“桌上自己看，吃什么自己拿，玩游戏也行。”
程羡澄走进屋里，屋内的设计风格和上次在姜昱北办公室的一模一样，不难猜出这是谁的家，配色更加大胆了，黑色的马赛克背景，唯有两面墙是彩色的，一面是姜昱北的代言滑板品牌的海报照片，还有一面是一辆巨大的摩托车。
身边的渝尔尔早屁颠屁颠的跑到偶像身边，继续讲些有的没的，权肆正好也坐在沙发上，边听边笑。Ray在和一群人研究C国全民娱乐运动——斗地主。另两个正在电视机前打电动，压根没看到程羡澄。
程羡澄一时间有些尴尬。
“不是想见小师妹吗，人过来了。”姜昱北看出程羡澄的局促，叫着其他的成员过来。
权肆笑着对程羡澄说，“小师妹，你这闺蜜也太逗了吧，哈哈哈。”
程羡澄一时间也不知道说啥，看着笑得像朵霸王花一样的渝尔尔。其他三个也没听到姜昱北说话。
“外卖到了，在小区门口，要一起去拿吗，还是你自己坐会儿。”姜昱北对程羡澄说。
“一起去吧，我在这里……好像也没事可以干。”
因为过于无聊，程羡澄跟着姜昱北把厨房里的杯子洗了，盘子分了，连垃圾都分好类了。
转眼看到一个熟悉的物件，那个不是大半个月前的泡沫塑料箱子，里面的藕已经没了，空箱子被姜昱北搁在角落，与高大上的厨房设计格格不入，“美少女的藕”五个字依旧在泡沫箱上。
那个也不是程羡澄故意写的，而是郊区的菜农怕程羡澄和其他进货的菜商拿错箱子所以才帮她标记的。
“这个你还没扔？”
“嗯，不太好分类，还能放些垃圾，特意洗干净放在那的。”姜昱北码齐了面前的盘子，“拿出去给他们。”
“哦。”
出去不久，程羡澄又回到厨房，看姜昱北擦了擦手，打算上楼，“还有什么要帮忙的吗？”程羡澄问。
“我去洗澡换衣服，一起？”姜昱北眼角轻挑。
程羡澄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脸瞬间通红，“不不不。”
姜昱北跨了几步楼梯，又退下来，对程羡澄勾勾手，“上来。”
“不不不。”程羡澄捂脸低头。
“怎么？真以为会让你看我洗澡，想什么呢？上来！”
姜昱北语气充满了不耐烦，说完就又抬步走上了楼梯。程羡澄看了一眼在客厅热热闹闹的众人，斟酌再三也上了楼。
楼上的格局和楼下基本一致，西面有两个房间，楼下被用来做储藏室，北面是一条长廊，连出去的尽头是落地窗，走过去可以看到左右两侧挂着的滑板。
程羡澄跟着姜昱北进了最南侧的房间，昏黄的床头灯暗暗的开着，墙上的小壁灯闪着一点一点蓝色的暗光。屋里的灯被姜昱北从程羡澄身后打开，偌大的房间展现在程羡澄眼前。
柔柔的暖光细细碎碎的铺满了整个房间，房间右侧角落被白色的栏杆圈出一大片区域，那一片区域被垫高了一个台阶，底下铺着软软的垫子，垫子上是用乐高拼出的大型赛车道，赛车道边上是一个巨大华丽的庄园，是由几个大的城堡群组成的。
庄园门口放着各式各样的车子，远处是一个游乐园，游乐园边上是一个还没完成的村庄。
“喜欢乐高？”姜昱北看程羡澄对着那一片小角落发呆。
“啊？”程羡澄听到姜昱北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嗯，还行吧，我小时候拼过海绵宝宝系列所有的积木，现在还存着，都已经绝版了！”
程羡澄说到了自己喜欢的东西，眼睛都发着光。
“喜欢海绵宝宝？”姜昱北轻笑，“多大了？还喜欢这些。”
“和年龄没有关系，你不也是。”
姜昱北从柜子里拿出一个塑料收纳箱，里面是分隔开的几组碎片，“我去洗澡，你自己玩会儿。”
程羡澄接过收纳箱，转身向那片区域走去。
“你可以进栏杆坐在垫子上玩。”姜昱北说完进了浴室。
大约过去了一个小时，姜昱北从浴室里出来，看到灯光下的小姑娘，盘着腿坐在毛茸茸的垫子上，正专心致志的拼着手上的积木，眉目一片柔和。
程羡澄专注在积木上，丝毫没注意姜昱北的动静。
直到程羡澄的脖子感到酸疼，抬头揉脖子的时候才发现姜昱北一直看着她。
“怎么了？”程羡澄看着姜昱北，姜昱北穿着黑色的T恤，底下是灰色的家居裤，赤着脚，半身靠坐在书桌上看着她“我脸上有东西？”
“没什么，只是觉得你挺开心的，就不过来打扰了。”姜昱北从书桌上起身，从柜子里拿出医药箱，“帮我擦下碘伏。”
程羡澄出栏杆穿鞋跑过去，“你哪受伤了？”
姜昱北找到碘伏棉球的瓶子和镊子，递给程羡澄，指了指耳朵。
一米六的程羡澄和姜昱北差了将近三十公分，姜昱北无论怎么低头程羡澄都看不到姜昱北的伤口，程羡澄微微跳起姜昱北的伤口。
只见姜昱北的左耳后一直到颈部有一条划痕，带着血丝，经长时间水的冲洗，周边已经肿起发白。
“怎么弄的，你再低点，我看不到。”程羡澄举着手上的镊子去碰它大致的位置。
姜昱北看着身边一跳一跳像兔子一样的程羡澄，直接上手从程羡澄的手臂下穿过，将她托举起，放到身后的书桌上，“傻不傻？”
程羡澄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了，镊子上的棉球掉到了地上，棕色的棉球在白色的地砖上留下水渍，程羡澄想下桌子去捡，被姜昱北按住，“你先给我上消毒，等下我会擦，我看不到在哪里，一扭脖子就痛。”
程羡澄重新从瓶子里用镊子夹出一个棉球，左手撇开姜昱北的左耳，发现左耳的耳垂处还有一个缝针过后留下的疤，疤很小，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程羡澄轻轻的在耳后的皮肤上擦拭，“耳垂这边也有一条疤，什么时候伤的，你浴室还挺危险。”
程羡澄说完还轻轻吹了下伤口，“痛……”不痛？
下半句话还没问出口，程羡澄的手就被姜昱北扯住，“别吹。”
程羡澄刚想问为什么，就能感觉到左手碰到的耳朵热度惊人，耳朵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起来。
“怎么……不能吹？”程羡澄愣在那儿。
“擦完了就贴创可贴。”姜昱北不太想回答程羡澄这个问题，就开始转话题，“刚刚齐舞的时候被耳夹划到了，那个缝针是小时候皮，耳朵撕了。”
程羡澄搓了下姜昱北的耳垂，后者迅速扭头，惊奇的看着她，一脸不可思议。
“转回去，给你贴。”而后程羡澄撕开创可贴，慢慢的覆盖伤口，“我现在才发现，原来你没有耳洞啊，怪不得要带耳夹。”
“我又不是女孩子，打什么耳洞。”姜昱北揉了把还半湿的头发，摸了摸另一只耳朵。
“那你为什么要戴耳夹？”程羡澄跳下桌子，“娘死了！”
“造型师要求的。”又顿了顿，“真的娘吗？”
程羡澄被姜昱北的反应逗笑了，学这那些粉丝喊，“哥哥，上天入地你最帅！”
姜昱北：“……”好羞耻……
姜昱北默默的收好医药箱和滚在地板上的棉球，“下去吧，现在估计已经在拼酒了。”
果不其然，下楼的时候一桌人已经围着餐厅坐下来了，每人面前放着一只杯子，有人是空的，有人是满的，桌子的最前方放着好几扎啤酒和好几对用绳子扎在一起的小瓶清酒。
“来来来，我就说这游戏怎么可以少了你。”权肆朝着姜昱北吼着，“快点过来，和兄弟们讲讲近况。”
每次相聚，他们总用最简单的方法来了解对方，问问两年来发生的变化，近况如何？
每次的问题都差不多，但是问的都是最关键的，男人之间的情谊总是深沉的，他不会直接问你过的好不好，他会问：新闻里说你和谁谁谁好了，真的吗？打算结婚了吗？在圈子里累吗？最后结束时他会说一句：无论什么时候，兄弟都在。
好比现在，“小北，有喜欢的人了吗。”Ray给姜昱北倒酒，问他。
“没有。”姜昱北将满满的一杯喝下去，因为两年过去他依旧和之前一样的回答。
“怎么还没有，看权哥还至少爆点绯闻，你什么都没有，过的和和尚一样，谈次恋爱吧。”李斯尼用着蹩脚的中文说。
“还有心情管我的绯闻，你自己的桃花债先理理清楚。”权肆和李斯尼碰杯，“拍一部剧就炒一次，都三十多了一点都不知道收敛。”整杯啤酒下肚。
“就喝啤酒没什么意思，喝那个，那个据说还有樱花香。”那几瓶样子小巧可爱的清酒是安颂带来的。
“据谁说的呀？颂颂……”众人都知道安颂的女朋友家乡盛产清酒，故意调侃安颂。
“好啦好啦，上次陪她回家，她爸妈给的。”不知是喝多了还是害羞，安颂红着脸回答。
“原来是喜酒，那是要喝喝的，新郎倒酒，哈哈。”Ray是个爱开玩笑的，就变着法的劝大家喝酒。
一圈人，每个人的酒杯里高高浅浅都装着些酒，Ray高举酒杯，“祝我们的颂颂新婚快乐，大家一起来喝一个。”
程羡澄从没喝过酒，但是看着周围的一圈人，也不好意思把酒杯放下，见着杯中里只有一个拇指不到的高度就和大家一起喝了一杯。
入口时又苦又涩还有些辣味，但余味清爽柔顺，还伴有一股樱花香，程羡澄喝下去并没有觉得不适，相反觉得很舒服，神清气爽。
酒桌上的聚会还在继续，清酒的后劲慢慢上来，程羡澄的意识有些迷糊，她看了眼时间，逼近十二点，伸手扯了扯姜昱北的衣角，“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我想睡觉了。”
“你喝酒了，等下让哲南送你们回去，要不然你先去楼上睡一下，等下走了叫你。”
程羡澄实在困的不行，就点点头，“等下记得叫我。”说完就上了楼。
一顿觥筹交错推杯换盏，时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一点，酒桌上还算清醒的只剩下没喝多少的姜昱北和酒量极好的权肆，清酒的后劲确实大，不少人都已经睡了过去，例如此刻躺在偶像怀里吧唧嘴胡言乱语的渝尔尔。
姜昱北叫哲南送Ray和助理他们回酒店，让贺毅送渝尔尔和权肆与他一个已经醉的迷糊的助理回家，上了车之后，权肆废了好大得劲儿才问出渝尔尔的地址。
安排完了一切，姜昱北上楼打开房间看到床上一片红影时才记起。
天，床上还有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