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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 18 章 ...

  •   夏荧眉目舒展,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没干嘛,你反应这么大。”

      司徒胭恼羞拧眉瞪了她一眼,稳了稳手中的菜刀,挪动案板远离危险人物一步。

      窗外暮光挥洒,俩人身上镀上一层浅浅的橙黄,明煦温馨,冰冷的关系好似被照得回暖少许。

      空间不大,空调风吹到厨房,但不够凉,稍一动身额上便出了层薄汗。

      司徒胭处理完鸡翅,顺手把土豆也切成丝。她刀工一般,但与夏荧相比简直好太多,起码手脚利落,全部切完整齐摆进盘。

      又在轻柔的清洗娃娃菜的夏荧瞥见后有些意外:“好了?”

      “盐在哪儿,”司徒胭着实不敢信这个人会做菜,想着把调料放进去腌制好,开火煮熟应该不会太差,她看过无数做菜视频,打算用这个最基本最有用的方法。

      轻手斟酌着放好调料,用筷子拌匀,两边张望:“先煮哪个?”

      “让我来吧,”夏荧笑盈盈看着她的眼睛:“你去看电视吃水果吧。”

      司徒胭温淡道出心里话:“你能行吗。”

      “当然,你去吧,很快煮好。”

      一看夏荧就知道她不是常在家做饭的人,可她看起来兴致颇高,司徒胭张了张嘴又抿住,最后还是没扰她:“好吧。”

      围裙套回到她身上,自个回到客厅不客气开了电视。

      饭点几乎所有频道都在播新闻,司徒胭不爱看,点进隔壁电影栏找片子,翻了好一会儿,选中一部之前收藏过未曾看的科幻片。

      屈膝坐在地毯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拿水果吃,心神被影片吸引进去,目不转睛盯着屏幕,偶尔喝一口果汁,仿佛屋里的夏荧和旁边的礼物消失了,她正是想要如此转移注意的效果。

      随着剧情跌宕起伏颠来倒去,天色渐暗,饭菜做好了,所有东西端到餐桌上,夏荧才过来喊看入迷的人吃饭。

      司徒胭拿起遥控按下暂停,过去洗手。

      这间单人公寓客厅到厨房几步到达,但不知为何,夏荧松松绑着长发温婉贤良的模样,看得人走不动。

      许是科幻电影看得精神错乱了,晃神间,觉着眼前这个身穿矜重裙装忙活的人不大真实。

      “开饭,”夏荧站在桌边望了她一眼,把勺子搁在菜盘边沿,又转身背过手解围裙。

      司徒胭从小爱用勺多于筷,夏荧估摸着她习惯如旧,两样都给她备着了,放好围裙回来一同落座。

      两个人三个菜,焖鸡翅和酸辣土豆丝,娃娃菜蛋花汤。

      原来她真会做菜啊,司徒胭暗自感叹,面前几道不仅有模有样,卖相还有些吸引,在对面再次客气虚请下,每道菜都尝一遍。

      出盘前夏荧已经尝过了,她怕司徒胭吃不习惯,着紧问:“还可以吗?”

      司徒胭轻嗯了一声。

      夏荧能够分辨出她这单音节的变化,短促轻盈,是真的满意,便笑道:“多吃点。”

      司徒胭两颊长发别过而后,用勺子一口菜一口饭地吃,蛋花汤鲜甜,土豆丝开胃,鸡翅肉质嫩滑,认证看人不能看表面,不会拿刀砍鸡翅不代表不会煮,长见识了。

      餐桌在窗户旁,只要稍稍转头就能见到窗外的世界蒙上一片蓝,而室内被暖黄灯光照亮,很微妙。

      夏荧不时抬眼看对方,鼓动着白皙的脸,齐刘海下若隐若现的眉,低垂着的睫毛,一动一动,久长思念的人活过来了。

      她们吃饭弄不出几多声响,屋里安静异常,诡秘得不自在。

      拆礼物看了那封信后,司徒胭得知夏荧真没念大学。有些在意,却硬是问不出口,因为她有预感,这事或许与当年离开有关,而她打从心底惧怕真相。

      快速瞄了一眼对方,人家是那么的从容自若,她便消了问话的念头,默默吃饭。

      就因那一眼,夏荧看穿她心思一般,夹菜闲隙问:“拆到什么礼物了?”

      司徒胭心里一紧,避重就轻:“手链。”

      闻此言,夏荧握筷的手顿了顿,目光落在某个菜上:“对不起,是迟到的过时的礼物。”

      一时间司徒胭不知怎么应答,心情迂回百转,翻弄着碗里的米饭。

      同样的,夏荧亦如此,半晌才复:“我可以问一下吗?”

      “什么。”

      “你什么时候改的名字?”

      司徒胭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犹豫片刻:“上大学之后。”

      得此答案,夏荧面色未改,但眸中生光。19岁上大学,也就是说,买那条手链的时候她还叫司徒柳烟。

      “那为什么要改?”

      司徒胭喝了口蛋花汤,慢条斯理轻述:“笔画多。”

      夏荧失笑,记得她以前总抱怨名字难写,说写到叛逆严重加剧,但夏荧知道理由一定不是这个。那名字是她爸爸取的,若真要挥别过去,大可不必改个同音字。

      须臾,敛去笑,顺着话题和气氛问出最后的在意的问题:“那,后来有人帮你写名字吗。”

      重遇后,司徒胭深觉与夏荧之间要用大人的方式交流。只是不明白她在意这件事意味着什么,尽量回避:“后来用键盘打,不用写。”

      夏荧听出了,也没再问了,餐桌上又剩下零碎的碗筷磕碰声,有一时没一时谈些无关你我的话。

      吃完后,出于礼节司徒胭主动提出收拾。

      她动作利索,不等人作反应已经把空盘叠在一起,并伸手过去拿碗。

      夏荧急智一把握住她探过来的手,好让她停下。

      卒然被温热的手包裹,司徒胭着实心头一抖,瞬即抽回,与之相视。

      “有洗碗机。”

      “哦,我拿过去。”

      继续收自己面前的碗,最后才拿夏荧的,这会儿她没再用奇怪的方式阻止,而是含笑道:“我做饭,你洗碗吗?”

      ......

      这是什么青春偶像剧糟糕台词...

      谁跟你黄昏做饭洗碗,你爱你来。

      司徒胭现疑惑状,满脸嫌弃罢了手上的活:“你收吧,交给洗碗机。”

      不得不说夏荧总有办法降服她,对于她这个反应很是满意,瞧了瞧那个抱臂转身走掉的身影,自个满脸春风收拾。

      而司徒胭再次回到客厅,攥着触碰到夏荧的手,反复提醒自己:于夏荧而言是朋友关系,搂搂腰摸摸手非常正常,一点都不橘!

      强行洗脑后感觉自在多了,无暇理会厨房那边,自顾续播电影。

      刚吃饱,上班也成天坐着,司徒胭站着看。

      两分钟不到夏荧收拾完毕,过来直接靠上沙发。

      夏荧在这小公寓住几年了,家里完全依照个人喜好布置,从沙发到电视距离很近,司徒胭杵在茶几旁,近在眼前。

      她看电影,夏荧看她背影,从发梢到裙摆,还有长裙下裸露在外白皙的小腿,这些全令人掩不住笑意。

      司徒胭没多余的心思留意身后人注视了多久,跟随剧情进入紧张的白热化,正澎湃,突然小腿一凉,不知什么柔软的贴了上来。

      她再次惊得一颤,下意识回头看,入目的是一条洁白的腿。

      “...”

      夏荧再三的迷惑行为司徒胭想翻白眼,忍不住瞪过去。

      沙发上的人不慌不怵,甚至笑得妩媚,曲着两根指节托着下巴,饶有女将军的神韵,给人发号施令:“看完电影再回去。”

      留人就留人,何故偏选电影最激烈的时候扰人分神?

      司徒胭往外挪去两步,免得再被那腿勾,冷漠俯瞰几上的遥控器:“往回调一些,刚才的没看到。”

      夏荧不满她全幅心思放在自己以外的事物,故意扰乱她。见她分神,心里愉悦得意,又戏她:“自己调。”

      司徒胭又是一眼横过去,自己调就自己调,远离瘟疫般跨过去拿遥控,往回调了三四十秒,而后握着遥控再站远些许。

      电影时长剩四十几分钟,站是十几分钟就累了,她用余光打量夏荧的方位,绕大弯到沙发另一端坐下。

      要是饭前没点开这部电影的话,现在差不多可以提出回去了吧?

      司徒胭两眼虽盯着电视,但是一点没看进去,她在考虑要不要听夏荧话看完再走,如果现在要走,该用什么理由。

      说到底都是心软惹的,不然不会因为一通电话来到在这里,更无须为此烦恼。

      想想司徒胭还是作罢了,毕竟蹭吃蹭喝收礼物,夏荧不清楚自己过去发生的事,也没恶意,别表现过激引起怀疑才好。松了口气,紧绷的神经和身体柔和下来,缩在角落继续投入剧情。

      这部电影夏荧看过了,比起内容,沙发彼端更吸引她注意,司徒胭伸手捏一颗樱桃扭头瞧她一眼,端起杯子喝水扭头瞧她一眼,脸上始终挂着浅笑。

      只要她在公司安分点,独处时司徒胭勉强接受她注目,虽然总觉得她眼神和笑意味深长就是了。

      大半小时后,电影播完,司徒胭提出回去,夏荧早有预料,不再拖延或挽留,仅温声提醒带礼物回去。

      中午通话时夏荧说的那些司徒胭不想再听见了,顾不上什么压力的,只管收下就好。

      然而又一人生难题摆在面前:多拿几份礼物可以少来夏荧家,可是多拿的话,回去怕被俞千欢问长短,实属左右为难。

      茶几上体积较小的礼物才有幸被司徒胭放进包里,夏荧静静看着她挑,抬手指了指没被选上的一份说:“这是今年的。”除此之外无话其他。

      司徒胭识趣,乖乖把那份的拿上。

      整理好,单肩包往肩上一挂,只腰往玄关走去,夏荧自然而然跟其后,是要送她的节奏。

      见状,司徒胭推辞:“别送了,很近。”

      结果人家以同理反驳:“这么近,无妨。”

      “真不用,”不管饭后收拾餐具还是特意开车送回去,司徒胭都不想麻烦她,当然收拾餐具时是她作弊。

      “大晚上的,怎么能让年轻貌美的女孩独自回去?”

      你嘴甜也没用,司徒胭不吃这一套,与之角力放出杀手锏:“那我下次不来。”

      夏荧哑然,显然没料到她会这么说。可是放任她独自回去和不来家里,任何一件都无法接受,实在不想妥协。

      司徒胭弯腰换鞋,淡言:“夏天夜晚大马路行人不少。”不用担心这句话在含在舌尖说不出口,不过她知道夏荧会明白的。

      夏荧眼神幽怨,待她整理完毕,顺手把拖鞋放到鞋柜里。面前的人,花信年纪,脸庞没多大变化一如从前的可爱,人却变得成熟冷静了。

      也许她真的长大了。

      “我送你下楼。”这是夏荧最后的退让。

      走到门边的司徒胭回眸对上她的视线,轻轻点点头答应。

      从出门,等电梯到小区门口,夏荧念叨了好几次注意小心,回去要给她发信息。

      这边回去很近,查路线显示两个站距离,有必要这么担心吗?可是司徒胭望进夏荧眼,又确切感受到她的不安。

      为什么?

      有一刻,司徒胭想要了解夏荧当年离开的原因。

  • 作者有话要说:  老规矩呀~评论有红包呀。我可能要日更了..可能...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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