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开武馆》山栖谷隐

9、饭馆帮忙

　　“掌柜的，中午可不可以麻烦你呀？”
　　“怎么能叫麻烦呢，方姑娘想吃什么？”

　　“欸？叫我方师父，我现在可是有徒弟的人了。”方晓晓一脸得意，瞥着已经四仰八叉躺在防摔的草垫子上的段其风，有些昏昏欲睡。

　　方师父，纪洵偷偷笑了一下，只收了一个徒弟就沾沾自喜了：“好，方师父。”

　　满足你，你开心就好。
　　方晓晓的脸上更加得意了。

　　一上午的基础训练，对于一个从未接触过武术的人来说，任是他人高马大是个七尺汉子，也会觉得疲乏的。

　　“大徒弟，大徒弟，你去找个树下阴凉的地方，先休息下，饭菜好了我叫你。今天让你尝尝纪大掌柜的手艺，包你吃了赞不绝口。”说完她想起昨晚上纪洵给他做的那几道简直辣到飞起的菜，咽了咽口水。

　　段其风十分听话，拖着酸痛的身子去了大树下，摊下去不动了，嘴里却不闲着：“师父，我想吃肉！”

　　方晓晓：我也想吃。

　　纪洵心里道，果然是要给他这个徒弟下厨。给方晓晓亲自做饭，他心甘情愿，与她十来天的接触，纪洵愈发的觉得这个女子与众不同，说话办事不拖泥带水，眼里活络能亲自上阵的事绝不会麻烦别人，大方不计较，与柳大叔做木匠活时小伤小痛就当没看见，不上药不包扎，跟大家打成一片又知道与陌生男子要保持距离。除了对自己拍肩膀捶胸口，还踹过一脚屁股。

　　这样的女子，实属难得。与那种深藏娇闺受不得半点委屈，手不能提的人比起来，可谓是犹如群珠里的夜明珠了。

　　深得洵心。

　　从来纪洵不相信什么一见倾心，总觉得那是痴情书生们撰写出来的，不切实际。可如今，他虽然算不得第一次见到方晓晓就动了心，却也算是短时间内疚沦陷了吧。

　　想着，为她默默的做一辈子菜，研究他喜欢吃的菜，就会很开心。

　　可是给这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也瞧着眼生不像是本地人的段其风亲自下厨，他可就有点不愿意了。

　　他帮着方晓晓简单的拾掇了一下院子里的东西，刻意放慢语速，加重语气：“方师父。”

　　“嗯~？”
　　纪洵明显的感觉到她内心的欢喜，一个虚头巴脑的称呼就能讨的佳人欢心，纪洵心里也很开心。
　　“今日还想吃辣的吗？”

　　“想啊，吃辣的太过瘾了！”方晓晓一脸期待，她转了转眼睛，问道，“纪掌柜的，你看我现在有徒弟了，以后每天都是要管他的饭的，可我又不会做饭，这以后可能都要麻烦你了。”

　　“无妨。”小楼春里除了和伯父，还有一个请来的厨子，也无需我给他做。

　　“那，这饭钱？”

　　饭钱怎么了？吃多少饭给多少钱就是了，纪洵看着方晓晓有些犹豫不开口，对她一笑，投过去一个有什么但说无妨的神情。

　　要了命了，这家伙一笑就觉得整个天空都亮了一个度，方晓晓的心漏了一拍。

　　她定了定神，说道：“你看啊，我和我徒弟每日食三餐，那个，我晚上可能还要加个餐，嘿嘿，这几天你也知道了，我睡之前会饿的。”

　　纪洵点点头，他可是从没见过这么能吃的女子，虽说伯父说她是因为每日练武消耗体力，可，可方晓晓不仅仅是按时吃饭，晚上加餐。她可以一整天吃不离嘴，什么花生瓜子，糕点果脯，糖豆肉干，水果干果，鸡腿烧饼，总之，只要她没事做，其余时间，几乎都是在吃……

　　名副其实的吃货了！

　　方晓晓继续说道：“你看我这徒弟一次性跟我交了三个月的学费呢，肯定是板上钉钉跑不了了，所以这三个月一定是要在你的小楼春订饭吃的。”

　　似乎听到了什么弦外之音？纪洵耐着性子听她说下去，这可不像是她平时痛快利落的性子，怎么今日说个话掖着藏着的不说清楚。

　　“那个，你看看，我们这连续三月在你这包场子，整体下来，可不可以给打个折扣？”

　　“折扣？”他听不懂。

　　“哦，就是整体下来算的便宜一下，给个会员价，就是长期固定不会跑的客人的额外优惠，说的直白些，就是，就是能不能算的便宜些！！”

　　方晓晓说完笑靥如花，眨着星星眼期待着。
　　这，美娇娘如同牡丹盛放，仿佛世界都失去了色彩，纪洵的眼里只有她，耳尖窜红，对她这种在明码标价的饭菜上要讨价的想法，他竟是半点都不想拒绝。

　　稀里糊涂的就点了头。
　　自古美色就误事啊！

　　“嗯……还有一个事。”方晓晓双手轻轻的揉搓起来，看起来有些拘谨，更加欲说还休的模样。

　　纪洵看着她白嫩的一双小手，还带着一些未愈合的伤口，血痂渗着血丝，看着令人心疼，同时他也好奇了好几天，这个一身功夫的人，怎么手会像个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一样。

　　“什么事？”纪洵问道。
　　“咱们，能不能，月结啊？”
　　月结这种事在古代也不是没有，纪洵与一个屠夫常年合作，所有的肉食都是在他哪那里采购的，用的就是月结的方法。

　　“这自然没问题。”其实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方晓晓不管在他馆子了吃多少饭，他都不想收钱的，但是他那个徒弟嘛，是必须收的。这饭钱只算那个徒弟每日吃了什么，叫伙计记好账就是了，这样月结的时候价格就是减半的，合了方晓晓少收饭钱的意，还不会被她知晓而记挂人情。而且，可以每日为她做菜吃，每日都能见到她，何乐而不为，这算盘打得可谓是一举三得！

　　方晓晓没想到这人如此好说话，折扣和月结满口答应都不来考虑的。她一高兴举起拳头照着对方的胸膛一锤：“多谢掌柜的了。”

　　男女授受不亲，纪洵的脸微微有些红，却也偷偷的高兴，他转过身朝着大门走去，说着：“我去给你做菜。”

　　“好，辛苦啦！”方晓晓看着他颀长的背影，肆无忌惮的欣赏着。
　　“好吃好吃~”段其风梦中痴语，趴着身子留着口水，形象全无。

　　“啧啧啧，这站起来的时候人模狗样，睡着了简直不忍直视！”她摇头，忽然意识到，这武馆里一个还不相熟的大男人呼呼大睡，自己一个单身女子与他同处一处，这不大好啊。别说这是古代被人看到了一定会嚼舌根子，就算是现代，她方晓晓也不习惯与一个大男人单独相处，不自在。

　　人家睡得正向，貌似还梦到了再吃东西，现在把他叫醒轰走不合适。还是自己出去吧，可大中午的去哪里都不太合适啊，除了，去吃饭！

　　那就去小楼春吧，好歹这十来日跟纪和云和那里的几个伙计混的也算熟稔一些了。等纪洵做饭的空档，可以去给他们那帮帮忙，招呼一下客人，昨日吃一送一的热度还没有消退，有些忙得不可开交。

　　方晓晓图然后写歉意，光顾着自己这边，倒让饭馆今天因少了他一个人更加忙碌了，此时不去帮忙弥补自己的粗心，更待何时？

　　她小跑着就冲进了人满为患的小楼春，伙计们楼上楼下的吆喝着菜名，穿梭在热闹的饭馆里，都来不及跟她打声招呼。

　　无从下手！该帮什么？去后厨吧。

　　轻车熟路的钻进厨房，听到纪和云的声音：“还是忙得过来的，不差你一个，下午晓晓要是还需要你，你就过去，不用管饭馆的事。”

　　纪洵：“都乱成样了，您还说忙得过来，我也是大意了，没想到昨日送菜的事会让今天很多人闻声而来。”他帮着纪和云拿食材内疚的不行。

　　方晓晓也内疚的不行，揪揪耳朵，咳了几下：“纪伯伯，我帮你切菜！”

　　“晓晓？你怎么来了，不用不用，你去外边找个地方坐着等纪洵给你做菜吃，乖啊，”一边端着大勺一边眉眼带笑的看着她，说完一拍头，“不对，今个我这楼上楼下可是坐满了人，没地方了，要不，你去纪洵的房间等一会？”

　　“啊？”这女子闺房不能随意进人，男人的房间也不会是敞开随便让女子进的吧。方晓晓琢磨。

　　“伯父，”纪洵低声提醒，“人家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堂而皇之的去我房间，可是坏了人家闺名。”

　　“嗯，也是，”纪和云将一口很大的锅里的菜分别均匀的装在五个盘子里，“上菜啦！”他吆喝一嗓子，又对着方晓晓说，“不如，你去我房间里待着你就把我当你亲爹一样，不须忌讳什么这后厨平日里你要进来寻个什么吃食也就来了，还干净些，这两日实在是又脏又乱，来不及收拾就得又干活了！别脏了你的衣服，快去，纪洵愣着干嘛，带晓晓去我房间歇着。”

　　纪洵刚刚把手里的菜传给小二，应着一声就准备喊方晓晓，却发现她跟着小二端着一盘菜除了厨房，还学着吆喝起来：“谁的白灼玉丝？”

　　他追出去，听着这一声如百灵长啼的声音，心弦撩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