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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chapter 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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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吧。或许睡着了所有的烦恼也就都没了。明天,我就可以用无比灿烂、光芒万丈的笑容去拥抱从小玩到大的铁姐妹竹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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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今天早上醒来,果然舒服了不少,头上一层薄薄的汗珠,就是说,我已经退烧了。不错,真没想到,这么快热度就退下来了,本来想今天声音沙哑、手脚滚烫的对竹纹撒娇抱怨,换得竹纹无比的同情与爱惜。可惜算盘落空了,不过没有关系。没病总比有病好。
刚到学校,听到校长在大声广播:全体师生请注意,今天学校电影院于8点整公映《哈里波特与阿兹卡班的囚徒》,此心灵盛宴,希望同学们准时观看,陶冶情操……太好了!今天的课外活动是看电影!乌丫丫的一大群人,少了一个我肯定是不会被发现的!虽然这部电影我期盼了好久,甚至被同学笑我是纯真小丫头,现在还看“哈里”。但是,为了竹纹,今天的电影我不看了!想一想自己的确是太伟大了。我都忍不住在心里暗暗为自己鼓掌。
“荀星荃,传达室有人找你,好象是个外校的。”我的同学甲对我说,随后就匆匆朝着电影院跑去。
啊!可爱的竹纹,我的好姐妹啊!等着我。我来啦!
我无比激动的跑到了传达室,推开传达室的铁门,我对戴着老花镜看报纸的传达老爷爷问道:“爷爷,谁找我?”爷爷从镜片上方看了我一眼,问:“荀星荃是吧?找你的人在会客室。”老爷爷指着自己身后的那间屋。
我破门而入,完全没有淑女风范。以前竹纹还老笑我,说:“就是大家闺秀也没你这么淑女啊!估计让你头上顶本书走路那书也掉不下来。”可是现在,“闺秀”变成了“野蛮女友”,如果竹纹知道我昨天对端木燃说的话肯定会当场晕倒的。哈哈,都是端木燃把我带坏的。我还不忘推卸责任。
竹纹穿着浅粉色的外套,休闲裤,NIKE的旅游鞋,头发还是“黄金分割”的样子,鼻梁上架着那付粉框眼镜。和以前一模一样。不过也是,我们才分开不到半个月吗?是我自己在这半个月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所以再见到她时,才会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姐妹你来啦?”竹纹听到我开门的声音,脸上的每一个线条都向上牵动,很快,一个大大的微笑从嘴边扯了出来,“我可想死你了啊!”竹纹大呼小叫的跑过来,一把抱住了我的肩,兴奋的摇啊摇。(这家伙有个坏习惯,一激动就爱摇晃别人的肩膀。)
“我也是啊。如果你再不来我可真是疯了!”我也乐不可支,拉着竹纹的手始终不放开。
“荃你变了好多哦!我记得你以前就是一张扑克脸,有时候我和蕙讲笑话讲的捧腹大笑时,你就爱丢过来一句:有什么好笑的啊。搞的我和蕙特别郁闷。可是今天,我发现你这么爱笑,一进来到现在一直笑个不停。以前你就是再高兴也不会这么‘情绪失控’的哦。”竹纹坐在老板椅上看着我,的确,从近来开始到现在,我的嘴巴一直都没有合上过。
“对啊!你也发现了。我现在活泼开朗了不少。这得感谢两个人,其中一个是女生,你不知道哦,她简直是个像KITTY猫一样可爱的人哦,她叫做刘思嘉,是她一直在开导我,让我明白了许多道理,从以前的那种性格中渐渐走了出来,另外一个就是上次我在电话中提到的那个男生,我和他一个星期中经历了许多喜怒哀乐,我甚至觉得那比我之前四年初中生活加在一起所经历的悲喜还要多。哭过,但是也开心的笑过,我们闹过别扭,后来又和好了。但是无论如何,我都要特别感谢他。他带给我的快乐与悲哀,甚至超过你和蕙……”我滔滔不绝的说下去,奇怪,一提到端木燃,我就刹不住车,我的几次巨大的蜕变也是因为端木燃,比如那句“做我的男朋友吧。”想一想真是不可思议,大概端木燃就是有这种魔力,可以让和他接触的人变的不正常。
“说了半天那个引起你巨大改变的男生到底叫什么啊?我是非常想见见这庐山真面目,以前育人中学没有帅哥吗?我们那么多人喜欢你捧着你,也没见你被‘同化’,看来这个男生不简单啊!”竹纹又发挥她喜欢刨根究底的本性,想要问出个所以然来。
听她这么说话,我心里却很高兴,这说明竹纹并没有因为我的“离家出走”而感到生气,我们之间还是熟悉的象一对亲姐妹。
“他叫端木燃。是我现在的男朋友。”我说完后得意的看着竹纹,怎么样,我就知道你肯定是一副张大了嘴巴的傻瓜表情。
“端木燃?端木企业总裁的儿子,长的超级帅的那个端木燃啊?你是他女朋友?你有了男朋友?”这几个反问加设问句搞的我彻底晕菜。(再介绍竹纹的一个传统美德,委婉的说吧,竹纹以前在育人中学时就被称为‘超级八卦女’,当然,这个称呼仅仅用只有我、竹纹和蕙三个人在一起时,她自己则更喜欢称自己为‘小灵通’。只要是人,但凡看到她在镜片下闪烁的滴溜溜的眼睛,就会知道她骨子里肯定有包打听的癖好)如果我们的语文老师见到了竹纹不知道会高兴成什么样子,肯定毫不犹豫的收下这个发扬祖国优秀语言文化的徒弟。
吃惊也不至于吃惊到这个地步吧?怎么都5分钟了我那可爱的姐妹还是大张着嘴巴呢?我刚想问一句“姐妹你不要紧吧?”的时候竹纹的嘴巴突然闭上了,而且闭的很紧,仿佛它从来都没有张开过一样,接着,她神色慌张的站了起来,眼睛看向门口,用一种我从没见过的忧伤的表情。
“怎么了啊?竹纹?”我走到她旁边逗她,“你是不是看见金元宝从天上掉下来给吓坏了啊?不过我怎么没听见一点动静呢?”没想到竹纹不但没有笑,反而将那种忧伤的眼神转向了我,她低低的说:“荃你回头看看。”
我就真的回头了,然后我看到站在门口的那个人:淡淡的眉毛,双眼皮大眼睛,微翘的小巧鼻头,厚厚的看起来有点“性感”的嘴唇。在绿野我曾经无数次在心里,脑海里盘旋过她的名字,甚至因为思念,即使做梦也是哭着醒过来然后安慰自己回不去了,一切都是梦。是梦。然而现在,她真的站在我眼前。我却说不出一句话。没有竹纹到来时的狂喜,没有思念时牵绊的兴奋,我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打量着我眼前的她:脸色比以前苍白了许多,眼睛周围已经有了淡淡的黑色。眼窝也深陷了下去,她穿的是与我身上一模一样的大红色翻领毛衣,我们的胸前,绣着一模一样的海星,我的是黄色,她的是浅蓝色。过往的一切如一阵狂风,把我刮倒在地。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说出来,想说的太多,却不知道应该先说哪一个。我只是本能的低下头,走上前一步,这样我和她就仅仅隔了两三米的路程。
“你们两个这样大眼瞪小眼好玩啊?荃,你就没什么要说的吗?”竹纹在我身后急切的催促着。
“……蕙,你怎么……来了?”说出这句话的艰难出乎我的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