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2、祭祀·三珠树 ...
-
山海经:“三株树在厌火北,生赤水上,其为树如柏,叶皆为珠,一曰其为树彗。”
然而自三珠镇中离奇走水后,那三株树便没有在结出一颗珍珠,遥望赤水处,度过赤水便是一片荒郊野岭,但凡老一辈的人心里都明了,那里曾是这里最为璀璨的地带三珠圣地,如今落得如此下场,传说便是那凤凰之一的凰吞噬玄珠灵气,因凤凰生来便是火中使者,才使得这四周肥沃的土壤已连续四年大旱,产不出一粒粟米,然而谁也不知道这凰为何不栖息于南方的梧桐树上,反而驻扎于此,无人可解,一切不过是道听途说罢了。
年年受饥荒的老百姓年年在亡灵节时以重金供奉,甚至粮食拿不出手时,也只能用女婴代替。即使村民家中常有喝不饱奶的襁褓婴儿,这种礼仪也要照常进行,这等荒谬的礼仪从未停止。
也正是此时,一名妇女衣衫褴褛,骨瘦如柴,干枯的手指不停的在安抚怀中的同样消瘦的孩子,看着祭祀台上堆积如山的粮食,回过头低眼看着拽着自己衣领的孩子,四年的饥荒,饿死了不少村民,如今的村子一年诞生的孩子能活下来的十根手指都数的过来,更别说着年轻的产妇是否能产奶了。
“宝宝乖,等镇长祭祀完,三株树滑落珍珠,三珠镇便能回归原有的生机,那时候想吃啥就吃啥,想喝啥就喝啥……”瘦小的身子不住的抖动,弱不禁风,但不知怎的突然间发疯似的大吼大叫“宝儿,宝儿,大夫,快找大夫,孩子他…他…”话音未落,这刚要站起来的身子便又狠狠地坠了下去,干枯松散的头发散落了一地,头上的木簪深深扎进了土地的裂痕中。
眼见这两个生命就这么悲惨的离开世间,村民们似乎已经习以为常,摸了摸倒下女人的身体,再三听了听鼻息,最后颤颤巍巍的举起自己同样干枯的手,将女人的眼慢慢合上,从身旁的房梁上揭下遮雨用的草席,裹住尸体,动作出奇的流利。
“唉,又去了一对,再这样,村里都要死绝了。”此时房梁上坐着大约十六七岁的少年,咬着手里的发绳,两只手捋过头顶撇了撇眉毛,深深叹了口气。
“李薰华,你给我下来,敢在祭祀大典上翻墙,不要命了,平时就罢了……”村长身旁的年轻人吼到,此人随着素衣,但很明显衣着要比旁人的不知好多少,西皮嫩肉,但非要在脸上摸泥装可怜的一看便是村长的外甥,镇长膝下本有一子名唤袁藻,但生性顽劣,多半不受人待见,一直被村长关在府中,便很少人见过他的身影,也无人知晓他如今长成什么样了,如今的袁藻是村长的左膀右臂,其中贪了多少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吴岩,别叫唤了,吵到了玄珠之灵谁也不好过。”李薰华突然站起身,此时夕阳夕下,少年的身姿也显得修长,嘴角那抹轻视也显得格外刺眼。
“臭小子,有本事下来,看我今天不抽死你个臭乞丐,平时本少爷不和你计较……”说着便抽出身上的藤鞭横了过去,眼见就要爬上屋顶,突然一道黑影将此时迈开一条腿,准备跨上屋顶的吴岩踹了下去。
“哟,又来一个不怕死的,本小爷今天就一块儿收拾了。”吴岩露出尖利的牙齿,涨红了却满脸褶子的脸眼见着就要撞到李薰华,已经准备好被痛打一顿的李薰华被这还未来的抽痛,甚是疑惑,扭开的脖子有转了回去,闭紧的眼慢慢睁开,一个踉跄差点摔了下去,但及时抓住了一个像腿一样的东西才站稳住脚跟,“呼~幸好”长呼一口气后,
“嘭!”地一声,仿佛东西坠落的声音冲击耳膜,四处惊起的尘土迷了李薰华的眼睛,但也不妨碍李薰华咪见的,此时两个四脚朝天的人。
“啊!少侠对不住了,哈哈哈……你…你…没事吧,少侠。”看了看就他坠落的少侠,又看了看袁藻,关切中似乎,不,不是似乎,是真真切切透露出暗自嘲笑。
“有什么好笑的,给我闭嘴!我就不应该救你。”只见那少年慢慢站起来,掸了掸裤腿上的灰,此时的袁藻却还在慢慢翻滚着躲在镇长的身后。
此时这番场景也算是这四年饥荒以来能量消耗最大的场面了,此时隔着沙土对话但两位少年似乎也映射了命运在两人之间架立的桥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