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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4.21修 ...


  •   年末已至,天气也越来越冷了,大雪落了几日也不见停歇。出来的人也渐渐的少了些。谢言依靠着沙发,透过窗户望着眼前的高楼大厦,十年前的江城还远没有现在的直立高耸。

      “你到底想做什么。”维达快步的走了过了,将一大堆的娱乐版报丢在了谢言的身上。

      谢言捡起地上的娱乐板报扫视着,上面全都是他回国的消息,已经在网上引起了不小的浪潮。谢言事业的发展起步根基都是在国外,华人的身份本就十分不易,好在他凭借自己的才华与实力在国外的音乐圈站稳了脚跟,因为歌曲的传播度广,所以在国内也有不小的粉丝团体。但由于各类采访中,谢言本人并没有回国发展的意愿,这令他国内的粉丝都惋惜不已。

      现在,它回国的消息一出,不只是国内的粉丝激动开心,许多的期望资本也在进行观望。

      而维达十分不理解,谢言回国的信息十分隐秘,怎么会突然之间被报道出来,除非是他自己爆料。可这样做的理由是什么呢?如果看重的是国内的市场份额,她可以理解,但这样不清不楚的小道消息算什么,要知道不同程度的曝光度和怎样的曝光都是需要考量的,谢言如果出现任何掉价的行为,只会引起外国资本的不满,总之不管是因为什么,现在并不是回国发展的好时间,如果她远在美国的老板知道,说不定头上已经开始冒火。

      “不管怎么样,你现在都必须和我回美国!”维达本就不是那种喜形于色的性子,她十分的沉稳,如果不是这段时间被谢言的意外出走搞得十分疲惫,她的也不会显得如此生气。

      谢言没有说话,他拿起了桌上放着的一份合同递给了维达,是他和晨光娱乐签署的一份《你是歌手》的音乐综艺合同。维达气极反笑。

      “什么意思?”

      “如你所见,我签了一份合同,所以短期内,我不会回美国。”

      维达不禁一阵头大,“为什么不和我进行沟通就自己私自决定。”

      “维达,你考量的东西太多,如果告诉你,你未必会同意。”

      “好,既然如此,那你做这些的理由是什么。我们这么多年的合作关系,我想知道一个理由没有问题吧。”

      维达突如其来的示弱让谢言沉默,维达跟谢言合作的时间很长,她是一位很有能力的女性,在工作上帮谢言面对了许多他不喜欢的虚伪人际关系,给足了他自我创作的空间。谢眼知道他没有不能再敷衍维达了。

      “晨光因为旗下艺人吴青青被杀,公司没有做到及时的公关,导致股份和口碑都受到了重创,它们需要用新的讯息转移大众的视线,并且希望《你是歌手》只有的选秀活动的新人为公司带来回血。”

      “所以这和你有什么关系,不要告诉我你善心大发了。”维达忍不住的冷嘲了两句,她知道吴青青是国内有明的演员明星,身价不菲,甚至是多位国外奢侈品牌的地区性代言人。但她不理解,吴青青的离去,公司没有及时的做好公关,就应该承受住后期对家的发难和粉丝的不满。

      而为什么谢言要加入进去,如果只是上面的原因,维达觉得自己会笑出声来。

      “晨光公司的老板叫林朝,她的姐姐叫林月,我和林月做了份交易,而交易里需要付出的代价就是这份合同。”

      维达皱起了眉头,“什么交易?”

      “个人交易,关于隐私,不便透露。”谢言勾起了唇角,没有给维达解答的意思,反而转身走进了浴室。

      大年三十当天,景春小区的东巷发现了一具尸体。卫峰出警一路来到了案发现场。他拉开周围的警戒带,带上了手套走了进去。

      徐天走了过了,收起来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他递上了两张口罩,“受害人叫崔晓,住在小区六栋703号。发现尸体的是小区清洁工刘三。”

      卫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一股混杂的馊臭味扑面而来,他的脸色变了又变,小王忍不住的跑到外面吐了出来。

      景春小区是个旧楼盘了,这个小巷是主要堆积各家的垃圾。

      卫峰皱着眉头走了过去,尸体在堆积在垃圾里,一双泛白带着红丝的眼睛看着前面。

      “和之前的两个案子一样,只不过,这次受害人的双手被割掉了。除此之外,尸体表面并无外伤痕迹。看尸僵情况,死亡超过了三天时间。具体的要等法医解剖后,才能知道。”

      卫峰点了点头,开始环顾着四周,水泥的墙壁被污水浸染的看不出原来的颜色。两个大型的垃圾箱摆放在尸体的前面,也难怪丢垃圾的居户没有发现。

      “小王你带两个人先去查附近的监控,徐天,我们去崔晓家。”

      卫峰沉着脸,跨着步子走了出来,穿过街道一盘围着看热闹的群众。

      崔晓家里很整洁,透着一股淡香,客厅的一侧放着收起来的画架,墙上还挂着一些油画。

      许航走了过去看了看,“画得不错。”

      卫峰没有理他走了一圈,一圈下来,房子里没有任何打乱的痕迹。卫峰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案发的第一现场不在这间房子里那会在那里,他不禁看向许航问到:“你怎么想的。”

      “不是,我是怎么想的,是凶手怎么想的。”他看向卫峰,又转身看向了那副油画像。这副油画像出现在整个大厅十分的突兀,画面中一位芭蕾舞者在舞台的中央起舞,它的上半部分舒缓祥和,但在往下看,会发现她的腿上缠绕着一圈圈的红色玫瑰,鲜血淋漓,让整幅画的起伏来到了高潮。

      许航思索了好一会儿,说到:“让人调查一下,这幅画是怎么来的吧。”

      搜查的结果来得很快,那副画的作者是国外的一名画家,前段时间在江城美术馆进行展览时,被崔晓花重金买下的。

      “这幅画的价格很昂贵,她超出自己的经济能力去买这样一幅画是为了什么?”

      “这些搞艺术的想法,不能用常人的想法去理解的。”

      许航看了卫峰一眼,却没有附和他。人的某一种行为方式都是有原由的。而他的直觉告诉他,崔晓的死亡一定和这副油画像有关。

      但无论如何,卫峰还是照常的将这件事短信发给了容深。

      云深别墅

      今天除夕许多的佣人都放假回家过年了。陈管家没什么亲人,从前跟着容老爷子,后来便一直照护着容深。听陈管家说,以往的春节都是先生都是一个人过的,但现在有了自己。云想想努力把这个年过得热闹些。

      年货是陈管家准备的,有许多的窗花贴纸,倒副,沙糖桔和巧克力坚果类的,虽然每样看起来不多,但堆在一起有好几盒大箱子。陈管家带着人把年货放在闲置的小房间里,而云想和容深则一起贴窗花,其实只有容深一个人再贴,她只是帮忙递一下东西,那怕这样也累出了一层薄汗。

      最后一个倒副挂再了门前就算结束了,容深轻轻的环抱住她的腰,“累吗?要上去休息会儿吗?”

      云想转过身像一个树袋子挂在他的身上,“不困,有点饿了。”

      容深揉着她的头,嘴角带着笑意,“我去做饭,你在客厅坐会儿,无聊就看一下电视。”

      云想点了点头,坐到客厅的沙发上等他。她看着他的背影,心里变得无比的平静与安逸,容深、容深、容深、她再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喊着他的名字,每喊一一遍,她就发现她的容深的依恋感是无比的强烈,或许是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他的雏鸟情节,或许是在日渐相处过程中,他给足的安全感,让她不在迷茫彷徨不安。

      云想环顾着四周,看着她和容深布置的点点滴滴,她不在把这里当作一个陌生的房子,她知道这里是她的家。也直到这时,她才发现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主动去回忆过去的事情了。

      “嘟嘟嘟....”

      电话的闹铃打乱了云想的思绪,拿起了容深放在吧台的手机,上面的显示是陈书。陈书,是陈管家的儿子。

      云想走了几步,递给了听到从厨房出来的容深。

      “喂,陈书,过年了什么时候回来。”

      “这边的项目已经结束了,今天的飞机,明天晚上就能到家。”

      “陈叔看到你回来,会很高兴的。”容深转头看着云想,正好捉住了她的视线。“还有想想,想想见到你也会很高兴的。”

      “姐姐,她醒过来吗?”

      “嗯。”

      此时另一边,德国柏林弗尔德医疗研究所。

      等电话挂段了,陈书坐在椅子上,神楞了好一会儿,手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空气突然变得安静起来。他低下头微微的勾起了嘴角。

      “Hey,Chen,Hey,Chen,would you like to have a drink(嘿,陈,要去和一杯吗?)”金发的男人从里面走了出来,“Let's relax before we go home tomorrow,come.(在明天回家前一起放松一下,来吧。)“

      “No,Have a good time.(不,祝你玩得开心。)“陈书站了起来,嘴角含着微笑低喃道,”I can't wait to go home.(我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回家了。)“

      那男人似乎习惯了他这样的性子,遗憾的耸了耸肩。

      而这边,等容深的饭做好了,云想已经睡着了,他已经习惯了她偶尔的困倦,为此他也问过医生,得到的答案是一种自我修复的状态,并不会对身体产生多大的影响后,就没有再过多的去干涉她了。

      容深看着刚煮好的饺子微微叹息,等了好一会儿,饺子不烫的时候,叫醒了云想,“想想,先吃饭,吃完饭再睡吧,嗯?”

      云想半搭拉着眼睛,从毯子里冒出了脑袋,从沙发上下来,坐到了地毯上,拿起碗里的勺子,开始一口一口的咀嚼着。

      容深看着她迷迷糊糊的吃完饭后,又重新闭上眼睛。他轻轻的叹息了一声,顺着裹着毯子把她抱起来,带到卧室再睡。

      等一觉睡醒后,已经到了晚饭的时间了,刘嫂不在,晚饭是容氏名下的饭店做好送过来的,云想吃了两口菜觉得味道不错,容深开了两瓶红酒和陈叔喝着,两人谈论着一些以往的趣事,主要是陈管家再说,可能人老了就禁不住的开始回忆,他讲了年轻时是如何遇到容爷爷,又讲了遇到幼年容深的故事,讲着讲着突然说到:“等明年这个时候,太太在生个孩子,这个家也会儿热闹不少了。”

      云想一下子就被着打趣的话羞红了脸蛋,她悄悄的看向容深,发现容深也抵着下颚看着她,好像是喝了点酒的原因,他的目光比以往的更加的温柔与纯粹,一片广阔的星河在他的眼中,让云想沉醉,沉溺。

      大概是下午睡过,云想现在十分的有精神,拉着容深两人在看今年的春晚,不时的说上两句话。

      容深看着她的,只愿时间能够永远停留在着一刻。

      距离晚上12点还有半个小时,容深给云想穿了一件保暖的羽绒服、更不用说帽子,围巾、手套、厚袜子、靴子、一应俱全。

      他牵着云想的手,开车来到别墅后院的草坪上,视野开阔无比,远处是一广阔的江水,江上还有冒着灯光来回的邮轮,江风丝丝的凉风吹在脸上,容深拉了拉她的围巾,只露出了一个眼睛。

      “先把眼睛闭上。”

      云想听话的闭上了眼睛,而容深单手捂住她的眼睛,另一只手,打开手机向陈管家发送了开始的短信。

      他低头在云想的耳边轻声道,“我数到一,再睁开眼睛。“

      云想点了点头,她的手心有些冒汗,心中期待着接下来发生的一切。

      容深看着远方江边的灯火慢慢的升起,在她耳边低声倒数。

      “5。”

      “4。”

      “3。”

      “2。”

      “1。”

      他的手慢慢移开,云想睁开了眼睛,漫天的孔明灯照亮了整个天空,她的眼里有光的倒映,“阿深,阿深,好漂亮,怎么会有这么多孔明灯。”

      “好漂亮的孔明灯。”

      容深看着她,揉了揉她的脑袋,“想想,新年快乐,要许愿吗?”

      她点了点头,向前走了几步,低头垂眉,将拳头放在了眉间,模样很是虔诚。

      这是她和容深第一个除夕夜,她深吸了一口气,凝神道。

      愿与阿深平平安安,岁岁年年。

      此时,容深的手机轻轻震动了一下,他侧过了身打开,看见了卫峰发来的消息。

      景春小区,第三起。

      光亮的屏幕照着他阴沉的脸,那双眼睛中仿佛有浓墨要滴出。容深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底到天灵盖,寒了个彻底。他不禁回忆起五年前发生的连环杀人案。

      当年的受害人出现第四个时,他就已经给出了凶手的侧写,并将凶手决定下手的第五位被害人提前保护了起来,而这一切都激怒了凶手,在容深的疏忽下,云想被作为第五位被害人被凶手捉住,当容深和卫峰带人在一间地下室找的时候,云想因为腿部的伤口失血过多,而产生了昏迷,等送到医院的时候,医生说刀切的太深,已经损害到神经,她这辈子都不可能在重新站到舞台上。

      一想到这里,容深开始忍不住的发颤,内心的恐惧在这个深夜被放大了无数被,无形的双手掐住了他的脖子让他感到窒息。

      后来,连环杀人犯的抓捕工作是卫峰一手掌握的,找到的时候人已经在一个旧仓库自杀了,现场唯一有搜查意义的是一款手机,那时候的信息技术还没有现在这么发达,手机里显示着凶手在自杀前20分钟的一通电话,但电话的通讯内容是什么没人知道,卫峰怀疑,在连环杀人犯的背后,有人正在操控着这一切。云想是六个被害人里,唯一活下来的。所以他有理由坚信如果当年的幕后之人没有被抓道,云想会再次的陷入危险之中。

      灯火散发的光芒照在云想的脸上,她仿佛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嘴角微微的上扬。容深看着她。他脑海里一瞬间划过了许多的想法。五年前的案件中的疑点在这一刻他的脑海中来回的旋转。

      云想许完愿回头看着他,微微一笑,突然间整片天空都成为了她的背景板,而她是这个画面里独一无二的明亮。

      都不重要了。他所有的恐惧不安的情绪就这样消失在她的笑容里。

      “新年快乐,阿深。”

      他快步的走到她的跟前抱住她,感受着她的呼吸间带来的生命力。

      “新年快乐,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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