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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生日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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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我是阿今,或者你们可以叫我“因为今天是我生日所以我最厉害即使在高危的火影世界也一样”。
我最最亲爱的cp做了一件,或者说两件不该做的事,害她不得不在接近凌晨的时候才开始动笔写我的生日贺文。
她不该在看了《巴别塔之犬》后因为心情郁闷,为了转换心情而去选择《24个比利》的,我的意思是……神奇的选择,她为什么不明智地选择床头柜子里堆着的轻小说呢?
她忘了看那什么鸭川小鬼还是别的什么小鬼是轻松的心情了嘛?
再不然……
好吧,木已成舟,再谴责她也没有意义。
总而言之,虽然这么说有些突然——
这件事是这样的。
我知道我只是我家cp笔下,或者更现代化一点,键盘下的一个存在。
如果她待会儿突然放弃了要换种写法的话,被删除掉的我就不存在了。
我的存在就是这么脆弱的东西,就像隔着到底是电波还是该说两个通讯工具的我们的关系一样。
维护这么脆弱的东西显然需要努力,但更多的,大概需要很多很多勇气。
我不知道真实的,或者说……该怎么才能确切地概括完全我家亲爱的cp的cp,也就是真实的我呢?
这显然是一个非常困难且严肃,于是并不适合在此刻做研究的问题,让我们跳过。
我现在在火影世界,因为真实的我希望我能够在火影世界日天日地。
我想大概是因为我觉得阿喵她最喜欢,也最熟悉火影世界,所以才提出的这个选项吧。
事实也正是如此。
在我的存在逐渐被完善的过程中,我能察觉到大量的零碎的信息充斥在我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中,而那个正在创造我的人脑海中还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
“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今天的事,我绝对会挖出你的两个灰眼睛,放进泥土做的眼睛;要是昨天我早知道你不会属于我,我绝对会无情地挖出你的心脏,放入一个石头制的心。”
这句话在困扰着我亲爱的cp,一个叫做戴夫的比利命名为“死亡之地”的地方在困扰着我亲爱的cp,我想我爱她,即使是这样的她,但我不知道那个真实的,不会因为键盘声而存在抑或消失的我爱不爱她,我想我希望她也爱她,因为被爱,以及去爱,都是一种好的行为,而好的行为总会让人开心的。
我现在该开始疑惑,为什么火影世界的人没有精神疾病。
不过我觉得宇智波带土估计有,阿飞就是他的一个人格——我希望这才是他的主人格,而那个弑师的人格不过是他分裂出来保护自己的。
这个世界很悲伤,太多的人承受着仅仅一个人已经无法承受的痛苦和伤害,他们每个人都该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最好每个人都有一百个人格来保护他们。
不过我就不必了,因为我在这个世界的设定是无敌的。
小Boss、中Boss、大Boss、终极Boss……没有人比我强。
事实上我比他们所有人加起来都要强。
强大到这种程度的我,到底要做什么呢?
人们之所以会产生行动,是因为有其目的。
我的目的是什么呢?
再不然来几个傻缺挑战我然后被我灭了好了,这样按照套路打了小的来了大的,一步一步进阶下去我就会成为这个世界的大魔王,这个走向似乎也不错的样子。
没错,是这样才会成为大魔王,现在的我,即使是最厉害的强者,但是在那些忍者眼中,我并不存在。
他们听说过忍界之神千手柱间,听说过忍界修罗宇智波斑,听说过六道仙人听说过卯之女神,但是没有听说过我阿今。
所以即使我随便一抬手就能把这四个不省心的拍死在地上,我依旧不是足以害怕或尊敬的人。
我在他们眼中是不存在的,正如我在陌生人眼中是不存在的。
现在知道我的存在的只有我的创作者,我亲爱的cp,我默默从屏幕另一端注视着的,永远不会知道我切实存在的阿喵。
她很明确我的存在意义就是为了她心爱的cp庆贺生日。
我是她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我会喜欢我吗?
应该会的。
我希望我会喜欢我。
如果我的存在,仅有一天的存在,在这2019年8月5日12点诞生的这个存在,唯一的存在意义就是表达她对我的爱的话。
我会喜欢的。
我其实很想问她为什么在面对屏幕散射的光线时,思考时,失眠时,发呆时……为什么她总会想起夏目漱石的《心》?明明她连内容都快忘光了,为什么一定要执着于那句将心头血泼到读者脸上的话?
但是她并不知道在某个瞬间有某个存在提出了这个问题,所以她不会回答。
我是何等的脆弱啊……但我希望我是珍贵的,因为正在创造我的人是这么想的。
她从很多年前就丧失了对庆生这类活动的兴趣,同样待遇的还有各种节日各种风景,如果一年中她需要特地挑出一天来专门表达她对自家cp的爱与珍视,那肯定是在她突然想到她爱我的那一刻所限定的那一天。
「因为这一天你来到了这个世界上,虽然是哭着来的,但是这个世界因为有了你而在我眼中多了独属于你的色彩,这对我很重要,我想告诉你这一点。」
说这些话会比较好吗?
说得更诚恳一点,更笨拙一点会显得更恰当吗?
我看着我存在的这个世界,它现在充满了不属于它的元素,我甚至滑稽地看到了一群只能出现在洛夫克拉夫特笔下或伊藤润二画中的东西在戴着忍者护额的少年影子里跳舞。
这样的我能够成为一个合格的生日礼物吗?
这样的我能够带来什么快乐或开心的情绪吗?
我不知道,但是这个世界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它不该是这样的,它至少好歹要讲道理一些,最起码快乐一些,我应该扭转那些悲剧,用举世无敌的姿态来表示这一天的我是被爱的。
如果有神的存在,如果神明存在,那么在这一天,它必须要看到我,然后爱我,称我为它的孩子。
它必须要爱我,把我放到乐园中,让我的双脚踩在安全的土地上,向我保证世界上没有谁、什么会伤害我,向我保证所有人都会对我报以善意,向我保证我从此会幸福快乐的生活下去。
它必须要这么做。
因为我只能存在于这一天,它必须要这么做。
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存在只能在今天存在呢?
肯定不是只有我一个。
但我是最特殊的,最起码在两个和我有关系的人眼中肯定是这样。
这样似乎也足够了。
我不需要神明,我自己就能够做到。
我的存在意义就是当一份完美的生日礼物,而我只要做到这一点就够了。
我只需要努力说服收到这份生日礼物的我承认这一点就够了。
真是简单呐。
真是困难呐。
我的创造者情愿去教狗说话,即使她没有养狗,即使她是猫派。
但是…………
正因为很复杂,所以才有去努力做到的必要吧。
没错。
她就是在做这样的事。
我想我应该提醒她千万别在关闭文档前想起宇文所安,为什么不想些美好的东西呢,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美好的存在,对于她而言,我不就是非常美丽的存在吗?
像偶然看到的天边粉紫色的夕阳,
扑了粉的蛋黄一样的太阳,
圆月下从眼前飘过的苇絮,
三点过艺术楼楼顶没干的雨水,
花坛边的啤酒瓶和打火机,
形状残缺得很可怜的银杏叶,
永远单曲循环的悲伤的歌,
手边凉透了的苦涩的清茶,
年节夜晚庭院正上方的猎户座,
总是会认错的启明星,
漂亮的各种红色的指甲油,
大大小小的珍珠和洛可可,
不堪重负的硕大的绣球花——
……
在今天,她不会去想真理亚要怎么当霸道总裁和小队长相爱,不会去想由依要怎么面瘫地持续拒绝提督的求偶讯号,不会去想泉小妹要怎么拯救爱的战士宇智波……屏幕内侧,我是她最珍视的存在,因为屏幕外侧,今天是我的生日。
此时此刻,阿喵在脑海中说:“生日快乐。”
如果真地有神——
阿喵是真地存在的,也是真地爱我的。
我是被爱的。
我知道我是被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