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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尴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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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进了一家首饰铺,谢锦寻直接让店家将最好的璞玉拿出来。
店家捧着几块切开的璞玉走过来,一一介绍产地和质地。
莫离抬手摸了摸,扭头问:“你想做什么,镯子?”
谢锦寻刚想说都行,怕她生气,改口道:“那就做一对镯子。”
换做平时,莫离一定不会较真,可想起昨晚他和齐婶的对话,不满道:“敷衍。”
谢锦寻蹙眉,“怎样才不算敷衍?”
莫离更不乐意了,“你说呢?”
谢锦寻明白小姑娘的意思了,无非是帮她选,于是对店主吩咐:“全要了。”
莫离:“......”
店主:“......确定?”
碰见过豪气的,没见过这么挥金如土的。
谢锦寻掏出银两付了定金。
店主笑眯眯唤来妻子,让妻子给莫离量取手腕尺寸。
莫离跟了过去,谢锦寻站在店门口等待,外面刮起北风,伴着零星小雪轻拂面颊。
总兵府的亲信驾着马匹疾驰而过,看样子很着急,未注意到路边铺子里的总兵大人。
谢锦寻眯眸,心中了然。
出了铺子,两人去往酒楼用膳。
莫离饥肠辘辘,没心思置气,一心一意等着菜品端上桌。
这时,门口走进一男一女,莫离随意扫了一眼,视线定住,走进来的女子是她的婢女小若,男子颇有几分世家公子哥儿的作态。
莫离拍下心不在焉的谢锦寻,抬抬下巴。
谢锦寻睨了一眼,皱眉道:“回去我让齐婶给你换个婢子。”
“孙大胡喜欢小若。”莫离闲来无事,眼里透着八卦的光芒。
谢锦寻:“他们不合适。”
“可孙大胡喜欢她。”
“老孙和齐婶不会同意。”
“为什么?”莫离歪着脑袋,想起那对老夫妻的相处模式,无意中道:“老孙和齐婶不像老两口。”
孙大胡管齐婶叫娘,老孙口口声声说孙大胡是他儿子,可孙大胡从来不管老孙叫爹,其中关系复杂微妙,莫离没有捋清。
谢锦寻不喜欢讨论别人的家事,用筷箸轻敲她的脑门,“别管他们。”
莫离不甘示弱,拿起筷箸敲他,“敢打本宫,本宫双倍奉还!”
睚眦必报。
用膳后,谢锦寻拿出一对翠珥,是很早之前无意中相中的,今日特意带在身上,想选个适合的机会送她。
莫离捏着没有耳洞的耳垂,高深莫测道:“知道我为何不扎耳洞吗?”
“为何?”谢锦寻抬手捏捏她的耳垂,软软的,可爱的紧。
莫离拍开他的手,“相传女子扎了耳洞,下辈子还是女子,做不成大丈夫了。”
“妧妧想做大丈夫?”
“当然!”莫离傲娇地眨眨眼,“像父皇那样的真英雄。”
谢锦寻把翠珥递给她,遗憾道:“可我想看你戴啊。”
“不给你看。”莫离掐着腰,忽然懊恼自己胖了。
谢锦寻看着她清瘦的身姿,勾唇道:“不胖,但胖一些好。”
“你喜欢......我胖?”
“女子以胖为美。”
莫离扯扯嘴角,不敢恭维。
谢锦寻靠近她,“让我瞧瞧你胖了多少。”
莫离摇头如拨浪鼓。
才不让他知道她到底胖没胖,多尴尬。
谢锦寻伸出双手,颇为老道地逗她,“那我比量一下,也省得麻烦。”
莫离诧异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不由来气,逗她是吧,谁怕谁呀。
扬扬下巴,张开双臂,“量吧。”
谢锦寻挑眉,长臂一揽,带着她去往后屋。
把店家看得一愣一愣的,却不敢打扰......东家。
这店是谢锦寻名下的。
莫离被谢锦寻抱在怀里,双颊不争气地红了。
等进了后屋,谢锦寻拉上门,逼仄的空间瞬间变得更狭窄了,谢锦寻靠在门板上,等她主动张开双臂。
莫离一瞬间怂了,杵在原地装傻。
谢锦寻走向她,她后退,几步就被逼到窗前。
“妧妧?”男人刻意压低嗓音。
怪他长得太好看了,此刻带着几分佻达,又撩又苏。
莫离盯着他紧致的下颚,抿抿唇,按捺心中的慌乱,张开双臂,挑衅道:“来,量错的话,你就是小狗。”
谢锦寻轻轻“嚯”了一声,随手拿起散落在桌子上的麻绳,抓住她两只手腕,在她不明所以的情况下,用麻绳绑住了她的手。
“?”莫离有点懵,好端端的绑她干嘛?
像是看出她的疑惑,男人颇为贴心地解释道:“怕你伸猫爪挠人。”
然后,蓦地掐住她的腰。
莫离激灵一下,腰部痒痒的,扭腰躲着,“告诉你好啦,别挠我!”
谢锦寻不仅没住手,还越发过分,把人抵在窗台上,大手紧紧勒着她的腰,快把她勒得喘息不过来了。
“谢锦寻!”莫离又扭又躲,快要发脾气了。
“在呢。”谢锦寻低头看着她红红的右脸颊,低头轻轻碰了下。
莫离气得跺脚,“手腕疼,松开!”
谢锦寻松开勒她腰的手,视线从她的面颊往下,落在优美的鹅颈上,又往下,莫离顺着他的视线也往下,脸红得通透,像熟透的苹果,她急了,这人越发不正经。
手被绑着,只能用脚踢他。
谢锦寻侧身躲开,靠在窗前朗笑,好久好久,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恣意而笑了。
莫离被他笑得发毛,往边上挪步,手腕来回蹭,就是挣脱不开。
谢锦寻:“别试了,这是捆野猪的系法。”
捆野猪......
莫离脸色红白交织,冷冷出声:“有一天,我也要把你当野猪绑了。”
谢锦寻单手杵在窗沿上,侧身面对她,“别跟我置气了,我就松开你,嗯?”
“你说不气就不气?”莫离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到底在琢磨什么。
谢锦寻伸手去解绳子,莫离扭头看向另一边,窗子半开着通风,从窗缝里,莫离瞧见后巷的鹅卵石小径上站着一个手撑油纸伞的人,脸庞被伞遮挡,瞧不清是男是女,只能瞧见伞面上的几株海棠,以及随步子晃动的海棠色衣裾。
伞面上覆了一层薄雪,撑伞的人很快走出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