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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企图 ...

  •   四面八方的视线接踵而至。

      季槐和喻潦一向引人注目,何况刚进行了一场比赛,正是风口浪尖上,大伙儿这边急着询问老师哪位大佬赢得最终胜利,毕竟之前针锋相对的火花迸溅得如此汹涌,谁知那边抬眼一瞧,当事双方已经抱在一起。
      还立在跑道中央,那么嚣张醒目的位置!

      众人看傻了眼。
      干、干吗?
      光天化日之下,这俩想宣布鲫鱼是真的吗?!

      季槐处于和围观群众同样懵逼的状态,一手虚扶喻潦的腰,隔着一层细软衣料,轻触少年柔韧的腰身。

      不敢用力······

      他同桌不喜欢与人触碰,男生间寻常的勾肩搭背,在喻潦那,唯有季槐成功过。

      九班同学无不敬佩季校草胆量,一次又一次不怕死的实践,在学神那解锁了不少姿势,现在他搭一下肩膀或是揉脑袋,对方都懒得理他。

      不过有次,校草真被揍了。
      那天阳光出奇猛烈,正午透过窗户照入教室。

      喻潦外套搭在椅背上,单穿了件T恤,做练习题的时候,灼亮的阳光落在草稿纸上,看着刺目。

      上午天气好,季槐没来上课,一直在篮球场打球,回到教室后,便趴在桌上没一会儿睡着了。
      半张脸摊在暖阳中,眉梢似乎还很享受的动了下。

      喻潦站起身,一手撑在桌角,上半身往斜前方伸展,细白长指在半空晃了晃,勾到沉重的布料,正准备往回拉时,腰突然被捏了下。
      他浑身一颤,抓窗帘的手失了力道,哗啦一声,半片窗帘被拽下。

      动静过于大了,全班同学的目光转了过来,随即目睹了一场堪称血腥的屠杀。

      季槐在窗帘掉落的时候,便彻底清醒了,他缓缓抽回在同桌衣摆下的手,语气僵硬:“给个解释的机会。”

      这一切,都是太阳公公的错。

      洒在脸上的阳光过于热,季槐昏沉沉的醒来,意识尚朦胧间,缓睁开眼,看见一缕衣摆轻扬。

      眼前窄腰白到晃目,随主人动作向前拉伸,呈现出优美的腰线弧度,漂亮到有些勾人。

      季槐看得愣了愣,怀疑自个儿没睡醒,在梦中。
      于是他伸手捏了下,试试疼不疼。
      事实证明,喻潦揪住他衣领毫不客气揍的时候,确实很疼。

      季槐理亏,全程挨打不还手,偶尔试图为自己辩解,艰难蹦出来的两句话,喻潦听后揍得更无情了。

      “你反应好像太大了,是不是有些敏感,那我以后······嘶,喻哥、大哥,咱换个地方发气,别打脸,这可是九中最帅的脸······”

      操场风吹大了些。

      顶着九中最帅脸的季槐,修长的手指轻触衣服,纵使喻潦整个人搭在他身上,也相当绅士的不搂腰。

      眨眼间,投来的视线成倍增长。

      继续下去貌似不妥,他放低声音,商量似的哄道:“大家都看着呢……诶,你要是实在想我抱抱,咱们换个地方,这里影响不好。”

      话音落下,季槐发现怀里的人身体发软,眉头一皱,倏地搂紧了喻潦。

      你要是实在想我抱抱······
      想我抱抱——
      抱——

      喻潦脑海中回放某人的声音,脸色铁青的睁开眼:“抱你大爷。”

      坐在床边削苹果的女生吓了一抖,削去大片果肉,随即惊喜的睁大眼睛:“偶像你醒啦!”

      喻潦看了眼四周,是校医务室,他坐起身,揉了揉太阳穴,看金莹手舞足蹈的讲他晕倒后的事。

      “就那么嗖——得一下,季槐把你背到了这······”金莹放下削到一半的苹果,递了杯水,“我们追来的时候,校医已经给你检查过了,说是低血糖,郝老师也赶来了,吓死我了偶像。”

      “高一有过,没事。”喻潦端起杯子饮了口,吊瓶里的液体还有一半没输完,金莹坐下继续削果皮,“偶像是不是在想为什么是我在这。”

      “谁在我都无所谓。”喻潦拿起手机,发现有几条未读短信,不由皱起眉。

      金莹眨了眨眼,偷笑道:“季槐在接受教育,说不定正在办公室写检讨呢。”

      喻潦挑了下眉,没说话。

      他盯着信息看了会,唇角缓缓挑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集团将是我们的吗······
      --张叔,我姓喻,你姓什么?

      金莹削好苹果,递给喻潦遭回绝后,干脆利落的咬了口:“对了偶像,秦饶月来过。”

      “哦,”喻潦回完消息,抬起头,“已经上课了吧,辛苦你了。”

      金莹一愣,扬起灿烂的笑容:“没事,你可是我偶像啊。”
      她心花怒放的吃苹果。
      争取留下是多么明智的决定啊!哼,校花还想跟她抢,怎么可能让偶像睁眼瞧见其他女孩子在陪他呢?因为感动产生化学反应怎么办!
      她是事业粉,偶像要专心学习才对。

      “欢迎欢迎,”
      喻潦回到教室,身后伸来一枝嫣红的花,赵骄嘻嘻的笑,“庆祝学神归来,收下吧。”

      严炎“欸”了一声:“这不是你在主席台下捡到的么,还没扔啊?”

      学校马上举办运动会,最近在装扮操场,主席台周围摆了好多花束,体育课赵骄发现地上掉了不少花枝,一并捡了起来,说进垃圾桶太可惜,要发挥最大利用价值才行。

      严炎反应过来:“骄子,你这也送的出手?太小气了吧!”

      赵骄:“我送的是花吗?才不是!我送的是它的寓意——好运来,真情实意的哪里就送不出手了,再说,我好歹有花送,你这位爷可是两手空空啊。”

      两人突然吵得面红耳赤,喻潦皱了皱眉,伸手要接过花,好让他们闭上嘴安静些。

      一只手横空出现,将崭新的信签纸“啪”地拍在赵骄桌上,“闲得慌是不是,来帮我写检讨。”

      赵骄和严炎一同噤了声。
      季槐从医务室回来,脸色便阴沉得可怕,许久没见他这幅神情,俩人吓得够呛。

      “真、真要我和骄子帮忙?”严炎哆哆嗦嗦的说,“可字迹不一样,老师会看出来。”

      “······假的,一点小检讨,我会写不出来么,”季槐缓呼了口气,眉头微松,弹指将伸向喻潦的红色花朵拨走,“把你这易枯易萎的好运拿回去。”
      赵骄悻悻的收回花。

      季槐拉开椅子,坐下一言不发的写检讨,过了两分钟,笔芯没水了,才把目光投向旁边的人。

      让他受批评写检讨的罪魁祸首,在那打游戏,纤长的眼睫轻垂,专注的盯着手机,手指灵活的在屏幕移动,看起来完全没有负罪感。

      “真是小没良心啊——”

      喻潦轻“嗯”了声,疑惑的望了季槐一眼,视线又回到游戏里:“你说什么?声音太小,我没听清楚。”

      笔在指间跃动,季槐挑了下眉:“我说能看见你生龙活虎的回来,真是太好了。”

      喻潦目光在游戏页面顿了两秒,大概被这话恶寒得不轻,抓起桌边一支笔丢去,“拿走,少恶心人。”

      季槐抬手熟练的接住东西,轻笑一声:“嫌恶心?下次再这样,天天在你耳边恶心你。”

      “······”
      喻潦微撇了下嘴角,沉默一会儿,问:“多少字?”
      仔细想想,季槐算遭了无妄之灾,喻潦想起这位同学以前写检讨,在上网搜索模板,东拼西凑算字数的狼狈模样,良心难得冒了个泡,心想要不要施以援手。

      “区区一千字,很快就能写完,”季槐拨开笔帽,眼神似笑非笑,“别说要替我写啊,我还是习惯你没良心的样子。”

      得了,人家不需要。
      喻潦眉梢一扬,心底微末的愧疚瞬间消失不见。

      临近运动会,体委忙碌起来,金莹和另位体委钱达兵分两路,她负责开会传达旨意,钱达则担负跑腿的活儿。

      一下课,钱达便揣着报名表在教室四处转悠。
      报名采取自愿模式,但作为九班一份子,钱达深知朝夕相处的同学尿性,八成都只想做优雅的路边鼓掌人。

      “骄子,5000米来一个,”钱达捏捏赵骄胳膊上的肉,“燃烧你的卡路里,多好。”

      赵骄吓得手一抖,手机撞上桌沿,弹跳了下落到前排,“你想燃烧我的生命吧!”

      “跑步不可能,铅球、铅球是我唯一能搞定的!”赵骄说着,艰难弯下腰,手从桌缝间勾前方地面手机。

      一只手帮他捡了起来。

      赵骄身形一僵:“那、那个······”

      喻潦无意瞥了眼亮起的屏幕,视线忽地一顿,微眯起眼。

      看样子是赵骄在做的账本:
      《校草学神日常甜到冒泡》预售200份,收入1000元。
      《绝版典藏:360度无死角拍摄九中最帅脸》已售100份,收入2500元。
      《前方高能!鲫鱼仔们颤抖吧!》已售270份,收入1350元。
      ······
      小鞠、小宝生活费各1000元,小富贵寄养费—— 编辑到此处,截然而至。

      他和季槐甜到冒泡?
      喻潦怀疑眼睛,稍加思索,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有必要敲打赵骄了,喻潦扭过头,却发现对方一脸惨白样,沉默了会,他抿了抿嘴角,若无其事的把手机倒盖在桌面上。
      听说赵骄弟弟妹妹多,看样子至少是个好哥哥。

      “学委喻学委,项目报名人数还差得多,”
      钱达欲言又止,硬着头皮疯狂暗示,“跑步项目有一百、四百、八百、一千五、还有五······”

      没等他说完,喻潦直截了当:“随便填。”
      无所谓,只要不是参加篮球比赛。

      喜从天降!
      钱达恨不得立马把喻潦名字填满报名表,正落笔行动起来,一阵冷飕飕的风从身后袭来,有人按住他的肩膀,慢悠悠夺走手中的笔。

      “喻潦,一千五、五千······”
      季槐轻啧了声,手肘无情的扼住体委脖子,“走、钱达,跟我去外面交流一下正确的填表方式。”

      这他妈要是让喻潦跑下来,他一天得背人去几趟医务室?!

      钱达一脸惊恐地被拖走。

      报名表最终确认,喻潦瞅了眼,发现个人项目他只有一个。
      ……一百米。

      “没问题么,你不是说保名人数不够。”他问钱达。

      虽然乐得清闲,但身为班委不以身作则,貌似不适合。

      钱达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够了够了!咱们班人才济济,都争先恐后的报名呢!”
      说完他瞅了眼季大校草,抬手半遮住嘴,小心翼翼的说:“有位同学说得对,学委身为班委,就应该有牺牲精神,把这些扬名立万的机会让给其他同学。”

      报名表确认完毕,下午钱达交了上去。

      明天运动会,开幕仪式结束后有一些集体项目,成绩将加到班级总分,接力赛跑、两人三足、拔河比赛······金莹和钱达商量完名单,交给班主任。

      郝明云看完一挥手:“晚自习到操场去练习,既然要比,就要朝第一的目标努力!”

      众人一阵欢呼,争前恐后奔出教室,运动会的前一晚,身在教室心却早就不知飞哪了。

      季槐穿上外套,抓了把糖塞进口袋,跟着出了教室。

      夜幕降临,橘黄的灯光照亮校园各处。
      来操场练习的不止九班,其他班稀稀拉拉的分散在四处,金钱俩体委抢先为班级占了块好地方,一前一后横跨大半个草坪。

      两人三足需要默契和熟练度,是今晚主要的练习项目。

      九班众人坐在草坪上,围成一圈,金莹立在中心讲运动会期间安排,最后啪的合上笔记本,斗志昂扬道:“我们班的目标是——第······二!”

      “为什么不是第一?这目标太没骨气了!”有人当即道。

      金莹呵呵的笑:“现实点,你把体育班放哪了,人家参赛都是朝刷新校记录去的。”

      她说完,解开脚边放着的大袋子,拿出一截红色布条,“两人三足,每个班派出十组进行接力比赛,现在念到名字的站起来,准备好就开始练习。”

      分完组,搭档确定。
      金莹递来布条的时候,喻潦终于忍不住了,指向旁边的人:“为什么我要和这家伙一组?”

      季槐:“?!”
      没等体委开口,他抓住喻潦伸来的手指,恶狠狠的捏了下,“这话听起来,对我意见很大啊。”

      “没有,你误会了。” 喻潦抽回手指,凉飕飕的说:“只是单纯不想被拖后腿。”

      “······”
      季槐手伸进衣兜摸了摸,他的同桌真是一点也不可爱。

      金莹坚信他们是杀手锏,特意安排压轴出场,前面是严炎和张飘,这俩一碰拳,热络的攀谈起来。
      “呦炎哥,多多指教。”
      “哎呀飘哥,客气了,等会拖你后腿可不要怪兄弟。”
      “哪里的话······”

      金莹一人一掌拍在背上:“装什么怪呢,废话少说,把脚绑好。”

      严炎拿着布条,看着右脚和张飘靠来的左脚。
      怎么绑?
      他回头取经,仔细瞅了瞅将季槐和喻潦脚踝绑在一起的布绳,弯腰试着扯了扯。
      扯不动,绑得实在太紧了,而且是死结!

      “你们一会儿怎么解开?!”严炎瞪大眼睛。

      “没关系,”喻潦似笑非笑,抬起双手,在空中做了个撕扯动作,“你们季草力气大,等会‘哗啦’一下,表演单手撕布绳。”

      严炎吓得吞了吞口水,望向季槐,后者不紧不慢的说:“像系鞋带一样就好,可是你说的。”

      喻潦低头看了眼,季槐的鞋带系得整齐标准,反倒是他的·····
      操。
      被嘲了。

      十组人员绑好布条,金莹拍拍手:“大家先走两步试试,找点感觉。”

      这一试,感觉没找到,问题倒是一大堆。

      “手往放哪啊?是不是应该攀着肩。”
      “不对不对,我记得是搂腰。”
      “要不要喊口号,一二一,一出左脚,二出右脚,搭档反着来。”

      这项目今年运动会才加入,众人都没有经验,七嘴八舌的讨论起来。

      赵骄没参加这项活动,但没闲着,四处走动拍照片,见状拿起手机:“等着,我问问度娘。”

      “都看过来!”
      没一会儿,赵骄叫嚷了句,上前一步,抓起喻潦的手放在季槐肩上,提醒道:“学神,你勾着点季草的脖子。”
      随后又把季槐的手摁在喻潦腰侧:“季草,你把学神搂紧一点。”

      “这姿势完美,你们俩再凑近些,”赵骄看着杰作,得意洋洋的继续指挥。

      可惜他的话,没人听。

      喻潦面无表情地收回手:“哦,我干嘛要勾个傻逼。”

      季槐眉梢一挑,也收回手,兀自说:“搂什么不好,要搂个小祖宗。”

      俩人实力拒绝。

      其他组老老实实照着这姿势,严炎回头:“你们搞特殊啊。”

      “凭实力说话,”
      “只要跑得快,其他不重要。”

      严炎:“······”
      妈的,竟然无法反驳!

      而后进行首次练习,不曾想两位被给予厚望的大佬,在全班同学的注视下,仅迈出万里长征的第一步,便双双倒在了起跑线上。

      他们在人工草坪上滚成一团。

      喻潦压在季槐身上,第一反应想站起来,才刚撑起身,右脚踝上的布条骤然拉紧,又毫不留情地把他拽了下去。

      季槐闷哼一声,再次接住跌在身上的男生,这次紧紧按住喻潦,不放任其乱动了。

      随后他利落的翻了个身,交换位置,让喻潦躺在草地上,旋即眼帘微微一垂,语气透出点儿笑:“换个人,我得以为是故意往我怀里倒。”

      说完季槐侧过身,摊在一旁,喻潦脸色难看的坐起。

      之后,又练习了几遍,俩人接二连三的摔在草坪上,一直在起跑线周围挣扎,从未抵达过胜利彼岸。
      最后对他们充满信心的体委都看不下去了。
      钱达:“要不给他们换个人搭档。”
      金莹沉吟了会,摇头:“没合适的,这样,让他们先不跑了,绕着操场走两圈,培养点默契。”

      喻潦揉了揉手腕,绑绳的右脚慢悠悠踏上跑道。

      这会鲜有人跑步,多以班为单位做练习,跑道显得有些空旷,两人走了没两步,便吸引到不少目光。

      “他们在干嘛呀,离得好近诶!”
      “噗,手牵手逛操场么。”
      “九班就是骚,绑腿的布条非要用红色,哈哈哈,组队牵红线。”

      喻潦单穿了件黑色卫衣,默默把连衣帽戴在头上,遮了半张脸,仅露出的下颌,在昏黄灯光映衬中尤为白皙。

      季槐收回视线,揣在衣兜的手指动了动,正要说话,身后蹦跶出一人。

      “诶呀,这不是我们凭实力说话的两位么。” 由于表现优异,提早被放了,脚上束缚一没,严炎便像只放飞的哈士奇,忍不住来嘚瑟两句。

      他盯着两人的步伐,笑嘻嘻竖起拇指:“你出左脚我也出左脚,你出右脚我也出右脚,嘿嘿,不愧是你们,默契十足!”

      季槐眼皮一撩:“找死?”

      严炎下意识摆出防御姿势,随即反应过来,瞬间放松。
      怕屁啊。
      现在季草可追不上他。

      “再见咯,”严炎嘿嘿的笑,不慌不忙的招招手,浑身扭了扭,“两只绑在一根绳上的小蚱蜢,爷走啦。”

      被嘲的俩蚱蜢一同停在原地。

      季槐扭过头,俊气逼人的脸上透出几分困惑:“我没听错吧,他说你是小蚱蜢。”

      “是,没错。”喻潦斜眸,视线和漆黑的眼眸撞了下,夜风中,少年嗓音宛如破碎的冰棱,清冽冰冷:“他说你也是。”

      “——揍他!”

      严炎漫步操场,正想翻身奴隶把歌唱,一阵阴飕飕的夜风刮过,他若有所感的回头,脸上洋溢的笑意瞬间凝固。

      操操操操操操操操——
      竟然!竟然跑起来了?!

      严炎撒开腿开始逃亡,边跑边朝身后喊:“大哥、大哥们!我不是担心自己啊,我担心你们摔了怎么办?!别追了!求求别追了!”
      妈的。
      是不是被耍了?怎么突然跑得跟一个人似的!
      头皮发麻!

      在草坪来回跑了几遍,严炎气喘吁吁,最后哀嚎一声被逮到,按在地上摩擦求饶。

      目睹完全过程的钱达吹了声口哨:“这速度,稳了。”

      一同跑怎么都有顾忌,季槐和喻潦速度都放慢了些,抓住严炎费了点功夫。

      收拾完人,喻潦也累得喘了喘气,在草坪上坐了会儿,往后一仰,神色松散的躺在上面。

      季槐动了动左脚,缠绕的布条依旧很紧。

      “你绑的,你解决。”
      贴地夜风拂过脸颊,清凉舒爽,喻潦轻阖上眼,浑身惬意得一动不动,拖着懒悠悠的嗓音:“我可不想跟你绑着腿回宿舍。”

      季槐哼笑一声,不置可否,他坐起身,从口袋里拿出一颗果糖。

      刚运动过,他手心浸出薄汗,剥滑溜溜的糖纸便显得格外艰难,窸窸窣窣捣鼓半晌,才把淡青色的糖果递到喻潦嘴边。
      “来——张嘴。”

      一丝清新香甜的气息贴在唇上,喻潦疑惑的睁开眼,嘴唇刚动了动,一颗果糖被塞了进去。
      他舌尖轻触,是苹果味儿。

      腮帮微鼓了鼓,喻潦手撑地面,利落的坐起身:“干嘛,过期糖想毒死我?”

      一瞬间,季槐真想这糖有毒,解药只有他有的那种:“想噎死你。”

      “没过期么,”喻潦眨了眨眼,若有所思的问,“有什么企图?”

      季槐斜眸看他,一时被气笑了:“那我的企图可大了。”

      喻潦轻挑眉梢,白净细致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正要叫季槐说来听听,便被勾住颈脖,朝面前男生倒去。

      “想让你的嘴甜一点,”季槐眼帘微垂,手指触上喻潦唇边,嗓音低沉:“算不算企图?”
note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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