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268、两只蝙蝠

　　穿过能见度很低的密林，言默捧着黑毛球来到一片被人为弄出来的开阔地，这里躺着一具蛇尸，倒着几棵被蛇尾扫断的大树。
　　来到蛇尸前，言默打量，发现蛇的眼目旁有一道划痕，蛇腹尾部也有一道，蛇口中有一些碎布，下颌有内翻的伤口，内里的血肉被整齐的剪断，深处还有个窟窿
　　黑毛球飞了起来，落到一处，言默发现跟了过去，发现黑毛球压着一根魔杖。
　　“说起来教授你的魔杖呢？”
　　黑毛球猛地扑扇了下翅膀，地上的灰被掀起不少。
　　“好的，我这就找找。”言默捡起那根紫衫木魔杖，试了试手感，然后用之放出一群透明色鬼蝶，蝶翼上的眼睛在发光，可以照路。但言默并没有走动，而是原地等会了会，看到有蝴蝶飞向他后才带着黑毛球出发。
　　促、促、促……
　　有脚步声传来，蜷缩在交错树根下的哈利下意识抬头，然后对上了言默的视线。
　　“为什么不回去？”感觉这像质问的言默又补了句，“他们以为你回不来了。”
　　“我被伏地魔的蛇咬了。”有些懊恼没藏好又有些庆幸被找到的哈利回答，“不过我用你借给我的剪刀解决了它！”然后莫名笑了起来。
　　言默正想说点什么，结果一晃神看到了另一副画面，同样盘根节错的密林，并有个人在对他说话：[蛇偷走了我的药草。]
　　言默晃了晃脑袋，手里的黑毛球飞起，犹豫着落到了哈利的脑袋上，然后使劲在哈利脑袋上蹦了起来，等哈利注意到的时候黑毛球已经蹦上瘾了，还在欢快的扇翅膀。
　　哈利伸胳膊抓住：“这是什么？”他心里有些难过，他被蛇怪咬了，只能等死，结果还有奇怪的动物来打扰他。
　　[你来这做什么？]这一回，脑中闪过金色的发丝，人脸则被雾蒙着。
　　“来找你的。”言默恍惚得回答。
　　听到的哈利以为言默是专门来找他的，难过的心情有所缓和，便不在意黑毛球的打扰，握着的手松开，获得自由的黑毛球因为恼羞成怒扑腾着翅膀愤愤离开，转眼消失在森林里。
　　被糊了一脸冷风的哈利：“它好像不喜欢我。”
　　言默倒不意外：“是不太高兴。”不过没多久黑毛球就自己回来了，闷闷不乐的窝在哈利的卷发里，然后又飞回到言默的肩膀上。
　　言默：“你要留在这里吗？”
　　哈利愣，随后苦笑：“我想回去，只是……”哈利伸出手，在他的腕部有道伤口，“我以为在场就伏地魔一个，结果在离开战场很远的地方被他的蛇偷袭。你帮我拿走了魂片，让我可以不用受死亡的胁迫，可到最后……”
　　言默蹲下身，用匕首在掌上划了一刀，然后将刀上的血抹在哈利伤口上。
　　涂抹了血的伤口就像是抹了什么灵丹妙药，很快就退去了腐烂，甚至哈利还感受到了酥痒的感觉，几分钟后伤便愈合。
　　“你的血……”
　　“嘘——”言默食指挡在唇前，随后眼前一花，又看到了一段画面。
　　[本王才没有放弃！本王只是……在此休息。]一向桀骜的王者，尽显颓然，接着记忆里的他蹲下身，凑近金发的青年与他说了些什么，随后那人便怔愣、至苦笑、最后释然。
　　哈利点头：“我知道了，我不会说的。”
　　回神的言默：“……”
　　黑黢黢的森林里，一群鬼蝴蝶如同飘带一般绕过树木，一直往光明处延伸。
　　言默坐着飞毯，后头载着哈利，他们行驶在飘带上，一路慢悠悠的飞出禁林，个子高的海格先发现他们，和身边的人说了什么，一同等待的几人便欢快的蹦了起来。
　　金妮飞奔而来，和下了飞毯的哈利拥抱，并热情深吻。被挤了的黑毛球钻出来，翅膀因为恼怒振出残影。
　　言默精准的捏住黑毛球的翅膀，一边指挥着飞毯拔高一边说到：“就别打扰他们欢聚了。”
　　有人看到飞毯，便仰头呼喊，想让言默也加入他们。不一会底下就聚了许多人，言默还看到一些大胆的狮子驾驶着扫帚冲他而来，似乎打定了注意要拉他一起庆祝。
　　言默思考片刻，露出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这么高兴啊，那就来个庆祝活动吧。”
　　随后偶哈的声音响彻校园：“谁能抓住飞毯上都校长，就奖励新型飞天扫帚一把。并可以获得全息娱乐出品的全息偶像先驱体验劵！”
　　校园寂静了片刻，然后人声鼎沸。
　　罗恩激动的摇着哈利：“飞行可是你的强项！你赢定了伙计！”
　　在校医院的德拉科听到：“言默在搞什么？”
　　坐在轮椅上的莱昂纳问他：“是捉迷藏吗？那一年生怎么办，一年生没有扫帚！”
　　德拉科：“……我也不知道。”
　　哈利在罗恩的催促下握上扫把：“你其实也可以试试的，罗恩。”因为他坐的飞毯很慢。
　　然而下一刻，天上的言默扔下许多手表大的仪器，那些东西一落地就伸处三条腿，头上还放映出闪光的言默形象，三腿儿投影仪转瞬间就四散着跑开。
　　天上的言默亲口说道：“抓住五个投影就可以获得一个偶像哈利，增加一个投影可以换成其他全息偶像。共计有148个投影，狂欢吧，小巫师们，别忘了今晚早点睡。”
　　随后众人就看到，言默所坐的飞毯底部出现一排彩灯，颇为高调的划过夜空。
　　但在飞毯之上，言默失去踪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个投影：“如果能够抓住我本人，还将奖励一千金加隆。”随后便是圣诞彩灯挂满了整个霍格沃茨，将学院装点的明亮喜庆。
　　观览台上言默俯视校园：“热闹一点，阴影便可驱散。今日后，战争将成为过去。”
　　藏在毛绒球下的小爪爪勾着言默的袖子，虚脱的挂在言默身上，在刚才的突然传送中，黑毛球感觉自己差点被强压挤爆。
　　“啊！”言默反应过来，“抱歉抱歉，忘记还有教授你在了，我会尽快想到办法为你解咒的。”黑毛球爬到言默肩膀，然后翅膀一拍，呼的一下就被高空的狂风给吹出去了。
　　眨眼间就看不到了，黑夜里难以寻觅。
　　等霍格沃茨的小巫师们耗光精力后，那个彩灯飞毯还在天空招摇过市，甚至还很嘲讽地“扭腰摆胯”，惹得精疲力尽的大家抓狂气恼。
　　哒、哒、哒……
　　一台三脚投影仪经过。
　　但投影仪上只有蓝色的荧光，这代表这台投影仪已经有人抓过了，但是刚被挑衅过得大家却不想放过它，于是过于寂静的一会后，只听得到机器人走路声的校园突然喧哗。
　　“冲啊！抓住它！”
　　“一个都不要放过！”
　　“飞毯在那里！”
　　这些又充满精力的学生们立志抓到所有的投影仪。于是等到半夜，终于找到被风刮走的教授并骑着他那限速飞毯回来的言默就发现学校里还是灯火通明，十分热闹。
　　“怎么还在闹腾？”言默疑惑，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搭上他的肩膀，“赛斯德？”
　　言默意外。
　　赛斯德同样意外：“这个小蝙蝠哪来的？不过既然有了一只，我就给你凑一对吧。”说着就将一只软趴趴的跟团子一般但背上也有一对蝠翼的蝙蝠（没爪爪）放到言默肩上。
　　言默黑着脸：“你要我顶着一只蝙蝠？”
　　“我只是让你带着，既然你想顶着，那我……”
　　言默抓住他往头上放的手。
　　赛斯德好笑的松手。
　　言默打量Q团——整体看着有点像史莱姆，蝙蝠的脸部特征都被二次元简易化，颠起来还有点重量，脑门上有块红斑，能嗅到血味，并不新鲜，还有些腐臭，身体倒是温热的。
　　“这到底是什么？”言默皱眉。
　　赛斯德只说：“你留着养段时间就好，嫌丑我可以再给你捏好看点。”
　　言默：还能捏好看点？不对！又被他糊弄了！
　　“怎么？”临走却被拉住衣角的赛斯德问。
　　“我有事问你，在我失去意识前，到底都发生了什么？告诉我，我知道你一直在看着。”
　　“哦？”赛斯德闭目冥想，最后他笑容古怪的说道，“你只是累了，累了自然要休息，好好睡了一觉，如今的你神清气爽不是吗。”
　　言默直觉有事。
　　过了一会，恶魔似是感觉无趣，然后如同找到什么乐子一般，充满恶意的说道：“我想那充满杂质的食物并不怎么可口，却没想到你会把自己的‘食物’送给那个不知好歹的小子，没了那些懦弱的情绪，你反倒还悲天悯人起来了。”
　　言默眼神闪动：“什么意思？”黑毛球感觉到气氛不对，跟着关注起恶魔。于此同时，言默手上捏着的那个团子也睁开了眼，如黑葡萄般的眼睛不动声色地打量四周。
　　赛斯德逼近言默：“就是你带着的小瓶子，里面装着伏地魔魂片的那个。”
　　言默被逼近角落，黑团子的翅膀微微振动，黑毛球则像炸毛般支起翅膀。
　　赛斯德轻笑：“我知道，你肯定想说自己听不懂或者反问我在说什么，可是，有一点我想你十分清楚，那就是你的本能所驱使你做的事！这些你总知道吧？拿到那片灵魂后，你并没有销毁，反而留在身边用力量冲刷杂质，即使你自己都不一定知道在做什么，但你心里一定明白这会对你有利，可你却给了莱昂纳，一个没什么交集的还闹出许多事端的男孩。”
　　“你提醒的正好，我得去……”
　　言默直接离开，却被拽住胳膊拉回来。
　　“别着急，我还没说完呢。”
　　赛斯德小臂抵着言默胸膛并将他压在墙上，言默握着团子得手稍微用力——吱！
　　黑团子发出声来，言默连忙松手。
　　落地的黑团子滚进草丛，黑毛球扑腾着翅膀去找，然后被团子一翅膀拍出草丛。
　　言默被引去注意，然后被赛斯德捏着脸迫使和他对视。不满的言默命令：“放手！”赛斯德照做，连抵着他胸膛的胳膊也撤了。
　　走出小角落的言默停步。
　　赛斯德笑道：“看来你还想和我聊聊。”
　　言默一语不发。
　　“当时的情况很简单，就像你理解的那样，补全了灵魂的霍格脱离莱昂纳，然后你自己在意识浑噩间接下了他的袭击……准确的说，是你主动撞上去，并吞噬了以为自己阴谋得逞的霍格的灵魂，因为你急需补充自己。”
　　两只团子斗了起来，确切的说是黑团子单方面碾压黑毛团，而黑毛团又锲而不舍的挑衅。
　　“别想着理由来反驳了，你现在的情况就是脱离身体的生魂，日常消耗都缺少了身体调控，当你的魂力耗完，也是你消失的时刻。”原本我是打着让你自行崩溃的念头，谁知道Giotto竟然偷偷联系了泽田纲吉，两人连手堵我——被揍的窝在教堂底下维持蛇身养伤，让我不得不放你回去一段时间。
　　纲吉：赛斯德先生，休息好了吗？
　　Giotto：该我和你切磋了。
　　纲吉：身为恶魔，打扰信奉天使的教堂可不好啊，所以请快点地穴里出来吧。
　　Giotto：听说Xanxus曾参与过围剿恶魔，不如十世你也把他的意识拉入“门之森（未来战纲吉使用的匣武器——爱丽丝的奇幻梦。）”？
　　现实和梦里都不得安宁赛斯德：我已经和他定下契约，要保他不死。现在他的身体根本承受不住他的压榨，保修是必要的过程，不管你们怎么说我也不会放他回身体里。不过，如果只是让他的灵魂回来，可以！
　　如此言默才在二年级得时候获得了几个月在并盛的假期，还被限制不能离开并盛。
　　“为了不消失，你的本能驱使你狩猎。我想你还没发现吧，霍格沃茨的幽灵在躲着你，不是以前的因为善意，而是因为对消失的恐惧，在你的眼中满是对灵魂的渴望和食欲！”
　　这话语如同惊雷一般震耳欲聋，言默好长一会儿都思维空白：“……等等。”
　　被叫住的恶魔笑得令人恼火：“怎么？”
　　但言默只是掏出一个布袋：“给你。”
　　“这是？”
　　“奖金。”
　　“哦？”
　　“你抓住了我，所以有一千金加隆的奖励。”
　　赛斯德诧异，随后笑开：“我会很珍惜的。”并将布袋仔细的放进大衣里面的口袋。
　　言默：“你去的地方很冷？”
　　这会儿赛斯德很好说话：“嗯，深秋降雨。还去给老朋友上了一炷香。”
　　言默：“他死了？你袖口还沾了香灰。”
　　“多谢提醒。”赛斯德拍去香灰，“他活着。”只不是生不如死。“我先走了，还有的忙呢。”
　　言默感觉到了明显的空间波动，只是他眼睛不争气的刚好失明，错失了观摩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