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248、247蛇的尾巴

　　脚步飘忽的默默倚着德拉科，来到伏地魔身边的第一件事，就是拽住他的脖颈嘭的一声砸在地上，地砖碎裂的石块飞溅，但默默面容却平静无波。
　　随后默默收手，蓝色的火焰在她腿后形成一个沙发，落座的默默看向卢修斯，挑唇：“马尔福是食死徒？”
　　瞄了眼儿子的卢修斯回答：“是。”
　　默默：“换个主人如何，趁人之危、赶尽杀绝都做不到的主人可没什么前途啊~”
　　“马尔福善于投资。”委婉的同意。
　　于是下一刻，默默就一把冰剑捅穿了伏地魔的心脏，鲜血溅了她一腿，不过她本来就伤痕累累，所以并不明显。
　　同样被溅到的罗恩脸色煞白，但在默默一句“金妮的死造就了伏地魔的复活”后恢复，反而对鲜血流了一定的伏地魔啐道：“活该！”
　　随后默默带着众人幻影移形到花园，恢复了德拉科的五感后，举起魔杖“恶魔……上位者的恩赐”对准天空，庞大的魔力顿时弥漫庄园。
　　“超级、净化！”
　　白色的光波一阵阵的荡开，与那天魁地奇场上同样的白光却有着一股冰冷的寒气，但这次的白光覆盖范围极广，在碾碎了摄魂怪后还离开马尔福庄园的范围，一直向外扩散。
　　赫敏惊叹：“你这是怎么做到的？”
　　默默：“每一个摄魂怪都是一个扩散点，而这个魔法，将在最后一只摄魂怪消亡后结束。”她轻笑到，“毕竟，吃霸王餐可是要被罚的，所以就用它们都命来抵扣吧~哈哈哈……”
　　低笑声中，变身饼干的时效结束，默默当着众人的面变回了言默，他的神情更冷，一双银蓝色的眼眸让人不敢直视。
　　罗恩倒吸了口冷气，不停的用胳膊肘撞哈利，还说到：“你妈变爸了！”
　　抨击一声，罗恩被赫敏用书砸晕了。
　　在言默的视线下，赫敏发怵到：“他就是间歇性发神经……你背后的伤！”
　　“治愈了。”言默抽回手，赫敏这才发现他的漆黑魔杖上有着一点明黄色的光，接着言默将树叶变成披风盖上，那如婴儿般细腻的新生肌肤就被遮盖了，但只有言默自己知道，他的脊椎骨和膝盖骨再也回不来了。
　　那些蛇！
　　言默的手握成了拳头，两颊处的黑色鳞片迅速滋生，转眼覆盖他的脖颈和耳鬓。
　　“这就是万劫不复吗？”
　　摸着恶魔鳞片的言默低语，银蓝色的眼睛里闪着莫名的光：上位者的恩赐……
　　真是根好魔杖~
　　言默笑意冰凉的看着魔杖，他感觉自己体内有着一股莫大的力量，只要他想，他随时都能调动这股力量，可是这股力量若是使用却让他觉得后果会比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还可怕。
　　为什么呢？
　　言默深深的忌惮着，强制自己忽视这股对他颇具吸引力的力量。
　　“言默……”德拉科惊讶的看着他身上的鳞片，“这些和你做魔杖时，恶魔掏出来的材料好像！”
　　言默悠闲道：“就是恶魔的鳞片啊，因为我和恶魔还有契约联系，所以在我杀人后我的灵魂会染上污浊，由此堕入万劫不复之地。也许迟早有一天，我也会成为恶魔的一员吧~”
　　“你不怕吗？”哈利不由问。
　　“怕？”言默愣了愣，随后到，“也许吧，但总比周围人都想让我死好。”
　　德拉科愣住：“为什么？”然后想起Giotto的态度，“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当言默的视线扫来，德拉科吞下这个令人伤心的消息。
　　“你不说我也知道，”言默靠着火焰沙发，唇边的笑容浅淡，“我会出现在这个世界，也是因为他们想让我死啊！”语气变得轻佻，“但我会活着的~”然后目中划过锐芒，“德拉科，我不清楚你到底有没有和伏地魔同流合污，但我很高兴你之前拦住我的举动，你拴住了我那一刻即将释放的疯狂，让我的灵魂获得片刻喘息。”
　　“……”德拉科愣神，不好意思到，“我没有那么伟大，但我也没想让你死。”
　　言默轻松的笑了，银蓝色的眸子变回棕色，这一刻起他彻底放弃了那股力量，不再想着‘掌握力量灭除一切阻拦他生的存在’的事。也因为放弃了那股力量，言默的气息微弱下来，他困顿的合上眼，身后的沙发若隐若现，最后彻底失去形体的拘束化为一缕青烟。
　　“那就好……”
　　微不可闻的声音后，闭上眼的言默露出恬静的笑，然后因为支撑的消失向后倒去。卢修斯使用了魔咒接住他，哈利才刚拿出魔杖，德拉科慌忙的拉住言默的胳膊，差点和言默一起倒在了地上，接着鲜血湿濡了德拉科的掌心。
　　言默的伤势恢复到了黑化前的模样，因为有意穿着中性服饰，所以变回男身的他看着也不突兀，只是短裤下那血肉模糊的膝盖……
　　德拉科心脏一揪，忍不住又哭了。
　　哈利也觉得呼吸困难。
　　不忍再看的赫敏抱住了罗恩，罗恩下意识的挡住她的视线，但他自己脸色也不太好。
　　卢修斯神情复杂的看向赶过来妻子纳西莎，两人牵着手，静静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失去了力量的支持，除了那个以“最后一只摄魂怪消失”为条件停止的魔咒，所有依靠言默力量出现的事物都消失了，比如阻挡了巫师们进入马尔福庄园的结界。
　　在结界消失后，他们争分夺秒的赶来，看到哈利还好好活着后，松了一口气的斯内普慢下几分，然后看到了他们中间的言默。
　　邓布利多心情沉痛的垂下魔杖，经由黑魔法制造的伤势是无法治愈的，赶来这里的巫师们都为言默的遭遇惋惜。其中疯眼穆迪上前，查看了一番言默的伤势：“他的心脏出现裂痕，脊椎骨缺失，膝盖骨都被剜去了……”
　　哈利期冀的看着他：“他有办法治吗？只要一瓶魔药就好了是不是？”于是他泪眼汪汪的看向魔药大师斯内普，“……斯内普教授？”
　　被尊称了的斯内普一阵恍惚，感觉自己又对上了言默那双充满魔力的眼睛，但随后他就反应过来：那是莉莉的眼睛！
　　疯眼穆迪在斯内普快要软化前，指着自己的假腿说：“我这条腿就是因为黑魔法没得。”
　　希望被打碎的哈利眸光暗淡，心也跟着一抽的斯内普指甲直接戳到肉里：莉莉……
　　邓布利多叹息：“可怜的孩子，西弗你送他去圣芒戈医院。孩子们，我知道你们刚遭遇可怕的事，但我们需要了解情况。”
　　德拉科失魂落魄地跟上斯内普：“我……”
　　卢修斯开口：“让他们一起去吧，这里还有大人在呢。”以言默对伏地魔的仇恨，还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片笼罩对阴云终于可以驱散了！“想知道，可以来问我。”
　　最有名望的邓布利多答应了，其他人也不会故意为难，还是伏地魔的事更重要。
　　医院里，四个孩子守着昏睡的言默，斯内普拿来一瓶魔药给言默灌下，那强大的气味没让一人有多余反应，他们现在都很累。
　　默默那时的惨像在他们脑中回荡，明明脱离了危险且心神疲惫，可谁都不敢去睡。
　　半个月后，一切尘埃落定。
　　同时收集了证据的卢平为布莱克翻案，庭上还有消瘦的卢修斯出庭为他作证，真正出卖哈利父母的凶手彼得逃逸，但有关这些信息的报道却跟雪花一般落到了哈利手中。
　　“彼得才是害死我父母的凶手！”常往医院跑的哈利震惊失语。
　　罗恩：“这上面说他是你教父，那岂不是说他是你除父母外唯一的亲人了！”
　　哈利止不住的颤抖。
　　赫敏抱住他：“哈利，这不是你的错。是敌人太狡猾了！我们都被欺骗了！”
　　明晃晃的太阳照耀着花园，可哈利却感觉不到一丝微暖：我之前庆幸他死了，我在庆幸自己教父去死，我怎么能这么想啊！
　　自责的哈利哭得不能自已。
　　轮胎压着草坪咕噜噜地转着，不一会就停到三人组前，然后摇着手柄的那只手拿出一张素白的手帕递给哈利：“不要让悲伤将你击垮，你要积蓄力量去把仇敌击垮！”
　　平静的语气让哈利缓住了哭泣，他抬起头，看向言默那被光笼罩而模糊的面庞，到了声谢后接下手帕。哈利擦掉眼泪，重新戴上眼镜：“你说的对，这些事都已经发生了，我所能做的也只是……嗝！”一瓶热水递来，哈利接下，缓和了情绪后，郑重的对言默说，“谢谢你。”
　　没什么血色的言默神色寡淡的说：“我只是杀了我的敌人。”
　　赫敏正了正神色，问到：“怎么你一个人，和你寸步不离的德拉科呢？”
　　言默面无表情的说到：“德拉科他失踪了，”只是那双眼透露了些许担忧，“他借用给我的时间转换器也失踪了。”伏地魔知道他有这个，但他觉得言默已经废了，所以就没管。
　　至于可以说话的问题，当时伏地魔是让卢修斯下手的，他没有使用魔咒，而是用了匕首物理切割，所以声带能够被愈合。卢修斯不想和自己的儿子因为这件事生出隔阂。
　　赫敏立即想到：“难不成他去了过去？”然后掏出来衣服里的怀表，“改变过去……”
　　哈利忽然意识到什么：“难道……”
　　“不行！”赫敏猛地摇头，从得到这个东西后她就了解了一些关于时空穿梭的事，“短暂的一两天还行，要是时间久了一定会出意外的！”
　　言默却说：“我可以帮忙。”
　　三双眼睛看着他。
　　端坐在轮椅上的言默说：“彭格列的血脉世代与时间纠缠，我们是纵向时间线的代理人，我可以帮助你们平安的回到那之前，从而改变现在这糟糕的一切……不成功、便成仁！”
　　赫敏：“孤注一掷的意思？”
　　言默肃穆点头。
　　哈利激动的颤抖，种种片段划过脑海：“最多能倒退时间多久？”
　　言默看着他，像是看穿了他的心：“那你又想倒退多久时间？除非你现在就有消灭伏地魔的实力，不然就算回去了，你又能做什么？看着自己双亲惨死，自己却无力回天吗？”
　　哈利惨白着一张脸。
　　言默却看向了自己：“我现在这样，就算能做的了什么，但也回不去了。”露出的脚踝上，是密布的黑色鳞片，在这单薄的衣衫下也不再是人类特有的肌肤——他已经万劫不复。
　　哈利愣住了，生出的阴暗情绪褪去，眼神复杂的看着自出现起就再无其它表情的言默，片刻后，哈利就有了决定：“……开始吧，时间就由你定，只要来的及救我教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