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家教]泽田言默的倾情演绎》荆棘王座

214、213失速的箭矢

　　医生：“你现在可以出院了。”
　　就算是不说，言默也能感觉到自己痊愈，只是在没有医生的许可下，纲吉是绝对不会让他出院的，所以他也只能乖乖的养病。
　　离开住院部的言默脚步放缓，怀里睡得舒服的猫崽突然打了个滚，肚皮朝上。因为这段时间很闲，言默就琢磨了大地属性的火焰，昔日孱弱的猫崽已经被他养的膘肥体壮了。
　　言默：有点重了。
　　反正言默是坚决不让猫崽趴他头顶了。
　　“言默大人！”
　　欢喜声传来，稍微花了点时间言默才想起这人是谁：“日辻真人？你怎么会在彭格列。”
　　“我现在在意大利留学，很高兴又能和言默大人您同一所学校。至于能来到这里，”日辻真人顿了顿，虽然还不清楚彭格列的身份，但就从他进来一路上的严谨程序也能猜出这是座庞然大物，“是家里生意上的合作伙伴CEDEF给的推荐信。”
　　“哦……”言默也没有多想，反正日辻真人现在已经在他面前了，那些旁枝末节无关紧要，“所以日辻是要和我一起上黑手党学园吗？”
　　“啊？”日辻真人愣了愣。
　　“看来你还不清楚啊，彭格列是黑手党，我是黑手党，就连我转去的学校也是专门培养黑手党的学园，你现在明白了吗？”
　　“这样啊。”日辻真人没有太多反应，就像没放在心上一样，“听起来就很神秘呢。”但言默知道，日辻真人不会把他的话当玩笑，所以就算之前不知道现在他也该知道了。
　　果然，日辻真人又说：“也是呢，斯库瓦罗先生看着就很不简单，而且犬他们的战力也太恐怖了，在您之后暴力的统治了黑曜。您在至门的事我也有所关注，在面对绝境你也没使用暴力的高洁人品，让我深深臣服。”
　　日辻真人的状态有些古怪，言默觉得自己该问一下，于是他问：“有我昔年的照顾，骸应该不会对你出手才对。”
　　“唔，骸大人并没有对我做什么，只是看着那些的我，突然就明悟了而已，所以在斯库瓦罗先生询问我的意愿时，我就毫不犹豫的启程来寻找您了，我想再次沐浴您的荣光。”
　　啊，原来是被骸玩坏了啊。
　　当晚，斯库瓦罗问言默：“就让他做你的副手可以吗？”就凭水果三人组的能力，斯库瓦罗还真不放心他们，就怕言默被坑了。
　　“好呀。”言默无所谓，硅谷啜是他为自己培养的，藤上娜歌算是备胎，结果一个两个全都去追寻自我了，所以新副手是谁都行。
　　“那明天就去学校吧。”
　　转过头，言默就针对六道骸：“你把我的副手玩坏了。”平仄的语句，没有丝毫情绪。
　　接听到电话的六道骸问：“哦？所以你来找我是想让我把你的玩具修好吗？”
　　“只是抱怨一下。”
　　“kufufufu~你要预约心理咨询吗？”
　　“我觉得我的心理已经没救了，所以就不必要再敞开给别人看了。”
　　“kufufufufufu~那么晚安吧。”
　　“嗯，你也早安。”
　　不急不缓的脚步声响起，鬼鬼祟祟的几人急忙躲藏，当门打开，他们屏住呼吸，皆都观察着进来的人。嘭——水桶倾倒，但遭殃的不是他们期待的那个人，反而是命令他们找言默麻烦的老大，几个人当即打起摆子。
　　肌肉扎实的男人抹掉脸上的污水，一身校服被浇的透彻，他噬人的眼光扫过一众下属，爆了句粗口后，一脚踹在门上。
　　哐！厕所门直接被踢出个窟窿。
　　咔嗒，厕所隔间的门打开，他们的目标从中走了出来，一众喽啰惊疑不定，接着就看到言默洗好手后，直接从窗户走了。
　　“靠！这可是三楼啊！”一个喽啰惊到。跳下去先不说——黑手党里谁不会啊——但问题是上个厕所需要爬墙这么麻烦吗？
　　“怎么可能！明明xx看到他在外面的，而我们都在这里布置陷阱，他什么时候来的！”
　　与此同时，贝尔也问言默。
　　“我和他们一起进去的，”带有黑色莲花纹路的手指拿下眼镜，随手又凝聚了一副新的眼镜戴上，“是他们自己眼瞎看不到我罢了。”
　　“嘻嘻嘻——你就打算这么一直下去吗？那些虫子可不明白什么是适可而止，还是说要王子来帮你处理？”
　　言默半天没有回应，回头一看，他又是那副失神的模样，所有行动都交给本能，思绪早就不知道飘到了哪里。
　　“切！”
　　“……我有反击啊。”回过神的言默说到，“毕竟都是大家用心准备的，不能辜负。就算是约架和截路我也有好好出场，避免了他们唱独角戏的尴尬，无奈等我走了他们也不肯动手。”
　　“就是因为你这种态度，那些虫子才会不知好歹的缠上来。你好歹也是彭格列的门外顾问，是彭格列的门面，要是boss的话，boss可不会容忍这些虫子在他面前跳脚。”
　　“哦，”言默神态如常，只是说出口的话却表明了他的轻慢态度，“但你也说是虫子了，虫子那么小我怎么可能看得见。”
　　贝尔的心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好了：“王子不讨厌你这一点，虫子就该有虫子的卑微~”而这就是贝尔身为王室的傲慢。
　　打开门，回到宿舍。
　　居家的装扮充满了温馨感。
　　但言默视而不见，照常要经过客厅直接回卧室时，一抹违和让他停住脚步。沉吟片刻，在昏黑的环境中来到开关处，只是在他打开灯前就响起咔哒声，然后是橘黄的光晕亮起。
　　收回手的言默走到沙发边，看到了光源——插在蛋糕上的异形蜡烛。一眼瞥过，言默的视线落在沙发上的斯库瓦罗身上。
　　“这是？”
　　“今天是你的生日。”
　　言默来到斯库瓦罗对面坐下，这次好好打量了蛋糕，然后闭上眼许愿，转瞬间内心就被繁复的杂念填满。言默吹灭蜡烛：“斯库瓦罗……谢谢你跑这一趟。”
　　“啊，吃蛋糕吧。”忽略那黑暗中的颤音，斯库瓦罗将刀叉交给言默。
　　淅淅索索的碎音后，响起言默哽咽的声音：“好甜……”
　　蛋糕分毫未动，黑暗中也能视物的斯库瓦罗垂眸，不去看言默捂脸掩饰的动作。
　　“时间差不多了，明天你还有实战课吧，今晚早点睡，养足精神和体力。”
　　“好。”沙发上的言默不动，需要紧紧抓着自己才能抑制那汹涌的情绪，他听着斯库瓦罗离去的脚步声，直到门关上的声音传来，才敢放松自己，然后享用他的生日蛋糕。
　　生日啊——
　　这会是最后一次吧？
　　然后不会再有人记得我……
　　“真甜啊。”甜到言默难以下咽，他是不喜欢甜食的，可是这蛋糕滋味的确不错。
　　现在是午休时刻。
　　忽略耳边的嘈杂与摩擦，坐在位子上的言默撑着脑袋假寐。经历长久时间的佩戴，慾望指环如今已经融入了他的指骨，并在手指的皮肤上形成了莲花的纹路，要不是没办法摘下，昨晚的言默也不会那么失态。
　　“言默大人。”
　　日辻真人将饭盘放到言默面前，然后端着他自己那一份坐到另一边的空位。
　　“唔，你今天的课程是什么？”懒得睁眼的言默问他。
　　“那么今天也麻烦言默大人为我开小灶了……”
　　整齐有序的队列，现在是实战时间。
　　躲藏在隐蔽处的言默还是调整不好情绪，因为指环的作用一直想着昨晚的事，心不在焉。转眼淘汰了许多人，也只有言默无收获，却也没人能找得到他。就这样言默苟到了最后，但也因为没有得分而排名不高。
　　极为凑合的一天。
　　现在只要凑合完下午的时间，那么就可以再得到一枚“庸庸碌碌的徽章”了。
　　“嘻嘻嘻，真是不吃教训啊。”看着又一次败北的小虫子们，贝尔跨过哀嚎的“尸骸”来到还站着的言默身边，“你就没想过一劳永逸地解决这些麻烦吗？”
　　“吃了亏他们还是会来。”一脸我能有什么办法的言默摇头。看见贝尔的那些人手脚并用地离开，生怕一不小心成为他刀下亡魂。
　　“嘻、嘻、嘻——”
　　只是返还布局自然不会让那些自命不凡的家伙收敛，反而还会纵容他们的凶意，毕竟那都是黑手党的血脉。就因为言默这般作态，才会让那些虫子们前仆后继的涌来。
　　“你得更可怕才行。”
　　“但是那样好麻烦，我没空理他们。”
　　“那你就用空应付他们的袭击吗？”
　　“那都怪我魅力太大。”心思又飘了的言默随口胡诌，“反正经营名声可比我随意应付他们来的繁琐多了，我可没时间去做。”
　　“是因为忙着思念你的小情人？那为什么不去找他？”见言默征神，贝尔笃定，“既然在意为什么不抢回来呢？我可是听说对方已经明目张胆的向九代诉说了对你的情意。”
　　言默正面回应了这个问题：“因为我总有种想法，就算我什么都不管或者闹得天翻地覆，也一定会有人来收尾。所以对于炎真也抱着这样的心态，总之想的越多我脾气就越烂，只乐意自暴自弃的停留在原地。”
　　言默的前半生都是在为“注定消失的未来”做准备，所以当目标消失，失去目标的他就失去了方向。就像那高速行进的箭矢，在一直明确的箭靶消失之后，也只能落在地上。
　　“所以啊，还是让我这支箭在落地之前，再多飞一会吧。”
　　“唔？什么意思？”
　　“也没什么，我接下来要做些准备，你还要跟着我吗？”
　　“王子现在很闲，所以可以去看看。”
　　“那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