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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曾下想过退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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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曾经爱过我吗
(一)我曾下想过退学
“安杰,你给我站到外面去。”生物老师那张可憎的黑脸向我发出号令。这是我第N次被老师驱出教室。
我昂首挺胸地大步走出教室。
原因很简单,生物老师在讲评试卷,而我在下面看英语课本。我不是不想听她讲评试卷,而是我的确没有带试卷。
站在走廊上,望着外面天空漂浮的白云心也不经意的浮动,犹如自己骑着一匹骏马,驰骋在白云下茫茫的草原上,当然,马背上自然少不了我心爱的旁桌美雅,她如同天使飘飞在我的世界。美雅是我们公认的班花,清纯的面容透着美艳的冷酷。在我心中,她一直是位神圣、纯洁、高尚的女神,任何人都不得侵犯,而我一直在苦苦恋着她,祈求有一天,她真的会倚在我的怀里,我会幸福地窒息。
初夏一股凉风把我从云彩上吹落下来,发现自己还是站在教室外的走廊上。隔窗看见生物老师仍在那滔滔不绝地讲天书,自己也不能如此浪费时间,决定到办公室找本书到楼下操场上看。
不幸中的大幸,班主任不在办公室,几位任课老师各自忙着做事,竟没有把我放在眼里。物理老师不在,我拿起物理课本就往外跑,体验了一次作贼的快感,生怕哪位老师突然感觉不对或是班主任天降般的出现在我面前。这就跟作贼一样,想快点在他们面前消失,恨不得把老孙的筋斗云借过来踩踩。
坐在操场边的阶梯上,望着其他同学在疯狂运动,很为他们惋惜。凭一身硬气力,却在为争夺一种被称为“球”类的东西卖命,累得满头大汗,值得吗?为何不去作些有意义的事情呢!比如说,打扫卫生,兼职挣点钱支援希望工程。我很少运动,很少为球类的高热能运动流汗。锻炼身体的方法很多,比如说劳动,既有益于集体生活,又有益于身体健康。
只顾叹息他们了,自己可是在火坑之上。如果生物老师发现我不见了,她会怎样?
终于下课铃响了,回到教室,前桌刘琨问我:“你刚才上哪了?”
“去操场看书了,你问这干吗?”我有些疑惑。
那家伙哈哈大笑,“生物老师把你撵出去不久,她又出去找你,发现你早已不在门口了。”
“我差点晕倒,美雅也在一旁偷笑。我搞不明白她笑是何种意思,一是看我差点晕倒而可笑;二是我耍了生物老师而可笑。我到宁愿相信她是为后者而笑,于是我脸上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这样的事件通常不会就此结束。班主任得知此事,立马把我叫到办公室询问。
我是个叛逆心较强的学生,作业从不按时完成,上课几乎很少听老师讲,只是自己埋头苦读。这些习惯大多是在初中三年级养成的,而这些习惯对一个学生来说,是致命的弱点。
任凭班主任如何教育我,开导我,我就是自认没有做错事。班主任那锐利的目光欲刺穿我怒火焚烧的心,却被我愤怒的目光所融化。当一个人的威严受到侵犯时,特别像教师这样的靠威严吃饭的人,他会气急败坏的乱发脾气,甚至打人。班主任按照这个常理给了我一巴掌,脸上顿感火辣辣的疼。
叛逆的男孩是不需要眼泪的。我没有掉眼泪,脑中却闪现美雅温柔的眼眸,她是那么的美丽。为了能陪在她身边,我总是在努力克制自己厌学的心理。而这一刻,我爆发了。所有厌学的细胞都同一时间活跃起来,操控我的情绪。
“我要退学。”
班主任瞪大了眼睛,像听说伊拉克打败了美国般惊讶。
“就这么点小事你都要退学?”
小事?小事你还赏了我一巴掌,我在心里暗暗的发狠。
“我就是要退学!”
我坚定的语气吓到了一旁的数学老师,他说道:“当年郭海不也是这样逼急了退学的,哎呀……”言外之意就是,你们别再逼我了。
我很感激数学老师的深明大义,想我怎么就没摊上这么个好班主任。
班主任写了张纸条给我,“这个交给你老爸明天让他来一下,你先回家吧。”
走出办公室,我打开纸条看了看。上面是这样写的:
郭师傅:
您好!你的孩子安杰主动要求退学,明天请您过来面谈一下。
相信傻子也不敢将此纸条交于他的父亲。我将纸条粉身碎骨之后,喂养了垃圾箱。
我把书桌彻底地收拾了一遍。美雅看着我将书慢条斯理地塞进书包,轻柔的眼神透着不安的光芒,如同冷冷的冰雨飘洒再我柔弱的心灵,好心痛,心疼她扑朔迷离的眼神,娇媚的脸蛋显现不安的神情。
她却一直没有说话,只用这种眼神告诉我她心里疑惑不安。刘昆问我:“离着放学时间还早,收拾书包干吗?”
“我退学了。”
其实这句话我是说给美雅听的,我想看看她的反应。而她只是笑了笑,什么也没说,这更让我坚定回家的念头。
我拎起书包往外走,道教室门口时,我回头望了一眼,发现美雅一直用不安的眼神看着我离去。
其实我心里多么希望美雅能说句挽留我的话,说声珍重,说声她舍不得我走,没有我的日子,她会很寂寞,那样我会幸福地流下眼泪,此生无憾。就算用一百个香港换走我得美雅,我也会用一百个原子弹炸掉那些破香港。然而,她最终没有向我吐半个字。
就这样我一个人走在回家地路上,如此无言的离别,让我的心陷入一片火海,惨痛无比。
或许我是只青蛙,永远也没有资格去陪伴那美丽的公主。她生活在富丽堂皇的宫殿,而我只能栖息于杂草丛生的池塘里。她对我来说,是那么的遥不可及,只能远远地望去,却无法跳过那高高的城墙。
回到家,老妈见我回来这么早,心生怀疑,“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其实我脸上早已写着不正常,岂能逃过生我养我十六年的老妈。
我正要编一个美丽的谎言,电话铃响了,老妈接电话去了。这对我来说,或许是个逃脱的机会,然而我看见老妈越听电话,脸色越难看。我恍然大悟,这是班主任的电话,他似乎已经猜到我不会将事实告诉我家里人。
后悔当年学走路时没学会四条腿跑,因为诸如狼豹等箭步如飞的动物,都是用四条腿走路,而我着淡薄的两条腿轻松地被老妈一声怒斥所镇住,享受了一晚上地政治思想教育。
夜里,我失眠了,不是为自己的前途和学业,而是为心里那难眠的情愫。总是喜欢幻想着,花前月下,与美雅相依而坐,皎洁的月光为我们铺垫爱情地殿堂。我轻轻地抚摸美雅的秀发,让她陶醉在我温情地怀抱,亦让我醉在她迷人的体香和月光合酿成的美酒里。
第二天,老爸去了趟学校,中午带回来一个让我既高兴又让我难过的结果,那就是明天回学校继续上课,得向生物老师道个谦。我高兴是因为我又可以回到美雅身边了,难过的就是得向那“黑脸”道歉。
其实,经过昨晚一夜无眠,心中早已有了主意,为了能天天陪在美雅身边,我宁愿继续承受学习的重压,向那些讨厌的老师低头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