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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5、沉渊(二) ...

  •   时隔两年,我再来听陈白白唱歌。直播间氛围还是有点冷,但没有那么冷,冷里有点温馨,冷里有点依赖,冷里有点靠谱。像是老朋友一样,坐一起聊聊天。

      陈白白播了两年了,粉丝一万四,收入云朵三亿多,还是每天晚上八点到十一二点播,这一个月也日日如此。

      我写作也两年了,粉丝六个,收入零个亿,还是每天都在写。写着写着它成了一种习惯,有时候会着急,更多时候并不奢求什么。

      生活是枯燥的,梦想得坚持的,每个人都是这么过的。

      陈白白:不要拿你的私生活出来说来,我们知道的还好,不知道的出来造谣你怎么办?说你听完直播就叫男人。

      阿诗:对啊,你不肯见我。

      陈白白:我没办法见你,我的真实身份是迪迦奥特曼。如果你相信光,就可以见我。

      秋野:艾特阿诗,劝你放弃。

      陈白白:我是这么想的,真喜欢,你不要放弃,放弃了就不要抱怨。马来西亚离中国也不远,疫情结束了就能来了。你喜欢一个人,你就一心一意地为他去做。你觉得值得你就做,不值得就不做,也不是非他不可。

      秋野:就是值得。

      陈白白:你觉得你很喜欢他,但他已经表明了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你该做的已经做了,这个时候就放弃了,无所谓了。

      秋野:这个时候我更想把他弄到手。

      陈白白:你咋这么轴,越得不到就越想要。得不到就举报。

      秋野:但是他说不实际。可能他考虑得比较多。

      陈白白:如果他说,他就是觉得不合适。不合适,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理由。那原因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可聊的?

      秋野:网恋。

      陈白白:网恋现在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么?不是一件很普遍的事情么?

      秋野:网恋都不靠谱。

      陈白白:有靠谱的,有不靠谱的。你有你的看法,他有他的看法吧。我身边也有靠谱的,有网恋结婚的。在一个城市网恋的话还可以。如果想要好好聊这个事情,你就和他好好聊。如果想放弃,你就好好调整。

      阿诗:听君一席话,如听君一席话呀。你说了等于没说呀。(我倒觉得是有用的。)

      秋野:找一个人代替,会好一点。

      陈白白:代替?不存在。你都已经想到代替了,那就代替不了了。(这他都知道?)
      秋野:你不是他。不想想他。

      陈白白:他不是主播吧?(惊了!)
      秋野:不是。

      陈白白:噢,不是就行!(放心了。)如果想说就去说清楚。如果不好意思说,想放弃了,就不要想了,好好调整。你要是还一直想,不是给自己找麻烦么。

      阿诗:说暂时不想谈,就钓着。

      陈白白:这种说暂时不会谈恋爱的人,你还是不要和他谈恋爱了。可能换个人就想谈了。话虽难听,道理是如此。我反正是觉得谈恋爱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情。(我也觉得,大喜大悲的。)

      秋风:但不是一种感觉么?要不是为了过年,这个对象早就踹了。

      陈白白:没有谈恋爱,也不会吵架,不会这个那个。

      阿诗:有时候会觉得孤单。

      陈白白:那你就带着孤单去流浪啊!搜索陈白白,他的主页有这首歌!(大主播就是可以把广告打得人猝不及防。)

      秋野:喝水的声音,真好听。再喝一个。

      陈白白:喝饱了,不渴了。你喜欢听我喝水,那我喝水的时候你听着就是了。我不会因为你喜欢我喝水我就特意喝水呀。

      秋野:你有点点傲娇哦。

      陈白白:这也叫傲娇么?这个逻辑不能这样啊。你要是觉得我说话好听,那我还能因为你想听我说话,我就不说话了?阿诗要是觉得我喝水好听,我还因为阿诗爱听,我口渴了,我也不喝水了?

      秋野:爱久了就什么也没有了,但还是在坚持去爱,到底是为什么?

      陈白白:我通常听歌不会心情不好,听首歌,不要如此低落哦。

      秋野:你又不跟我谈恋爱。(啥情况?)

      陈白白:我害怕你把我删了。(忽然开始唱歌)要不你还是把我删了吧,我咬紧牙关命令我发出这句话……

      阿诗:又删不了,看着聊天记录,又难过。

      秋风:醒来啥事没有了,醒来生活依旧要过。你删了就结束了。

      阿诗:等我能删,我啥也不留。

      陈白白:那你网易账号能留么?我直播间人已经很少了。(这……我笑了。)有故事都来说,让我今天晚上写首歌。

      秋野:我被劈腿了,听不听?

      陈白白:别说别说,我怕你缓不过来。2021.12.13

      飘渺:我跟一个男生表白,他说,“麻了。”

      代穆:麻了这里不是无语,应该是惊了,惊讶。“我一直暗恋的那个女生,她原来也暗恋我,不可思议呀。”在梦里她在向我招手。赶紧就拿了一个镜子看了一下,“原来我也是如此的英俊呀。原来我觉得自己丑,现在,之前的都是屁话!”我高兴地在床上蹦来蹦去,睡不着觉。

      如果他真的不喜欢,他会说,你是个好人。

      他说他麻了,他害怕你对他没意思,还要在室友面前装手逼,“呀,今天我又被人追了。”我都跟室友凡尔赛,你们一群单身狗。没办法,男生都喜欢装。有个人喜欢我,我就该装了。

      (代穆这么说,华缥缈就觉着听着挺乐呵,找点乐呵的事欺骗自己也不错。)

      代穆:飘渺,你多大了啊?

      飘渺:怎么会忽然想起来问我多大?不告诉你。
      代穆:你认识我吗?我怕不是哪个小迷妹过来。
      飘渺:不认识啊。

      代穆:不认识那好,不然现实里朋友过来会很尴尬的。我都不敢发朋友圈,你知道吧?(怕形象轰然崩塌啊?)

      飘渺:没事,有人支持还不好嘛。(咳,做直播是一件丢人的事情么?还行还行,想开就好。不过,我写作也不会给身边的人看。)

      话说,我是渡劫家的小耳朵呀。代穆在群里说自己被封了,我当时想渡劫在危险的边缘疯狂试探,都没被封,代穆到底说了什么,会?所以我来听听。就发现代穆播了一个月家里都没人,怪可怜的,热度也一直很低,进不来人,我便狠心刷了五块钱,虽然我如今确实没钱了。我打字说了点话,没当什么黑听的小透明了。

      代穆:我每次谈恋爱都是奔着结婚去的,谈着谈着就发现结婚不了。一见面就暴打一顿,没有男人的地位啊。

      飘渺:我又想到我上次表白,他说麻了,我说你他妈有病。这是不是也让他感觉——没有男人的地位了?哈哈。

      代穆:还好我现在有主见了,以前不成熟。

      (代穆还在安慰这两个深夜被分手陷入悲伤的小耳朵,怎么到处都是女生在被分手?虽然我也勉强算一个失意人。)

      飘渺:代穆,我就想问,你今天挣了几块钱,够吃饭了么?(这些个小姑娘,问问问,也不出点场地费。)

      代穆:钱不钱的,哎呀,够吃个包子了。前期就是没有大姐,后面会好的。

      小鱼:以后会慢慢越来越多人喜欢你的。(果然骗人谁都会,我心态怎么这么崩?我问就行,别人不能问。)

      华飘渺拿从渡劫那儿领的红包给代穆开了粉团。我做了什么?我岂不是没有专心爱自家哥哥了?不不不,这么偷偷地做一小点点坏事还是挺刺激的。

      飘渺:飘渺还备考呢,没有钱,都是蹭渡劫的红包哈哈。
      代穆:等飘渺备完考。
      林凌:等飘渺备完考该交男朋了,还得养男朋友。
      代穆:那得男朋友养她。
      林凌:拿男朋友的钱来刷。
      代穆:那我不得被打断腿,这样子的孩子不行。
      小鱼:打火机的声音。哥哥抽烟么?
      代穆:没有,点蚊香。
      小鱼:大冬天的,点蚊香了?
      代穆:我家住在这个深山里面,条件比较艰苦,所以在座的有条件的姐姐给多刷点。

      丢丢猫,圆头圆脑圆屁股圆眼睛,吃得胖乎乎,成天悠哉悠哉,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家里来小朋友了叫它一起出来玩,它讨了吃食就再也不出来,钻进卧室继续睡觉。

      而后小朋友们回家了,它从卧室里钻出来,发出孤寂的嚎叫声,叫我一声呵断。趁我半夜熟睡之时,它便肆意妄为,不断鬼哭狼嚎,直到把我从睡梦中嚎醒,三声呵斥。这回只能等到过年带它去乡下玩了,那边有很多小母猫。但这个月不行,希望它懂事,不要总是打扰别人休息——这暗沉之渊里,有野兽孤寂的哭嚎。

      因为我太穷,买不起猫抓板。我给它教,爪子痒时在专门累积的纸箱子上磨,我将它抱过去,抬起前爪,示意要磨。跟上刑场似的,丢丢要命般地疯狂往后退缩,直至挣扎出我的掌控为止。

      而后,没过几天,我趁我不注意就开始将沙发单子薅起来,在软绵绵的沙发上磨爪子。从发现它这一行为起,我里里外外检查了沙发一遍,其中两个拐角已经被挖得坑坑洞洞,褐色的面子米色的里子都零星破了,里子里的毛絮到处飞。而铺在沙发上的毯子上有密密麻麻的小洞,蕾丝边也不蕾丝了,我!我只好抓住它捡了它的指甲,一向狂躁的丢丢这次没有挣扎。过段时间竟又当着我的面拿沙发开刀,连呵三声也无用。直到我火冒三丈,疯狂朝它冲过去时,它立马察觉,一溜烟跑了,钻进沙发底下。你说它气人不气人?

      丢丢猫吃饭总是弄得满地都是,它都一岁半了,怎么还跟个小孩一样?吃馒头要将馒头全部粉碎成渣,方圆半米以内都是渣,但是它不吃渣。吃虾要将虾叼出碗,拖出半米远,弄得地上到处是橙红色汁水。我真是气了,“虾不能放在碗里吃么?地总脏了谁拖?你自己咋不收拾?虾给我放到碗里吃!”结果——我以为它是一如既往地教不会听不懂,结果——它缩成一个圆团团,小心翼翼蹲在碗旁边吃虾,偶尔叼动一下。很穷的我自然也没钱买猫碗,给它的是一只塑料盘子。丢丢叼这一下时,连带着轻质的塑料盘子一起往前捞一点,虾一直在碗里。我!原来它能听懂?臭丢丢猫!2021.12.15

      烁叔,“在地上难过的时候这只小狸花走过来躺在了怀里……”
      华飘渺,“难道不是一把把它扒拉进怀里?哈哈。”
      烁叔,“它先过来蹭我我才蹭它的。”
      华飘渺,“蹭你想要好吃的,小聪明。”我要不要这么真实啊啊啊啊!

      “懦弱也好,丧气也罢,怎么说都好。其实认识了解我的人大多知道,起码在跟他们相处时我是乐观坚定的。更深入接触的则会知道我在面对很多问题时的极端性,伤口难处理时直接给自己拉一刀,没吃到想吃的东西索性一天不吃东西,别人来劝酒索性一瓶吹掉。也许我的人生并不是如我心里所想所说的那样黑暗,一无是处,但是陷入这种想法的我会一根筋走到底,以至于会有人生无望,活着再无期盼,没有意思的想法,但如果这时有人跟我讲了个笑话,我还是会笑,这就是我又矛盾又极端的人格。

      这些话都是之前洗澡的时候想的,这会儿洗完出来再打在备忘录上,已经是忘得只剩七七八八了,那就先到这里,再见。”——烁叔

      像这样矛盾而又极端的人,我也是吧。我也会有一无是处之感,但别人这么说我的时候,那些瞬间我十分坚信将来我总能证明自己有用,不过这将来来得慢一些。我时常也没有什么期盼,但柏予豪的出现,使我对爱情又有了期盼。我的生命燃起暗淡的火焰,这火焰照亮的却只有冷冰冰的沉渊。

      柏予豪,我想你了,回来吧——可惜,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那么多两情相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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