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只想守着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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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相信我吗？
我似乎，不再想去那么遥远的地方了，我只想守着你。
没有人教过你怎样爱人，但是我知道你会，只是不全在文字表达上罢了。
盼望了许久，终于是见到了。
见到了一节课都没理我的他，见到了他叫其他同学坐在他旁边，见到了他和其他同学讨论问题，见到了……仿佛我成了空气。唯一不同的是，午休时候过来教室我看到他趴在桌子上睡得正熟，便没做打扰把多加了一颗金桔的冰柠檬水轻轻放在他旁边。他糊里糊涂醒来后，睡眼惺忪地瞧着我手里的那杯，想也没想就拿起自己桌面上的一杯喝了起来，对于美食还真是可以不带任何情绪。就这么过了40分钟，座位比我低一个阶梯的他，转过身来仰起头目不转睛地看着我，我也抬起眼皮瞄他一眼，感觉有点奇妙的不经意撇撇嘴，我瞥到他眼睛里有一些活泼的、古灵精怪的神色。他转过身去仿佛惩罚得逞终于出口气似的，开心得像个小孩儿。解题也可以解得很开心啊。
我想我不必解释些什么了。关于我前两天在空间发了大学男神的照片，仅仅是因为一些删好友纠纷但我保证张雨涵就……不久以前是我大学男神，寒假的时候心血来潮和他建立的游戏恋人关系，但绝对都是半年前的事情。现在不是好友了心里难过发文纪念，啊我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现在我只对孔晴晴一个人好是真的。因为工作忙，我的事情他以前也都知道的，所以我觉得不用解释他都可以理解，他反倒自己看到了生闷气不说话现在又表现得过于冷漠。
本来，我想了解一下他的思维模式的。结果，这堂课这个老师什么话都没有说，画了一幅我看不懂的画。车间设计图、辅助设备、控制室、贮存室，建筑模数，设备布置和墙体间的距离……
第二节课好像也过得很不易，对我来说，许是今天衬衣袖子有点长牛仔短裤比较新才始终不是很舒服。在经过了漫长的没有热闹可看的给定习题复习课之后，终于打铃了，我想我们可以说点什么了。
我们没有说些什么。在他反复看了几遍答题纸之后，在班里大半同学都离场之后，他跑去和几个还留待讨论问题的学生讲了几句话，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答题纸，再三确认之后点点头，放心地把自己的作业放在了一摞已提交的答题卷上面。而后撒欢儿跑回来，脸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看着我，那一刻我才终于懂了他有多么认真的以何等热情对待自己的专业，这种快乐我都几乎可以感同身受。
但是，他似乎也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收拾好书包后就径直出门了，在楼梯拐角处发现我没有跟出去才停下来等我。是的，我只是看着他就已经感觉到很幸福了，我在等他叫我一起走，可是他没有。我拎着大包小包出去，他站在墙边站得笔直，像想起什么似的方才拎过我手里的包。他很沉默地下楼梯，我也很沉默。
外面烈日当空，天气炎热，我们很沉默地走在盛夏里的小路上。他始终撑着伞走了有一会儿了，他忽然把伞递给我，“遮好自己，我找不好角度。”“哦。”两句话打破了所有的沉默，我自己拿着伞，想着确实遮太阳比遮雨更有难度。他就走进强烈的日光里，问了句我想也没想过的话，“是相机包吧。”准确来说是陈述句，看着他手上的相机包，我点点头，聪明。
他就拎着包走了，走得很快，忘了我的存在了似的，走到很前面了也没有停下来等我的意思。“就到这里吧，我回去了!”我站在后面喊，没再跟他一步。我也总容易闹脾气，不懂是为什么，许是天气太热了许是刚刚课上的自由讨论太吵闹了些。他倒着走回来把相机包递过来，伸直了胳膊拿得高高的，我抬手去接，抓到背带好像是已经是过去很多秒钟了他始终没有放开，我心里忽然就乐了想要顺势拉他过来，“去图书馆吗？”他说，“不行。”没有靠近，松开了手，转身走了。
他就走了，我感觉他此时终于走得慢下来了。只有我站在原地，天气很热很热，空气中弥漫的热浪里有浓郁的栀子花香，我感觉自己快要融化进这香味里了，我感觉我只剩下一束思维了，他就走了。我再没有跟过去和他一起走，我要跟着他去哪里啊？我忽然不知道我心里到底喜不喜欢他了。
我也回头了，我觉得生活还是这样，一点都不快乐。我今天只是多学了一段舞蹈，多见了一个人。的确是相机包，是给他所谓情敌拍过照的相机包又如何，是他自己不愿意明白。
手机响了，他问，“你为什么要回来？”
我没答的是，“因为我喜欢你。”因为他接着发过来一句，“以后不要回来了，车票贵，浪费你时间，今晚也别来了，小教室坐不下，也别等我了，我有事。”
我不懂他只是真的生闷气吗？我不去找他了明天评课我得好好写教案了，我怕是连给他生闷气的时间都不那么足够了。我忽然觉得自从认识他以来，我对他着实太苛刻了，无法放下自己的骄傲无法放下微薄的戒备甚至从来不解释误会，现在的我也根本不配拥有爱情。2019.06.03
今天图书馆空调有点冷，和孔晴晴上的这节课也有点听不懂。我好像什么都不喜欢了，也许是因为以前喜欢的事物有点多，上天觉得一切都平衡点的好。
“先有束缚才可有自由的分界，先尝过苦甜才来得真切。”他不懂什么是苦，至少在我的认知里他是不懂的，他从来没有在我面前明显的表现出来过。
他说，“请你为我考虑吧，我真的很忙。”
我前男友也说，“请你多体谅我一次。”直到体谅到他会一直晾着我，直到体谅到我们感情越来越淡，直到体谅到不得不放手吗？
他说，“都说了，忙，我不会看到不回的。”
我前男友也说，“我看到了，但是没回。”后来我们就各过各的独木桥了。
今日感想:
昨天提前写好了今天的工作计划，所以完成的时候很顺利，原来做事情什么时候做完算什么时候，而现在学会了根据规定时间调整进度。
朱广权的段子：地球不爆炸，我们不放假；宇宙不重启，我们不休息。风里雨里节日里，我们都在工作里。 ——露蓉
跟家长的细节沟通方面做的还不够好。虽然做了很多作业反馈，但也仅限于此，并没有对几次作业中做的好的（好在哪）、不好的、进步的或者退步的学生做一个分类总结。如果一个学生这几次作业都做的很差的话，没有想过我能做些什么？可以把他留下来让他完成作业以后再走，也可以把他的情况跟任课老师甚至家长反映一下，总之不能只是完成一个已完成作业学生的作业反馈。特别感谢娟娟老师今天事情那么多，还跟我讲了很多和家长沟通以做好服务方面的方法和技巧。
今天是感受到温情最多的一天，从娟娟老师那里、从壹金那里、从每一个室友那里。因为中午就和邹广赶去广益了，错过了凌萍老师的生日，只能在群里说了句痛心没吃到蛋糕。室友还给我发消息，说给我留了蛋糕，还问我什么时候回来吃。还有邹广、超男……太多事了，我说不完了(害羞)，但都记在心里了，爱你们哟。
写得有种停不下来的赶脚(感觉)……我真的是个隐藏话唠(皱眉)。 ——萧晓涵 2019.06.06
今早睡醒收到娟娟老师信息，需要在上课之前打印好初三学生的试卷。我们早晨赶到后才恍然大悟，广益校区前台电脑没有开，需要去复印店打印。正好端午节，上午十点之前只有一家复印店开了门，我慌慌忙忙走进去后看到的是店里挤了很多人，“可以帮忙打印吗？”我的声音很清晰，但没有人回复，似乎是在各自打印各自的文件看不出哪位是店家。等了几分钟在反复询问之后终于有人开口告知我，“机器坏了，只可以打印A4。”我挤开人群凑到电脑跟前，电脑也始终在被第一个自助打印者占用，那边小双时不时给我打电话，挂了电话我抬头看到的只有新来排队的人求助的可怜又焦急的眼神。到我的时候打印没几张打印机就卡住了，店员终于出现了一直解释说没有问题，机器只是在预热，后来又预热了十分钟。期间我出了门来回走，看着一排打印店全部大锁封门，已经多年没有感到直窜心头的慌张和绝望了，我该如何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这个问题？没有人为我着急也没有人能帮到点上。
发现旁边打印店有人开门我立即冲过去。开门的是个老太太，慢悠悠的。我很快说完了打印要求，打印成正常试卷大小即可。老太太不慌不忙设置了很久依旧一直在设置，我只觉得时间流逝得极快，我越来越紧张焦急……小双发消息过来，“老师自己在打印了。”我感觉我要被开除了。“可以了吗？”老太太停顿了一些时间，说，“打印不了A3，只能A4啊。”“都可以，拜托您快点! 25份! 拜托！”她慢吞吞设置，像只老乌龟，而现在的我像一只被飞快流逝的时间被频出问题的打印机束缚的蚱蜢，或者一只热锅上的蚂蚁……面对这燃眉之急我只剩下了束手无策的乏力。想到同学们都已经到教室了在等着但这边状况连连，换了一个又一个订书机始终不能用，终于安装好了一个可以正常使用的我开始自己装订。老板却慢吞吞走到房子另一边，慢吞吞拿起计算器慢吞吞算多少张多少钱，“老板，帮我装订一半的试卷可以吗？！”她不紧不慢地算完，慢吞吞开始装订，而我的手下已经订完一份又一份，始终未停。全程我的脑袋里都在想，“为什么在前一天不能把所有的订书机都装好订书针呢？其实准备工作的话，可以提前做好的。”我感觉不只是我的生活，还有面前任何可以和我产生合作关系的人的生活，都已经慌乱无序到不可理喻。本来可以按时完成的……
狂奔上楼后我气喘吁吁地推门进去，我听到娟娟老师很平和在给学生们答疑的声音，小双走过来接过我手中一半的试卷，很冷静说，“可以进去分发了。”一切都分外平和，分外平和……平和到似乎刚才的所有事情和情绪都不曾有过…… 2019.06.07
期盼中的正午到来得毫不费力，一旦开始投入工作时间便不自觉显得仓促。我和小双一大早就说好了去庆祝端午，点一道稍微贵点的平时舍不得吃的菜。餐厅里人满为患，我们穿过大小厅堂看遍各桌丰盛的美食以及一家团圆景象之后找到了一个小角落坐了下来，一个充斥着各种大谈特谈声和烟酒味儿的小角落。我们来回翻看了三遍菜单，一直都没能确定点哪一道，每一道菜都近百元，对实习生来说可以定义为昂贵。只是坐了一小会儿认真看菜单，这里的环境就已经足够令人丧失精心进餐的欲望了。别桌都丰盛美满，只有我们俩儿孤零零地挤在一处，点一道菜于现在的我们来说都算得奢侈，也许今早的决定就不怎么正确。我站起身，很随心地胡乱说了一句，“我们走吧。”“既然来了，就干脆吃些吧，出去也是要吃饭的。”
我开始变得格外烦躁，一是肚子还饿着，上级就隔着屏幕催促尽快提交作业点评了，二我刚刚忙了一上午助教还做错了事，在这个大家都放假休息的日子里。我没有说话，说出话来坐在我旁边的小双也会听不清晰，只感觉脑袋有些轻微眩晕并且变得沉重起来。正午可以允许自己有一个小时的休息时间，我决定吃完饭赶回校区就立马改作业。于是我点开手机，点开电视剧，戴起耳机并把声音调到最大。不知小双什么时候也戴起耳机接听语音电话去了。
十分钟后，锅底砖红色的火焰烧得正旺，锅里肥牛不停地“咕嘟咕嘟”冒泡儿。我没什么食欲，只是机械性地夹起一块，又夹起一块……嘈杂声里听到旁边传来小声的啜泣，仿佛自己出现了幻听似的我转过头看了几秒钟，她的头发遮住了脸庞，而我愣在原地没有动。感觉过去了好久了我终于抬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肩膀，很干硬地问了一句，“怎么了？”她抬起头来看我，眼睛里确实泪光点点，“没事。”只一秒钟她立马含着泪别过脸去，很刻意地隐藏和躲避着什么，重新拿起了手机。作为我大学三年半室友的她，总是笑容挂在脸上对一些话题也都津津乐道，似乎“哭”这个字在她身上是没存在过的，看着近在咫尺的她现在的我心里有种难以名状的感觉。她本来，有能力有自信也很勤劳很守时，足够理智足够坚强，漫长的岁月里我似乎忽略了什么，一些除却本身形象之外的特质。
在人声嘈杂里，我感觉到的也只有无限的孤独，只是我依然坐着，也委屈，也疲惫，也没什么胃口地夹着菜，却始终没哭。初来城市，一切都陌生一切都不堪言状，在这个大型的不断运转的机器里，我们是小小的被困在一个又一个牢笼似的隔断间里的个体。在一切表象事务一切所谓上级一切学生家长面前始终装作一个成熟的有担当人太久了。工作只需要结果，繁忙到没有时间过问过程的艰辛。一切都有条不紊地进行，在物质丰腴里进行，在按时按点里进行，在白天黑夜里进行，在极度疲惫里进行！谈现实的人很多，谈理想的人却不再多……
我没有哭，我知道我们也许并不需要这么多的东西，我们需要的很简单很微小，只有可熟悉和可守候。
我转过身去主动夹起几片牛肉放在小双的碗里，又给她斟满了豆浆，“要糖吗？”“少放一点。”听起来她平静了很多。我舀了半勺白砂糖倒进豆浆里，我说，“搅一搅再喝，还是热乎的。多吃一点牛肉，今天我们需要把这一盘都吃完呢。”说着我又夹了一块魔芋过去，“够了够了够多了，先把碗里的吃完。”她终于笑了，不管是否真的开心我也笑了出来，“哈哈哈，多吃一点，没事的。”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只想守着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