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 · 月》淡云峰

207、不简单的酒葫芦

　　“小二，你先将我这酒葫芦给将满了再说。”老酒鬼将放在桌子上的酒葫芦递给店小二。
　　店小二没有去接老酒鬼的酒葫芦，而是拿眼睛看向封小鱼，要是封小鱼没点头，他可不敢擅自作主地给老酒鬼装酒。封小鱼看到店小二投来征询的目光，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店小二在得到封小鱼的同意后，将酒葫芦拿去装酒了，不过在装酒之前送来了一壶千里香。
　　在这期间，老酒鬼已经将手中的那壶酒给喝光了，见到店小二送来了千里香，立马接了过来，给封小鱼倒了一杯后，也不用酒杯，直接用酒壶往嘴里倒。
　　封小鱼见到老酒鬼这个样子，知道这壶到了他的手上可能不会再放下来了，又好气又好笑，只能无奈地拿起面前这杯酒喝了起来。
　　千里香果然名不虚传，酒香四溢，绵甜醇厚，入喉温而不辣，是壶难得的好酒，也算是对得起这个价格。
　　老酒鬼喝上一口后，双目微闭，嘴巴还吧唧一下，一副陶然入醉的样子，这是一副标准的酒鬼形象。一个能把酒喝到这种境界的人还是少见。
　　老酒鬼还沉浸在千里香带来的享受中时，一个有合时宜的声音出现，“老酒鬼这个酒葫芦有问题，我往里装了一坛酒了，还不见满，这一坛可有十瓶的量，您看还要继续往里装酒吗？”
　　“装，既然我答应请他喝酒了就得言而有信。”一坛也才一百金币，封小鱼还不将这点钱放在眼里。
　　他知道老酒鬼这个人非同寻常，没想到他拿的酒葫芦也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那酒葫芦看着没多大也跟一般的酒葫芦没什么二样，不过能装上一、两壶酒的样子，而现在装了一坛酒还不见什么动静，说明这酒葫芦也是个空间储物的宝物，其珍贵程度绝不下于一般储物戒，甚至不下于他手上的墨玉储物戒。因为要做一个酒葫芦这么大的储物宝，所需要的材料可不是少数，而一般的空间材料也不可能做出酒葫芦这种东西，因此，就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酒葫芦，其价值不可估量。
　　店小二听到封小鱼的话后并没有立即走开，而是站在那里，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不好开口，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老酒鬼这时睁开眼睛，“我说小二啊，封小子都让你去装酒了，你怎么还站在这里不动啊。”
　　“这……”店小二似乎有些顾虑地看着封小鱼。
　　封小鱼看到店小二这便秘般的脸色，知道他想要说什么，于是拿出上次刘维聪给他的一万金币来，大方地丢给了店小二道：“就照着这里的钱来装。”
　　店小二接住储物袋一探查，惊讶地道：“客官，这我做不了主，还得请我们掌柜过来与你商量。”说完他就将储物袋还给了封小鱼。
　　掌柜很快就被请了过来，有些为难地对着封小鱼，道：“客官是这样的，本店千里香的库存也只有一百坛左右，等到下一批货送来时还有十天，为了其他客人着想，我们不能把所有的库存都卖给你，最多只能卖你五十坛，你看怎样？”
　　酒楼掌柜也说得在理，要是他把所有库存的千里香都卖给了封小鱼，那在这十天里别的客人喝不到千里香这不得砸了他们的招牌啊。
　　封小鱼也不好太过为难他们，再次将那一万金币递给了掌柜，“掌柜，你看这样行不，这一万金币就先存放在你们这里，今天你能装多少就装多少，剩下的等老酒鬼什么时候想喝了，再来你这里取，如何？”
　　“行，就照你说的办。”掌柜大喜道，这可是一万金币，要是平时，酒楼里至少也得少十天才能有一万金币的入帐，现在封小鱼一人就拿出了一万金币，他能不高兴。
　　“掌柜地麻烦你再来一壶千里香和两个主打菜。”封小鱼无奈地看了眼，将酒壶紧紧攥在手中的老酒鬼。
　　掌柜也看到了老酒鬼的表现，摇了摇头，觉得这个客官也太好说话了，“好的客官，你稍等，我马上就让人给您上。”对于这么一个大主顾，掌柜自然要好好地服侍，来不得半点马虎。
　　千里香又送来了一壶，这次封小鱼亲自拿着给自己倒上了一杯，他可不敢再让老酒鬼给他倒酒了。
　　“封小子，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我怎么觉得你对我有一种不怀好意的感觉。”老酒鬼换了一只脚踩在了櫈子上，一只手撑着下巴，盯着封小鱼看，似乎想要将封小鱼看个透彻。说出的话来似真似假，就是这么一句话却给了人很大的压力。
　　“我觉得跟你很投缘，就这么简单。”封小鱼拿起酒杯在鼻子下闻了闻，丝毫没有被老酒鬼的气势所影响。
　　“不对，你怎么会跟一个糟老头投缘呢。”老酒鬼并不相信封小鱼说的话。
　　“那我如果说，我对你很感兴趣呢？”
　　“我不卖身。”老酒鬼双手将自己紧紧地抱住，好像一个良家少女遇到一个大色狼般，只是他手中依然拿着酒壶，那模样别说有多搞笑了。
　　“我也不喜欢男人。”封小鱼强忍住没有笑出声来，就老酒鬼这副模样，别说男人了，就连饥渴难耐的老女人也会退避三舍。
　　“那你说对我感兴趣。”
　　“我是说你这个人，而不是你的身体。”封小鱼端坐起来认真地回答道，眼神中也透露着真诚，很容易说人相信很说的是真心话。
　　封小鱼知道老酒鬼这人不简单，而且是非常的不简单，看上去好像没什么修为一般，可实际上深不可测，即便他在面对太上长老上官霁时，不用特意去探查也能感觉到上官霁身上的气势强大，可面对老酒鬼时却丝毫感觉不到，不是老酒鬼身上没有强大的气势，而是达到了收放自如的地步，他不敢强行去探查，如果他要强行去探查老酒鬼的修为情况，那样就会弄巧成拙，反倒会收起老酒鬼的强力反弹，到时他可能会受伤不轻。所以跟这种人不能说假话，即便说了假说也会被对方一眼就看出来，那样一来反而落了下风。
　　“你很诚实。”老酒鬼又回到了原来的模样，只是语气中多了些正式的味道。
　　“我对自己有好感的人都很诚实。”
　　“你不怕我害你？”
　　“我没什么值得你去害的。”
　　“谁说没有，你肩上的那只小红鸟就很值得我去害你。”老酒鬼露出一副贪恋的嘴脸，不知是真实表现还是假装出来吓唬封小鱼的。
　　“我说老酒鬼你装出这个样子来吓唬谁啊，既然你看出它的来历了，就应该知道，即便你将它抢走也没有用，它是不可能跟你的。”封小鱼并没有被老酒鬼的样子所影响，反而哈哈笑了起来，仿佛老酒鬼的样子在他的眼里显得十分地滑稽。
　　“你这小子，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看你大大咧咧的样子，其实心思缜密，说你谨小慎微呢，却又这么相信一个陌生人，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你怎么就这么相信我不会害你？”
　　“直觉。”
　　“哈哈！哈哈！好，这个理由好，现在我也对你越来越感兴趣了。”
　　封小鱼也学着老酒鬼的样子将自己紧紧抱住，害怕兮兮地道：“奴家是个良人，打死不从。”
　　“去你的，别看我这个样子，我也不喜欢男人，特别是小白脸。”老酒鬼露出满口黄牙道。
　　“小白脸怎么了，小白脸怎么的也比你这个大红鼻子强些吧。”封小鱼指着老酒鬼的酒糟鼻道。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有人喜欢你这种小白脸，自然也有人喜欢我这酒糟鼻。”老酒鬼露出一丝神往的神情。
　　“哇！有故事，说出来听听。”
　　“去，你这个小鬼头，别什么事都瞎打听。哦！对了，看在你请我喝酒的份上，这个就送给你吧。”老酒鬼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拿出一枚小红果，这枚小红果像樱桃，可又不是樱桃，比樱桃大，也比樱桃红，红得娇艳欲滴，红得让人惊心动魄。
　　封小鱼没跟老酒鬼客气，一把抢过那枚小红果，“开音果，这可是好东西，看样子请你喝酒还是对了，这次我可赚大了。”
　　他那一副财迷样，可把老酒鬼给气得不轻，老酒鬼心里在想是不是上了这小子的当了。封小鱼才没心情去注意老酒鬼的表情呢，他将手中的开音果丢给了小火。小火也知道这是好东西，立即用嘴接住直接吞了下去，这下就算老酒鬼想反悔也没有用了。
　　“算你小子有见识，哦！不对，看你这个样子，我是不是上了你小子的当了。”老酒鬼不太确实地看着封小鱼道。
　　他这可是太冤枉封小鱼了，虽说封小鱼能看出他的不凡来，只是想与他结个善缘罢了，还真不是想图他什么东西，再说封小鱼也不可能看出他身上有开音果吧，他不拿出来谁能知道他有这么好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