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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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排名录制的这天，大家都醒的很早。或者不如说，很多人根本一夜都没有睡。提前播放了前两集的反馈和当时的实时排名带来的结果就是，有些人已经知道，自己有很大的可能不能再留在节目里了。只有不到一周的投票时间，票数根本不会有太大的变化。特别是知道自己的表演顺序会被划分在第四集播出的那些人——连最后一个翻盘的机会都失去了，就算公演表现得再好，等到观众发现时，他也已经被淘汰了。
但游戏规则就是这样的。参加比赛的偶像不如说是这样游戏规则下的棋子，没办法改变任何事。
当然，仁王也知道，以他现在的排名位置讲这种话，很像是在冷嘲热讽。所以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安静地换衣服化妆。
同公司的人再一次坐在了一起，等待着PD报排名。
当然在进场时还要设计好独特的“仪式”。其实仁王觉得很傻，但是大家都得做，甚至要做出自己独特的一面。如果能有一个符号也好，专属于某个人的“偶像标致”……算了，还是太蠢了。
这么想着的仁王毫无灵魂配合着自己同公司的伙伴们。他有些不好意思，在结束时甩了甩辫子念了一句“piyo~”。
太难熬了。
“终于到这一天了，各位在追求梦想过程中无法避免的一个过程。虽然我也觉得很残忍，但是这总是要经历的。”斋藤还穿着他标志性的像是白大褂一样的白色风衣，拿着手卡，语气温柔中带着一点风凉的意味，是他独特的风格，“各位中第一名到第六十名生存，六十一名到一百名淘汰。”
百分之六十的合格率。正常标准。
很残忍，又并没有那么残忍。
并且仁王知道，其实小部分表露出惊讶和紧张的人，实际上并不那么觉得的。他们几天前看过的排名，在某个数据范围内的，就算变动，也不可能落到六十名以后去。场内至少三十个人到四十个人会认为自己“安全”。
……也包括仁王。
但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掐了一下他的腿。
仁王倒吸一口凉气，侧过头看微笑着还能表露出“好紧张不过我一定能成功”的情绪的幸村。他内心闪过三行以上的弹幕，抿了抿唇，稍稍挺直了背。
过去的三周里，国民制作人的偏爱和残忍，都会体现在这次投票的票数上。并且这一集会在第五周时才播出，被淘汰的人甚至在播出之前不允许透露信息，还得继续被关在这个制作中心里。可能唯一的“优惠”就是可以参加同一栋楼里的电视台其他节目的面试，但不管怎么说也太不近人情了一些。
排名从59名开始。第60名会在最后公布。电视台的人真是深谙吊人胃口这一套。只是这对六十名边缘的人来说也确实足够残酷。
仁王在一开始完全无法集中注意力。
立海大的人的排名都不在后面。公司的加成是很大的。从上次看节目时观看到的前两周的投票记录，能看出练习生的八人组，除了桑原都在前三十。这是怎么也不可能落到六十名以后去的，这次生存下来毫无问题。桑原的排位在四十多，危险性也不高。反而是出道过的毛利前辈的人气出人意料的低——观众对“回锅肉”的苛刻可见一斑。
在听到“毛利寿三郎”这个名字时仁王猛地醒过神，惊讶地抬起头。
“第五十三位。”
毛利吐出一口气，走上台时还带着微笑。比起他的后辈们，他自己对这样的成绩仿佛早有预料。毕竟他在看节目时也看到了自己的排名才将将五十，这在回锅肉里已经算是不错的排名了，三津谷排名在七十开外，君岛也在七十边缘。让他有些高兴的反而是越知的排名比他高（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不过不管怎么算，他和越知也只能再撑一轮。除了观众对回锅肉的苛刻和不友好以外，电视台本身也吝于给他们镜头，更何况这批真正的练习生都是从大公司里选出来的，一个个星光璀璨。
算了，这也是一个机会。毛利看得很开，发表感言也显得很平静轻松，还感谢了一下一直支持他的粉丝。
有了这个铺垫，在四十九位时喊到桑原名字时，仁王就平静了一些。他转过头，去看桑原。
桑原也并不是很沮丧。在参加这个节目之前，他落选过很多公司的面试，也止步于一些选秀的初轮。混血的身份和独特的肤色让他在娱乐圈举步维艰。立海已经给了他一个宝贵的机会，他很感恩。
木手排在二十四位，听到他名字时丸井探过头去看比嘉公司的方向。
之后是二十二位，柳生。
在二十二位，至少是下一轮也不一定会被淘汰的安全位次。柳生作为新人练习生对这个成绩挺满意了。他在立海练习生八人组里是最新的那个人，就连切原接触偶像行业的时间也比他长。当然，他也知道，他的票数能到这个位置，多少和立海公司有点关系。
十八位，柳。
十四位，切原。
十二位。
“仁王雅治。”
听到自己名字的时候仁王已经有了心理准备，因为在介绍十二位的时候斋藤PD已经给了“舞蹈很强”，“很有自己独特的风格”以及“比起前两周的排位有所降低”。这三个标签完全可以完美带入他自己。
不过卡位啊……前十一就是出道位，在十二这个微妙的位置，弄得仁王的心情也微妙起来。
他起身的时候幸村也跟着起身，狠狠拍了他的背两下。
仁王险些苦下脸：队长，幸村老大，我这个排名你还不满意吗？他已经知道自己第一轮公演舞台还没播出，是在第四集才会播出的，因此下一轮不出意外他的排名还会再上升。
但发表完感言，坐在属于十二的位置上，回过头去看上面那十一个座位时，他的野心还是燃烧了起来。
不甘心。
压都压不下来的不甘心的情绪，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燃烧起来。
仁王双手握紧，放在身前，勉强保持不动声色。
第十一位，忍足侑士。
第十位，财前光。
第九位，丸井文太。
第八位，日吉若。
第七位，越前龙马。
第六位，真田弦一郎。
第五位，白石藏之介。
排名念到这里时，前四的影像被放大，打在舞台两边的屏幕上。是能够争夺第一的四个人，也是这次排位的前四。手冢，幸村，迹部和不二。四个A班，和立海大、青学、冰帝这三个关东有名的大公司。气氛被烘托起来，不管是舞台上还是舞台下的人都开始焦灼。
第四位，手冢国光。
第三位，幸村精市。
还有——将要争夺第一名的两个人。
迹部和不二站在舞台两侧的圆台上。他们不算陌生人，当然也说不上有什么交情。在节目PD的引导下，以及对第一名的重视下，互相鼓励也互相放过狠话，就开始等待最后排名的公布。
“第一名，冰帝，迹部景吾练习生。”
不二微笑着鼓掌，在迹部走下圆台时也走过去给了他一个拥抱。
拿到了第一名的迹部并没有什么惶恐的情绪。应该说，作为冰帝这一代练习生毫无疑问的No.1，他也做惯了第一，发言和气度都无可挑剔。
仁王和身边的人一起站起来鼓掌，看着舞台中央光芒万丈的人，进一步感受到了自己的野心。
他自嘲地想，之前还无法接受有点假惺惺的“镜头偏向”，但到了现在，反而想要利用那些了。他想让观众更喜欢他一些，也想再对偶像这个事业更投入一些。那种处于人群最中心的焦点的瞩目感实在是很让人上瘾。
第一名的公布让整个现场充满了欢乐和激动的情绪，等到迹部和不二相继发表完感言，坐在了他们的位置上时，才开始公布最后的第六十名。
同样是四个人选：黑羽春风，桦地崇弘，赤泽吉朗，杜克渡边。
“第六十名，六角，黑羽春风练习生。”
六十一名，桦地崇弘，六十二名，赤泽吉朗，六十三名，杜克渡边。
仁王对这几个人都说不上熟悉，但他看到作为第一名的迹部走下舞台，去拥抱桦地。
场面的混乱持续了一段时间，等到黑羽也发表过感言后，才算是重新安静下来。他入座，台阶上的人也重新站在自己的位置前。
“向国民制作人行礼。”
“国民制作人，请多多指教。”
录制完的当天，被淘汰的四十人就收拾了行礼搬去了同一栋楼的另一个区域，被分隔开来，暂时无法外出，却也无法继续参与这个选秀节目的录制。也幸好电视台的大楼足够大足够豪华，不然这些人连住的地方都成问题。
仁王半夜睡不好，走出去买水喝时，就发现在楼下迹部和桦地正说着什么。
他站在走廊上看了一会儿。
桦地转过身离开，然后迹部在原地看着他。仁王其实听不到什么，就只是觉得这样的场面有些悲情。他准备走之前，迹部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猛地回头又仰起头。他对上仁王的视线。
……puri，有点尴尬。
仁王这么想着，仰起头一口气喝完了手上拿着的热橙汁。
等他把易拉罐丢进垃圾桶里再回头，就看到迹部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说起来宿管好像说了不能和淘汰的选手联系的。但迹部不会以为我在跟踪他想要告密吧？仁王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有点头疼。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