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盈断袖》清**昔

88、换龙天

　　利用这段时间，赵沂查了很多事情，他在地下刑室看到了小路悬着的尸体，什么都没有，这又是他无法查出的东西。
　　或许，这世间你不可能明白你看到的所有的事情，你只会看到结果，最好的时候，会看到好多现象摆在你面前，你会想到些什么，但是也只是会想到其中一部分，另一部分已无法再知。
　　赵沂看到了小路背上的沂字，因为小路浑身上下只有那里能看清什么，这是自己的名字，沂。
　　为什么他会刺上这个字，他是谁，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他又是因为什么而死呢？
　　赵沂很想知道，但是小路已经死了，无法告诉他什么，他也不知道该向谁问，只是知道这个人或者这个人的死是和自己有些关联的吧。
　　是宾朋也好，仇敌也罢，都一样，不查了吧，因为人已经死了，对死人再做什么就是不敬了。
　　“给他厚葬。”赵沂吩咐道，领命的人不明白赵沂为什么要给这样一个不明身份的人赐了这样的恩典，但他没有问，他想，御王这样组必定是有他的原因的，何必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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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结束了吗？”花月人问赵泫，神情又似初时那般惹人怜爱。
　　赵泫不知怎么回答，因为这个结束该怎样来算他也不知道，如果要以自己的失败为结束，现在已经到了，如果要以赵沂的登基为结束，那么，还没有。
　　可他还是说：“结束了，一切都结束了。”这次从头到尾付出的代价都太大了。
　　作为皇上，他失了皇位与天下，作为哥哥，他与弟弟已然决断，作为一个男人，他差点失去了最爱。
　　“真的吗？”花月人眼中有什么在流动，看得出他的雀跃的信息，“御王千岁放弃了吗？”
　　“我不知道，我在等着他的最后决断。”赵泫的话又让花月人的心嘹亮了，“不到最后一刻我还是皇上，而不会把他当作皇上。”
　　他们还是互不相让，还是对立，他还是什么都不明白。
　　这伤蓦地痛了。
　　“都是我不好，泫。”花月人淡淡地说。
　　“怎么会呢，是我没有保住天下，保住你，如果有能力，我真想再争回来，而不是输给那个连鹿都射不到的赵沂。”赵泫的话分不清是自大还是自嘲。
　　花月人弯了弯嘴角，笑得媚人心魄：“皇上争得天下才是第一，别的都无所谓。”知道什么东西在他心中都比不上天下，包括自己，任何东西任何人都是加在天下上的筹码，他有天下才思其他，没了天下别的东西也唤他不回吧。
　　想他为天子，又不想他为天子，何其苦。
　　自己因他而变，他呢？有变吗？
　　“天下人都想坐龙椅，那是个让人垂涎三尺的位置，没坐过的想坐，坐久了就不愿下来，因为坐上它就有了一切。”赵泫看着花月人的笑，情不自禁地吻向那媚极的嘴角，“我不愿下来。”为何他让自己又爱又怨？花月人没有拒绝赵泫在他脸颊、脖颈流连的吻，他不知道这吻是真是假，是实是幻。
　　浅浅的吻，到此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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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岁有何安排？”赵沂从沉思中醒过来。
　　“择日登基，废帝赵泫，禁于怜月斋，花月人……”赵沂似乎早就准备好了答案，“放了他，他的戏班中的人也全都放了，让他们离开京城，替他们打点好，不要让任何消息出去。太后赐封号圣亲皇太后。”
　　“陛下为何放了他们？”已经改过口来的称呼。
　　“他不止是个戏子。”赵沂话落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