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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大改) ...

  •   “幕遮幕遮,凤凰和小鱼仙倌不让我们去,我们偷偷去吧”,第二天被留在客栈的留守儿童锦觅实在是憋不住了,拉着另一个留守儿童幕遮的衣袖摇来摇去,强烈表达了想要去找两人大家长的愿望。
      “不行,他俩走的时候可把房间加了结界的,我们俩可出不去。”幕遮半卧在床上看着话本,漫不经心地说道。
      “臭凤凰,给他种出清霜灵芝他就过河拆桥了”锦觅一边碎碎念,一边恶狠狠地捶枕头,仿佛那就是旭凤似的。
      ……
      待幕遮从话本里回过神来,突然觉察到房间里很久没有锦觅叽叽喳喳的声音了。房间里一览无余,等幕遮看到床底下那个大洞时,她心里一沉,坏了,锦觅肯定是去找穷奇了。
      幕遮急匆匆赶到润玉事先告知的穷奇藏身之处,果然,锦觅正藏在一块石头后面,旭凤、润玉和鎏英则正在和穷奇战斗,想要困住穷奇。
      害怕引起穷奇注意,幕遮赶紧也藏到一块石头后面。锦觅看到幕遮十分心虚,讨好地笑了笑。就在这时,战场上风云突变,穷其一声怒吼,奋力一挣把鎏英的鞭子震成了几段,润玉和旭凤也被余波震倒在地吐了血。
      幕遮看到润玉不顾伤势,继续与穷奇缠斗心急如焚,却又担心贸贸然冲出去会分散他们注意力,带给他们压力,锦觅却没这么多顾虑,看到穷奇背对她们,锦觅捡起陨魔杵就往前冲,穷奇似有察觉,扭头冲锦觅发出一片瘟针,润玉和旭凤看到这一幕目眦欲裂,一齐攻向穷奇。幕遮从旁边石头闪出,奋力把石头踢向穷奇挡住那一片密密麻麻的瘟针,同时拉着锦觅迅速后退,待退到安全地带,一把夺过锦觅手中的陨魔杵,飞身到润玉不远处,喊:“润玉!”,把陨魔杵丢给他,双手结势引来团团星火,吸引穷奇的注意。润玉趁穷奇攻击幕遮,使出陨魔杵,终于封印了穷奇。
      穷奇重新被封印,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旭凤回到天界复命,锦觅被愁眉苦脸的老胡带回了花界,幕遮则求得了润玉在魔界多玩几天。
      他们游了闹市,到过忘川,看遍了魔界的迤逦景色。
      没有天界的条条框框,抛弃一切,身边有润玉相伴,幕遮仿佛又回到了作为夜空存在的时候。
      那是幕遮最幸福的一段时光。
      之后的一切就像一场梦。
      水神认女,锦觅下凡历劫,接着下饺子一般,旭凤跟着锦觅,穗禾紧随旭凤,还有可怜的燎原君,都纷纷跳进了天机轮盘下凡。看见润玉望向天机轮盘,表情淡淡的模样,幕遮也着实老实了一段时间。
      再之后,润玉找到了自己的亲生母亲,却又立即经历了母亲殒身在自己面前的痛苦。
      明明之前还高兴地说要带自己去看他的娘亲,转眼间却失魂落魄地被水神仙上送了回来,听着润玉低低的啜泣声,幕遮在门外心如刀绞。她清楚他的骄傲,便更知道自己不能冲进去安慰他,抱膝坐在地上,幕遮一时只痛恨自己的无力。
      第二日,天后问责洞庭水族,润玉一力揽下所有罪责,身受雷击之刑。润玉受伤,所有人都到了,独独缺了早已历劫归来的旭凤和锦觅。幕遮不自觉地有些迁怒,润玉受伤一事传遍了天界,她不相信他们没有听到一点消息。历劫归来后,旭凤和锦觅打得火热一事近来天界人尽皆知,但既然润玉都没做声,天界众仙对此事也一直抱着暧昧的观望态度。幕遮当然也没有立场来指责他们什么,但她也万没想到作为兄弟和未婚妻的他们连看望一下润玉都不愿意。
      幕遮这才意识到,旭凤的大大咧咧和锦觅的不谙世事,从另一个角度看,原来就变成了极度的自我。正是因为自我,才忽略所有客观事实,忽略别人的感受,道德的法则,伦理的准绳,随心所欲做自己想做的事。
      看着润玉睡不安稳,不断呓语的模样,幕遮替他擦掉头上的汗,轻轻握住他的手,默默对他道,润玉,从今往后,我会做你的影子,时时陪伴着你,永不分离。
      ……
      润玉变了,他的眼神凌厉起来,温和的微笑后面藏着冷漠的疏离。与过去相比,他也更忙了,与一些仙人私底下的往来突然频繁起来。他做这些事的时候从来没避着慕遮,幕遮也渐渐明白润玉要做什么了,她支持润玉,却也心疼他逐渐消失的发自真心的笑容。
      ……
      “润玉润玉,你跟我来”,刚回到璇玑宫,润玉就被幕遮神神秘秘地拉着到了碎星池。
      “好啦,你闭上眼睛,等我让你睁开你再睁啊。”
      润玉知道这段时间幕遮一直在担心自己,此时看着她期待的眼神润玉不禁心里一软,听从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响声,然后传来了幕遮欢快的声音,“好啦,睁开吧”。
      眼前是润玉从未见过的景象,无数点点荧光飞舞着,莹白的光辉像布星时见到的星子,却又比它们更亮。那些荧光慢慢汇聚到了一起,变成了威风凛凛的龙的形状,旁边稍小的一个光团则慢慢拉伸,活脱脱一个小魇兽的模样。看着这如梦如幻的场景,润玉心底一片柔软。
      “润玉,这是我新学的术法,整个天界只有我一个人会哦,我偷偷练习了好久呢。”
      幕遮一副求夸奖的语气把润玉拉回了神,他微笑着看着幕遮的眼睛,认真说道:“幕遮,谢谢你。”谢谢你如此用心对待我,也谢谢你愿意在我最难过的时候陪在我身边。
      “我们俩谁跟谁啊,不谢不谢,小魇兽,你过来”幕遮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叫着小魇兽,嘴唇却微微翘起。
      不远处小魇兽追逐着光点蹦蹦跳跳地跑了过来,偏头蹭了蹭润玉的腿,双角一抖吐出来了个巨大无比的蓝色梦珠,润玉一愣,幕遮得意洋洋地解释道:“这是我最近才发现的,只要把之前的梦珠给小魇兽喂下去,小魇兽就能把它们变成一个梦珠,就是大小嘛,有点不太受控制”,听到幕遮这略显心虚的声音 ,旁边的小魇兽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咬着润玉的袖子,控诉这段时间自己遭受的惨无人道的折磨。
      润玉哭笑不得,虚虚点了点幕遮的额头,无奈地笑了。
      幕遮看着润玉的笑容,耳朵变得通红,示意润玉拿起梦珠看看。
      润玉凝神看向梦珠,这似乎是用幕遮的梦凝合成的,一幕幕全是之前他们相处的情景,但无一例外他都是在笑着的,不管是看到幕遮又闹错误后的苦笑,还是看到幕遮和小魇兽一起玩耍时的轻松笑容,他确实扬起了嘴角。润玉猛然惊觉,原来他和幕遮之间竟有这么多的共同回忆,不知何时,他的生活中处处都布满了幕遮的痕迹,她强势地挤进了自己原本平静无波的生活,让自己习惯了她的陪伴,生活中有了她,便多了些热闹气息,曾经习以为常的一人一魇兽的日子此时仅仅想到便觉得难以忍受起来。
      润玉眼神复杂地看着幕遮,在心里道,幕遮,你说的永远陪着我,可还作数?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大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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