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求求生存欲》温小意

2、第2章

　　“欸，你说…呼，哈…你说你的编号，H42…那，那那你…名字呢？”姜梵随着H42的指示向任务中心方向奔去，一边跑一边扶着后腰，乐此不疲地H42搭话。
　　“何寺。”何寺看姜梵体力跟不上，表现累得跟个二哈似的，还不忘话痨的属性，表示不解，果然年龄是代沟，表示屏蔽姜梵的对话框。
　　姜梵逐渐体力不支，腿像挂了千斤重。
　　“这名字，哈…呼，听起来…斯斯文文的，诶呦！”
　　她因脚软，差点自己被自己绊趴下，猛地刹住，停下。耳边姜梵的喘气声飘远了点，何寺才察觉姜梵没跟上，往后头望，就看见她没形象地躺倒在地上，像跳出水搁浅且有段时间的鱼，不停大喘气。何寺扫了眼姜梵，，发现她两条小白腿微微发抖，眉头微蹙，移开了视线，暗自翻了个白眼，叹气。
　　“小孩，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完全没达标啊。起来，跟上，年轻人别磨磨唧唧的。”
　　“你，你站着说话…不腰疼…我，我，我歇会，我实在是跑不动了呀…而且，这，这，这是我的梦啊…凭什么你能飞，我只能，只能跑啊…没天理啊！”她勉力爬起来，双手撑在膝盖上，气喘吁吁，面红耳赤，话都说不连贯。
　　自姜梵从溺水的状态中完全恢复后，何寺就用全息投影，出现在姜梵面前，为其在其梦里带路。
　　“嗯哼~我有什么办法再说了，你有我这体能吗？而且，你要有本事，你也可以飘啊~我绝对服气。” 何寺向姜梵露出幸灾乐祸的罪恶嘴脸。
　　我去，还有鬼权了吗？还有人关爱亡灵吗？欺负鬼，都这么嚣张吗？
　　“呵！呵！”
　　“你这体力，堪忧啊。如果我们直接进的是末世本，还没对上别人，就被自己坑死了，理由就是因为跑得太慢，丧生于丧尸腹中。”
　　“这，也，也不能，怪到我头上…吧…呼呼呼~我用的，到时,也不是我的身体啊……”
　　“也是，但~反正任务失败都要惩罚。嗯？”何寺飘在半空中坐下来，像无实物表演，悬空坐着，并歪头，对她做了一个无可奈何并且看戏的表情。
　　“不，不，不是吧！”姜梵顿时瞪大双眼，内心一阵哀嚎，满脸的不敢置信，用哀求的眼神瞅着何寺，你在开玩笑吧？你是不是在玩我迟迟等不来何寺的其他说法，她虽然一身热汗，但瞬间觉得透心凉，不带这么玩的，设备也是我的锅!
　　“走吧。”
　　“你还没说呢？不带这么坑的啊？到时女配要身患残疾，那我怎么办嘛？欸！欸！何寺，何寺……”
　　……
　　姜梵和何寺刚刚进入第一个接收的任务世界，结果一个小时左右后，两人就丧气地坐在了传送门前的台阶上，两人托着腮，长叹一口气。
　　“你说你怎么就那么笨啊！哈？一个小时就挂了3次！”何寺往左边转头，想摸出别在后面口袋里的香烟，看见姜梵的脸，一时挫败感和气愤上头，拼命折腾姜梵的头发，将它变成鸡窝状，心情舒畅，才撒手。
　　“啊啊啊，什么呀，放手！”
　　“嗯哼~”
　　“这能怪我吗？哈？”
　　……
　　第一次
　　在一条堆满别人搬家丢弃旧物的小巷内，姜梵慢慢适应着这副身体，一行动，后背感觉到一阵酸痛。
　　“啊~嘶~对女生下手这么重的么？”应该是被人打晕的。摸摸全身的服饰，整齐，发现只是钱包丢了，只劫财不劫色？那干嘛打晕，嗯，感觉有故事要发生。
　　“别站那，表演一堆内心戏了，你先四处了解一下情况，我接收一下资料，待会去找你，路上小心点。”何寺不知从哪摸出副眼镜戴，悬空坐着，翘着个二郎腿，划着一些漂浮的透明显示屏，那姿态有种老大爷看报的既视感，有点逗。
　　“哦。”姜梵乖巧地应了声，就出巷子了。
　　巷子外是条繁华的街市，充斥各种摊贩、卖艺的吆喝，十分热闹融洽。
　　忽然，人群起了一阵骚乱，只见一军人装扮的将士骑着一匹骏马飞奔，大喊“让开！让开！”，为后面一低调但细节精致的马车开路。
　　非富即贵，姜梵表示稍稍眼红，一丢丢仇富，哼，随后正打算随人流躲避。
　　这时，不远处传来几声呼喊，“少爷，小少爷，你在哪啊？”“少爷，少爷，你别闹了！”
　　孩子丢了？姜梵听到这呼喊声，也随之为焦急。这个时候熊，不是玩命么？要是摔在人流中，一不小心，就发生踩踏事件！要是遇上后面那马匹，被马撞上什么的，我的天！
　　四处张望时，姜梵忽然被人撞了一下腰，她感觉那个力道不大，逆着人流方向，身材矮小，不到她腰部高，应该是个孩子。
　　孩子，孩子？孩子！姜梵立即回头望，看见一个穿着一袭嫩青色外衫，内为白色单衣的小男孩，活脱脱一小春笋丁，如鱼游水，腋下夹着个艳丽的小玩意儿，穿梭在人潮中。姜梵逆着人流，朝着孩子的方向追过去。
　　小孩在人群中四处窜，灵活地像只猴子，像是知道姜梵也在抓他，不停躲着姜梵，忽然，一个不小心，胳膊下玩具就被人挤掉出来了。
　　马蹄声，车轮声越发的响亮，人群渐渐空出一条道来。
　　一个鲜艳亮丽的蹴鞠球在人潮涌动中跳出，掉落在空出的路中央，一个身量小巧的孩子跑了出来。
　　小孩被一个巨大的影子盖住，抬头往上，看见高大马匹连同马上的将士犹如一座巨山，强硬如铁的马蹄像从天上来的两条巨大的天柱即将坠下，眼里的神情被没顶的恐惧所支配。
　　此刻，姜梵顾不上想那么多，立即奋力一扑，用力将孩子推开，自己却死于马蹄之下。脾脏破裂，断裂的肋骨刺穿肺，动脉破裂，身体大出血死亡。
　　孩子重重的摔在地上，愣了会，开始在侍女的怀里嚎啕大哭。
　　第一回合，姜梵卒。
　　姜梵死后，周遭的景色崩塌，变成一盘散沙，随风飘散，最终变成一片纯白。何寺下载的资料也中途清零了。
　　何寺走到姜梵跟前，蹲下，见她蜷缩成一个蚕蛹宝宝，明明听到脚步声，反而还将脸遮在手臂下，避着他。这孩子不是因为十分钟就挂了在自责吧？
　　他用手拍拍她，说：“行了，也不是什么丢人事，不就是十分钟不到就挂了么，慢慢来嘛，小孩。”何寺虽然平时挺爱怼这个孩子，但也知分寸，这次真的温声细语地安慰着。
　　姜梵猛地往何寺怀里一扑，死死地抱紧何寺的腰，身上不住地颤抖，然后从小声抽泣到哇哇大哭起来，像要把什么哭出来似的。何寺楞了一下，一时束手无措，然后抱着不确定的心态地把姜梵当他家五十岁大的小侄女，拍背，一边拍一边温柔安慰说：“没事没事了，没事没事了……”
　　待姜梵情绪平复后，何寺问明原因和事由。
　　“所以你因为被马踩死了才哭的？”
　　“嗯嗯嗯嗯，太可怕了哇！那瞬间！”姜梵瑟瑟发抖。
　　“后悔了？”
　　“那倒没有，若，若是再来一次，还是会救，是个有良知的人都会吧。”
　　“嗯。”姜梵看向何寺，她第一次看到何寺眼神里是对她表露欣慰，来自老父亲的鼓励啊，感觉瞬间身体充满满满的战斗力。
　　何寺在姜梵气势汹汹打算杀回去的路上，稍稍落后些，点开姜梵个人界面，偷偷在系统上做了些操作。
　　第二次
　　这次进入世界五分钟不到，姜梵就挂了。
　　“不错啊，时间又缩短了，缩短了一半。”何寺看了下表，然后，双手环抱看着姜梵成大字形躺在地上，望着天空，不停叹气。
　　“怎么死的这次？”何寺叼着烟，蹲了下来，问道，“不是告诉你之前加载的资料了么，这个世界里，你是个武功高强的江湖女侠，最不济，你也是个怪力少女，挂得这么快，不应该啊？”
　　“我遭受五个皇族秘卫围剿，我能撑五分钟不错了。”姜梵听完，立刻利落地爬起身，夸张地用手势和表情告诉何寺自己遇到的敌人有多少，敌人有多强悍。
　　何寺嫌弃地一把拍掉姜梵快戳到自己脸上的手，疑惑道：“皇族？一江湖文，皇族挺难招惹得到的NPC，你这闯祸的本事挺厉害的，佩服佩服。说吧，你怎么惹上的？”
　　这次挂了，看她这神态，活蹦乱跳的，好像逐渐适应了，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哎，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姜梵叹了口气后，露出职业假笑，生活不易，非常嫌弃。
　　“怎么说？”
　　“我不是照你说的，要发挥自身长处和急智么，而且因为失败一次了，所以剧情会有所推进么。”
　　“嗯，所以呢？”
　　“所以呢……”
　　姜梵第二次进入该世界，当时，孩子已经十分危险了，马匹临于孩子身前，马蹄高高悬于孩子头顶，要坠落下来，姜梵二话不说冲出，心里拼命暗示自己，你是女侠，你是武功高强的女侠，武功高强的女侠，紧张地闭上眼，用尽全身力气，往马的身上来了一记飞身踢，啊哈！
　　“嘣！”一声重物坠地的巨响，接连着，一阵车辆倒地巨响，尖叫声和马匹受惊的嘶鸣声接连起伏，现场一片混乱。
　　姜梵站稳脚，睁开眼，就看见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五个黑影，手持刀刃，将其围住。紧接着，也被掀翻的华丽马车里传来女子的焦急地呼喊，“殿下！殿下！你怎么了，殿下！”
　　姜梵此时暗叹不妙！开始突围。
　　刚刚被掀翻的将领被倒地的马匹压住右腿，听到呼喊，即刻对黑衣人下发命令，“秘卫领命，此贼人谋杀当朝太子，就地诛杀！”
　　不，不是！兄弟，我觉得你家太子还可以，可以抢救一下啊！啊啊啊啊！
　　黑衣人领命后，动作开始狠辣，不像开始时伤而不杀，招招致命。
　　姜梵疯狂躲避，身体也在危急时刻激发潜能，运行起熟悉的武功。
　　黑衣人的实力高深莫测，姜梵以一对五，渐渐体力不支，处于下风，气喘如牛，勉力接招，身上已遍布深浅不一的伤痕，血渍和汗渍将衣裳浸湿，将浅色衣裳染成了深色。
　　马车那边的女子还在尖声呼喊，惹得人十分心烦，“殿下！殿下！你怎么了啊！殿下！”
　　小姐姐！你光吼有意思吗！殿下!你到底活着没？活着，吱一声啊！我至少还能留条命，押后再，呃！呃，审……
　　姜梵一个分神，就被一箭穿心。姜梵往箭发的地方看去，看见刚刚那个将领，拿着把黑色长弓，眼神冰冷，想看个死物的眼神。
　　为什么，连审一审都不愿意，直接诛杀，我们有仇吗？有么
　　姜梵被退出来了，回暂时停留的纯白空间，姜梵坐下并往后倒，双臂交叉，头枕在双臂上。何寺也盘腿坐下，抽了口烟，呼出，一手在斜后侧撑着，一手捏着烟。
　　“你说为什么呢？”姜梵询问何寺。
　　“你应该是倒了血霉的替死鬼，撞上政党之争，正好扰乱了一方计划，或帮忙推了一把，或者洗清嫌疑或，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把你灭口了，不就两全其美，既实现了目的，又灭了口实。”
　　姜梵换了个侧卧的姿势，面对这何寺，扯了下何寺的衣脚，问道：“你资料这次加载完了吗？”
　　“有过上次的加载，虽然清零了，但这次加载速度明显加快，加载完了。我把信息传到你脑子里？”
　　“好。”
　　姜梵闭上眼，感受到自己脑海里塞进一段自己从未经历的人生，记忆画面飞速流淌，有种你都知道一切，但却没有那个时间的感受，明明是第一视角的东西，你却是旁观者的感受。
　　姜梵坐了起来，问何寺：“为什么只有宿主个人到现在的记忆，没有别人的，或者说故事剧情什么的？”
　　“一个是增加体验感的真实，另一个是我们只能提取宿主个人到现在的记忆。”
　　“不是，那你之前说我是自杀，是因为死前因为……”姜梵恍然大悟，手指对着何寺不住地点，瞪大眼睛，咬牙切齿，瞪着何寺，“你诈我！”
　　“是你没让我说完加之你脑补过度，我并没有说什么啊，傻孩子。”何寺灿烂地露出一口大白牙，伸手揉揉她的头发，整乱它。
　　姜梵伸手拍下某人不安分的爪子，被其躲开了，她愤恨地瞅了他一眼，理了理自己的发型。
　　“那，那个奖惩制度，你应该清楚吧。嗯？疼痛度能不能调啊，我都快想放弃了。先是被踩死，后是被捅死，以后我都可以出本书了，名字就叫做《姜梵告诉你：人的一万种死法》。”
　　姜梵死死捏着何寺的衣服，大力摇晃，企图废了他的衣服，以幼稚方式地威胁他答应。
　　何寺从姜梵手下救回自己的衣服，告诉她;“惩罚和奖赏都和体验感有关。惩罚就是世界任务每失败一次，疼痛感上调25%，世界任务大多在开始不久后告知，数量少，有大方向，具体有原宿主进行跟进，她随任务而来。奖励就是积分，每完成一次任务，都会有积分，每没完成一次任务扣一次积分，积分多少随任务难易程度和原宿主确定，原宿主还有额外奖励权，积分可以用来兑换商城商品，商城商品中有包含降低疼痛感的药物等等，如今你等级不够，还不够看。”
　　“那我现在积分有多少，都得为负的了吧，都失败了两次。”
　　“负的三十万积分。”
　　“负三十万!什么鬼？一个任务大概能有多少积分？这账怎么算的？”
　　“这个本判定任务失败一次，一次5000，两次一万，第二次的疼痛度贷款降低的，保持在100%，花了两十五万，四万是利息,利率为16%。不然，你觉得剧情加快了点就是惩罚了”
　　何寺戴上不知哪摸出的眼镜，虚空地点开一个屏幕，并把它放大，给姜梵描述她的账号资产，并打印出一份纸质版递给姜梵。
　　姜梵手微微抖了一下，接过来，看了一眼，不忍直视，闭目倒地休眠，成大字躺平着，接着，翻了个身，手臂捶打着地面，开始时，一锤，一锤，然后疯狂锤。
　　“你们这是高利贷啊!啊啊啊啊！”
　　“知道自己负债累累，就麻利点，干活去！小孩，别偷懒了。”何寺将姜咸鱼翻了个身，催促她起身做任务去。
　　姜咸鱼坚决表示自己要咸鱼下去，这债还不起了！不动了！就让她死在这吧~何寺死命拉她起来不起，各种撒娇卖萌打滚耍赖，何寺统统不吃，结果她被何寺硬是拖到传送门口。
　　在门口，姜梵耷拉一脸，指着何寺长，大声唱“出卖我的爱~背了良心债~最后知道真相的我眼泪掉下来~”
　　何寺面不改色地一把把她抱起，丢进传送门。
　　“啊诶诶诶~何寺，你不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