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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第三十七章 ...

  •   吴邪无论如何都没有预料到,魔湖下那具奇怪尸体的出现,仅仅只是一个开端。

      在医院待了一段时间后,哑巴和胖子的伤就很快复原了,与此同时,他们意外发现了巴乃、湖底古楼与哑巴麒麟纹身的特殊关联,于是两周以后,一行人重新返回了巴乃。

      第二具尸体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村子里的猎户说他在沟底的溪涧旁边发现了她,那个时候整个尸身就已经是这副残缺不全的模样了。

      那残断的肢体和可怖密集的伤痕让人不忍细看,尤其是这个人还顶着一张他们无比熟悉而又牵挂不已的脸,吴邪匆匆瞥了一眼,心惊之余,却注意到了一个不寻常的地方--如他们所见,尸体遭受了野兽暴虐的啃噬,唯独脸部完完整整,不但没有被损毁,甚至连伤痕都不见几道。几下恍惚间,吴邪几乎要真的以为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就是十七。

      然后他看见哑巴走过去,用手指细细地摸过她的下颌骨,然后顺势将整张脸皮都揭了下来,下面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

      是假的。

      吴邪本该松一口气,但眉心却依然拧着,心底燃不起一丝庆幸,他不动声色地抬眼扫了一圈周围的人,然后悄悄拉着吴二白背过人群,走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上。

      “二叔--”

      吴二白太了解他这个侄子了,摆摆手没让他问下去,点起根烟,把他所知道的有关十七的事情和盘托出。

      从北面逃到南方,在长沙辗转落脚到解家,又跟着解家迁移到北京,吴邪细细听下来,发现这些经历和十七本人讲述的大差不差。

      “你知道这具尸体的出现意味着什么吗?”吴二白忽然问。

      “--是警告!”

      吴邪停下来,几乎脱口而出,然后就是一阵毛骨悚然。

      “我之前说过,这里是‘它’活动过的地方,”吴二白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跟上。

      “这涉及到一些事情,不能向你透露细节,但有一件我可以确定地告诉你--那个女人现在在做的,以及后面要面对的,都不是你能参与的。”

      吴二白扳过他的肩膀,面容严肃:“小邪,适可而止,这里面的东西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你可以继续去帮那个小哥找回记忆,但是关于这个女人的事情,你不要多碰,也不要多问,她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还是那句话,我不是老三,不会任由你胡来的。”

      听完这番话,吴邪一下子泄了气,到头来,他二叔还是把十七的事情捂得严严实实,除了几句警告,什么都没让他捞着。如果换了是三叔,他多磨一磨嘴皮子,说不定还能套出几句真相,可惜他二叔完全不吃这一套。

      悻悻地踩着小路回了村子,吴邪隔日又找到几个村里的青壮年为那具尸体立了个黄土丘,就立即投入到了探查张家古楼的行动中。

      而后一行人又回到北京,新月饭店诸事不必赘述,其中唯一值得一提的是一个女人。

      上了那辆红旗车后,他们才发现,除了副驾驶上的霍秀秀,驾驶位上还有另一个女人,浓妆艳抹,梳了个民国那会儿流行的卷发,打理得很精致,身上是一件料子考究的旗袍,纹饰花样跟拍卖会上的主持小姐如出一辙。

      吴邪警觉地扫了她好几眼,那个女人却笑了,从后视镜投来的眼神千娇百媚,只不过夹着一股子明显的揶揄,像嘲笑他们紧张过度似的,令人不快。

      霍秀秀也捂嘴一笑,说:“别怕,她也是自己人。”

      二十分钟后,红旗车把他们送进了一个四合院,再从霍老太那里出来的时候,红旗车换成了一辆低调的帕萨特,司机还是那个旗袍女人,一脚油门把他们带到了一座气派的老宅。

      宅子外头光鲜,里边却荒废,杂草满园,住屋的门还是旗袍女人用高跟鞋一脚踹开的,她下车把一个大包拎进房间后就一屁股坐下不动了,一直等到霍秀秀带他们大致逛完回来,就那么歪歪斜斜地坐在木凳子上玩自己的耳坠,配上高开叉的旗袍,整个人浮着一股让人生厌的风尘气。

      见他们进门,这女人把院门钥匙往桌上一扔就站了起来,努嘴交代他们收好钥匙。

      再一抬眼,她却发现那个沉默寡言的年轻人正眼神灼灼地注视着她。

      她嘴角一勾,脸上立即漾出个媚气的笑,说:“这位小哥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难不成……是瞧上我了?”

      她踩着高跟鞋走了过去,眼珠轻巧一转,扫了一圈灰扑扑的屋子,娇笑,“这地方不好,但是跟你的话,我就不介意了。”

      她一面说着,一面那裹进长长蕾丝手套里的白皙手臂几乎要顺势揽上哑巴的脖颈。

      吴邪被胖子硬生生拉着退后了两步,听他在自个儿耳朵边说些诸如小哥凭姿色就能横扫一片、要是当初把他包给一富婆就怎样怎样这一些不着调的浑话。

      瞧着那边,他心里不由地一阵紧张,不知道是担心这不食人间烟火的黄花大闺男真让人调戏了去,还是怕他闷油瓶子突然暴起把人家姑娘的手臂拗折。

      让他没想到的是,哑巴张倒意外地不动如山,那女人却反而停顿了一下,手臂在半空转了个方向,在他下巴上极富挑逗意味地轻轻一点,就转身挥挥手离开了,留下一阵浓郁的香风。

      直到旁边看戏的霍秀秀噗嗤乐出声来,一行人才仿佛回过神。

      胖子坏笑着走过去撞了一下哑巴的肩膀,调侃道:“还看呢?人都走了。”

      “……”哑巴眉心拧着,突然说:“她很熟悉。”

      “你是说--那她!”

      吴邪一个激灵,拔脚就往院外冲,结果外面空空荡荡,只剩下那辆帕萨特孤零零地停着,那个旗袍女人简直像凭空蒸发了似的,就那么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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