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te Moonlight》末焰海薇

4、力量复出？

　　神崎府中几乎出动所有家仆，进进出出直至深夜。千月堇的主治医师森里先生也因此连夜从松本市赶来，一分也不敢耽误，进行了一夜的急救…

　　第二天的天气没有因为前一晚的暴雨而受影响。没想到晨阳一早便出山了。私立风华学院与往常不同的是少了千月堇的身影…
　　“有谁知道神崎大人为什么没来吗？”“为什么嘛，人家可是为了神崎大人才来学校的！”“没见到神崎大人真是难过啊~！”…就这样学校唉声不断，连老师们也十分懊恼，没有千月堇学生处的事物将停滞一天，可是千月堇整整一星期都没来学院…

　　因为连续几夜照顾凛，千月堇在凛靠着床头睡着了。清晨的阳光再次洒进卧室，阳光温柔的触及凛的手指，仿如在与凛撒娇，终于阳光似乎唤起了凛——手指有了反应，迁细的手指微动了。也许吧，阳光想让凛看见自己，却无意间刺进了她的眼睛，这让凛避开了阳光。再次适应了这样的强光后，凛起了身，可让她感觉到肩上月记的隐隐作痛，她捂住肩。凛转身看到靠在床头熟睡了的千月堇，凛的嘴角
　　扬起一个漂亮的幅度，本想抚摸她，却不忍自己把她弄醒，只好静静的看着。像水面般的平静感，就这样慢慢在这个闲暇的空气里淡化开来。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就算只是静静的，静静的看着你。
　　——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睡眼惺忪，“凛…”她现在心中就只有这个字，可这次她真的如愿了…眼眸睁开了…
　　“凛？凛！真的是你吗？”千月堇见到眼前的凛，欣喜到不敢相信。而凛只是微笑着。
　　几乎每晚都能梦到的凛，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反而不敢相信。
　　“凛——”千月堇扑进了凛的怀里，“真的是你，太好了，真的是你…”她的声音开始颤抖…
　　“没事了。”肩处的月记作痛让凛到抽一口冷气。
　　“怎么了？”她察觉到了，“是月记吗？如果我有力量的话，就不会痛了…可是我除了一些防御修复能力外，其他的力量我不可以接受的，抱歉…”
　　“不是的，因为还很虚弱，才这样的，不是千月堇的错哦！不要力量不是千月堇的错，不要自责了！”
　　“凛，无论怎样很抱歉，真的很抱歉，什么忙也帮不上凛！”凛摇头。
　　“怎么会呢，因为有千月堇，所以我才没事的”
　　“凛——”哭泣的声音再次蔓延。

　　经过这次无论凛说什么千月堇都不会再让她去战斗了，于是凛一直在家中，一星期后千月堇才安心去了学校。同时每天早上的专署于神崎家的晨报都刊登这一条不变的消息——又有人死了！
　　于是在古老的餐桌上，凛问一旁正在看晨报的千月堇，“今天又有几个？”
　　“四个，”千月堇合上了报纸，“还是以往的兵器。法医们无法查出，没有一丝证据。是Aerifse吧？越来越不安了呢，这个城市迟早要出事呢！”
　　“不过放心吧！我会控制媒体对此类消息的刊登量的。而且媒体登出的这些消息，都已经过处理，只造成正常的仇杀事件。也就是说，除了死人之外，其余的照片，警方，证物证人都是假的。”千月堇补充道。
　　此时凛的嘴角向上扬了杨，轻轻说了一句“真是腐败呀！”
　　这使千月堇也笑了起来。

　　私立风华学院门前。
　　“神崎大人来了，神崎大人终于来学校了，快去看看啊~~”学校又开始了骚动。教学楼中，向下跑的学生，趴在窗台的学生都抑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千月堇沿着绿荫小道前行着，越过一个个学生，“啊，早上好，神崎大人，神崎大人又漂亮了许多呢！”出于礼貌千月堇一一作出回应“早上好”，听到赞叹的言语她也以点头表示感谢。显然对于学院的学生来说，神崎千月堇比起几天以来的连续杀人事件更有吸引力。

　　“哼，有什么了不起，怎么说都是个小孩子，值得全校学生都为之疯狂吗？”站在校长一旁的年纪主任不屑的说道。老校长皱纹满布的脸上一直洋溢着慈善的笑容看着学校一片欢腾的样子，自得自乐。千月堇在远处看见老校长，走了过来。
　　千月堇来到老校长面前站定了脚。而他身边的年级主任面对千月堇的“突袭”，显然慌了手脚，毕竟她是如此万众瞩目，何况全校的所有开支都是神崎集团作的资助，他实在得罪不起，于是赶忙鞠躬道：“神崎小姐，嗯…这个…您一星期没来学校我可担心的紧呢，现在看见您没事我真是太高兴了！哈哈，哈哈！”如此干笑了几声，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千月堇回鞠了一躬“多谢老师关心，承蒙您的关心我已无事了。”“哪里，哪里，呵！我，我还有点事，你和校长聊！”找了个借口，赶忙灰溜溜的离开了。而这却成了众学生的笑柄。
　　“校长，”千月堇鞠了躬，校长是她在学校最尊敬的人。“非常抱歉，由于私人的原因，耽误了学生会的事。十分抱歉！”
　　老校长依然是面容和善的慈笑着，头发花白了，身材矮小且微胖。嘴前花白的胡须开始动了起来“呵呵！神崎小姐太过客气了，我怎么能因此责怪了你？再说你现在不是回来吗？”千月堇静静的听着，“对了，我刚下来时接到通知，这两天会有一个新同学转来，听说来头也不小而且指明要转到你的班上，她的档案学生会副会长已帮你转进了总档案室，所以这件事你不用担心了”
　　“副会长…千绘？”千月堇呢南道。千绘在一些意见上总会产生很多矛盾，所以一直不和，时间长了，她们分工合作，彼此从不过问自己的工作，因此这次千绘能帮自己做一点事，也会很惊异，哪怕事情很小，甚至是举手之劳。
　　“上课去吧！哦！天哪！我的花！”这时一群学生跑进了花坛打闹，险些踩到校长心爱的名花，急得校长连忙跑过去照看自己的花。矮小微胖的身材跑起步来显得很不协调。千月堇抬手挽了挽遮住眼睛的头发，委婉一笑，继续向前走去。
　　她喜欢这里，喜欢这样“平凡”感觉。

　　几天后…
　　“听说了吗？今天会有人转来呢！听说还是点名要来我们班呢！”无论到那女生都是最能传播小道消息的。
　　“同学们，今天…”老师正准备介绍，却被走廊传来的脚步声打断，所有的视线集中在了门口。修长的曲线，美丽的长发。她一进门便在黑榜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玫我夏树”，然后转身只说了一句“玫我夏树，仅此而已。”如此冷淡平静，一字一字的吐出，可音线是如此纯美，眼睛越过所有人，停留在一个人身上¬——千月堇，嘴角上扬，黑色的眼睛流露出了温柔。
　　全场的寂静，接着是掌声，不断。在旁的老师脸上露出尴尬之色“把我当作空气吗？”老师暗想道。
　　“好美！好有个性！好酷！”“如此作介绍的她是第一个！”“你说她与神崎大人比，谁更漂亮？”“笨蛋，当然是神崎大人，神崎大人在我们心中是没有人能比的！”（作无限憧憬状）
　　“吱——”凳子被拖开的声音——是千月堇。头发遮住了眼睛，好一会的沉默，她整理着自己的情绪。
　　“能解释吗？怎么回事？”千月堇抬起头，“为什么是你？你答应过我的。”千月堇有些发怒，不过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可我没有违反约定啊？放心吧，我答应你的，一定做到！相信我，千月堇。”
　　“千月堇？她竟直呼千月堇？！”开始出现的是震惊与哑然。
　　这个时候成了她们的私人对话，除了他们自己其他人皆是一片惘然。
　　“你，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私自作决定，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险？你太任性了！”终于她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第一次在学校失态。她觉得自己子无法再在这多待一分钟，转身离开了教室。“玫我夏树”随即追出了教室。只剩下一旁的老师的无奈，“真把我当空气！”有些生气，可无处可撒，这两个人他都惹不起“又是一个不能动的大小姐呀，唉！谁让整个学校都是神崎财团资助的呢？”于是接下来的课变成了临时考试…

　　“千月堇——，处于危险的不是我，而是你，你知道吗？”她叫住了千月堇。
　　她转了身：“凛，你应该跟我商量的，你身上的力量只要一出我布下的结界就会被夜祸或Aerifse发现的，所以我在屋外部下了可以压制你力量所发出的灵力的结界，可你，你知不知道这里离别墅有几十里远的。”
　　“我知道，正因为这了别墅有几十里远，如果你出事我根本赶不急救你，我不可以让你出事！”凛十分冷淡。
　　“什么意思？”千月堇并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凛说这句话一定有她的原因。
　　“学校有Aerifse.”凛十分直接，她不喜欢啰嗦，“很强。不是你或我能对抗的。至少以现在的力量不行。”
　　千月堇本以为这是唯一一个与外界无关的地方，看来她错了。剩下的，是良久的沉默。
　　周围的樱花树还没有到开的季节，只听到树叶婆娑的声音。而树下的千月堇眉头紧锁。
　　凛知道告诉她这件事，她是很难接受的，突然有了些后悔。凛走近，从后面紧紧抱住了她。
　　“抱歉，没搞清状况就生气，可是凛，你现在随时都可能面临危险。既然Aerifse在学校，你有没有想过这样它可能会先攻击你的。”
　　“不会，他有他的目的，在没有实现前他不会攻击我们。”凛对于自己的推断十分有信心，“不过我想你应该先担心这间学校的其他学生。”
　　“你是说…！”
　　“我们还有一次机会，下个月一年一次的月之纪，只要在那天你唤醒力量，那么我与你的力量都将增强到最强。”凛打断了她。
　　“我，不可以，不行的！你不明白那是因为你没有前世的记忆…绝对不行，我不可以有这种力量！我，我…”千月堇反应很大，很抗拒又很矛盾。她挣脱开凛。
　　“前世？对，那已是前世，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些什么，但那已是前世的事情，前世的事在今世不会发生，我向你保证。但如果你不接受力量你就会死的！” 凛开始有些激动。
　　“凛，你什么都能保证，我也都相信你，可是这次不同，如果接受力量是如此结局，我宁可不要力量，哪怕死！”千月堇从没有如此坚决，丝毫没有回旋的余地，她究竟想起什么，让她连生命都可以放弃。
　　凛震惊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她没有再多说，因为她应该好好想想。好一会，凛轮廓清晰的脸上又浮起对千月堇才有的微笑，而这种微笑每次能使千月堇感到很温柔。“事情来得都太突然了，也许我也应该将前世的记忆找回来呢，”她冷嘲道，“不过既然如此，我不会再逼你了，为你做最后一搏吧，也许以后没机会了，没办法了呢，让我爱上你。”转身，准备离开，“我尊重你的决定，不过你也别阻止我的决定”
　　“凛——”千月堇叫住了她，“这次你不会一个人，无论你去那，我都会跟你走，其实只是离开一会，三百年后，还会再回来的，对吗？”千月堇笑了，这是对命运释然的笑——每三百年来不断的重复，三百年后却还有再次经历这种早已谱写好的残忍命运。
　　凛转身摊开了右手。千月堇长叹了口气，上前紧紧扣住了它…

　　前世到底是怎样的？在这样的命运中，她们无法平凡，命运有时是无法掌控在自己的手中的。这是一本命运的剧本，而她们好像人偶般在无人的剧场不停演绎着它，可笑的重复着，重复着…他们必须做一个了断了，就如人偶挣脱了身上的牵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