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日晴空与晚风》符离柚李

24、报复

　　程顾在他的新房子里安稳住了半个月，吃得饱睡得足，精神头又活泛起来了。
　　周六，我和“他”手牵着手正预备着去看电影，刚走到楼下，程顾的电话就过来了。一接起来，他就开始鬼吼鬼叫，“凌凌，你快来啊，楚越找上门了，现在正在外面砸门呢？”
　　我看“他”一眼，“嗯，你等着，我们现在就过来。”
　　挂了电话，“他”看看我，“程顾那边又出事了？”
　　我点头，“嗯，说是楚越找过去了，我们去看看吧。”
　　车子刚停好，程顾的电话就又过来了。
　　“你们到了吗？”程顾现在就像是被猫吓坏的小老鼠，一张嘴感觉嘴唇都在发抖，我又气又笑，“到啦到啦，正在楼下等电梯了。”
　　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声音又欣喜起来，“那就好那就好，刚才她在门口又吵又闹，我看几个领居都出来了。”
　　“嗯，我们上来了，你等下。”
　　刚从电梯出来，就听见楚越的吵闹声，我急急跑过去，就见着楚越抱着胳膊依着门，一副不开门就不会走的架势，见着我过来，脸色更是不好看，“程顾叫你来的？”又看我身后一眼，脸色猛然变了变，我看了看身后，“你先进去，我和楚越谈一谈”，“他”看也没看楚越一眼，伸出手指在密码锁上摁了下，拉开门就先进去了。
　　门又合上。我看着楚越，眼前这个有些气急败坏的人和第一次初见时完全不一样，我实在是不理解她为什么这么执迷不悟。“程顾对你是什么态度你心知肚明，为什么还要三番五次纠缠他？”
　　楚越冷哼，“关你什么事？这是我和程顾的事情，怎么？现在我的‘前男友’还满足不了你吗？”
　　我深吸了口气，“你和程顾已经结束了，他对你现在只有深深的恐惧，你之前尾随到他家，出现在他家里已经属于不正当行为了，是可以报警处理的。”
　　她笑得愈加阴冷，“吓唬我？我和程顾结没结束要你说了算？”
　　“那之前程顾把话跟你说的那么清楚，你为什么还要纠缠他？”
　　“我不甘心，他说结束就结束，凭什么？”她张牙舞爪地往前上了一步，我苦笑两声，“你和程顾大学时期就结束了，现在都过去几年了，你旧事重提不觉得可笑吗？”
　　“可笑？麦凌，你觉得我和程顾分手之后为什么会和‘他’在一起？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报复程顾，‘他’也是真的蠢，明知道我别有所图，却还一直和我装模作样，不过，‘他’也算不上什么正人君子，‘他’对程顾的恨不比我少···”
　　我想也没想，一个巴掌就甩了出去，“楚越，你疯了，你自己浑身污泥，还要往别人身上泼脏水，你简直是无可救药！”楚越挨了我一巴掌，还有点懵，等反应过来，她就要朝我扑过来，我侧着身子躲开，门“咔哒”一声打开，“他”和程顾站在门后，在楚越扑过来之前，程顾就先把我拉过来推到“他”怀里，然后大踏一步走出门，把我们关在门里。
　　我的胸口也不知道是因为惊吓还是第一次打人的刺激，扑通扑通乱跳了一会，“他”轻柔地抚抚我的背，亲了亲我的头顶，“没事了，没事了”，我从“他”怀里钻出来，看看“他”，“他”的笑似乎有融化一切忧虑的魔力，“他”亲亲我的嘴唇，“剩下的让程顾自己去解决吧？你别管了好不好？”
　　我定定地望着“他”踮起脚把嘴唇凑过去，“他”迟疑了一下，轻轻拥住我的上半身，把我抵在门上，呼吸渐渐急促，我突然意识到现在实在不是个好时机，轻轻挣脱开，“他”
　　眼中蓄满了水汽，有些犹疑地看着我，我觉得脸又开始烫起来，“你和楚越···”
　　“他”抵住我的额头，笑了，“都是做戏，连手都没牵过。”
　　我舔舔嘴唇，“真的？”
　　“他”亲了下我的额头，“我不想和你之外的人做这些亲密的事”，然后嘴唇下滑到我的鼻尖，我贴住身后的门，拉开与“他”的距离，“那我之前看着你和楚越一起从你家小区里出来过好几次是怎么回事？”
　　“她把我狗寄放在我我家，来看狗。”“他”的动作越来越亲昵，我有些不适应，轻轻地推了“他”一把，“他”不乐意，圈住我的腰不放手，“我不信，来看狗，那你爸妈是不是都见过她了？”
　　“我和她什么都没有为什么要让她见我爸妈？我把狗牵下来给她看的啊···”
　　我皱眉，“你和她整天甜甜蜜蜜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做戏，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突然笑出声，“就是在你面前才要做戏，你傻啊？”
　　“为什么？不是要报复程顾吗？”
　　“他”的嘴唇又贴上来，“正像楚越说的那样，我心里也装着小算盘，整天看着你和程顾黏在一起，我也想，让你吃吃醋···”
　　我推“他”一把，“别闹，都是你的口水··”“他”捧起我的脸，吻住我的嘴唇，我心里又一阵怀疑，看“他”这个熟练程度，绝对不是新手，我轻轻咬了一下“他”的舌头，“他”稍稍离开我，“嗯？”
　　我撅着嘴掐一把“他”的腰，“他”笑得越来越好看，“程顾没有钥匙，进不来的，放心。”说着又要凑过来，我皱着眉推开“他”，“不行。”躲开“他”跳到沙发上，一本正经、义正言辞地看着“他”，“不行，你死心吧！”
　　“他”靠着门一脸的坏笑，“亲亲都不行？”
　　我冷哼一声，“你今天把这个月的份额都消耗了，下个月请早吧！”
　　“这还要份额？”
　　“以后都要了！”
　　“那这份额是怎么算的呢？”
　　我眨眨眼想了想，“我说了算。”
　　“他”手臂一捞又把我捞到怀里，“那就先预支着吧”，我还想说什么，全被“他”堵在了肚子里，我的手刚要去抓“他”的衣服，门“咔哒”一声，从外头打开了，我下意识就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视线望向门口，就见着鼻青脸肿的程顾正扒着门满脸愤恨的看着我俩，“我在外头挨揍，你们在这里亲亲我我，还有没有点人性，是不是个人了？！”
　　他骂着骂着鼻血就啪哒啪哒滴了下来，我手忙脚乱地扯了纸巾给他堵住鼻孔，他昂着头，依然满脸的怨恨，我看他的模样真的是，又很想笑，又不能笑。“他”走过来，轻轻扯掉我搭在程顾脸上的手，“这点小伤，死不了的！”
　　程顾狠狠地翻了个白眼，恨恨地骂，“恶心！”我一巴掌拍在他脑门上，抓过他的手臂想看看他身上有多少伤，“他”就把我扯到一边，“我给他上药，你先去卧室呆一会。”
　　我看一眼程顾，他还是好死不死地阴着脸，刚关上卧室地门，就听见外头程顾杀猪一样鬼吼鬼叫的，我听了一会，实在是听不下去，拉开门一看，就见着程顾光着膀子被“他”压在身下，而“他”跨坐在程顾腰间，手正在程顾后背上摩挲着，我对着眼前的景象反应了一会，“他”看看我，程顾也看看我，然后我就看着“他”冷笑着手上用力，程顾鬼叫着眼泪就掉了下来。
　　程顾委委屈屈的躲在一边打游戏，我和他在厨房里忙活了半天，总算是收拾了一桌子饭，“顾啊，吃饭啦！”程顾幽怨地看我一眼，“你男朋友不会在里头下毒要毒死我吧？”我眯眯眼笑笑，“不吃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