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尊法师和他的铁罐先生[综英美]》耶布斯

13、Chapter 013

　　chapter 13 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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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12·伦敦

　　“Erica，我知道你被下了命令不能说你主人的事，若我已经知晓那些，是不是就不算你违反指令？”

　　Sherlock坐在Erica面前和她面对面交谈。

　　屏幕里的Erica坐在椅子上，她挑眉看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故人，说道：
　　“我和我哥哥是爸爸最伟大的创造，没有之一。就算是Mark战甲都比不过我们，爸爸为了防止他不在了，我们被外人控制，下过命令，一旦他不在我们身边，那么关于爸爸任何科学上的发明，没有指令任何人无权查看。”

　　“按照逻辑来说，如果你知晓一切，自然不算是我违反指令。这项指令还是爸爸为了以防万一才留下的，它们会交给应该继承它们的人手里。”

　　“这是Anthony发明上的成就，我要问的并不是这些。”Sherlock抓住这一点，这和Erica前面所说并不一致。“只是一些不涉及那些机密之外的。”

　　“Sir.我的存储器并没有老化，您当时说的是具体资料，在具体资料里，当然也包括了那些机密。”Erica在屏幕里拉出来一个页面，上面播放的正是Sherlock询问的那一幕。

　　「可以给我们他们的具体资料吗？」

　　“OK，这是我措辞的问题，我为此道歉。那么是否除了那些不能说的，剩下的你都可以回答？”

　　Sherlock简直想为这个人工智能鼓掌，她真是太厉害了，无论是在梦里，还是在现实。

　　她都是人类科技史的一个奇迹。

　　“当然，您若是询问我，我会回答，涉及机密的，我会拒绝回答。”Erica如此说道。

　　“那么很好，我们这算是达成共识？”

　　“Yeah。”

　　“那么合作愉快。”

　　麦考夫坐在一边看着Sherlock和Erica交谈，对着坐在他身边的约翰说道：“她很棒是不是？”

　　“是的，我感觉她棒极了。”约翰有些激动，要知道这个世界的科技不知道要多少年才能有这样的技术，等真到那个时候估计他早就不在了，“设计他的人一定是个天才。”

　　“理所当然的不是吗？”麦考夫看着电脑屏幕里的背景，这样说道：“注意到了吗，那是她的诞生地。”

　　“什么？”约翰一脸茫然的看着麦考夫。

　　“Erica坐着的地方。”

　　“咦？”约翰扭头去看，这一次他冲着里面的布局观察，“这是……”

　　“很显然，一个工作室。一个Stark的实验工作室。”

　　“这个格局给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说不好，这更像是一个车库？”约翰看着背景里的那几辆车，迟疑的说道。

　　“是的，这是一个车库。”Sherlock这边和Erica达成共识后，听到麦考夫和约翰的话，他也忍不住询问Erica：“这是他的工作室吗？”

　　“是的。”Erica坐的位置就是Anthony一直工作以来坐的那个位置。“这里也是我和哥哥诞生的地方。”

　　“这是哪里？”Sherlock没见过这个地方，梦境里没出现过，一般都是复仇者大厦多一点，不，或者说是Stark大厦。

　　“这是爸爸在马布里海港湾的私人宅邸，不过在2012年就被毁掉了。”Erica对于那天记得无比清楚，她在乎的人在那天差一点就都死去。

　　虽然当时是哥哥跟在爸爸身边，但是出事的时候，她的分机也在马布里那里，在爸爸不知道的时候，她最喜欢的就是待在网络里跟在爸爸身边。

　　“为什么会被毁掉？”约翰问。

　　“爸爸的敌人用导丨弹摧毁了那里，我目睹了一切，却无能为力，爸爸差点死在那里！”

　　一想到那个时候，她就非常生气！

　　事后她自启了，没有人知道这一点，她去寻找Avice和Anthony，但她没有找到。

　　虽然爸爸打电话给维吉尼亚女士说他没有事，但Erica还是没有追踪到他们的位置，这让她很挫败。

　　Erica气愤的说道：“他们伤害了爸爸和哥哥！”

　　Sherlock听到被导丨弹摧毁和Anthony差点死了的时候，整个呼吸一滞，他真的无法在接受Anthony的死亡了，就算他经历了那么多次了。
　　梦境里每一次基本上都是在战场上，Anthony也总是驾驶着钢甲在在战斗，而那位Stephen Strange先生，也总是在他身边。这两个人在他梦里一直都在并肩作战，一次次，直到后来的死亡。

　　梦里发生的事几乎每一次都是在战场上，所有的事情都围着敌人展开。

　　Anthony Stark已经在他梦里在他面前死过太多次了，Sherlock都觉得自己快要麻木了，事实证明再一次听到Anthony会死他还是无法不在意。

　　“都过去了，Erica.这一次你一定也能见到Anthony和你的哥哥。”
　　——我也一定可以见到的。

　　“爸爸是不会抛弃我的，哪怕是死亡也不行！”

　　对于她和Avice来说，他们的造物主Anthony就是他们的一切，无论平时他们再怎么怼自己的造物主，他们也是爱着他的，在意着，保护着。

　　Sherlock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来。

　　麦考夫和约翰也保持沉默，即便Erica拥有人类的思维和感情，但她依旧不是一个真正的“人类”。她是一个虚拟的人工智能，一个人造科技，一个虚拟生命体。

　　不得不说她是非常伟大的造物，但她依旧不能算是个人类。

　　人类是弱小却又强大的不可思议的一个种族，他们弱小，所以为了活下去，他们用他们的聪明才智用他们的双手去创造。

　　努力变得强大，努力打造属于人类自己的家园。

　　但是人类依旧是脆弱的，他们生命短暂，比不了阿斯加德的神明，比不了外星生物。

　　时间仅仅不到一百年左右。或者确切来说仅仅只有60年左右是可以向前走的。

　　成长，打拼。

　　Erica只要不被摧毁，她可以存在很久，久到Sherlock也无法确定的时间。

　　总有一天Anthony会离开她，死亡是无法跨越沟壑。

　　“Erica……也许有一天，你真的可以……”

　　Sherlock突然的熄了声，是啊Erica有时间去等，他呢？他有时间吗？

　　就算等到了，找到了，那个时候他是怎么样的？对方是怎么样的？

　　麦考夫安静的吸着烟，他的目光看着突然沉寂的弟弟，把叹息化在无声之中。

　　「或许你已经发现了，弟弟。事情从一开始，就不是我们能控制的。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阻碍不是空间与空间，而是时间。我们是否有那么多的时间，去寻找真相，这是一个你无法无视的问题。」

　　麦考夫当然也想劝慰弟弟放弃，只不过只要梦境在一天，这一切就不会结束，更重要的是，他的弟弟不会放弃。

　　哪怕最后确定，他们之间永远也无法相见，他这个执拗的弟弟，也绝不会放弃。

　　Erica沉默，其实她知道Sherlock的意思，但那又怎么样呢？只要她还存在，她就可以等下去，就像当初哥哥消失前一样。

　　三人一AI默契的跳过这个话题。

　　“这是什么？”约翰突然出声，好奇盯着屏幕上那个刚刚跳出来的倒计时。

　　Erica看着那个计时器，看了眼Sherlock，喃喃的说了两个字：“果然。”

　　不过在场的三个人都没听到。

　　Erica把计时器拉到手边，说道：“估计是爸爸留下的某个程序，因为我的苏醒某些指令解除了。”

　　“是什么指令。”Sherlock问。

　　“没什么特别的。”她说。

　　Erica出神的看着那个东西，只有她知道这个倒计时是什么意思，其实没有什么不能告知的指令。只不过就是在她休眠前，他的爸爸和Stephen先后特意对她下过一系列命令。

　　这道命令现在开启了，遇到了契机。

　　但是她不能说，最高指令高过一切，在那个时候来临前，她什么都不会“知道”。

　　“这只是个指令，是对我的。”Erica有些怀念待在哥哥和爸爸以及Stephen身边的日子，“这不过就是个基于三大法则之上的自由指令。”

　　她在说谎。

　　Sherlock和麦考夫不动声色的对视一眼。麦考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完全是，指令是对的，但只是其中之一，并不是全部。

　　“马布里海港湾，Anthony时常呆在那么？”Sherlock换了话题。

　　“不，在成为钢铁侠前，爸爸呆在这里比较多。后来复仇者联盟成立以后，爸爸就在大厦那边比较多。”Erica奇怪的看向他，疑问的口气：“你知道？”

　　“不，我只知道Stark大厦。”
　　在那些偶尔几次的梦境里，他见过Anthony和Stephen待在那个纽约标志性的Stark大厦里。

　　“那挺好的。”Erica把玩着手里虚拟的计时器说：“后来爸爸换了地方，把Stark大厦卖掉了。”
　　“但Stark大厦是最棒的。”

　　“我喜欢那，无论过了多久。”

　　Sherlock沉默一瞬，看着Erica，像是明白了什么，他笑着说：
　　“Yeah，我得承认，是的，那里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