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顾现代]温柔之战》四方月

7、温柔之战——第七章

　　[戚顾现代架空]温柔之战——第七章·[紧弦]

　　戚少商开车将顾惜朝送回市区，快到高速出口处已经快接近五点。一路上，两个人还是没有说话，戚少商一直都在烦恼着，该怎么将固执的顾惜朝带离傅氏。偏偏这个人执拗的，任谁的话也不听。
　　“喂——乱步，我就快回来了，你还是到高速这里接我。还有，晚晴吃蛋糕了吗？——嗯，知道了！”顾惜朝淡淡的合上电话，半阖着眼盯着手机里的信息，由他的话听来，似乎没有要和戚少商同路的样子。
　　“我送你到傅氏大厦去——”
　　“没必要！”顾惜朝不领情地说道，直接的就拒绝了戚少商。让戚少商送他回去的话，不就又要闹出什么流言来？这一回可是在傅氏门口，顾惜朝可不想再出什么乱子了。
　　“你不要挡我的路，你也挡不了的。只要把钱给我就好了——”顾惜朝冷冷得说道，他不想戚少商因为一些自作聪明，去做一些没有帮助的事。聪明如李龄都没有办法，趟过傅氏这趟浑水，更何况是他。
　　“就算再难我也要试一试，你知道再这样下去，对你自己并没有任何的好处。”戚少商并没有打算听他的，反而在心中有了另外的打算。他不会坐视顾惜朝游有危险的，就算再难他也是要一试的。
　　“哈——戚少商，你不要太自以为是了！什么是好处？什么是坏处？我顾惜朝想要的，从来就会不择手段的争取。只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这就是对我最大的好处！”顾惜朝哧笑了一下戚少商的天真，仅凭一点点奇怪莫名的直觉，就十分信了他这个认识不到几天的人。不管怎么样，他都不会改变自己的目标的。就算上前来阻拦的人，是他戚少商又如何呢？
　　“你太天真了——你怎么知道李龄不是我杀的？呵——你和李龄也是一样的笨！”笨的根本自顾不暇了，还一直想着别人的事。这样的人，早死也是自找的。顾惜朝在心中轻斥，不太赞同这样的价值观。连自己都顾不好，有什么资格想着别人的事？
　　“不要拿这个跟我开玩笑，你知道我的底线在哪里！”戚少商没想到顾惜朝会这样的说，虽然心里明白他可能只是随口说说，无非就是想惹自己生气的，但是这样的话听在耳朵里，还是很刺耳的。戚少商皱着眉头，低声的警告他。
　　“你怎么就肯定我是开玩笑的？”顾惜朝挑挑眉，斜睨着他紧绷的脸，微眯的眼就像是在说：你很好骗！
　　“够了！”戚少商强压着心底的动摇，不想就这样被顾惜朝的几句话打倒。
　　是啊！他怎么就敢绝对肯定顾惜朝没有“杀”李龄呢？就算他和李龄交好，但也不代表他不会“踢走”李龄这个坚硬的绊脚石。就他对他慢慢的了解来看，戚少商绝对相信顾惜朝做得出来这样的事。但是，他还是不想相信顾惜朝真的就这样做了。
　　“你能明白最好——你不可能完全了解我的。相信我，这一点，你绝对办不到的！不要白痴的去相信敌人——”顾惜朝盯着前面笔直的道路，平静的开口。轻易的就相信自己的直觉，这就是戚少商最大的弱点。
　　“要做什么，不要做什么，我自己清楚地很。你最好是没做——”戚少商捏着方向盘的手指，根根泛白，指节凸现。他说过一定会将害死李龄的人绳之于法的，这一点是绝对不会因为自己的感情而改变的。戚少商坚持自己的决定的同时，也暗自祈祷顾惜朝根本没有这样做过。
　　“又要否则了？哼——”顾惜朝根本不以为然，轻声地哼着，前面的路已经到了尽头了。他们两个这样的对话也该结束了，等和戚少商签了贷款的合同，他们就不会再有交集了吧——
　　“我不会让李龄这样不明不白的死的——”戚少商也是有决不改变的原则的，在这件事上，任何人都没有商量的余地。
　　“你最好是做得到吧……”顾惜朝平静的说着，就着车子在排队等待交费过关时，打开车门下车了，手里拎的，只有他自己的公事包。
　　“顾惜朝！”戚少商没有想到他这样就走了。等着那人背对着自己摆摆手，就算是道别了？
　　该死！戚少上坐在车内，懊恼得猛锤向方向盘——

　　“打电话给三乱，晚上我有事要交待……”顾惜朝这是这个星期第二次召集四乱开会了，以往他们五个人可能一、两个星期才会碰一次面的。
　　“是——”霍乱步没有多问。心想定是刚才和戚少商又发生什么事了吧！霍乱步心理隐隐的想着：
　　顾惜朝一定还没有发觉，自从认识戚少商之后，他的所有自信、冷静都变了，他最近随时都在改变计划，改变决定。他不知道这样是好事还是坏事，但是顾惜朝整个人都乱了，这是绝对毋庸置疑的。
　　“乱步，你还记得你的家乡是什么样的吗？”顾惜朝安静了一会儿，才又开口，竟然是这样没头没脑的问题。
　　“呃——离家出走那一年，我才十四岁，说真的，家是什么样子我早就记不得了。”霍乱步不知道顾惜朝为什么有此一问，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十四岁那一年，他跟家里的老头子吵架，一气之下就离家了，来到梁城无依无靠，没有例外的就成了小混混。他还记得第一次在帮会里，见到顾惜朝时，他就有一种感觉，面前这个斯斯文文的人，一定能改变他的人生。现在看来，他当时的感觉也没有错，只是方式和他想的不一样罢了。
　　“有机会就回去看看，是时候该回家了——”顾惜朝诺诺的轻喃，像是在对霍乱步说，又像是在对自己说——
　　“今天和戚少商谈得怎么样？”傅宗书一直在顾惜朝的办公室，等着他到六点多，整栋傅氏大厦几乎都没有人了，安静的像一个鬼城。顾惜朝才一踏进办公室，他的声音就响起了。
　　“谈得不错，他十分有兴趣投钱，明天我就会送文件过去的，十个亿是绝对没有问题的。”顾惜朝一板一眼的汇报着今天下午的状况，眉宇间仍是化不开的担忧，不是担忧公事，只是担忧——
　　“戚少商太聪明了，他就没有看出点什么？”傅宗书像是满意的点点头，开口还是一样平常的口气，没有半点的情绪显露。
　　“他的能力有限，就算知道，他也没有办法——”顾惜朝当然明白他的意思，认真的分析着他的看法。下午的会话，一定叫傅宗书听了个分明。所以，现在才有这么一问，傅宗书当然也会担心戚少商的聪明，就像担心李龄一样。其实，顾惜朝时时刻刻都是在傅宗书的监视之下，他的每个举动，说的每一个字，傅宗书都是清清楚楚的监控着的，所以他每时每刻过的都是谨慎又谨慎。
　　顾惜朝明明知道傅宗书对他的“监控”，不说破，就是因为他需要借此来争取傅宗书对他的信任。
　　“呵呵——也对！明天你把合约给他时，也顺便请他吃饭吧！再怎么说，他都是我们的‘财神爷’。”傅宗书像是不在意一样的交代着，顾惜朝的不受控制也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到最后，他都还是会乖乖按照他说的去完成任务的，这一点傅宗书倒是十分自信。
　　“知道——下午，我去看了宴会厅，晚晴生日的当天的宾客名单我已经拟好了。请您过目——”
　　“呵呵，惜朝，这些事由你去办，我是十分放心的，晚晴有你这样的丈夫，我也算是可以安心将她交给你了！”傅宗书乐呵呵的说着信任，伸出手，还是将顾惜朝奉上的名单收进口袋。
　　“晚晴这孩子，还真是有眼光，惜朝你要对我女儿一直这么用心哦！好了，我也不妨碍你了。”傅宗书说话就站了起来，依旧满脸笑呵呵的。
　　“我送您——”
　　“不用了，你忙吧！”傅宗书打开办公室的门，轻声地说着。没有让顾惜朝送他——

　　鱼池子·旗亭酒吧
　　“今天把你们就叫来，是有一些重要的事，从今天开始，乱步你负责晚晴的出入，记得不要让任何人打搅到她，也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晚晴。乱水，你会开车，以后由你帮我开车。”顾惜朝认真的盯向两人，指派着最新的任务，将两人都调离了傅氏。
　　在旗亭酒吧有一间办公室，是一个信号盲区，不管是什么样的通讯设备，到了这里都是无法使用的。当时装修这里时，顾惜朝就看上了这个办公室，时常用来和四乱安排任务、开会时使用。而高鸡血也时常利用这间办公室，专门做一些不可告人的事。所以，傅宗书也是没有办法将“触角”伸进这儿来的，顾惜朝在这里的这段时间，都是真正的“自由”了。
　　“是！”两人也是认真的记下了自己的任务。
　　“乱法，你去查一下，戚少商的背后还有谁，他能买下商业银行，应该不是他一个人能办得到，你看看还有谁盯上了傅氏。”顾惜朝对下午的时候，戚少商的态度很在意。看他的反应，定是计划了什么，光这一点的话，顾惜朝并不意外。意外的是他口气中的焦急，就像是这件事连他也控制不了一样，那这样的话，那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别的人，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人——或机构？他的惜晴园计划迫在眉睫，他不允许任何人的破坏阻拦。
　　“……还有人，还有谁会跟傅氏集团作对？”张乱法有些意外，前几天顾惜朝还让他复查李龄的事情，刚刚有一些眉目了，怎么现在马上又要改变方向？
　　“可能就是李龄背后的那个人，李龄死了……他们在梁城也算是‘断手断脚’了，应该是时候要安插一个新的‘钉子’进来，应该就是戚少商了——你去查查看。”顾惜朝抿了唇，想想，才又继续说着他的猜测。如果，戚少商是另一个“李龄”这就不好办了。可能，傅宗书已经知道了戚少商的底细了也说不定，毕竟一年前李龄也不是自己暴露的——
　　“哦！我明白了！将李龄和戚少商重叠起来看的话，这两个人的背景和性格都很相似，找戚少商来顶替李龄——我知道要怎么做了！”张乱法推推眼镜，脸上尽扫疑惑。
　　“乱虎，你在晚晴——戚少商、黄金鳞还有傅宗书的身边多安排一点眼线，这一回，绝不能再死人了——他们的坐标你都有，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顾惜朝轻咬了咬嘴唇，还是决定将所有的人都“看”起来，这一次不能让任何一个乱来，谁也不能在他计划里“兴风作浪”。
　　“嗯——”冯乱虎的话很少，但是不管顾惜朝叫他做什么，他都会认真去办的。
　　“——你们办事我一向放心，但是，你们还是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不管出什么事，我们都还会有办法弥补。所以，不要拿命去做危险的事，这是绝对的命令！”顾惜朝和四乱认识已经快十年了，他绝对不会允许四乱出任何的事的。
　　“放心吧！我们还要等着喝你和晚晴小姐的喜酒呢！”霍乱步笑着说，顾惜朝越是不让他们拼命，就代表事态越严重。但是，为顾惜朝办事，他们四个从来都是全力以赴的，这跟危不危险没有关系！
　　顾惜朝淡淡的微笑了一下，现在的情况实在容不得他放心，但是，他还是选择相信四乱的能力，就像十年来他一直做的一样——

　　“那个戚少商可能并不简单，你去找一下蔡京，叫他到上面探探口气，看谁在商业银行的收购案中，使了暗劲。还有，你也查一下戚少商，看他到底和谁走得近，要动我，戚少商一个人是办不到的。”傅宗书离开顾惜朝的办公室也是有事要办的，他第一时间就找来了黄金鳞，让他去调查戚少商的底细。
　　“蔡代表上次还数落了我一顿，说李龄死得太难看了。”黄金鳞一想起蔡京的嘴脸，就一股不情愿。
　　“放心，你告诉他，我在惜晴园帮他‘租’了一间小别墅，等落成以后，他就可以时常去度假了。他会帮忙的——”傅宗书不相信有钱买不到的帮手，那些道貌岸然的政府领导、人大代表，哪个是真正的“清如水、明如镜”的？要是有，也是彩色的清“水”，有花纹的“镜”子。
　　“是！”黄金鳞明白傅宗书的意思，点点头表示已经明白。
　　“你先下去吧！”傅宗书朝他挥挥手，满意的见他立刻离开了。
　　傅宗书背着双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整个梁城的夜景，想着以前这里一片渔村的景象，眼中都是坚决和残酷，他白手起家，辛辛苦苦打拼至今，才会有如今的成就，任何人和他来捣乱，他都不会轻易饶了那个人的。

　　“少商，这么晚了你还在加班？来，先休息一下吧！”息红泪提着一个保温壶，出现在戚少商的办公室门口，看起来很贤惠的样子。若是以前，现在这个时候，她早已经去睡美容觉了，哪可能来陪戚少商加班。
　　“红泪，你怎么会在这里？”戚少商没有想到，息红泪这个时间会出现在他的办公室里。感觉意外的同时，也在暗筹这间银行的保安措施，也太松散了。没有报告、通知，息红泪就这样堂而皇之的上来他这个行长的办公室了。
　　“我想你来这里之后，一定会很忙的，所以拿了一壶燕窝来，你熬夜熬得久，应该降降火才对。”息红泪边说，一边不等戚少商说什么，就打开保温壶，倒处浓稠的液体。
　　“……红泪，你这么做又是何苦？你是知道我的性格的。”戚少商吃软不吃硬这是谁都知道的事，但是，戚少商一旦决定的事，就不会轻易改变，这一点知道的人可就不多了。毕竟，他平时都是玩世不恭的态度。
　　“我只是关心你——”息红泪咬咬下唇，有一些委屈的说着，知道戚少商就吃这一套。息红泪就不相信仅是认识了几天的人，会比她这个八年的女朋友还来的了解戚少商，他只不过是贪新鲜罢了——
　　“好！好！我喝就是了——”戚少商就是拿这样的息红泪没办法，叹了口气，一口气就将她拿来的“燕窝”都喝光了。只想着能让她早点回去……

　　“顾总，戚行长交待好的，早上你来了，就让你到办公室等一下……啊！”阮明正领着顾惜朝打开戚少商的办公室的门，口中的念念有词全都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全部凝住。久久才发出惊叫的声音，戚少商诺大的办公室里，可以容纳三、四个人的真皮沙发上，戚少商正搂着息红泪，酣睡在上面，抛了一地凌乱的衣物，正宣誓着昨夜的激情。
　　“戚行长还真是忙——”顾惜朝淡淡的在阮明正背后出声，平静的眸光轻掠过真皮沙发上凌乱的两个人，嘲讽的努努嘴，像是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么明显的把戏，是要他看什么？看笑话？看闹剧？顾惜朝在心中边叹息，边摇摇头。编剧太差，演员更是乱来，一出烂戏。
　　“唔——？！惜朝？——啊！红泪，你怎么在这里？！”戚少商是被阮明正的尖叫声吵醒的，揉揉惺忪的睡眼，睁开视线，看见的第一个人就是冷着脸色的顾惜朝，这才惊觉已经是早上了。
　　奇怪了，他昨天是怎么睡着的？正疑惑的时候，才发现臂弯里，压着一个重物，低眼一看——天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息红泪会和他睡在一起？昨天……
　　“戚行长还要忙，我就在外面等着吧！”说话间，顾惜朝已经转身往外面走了。故意装做没有看到阮明正得意的眼色，这样的事本来就和他无关。虽然，为什么会被别人当作“假想敌”，这件事他还没有想明白。但是，他可没有兴趣和这些女人玩这种没有意义的游戏。
　　“惜朝！”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冷着脸，平静的像是没有在意眼下的这个状况。但是，他就是隐隐觉得那个微微嘟着脸的人，已经生气了。戚少商忙不迭的站起身，想要追向顾惜朝离开的方向。他昨天晚上可什么都没有做，这一点他还是清楚地，他只怕顾惜朝不清楚。虽然，顾惜朝刻意地和他划清着界线，但是他还是感觉得出，顾惜朝有一小部分还是在乎自己的。当然，这和他对傅晚晴的在乎完全不能比的，但是就算只有这么一点，戚少商还是很开心的。所以，他更不可能让顾惜朝误会……
　　“少商？——你——”息红泪原本是想和阮明正合作，气走让戚少商这段时间迷到不行的——“男人”？！
　　息红泪没有想到那个让戚少商变心的人竟然是个男人，就是他们昨天才见过的让她有些在意的男人，她以为戚少商还没有荒唐到这种地步，所以也就没有在意。没想到……
　　息红泪看着戚少商心急不已的样子，她的自尊和喜欢戚少商的那颗心，都受到了很大的打击，她竟然要和一个男人争风吃醋？想着昨天晚上混乱的场面，还有自己精心布置的“现场”，息红泪就感到一股烦躁扰上心头。她息红泪已经要了到和男人抢男朋友的地步吗？
　　“红泪，我昨天已经说得很明白了，我们已经不合适了。既然，你听不明白，那我就换个说法再说一遍——我们分手吧——”戚少商对息红泪仅剩的的愧疚都被这一场“闹剧”打破了。他回过头看向息红泪的眼，有着冷绝，也有着痛心。如果，没有今天早上的事，他可能还会和息红泪说：再见还是朋友！
　　可是，现下，他只想立刻打发掉，眼前这个给他下药的女人。为什么息红泪会变成这个样子？变得他根本就不认识了。
　　啪！
　　振聋发聩的响声，在尴尬混乱的室内响起。顾惜朝在门口的等候区，对着紧盯着自己看的阮明正，扯了扯嘴角，带着笑，有一丝得意，也有一丝幸灾乐祸。尤其是在看到阮明正因为那一声“巨”响，而不敢置信的愣了眼，顾惜朝的笑意就更加的深了。他根本不用探究，就知道这一声是什么回事。
　　“……”戚少商被息红泪的巴掌大的侧过脸去，可见息红泪是多么的用力。
　　“戚少商——你疯了！你就不觉得恶心吗？……”息红泪开口就骂，本以为戚少商不过是被那个狐狸精迷了眼，没想到对方却是一个男人，虽然这个男人很漂亮，但是男人就是男人！戚少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玩这种堕落恶心的游戏的？息红泪张口还想骂，却被戚少商冷眼一瞪给堵住了嘴，她从没见过戚少商用这样的眼神看过她，一时心里还真有一点害怕。
　　“红泪，我说过没有人把我从你身边抢走，我和你的问题，在来梁城之前就已经没有办法挽回了——你可以骂我，我希望你不要连累别人——”戚少商不喜欢息红泪的措辞，冷冷的开口，轻声地告诫她。这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问题，不因该牵扯任何的人。尤其是顾惜朝，他不许任何人说他的不是，就连息红泪也是一样。
　　“你——戚少商，我瞧不起你！”息红泪咬了咬下唇，强压着心底的轻颤。硬是从口中挤出这句话，拾起地上的衣物，就立刻冲出戚少商的办公室。倒是没有理会坐在等候区的顾惜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该死的！”戚少商也是一股郁闷压在心头，泄愤一般的伸脚踢翻脚边的大理石茶几，可见他气闷至极。
　　“一大清早的，还真热闹……”眼见闹剧该收场了，顾惜朝这才站起身，站在门边，看着一室的混乱，轻轻启口，脸上还是满布嘲讽的表情。
　　“啊——对了，贷款！我现在没心情……”任谁一大清早这样的醒来，还附带这么一场闹剧，怎么还会有好心情的？不过，看顾惜朝的反应像是没有误会的样子，戚少商倒是松了一口气，看来和息红泪划清界线还是有好处的。随便耙了一下头发，他现下是真的没有谈公事的心情。
　　“那就请你吃饭吧！反正，早上还长——”顾惜朝淡洒笑容，看着戚少商整理了一下着装，轻松的提议道。现下就算想要谈公事，恐怕也要先让人清理“现场”才行。顾惜朝瞄了眼那张“可怜”的大理石材质的厚重茶几。东倒西歪，破裂缺角的样子，也的确是“可怜”了。
　　“好提议！”戚少商二话不说拉了西装外套，就朝顾惜朝走来。微陷的酒窝，显示了他的心情有所恢复。
　　“明正，今天老八会到，你就收拾收拾，找间办公室来办公吧。这儿，就让老八蹲着——”戚少商丢出一句话，就将阮明正的“万能秘书”的职位给免了。看来，他也是明白，今天这出戏，阮明正肯定也有份，小惩大戒是免不了的，免得个个都爬到他头上来放肆。
　　“……”阮明正看着戚少商和顾惜朝并肩离开的背影，心中有化不开的疙瘩，慢慢滋长，直到爬满整颗的心。顾惜朝短短两句话，就能叫戚少商褪去所有的戾气，这么明显的在乎，就算戚少商否认自己喜欢顾惜朝都没有人会相信。戚少商真的就打算不回头了？他决心一头栽进顾惜朝的陷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