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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 2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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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邝露小心翼翼观察者润玉的神色“水神仙上从魔界回来了。”
“嗯。”润玉头也不抬继续批阅“身体可受什么伤了？”
“似乎…似乎……腿部受了伤……”邝露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伴随着润玉的冷哼打了个哆嗦。
天后苏静姝，三个月前陨身，最后一丝魂魄融入水神锦觅体内，天帝陛下把自己一个人关了三天后直接提着赤霄剑杀到了上清天斗姆元君那里，没人知道两个人究竟聊了什么，只是，从斗姆元君那里回来后的陛下，虽然敛了一身杀气，却也增加了几分戾气。
润玉放下奏折“她还真以为本座拿她没有办法了。”
“陛下，水神仙上只是……”
“只是如何？”不悦的眼神瞥来，邝露噤了声。
润玉起身“去看看，宣岐黄仙官。”
锦觅正在内室里抱着腿发呆，像是在思考问题，又像是在走神。
润玉进来的时候，就看到锦觅在发呆，腿上的血从小腿蔓延到床上，惨不忍睹。
“锦觅，你在做什么？”
锦觅猛地转身，看到润玉时下意识咧开嘴笑了笑，却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把笑意压了下去“我没干什么。”
润玉并不在意锦觅的举动，对岐黄仙官点了点头，岐黄仙官急忙对锦觅进行了问诊。
锦觅咬了咬唇“为什么是岐黄仙官来问诊而不是小鱼仙官你来帮我治疗。”
润玉看都不看锦觅“你有什么资格让本座亲自为你疗伤。”
“我是你的侧妃！”
“那我的侧妃去魔界做了什么？嗯？”
润玉讽刺的声音让锦觅觉得无地自容，下凡历劫时所接触的《女德》终究还是对她产生了微妙的影响。
她不知道哪里出了错，她明明是喜欢旭凤的，可是为什么看到润玉也会心生欢喜？喜不自胜？
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岐黄仙官对着润玉行了一礼“水神仙上乃是被忘川的幽冥之火所伤，修养几日服用一些药就好。”
润玉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岐黄仙官急忙退了下去。
自三个月前天后陨身，天帝陛下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成天不苟言笑，周身气压低的让人忍不住想逃离。
也只有簌离仙上出现时，陛下才会笑一笑。
话说簌离仙上不是陨身了吗？怎么还活着呢？
岐黄仙官一边琢磨一边摇头：天家秘闻啊，哎。
“既然无事，本座就不打扰了，邝露，督促水神把药喝下去。”
“是。”邝露福了福身应道。
锦觅却急了“等等！小鱼仙官你要走吗？”
“自然。”
“你……你到底为什么，不舍得让我受伤，却待我又这般冷淡。”
润玉像是无法忍受般深吸了口气，眼神是赤裸裸的厌恶“本座舍不得你受伤？水神莫要误会了，本座天后唯一一丝魂魄被天道强制性放到你的身体里，维系你的生命，你能醒来全赖姝儿这丝魂魄，舍不得你受伤？水神怕是太自作多情了。”
润玉想让静姝活着，却不是以这样的方式活着。
他不愿意接受静姝陨身的事实，却更容忍不了静姝的魂魄被人当筹码，放到别人的身体里维系别人的生命。
这对任何死者都是最大的侮辱。
更遑论天道这么做是为了牵制住他。
锦觅瞪目结舌，这是她第一次听这种消息。自她醒后，就没有见过静姝，还以为是静姝不待见她。
她的体内，有静姝的魂魄吗……？
下巴被粗暴的捏起，润玉不怒自威，眼神就像是在看什么辣鸡一样嫌弃“所以，你给本座老实点，你的身体，现在不是你的。”
锦觅对润玉而言，就是个储存静姝魂魄的容器罢了。
静姝最后一丝魂魄在锦觅体内，不管润玉如何看待锦觅，也不管润玉如何抵触锦觅，他必须要保护好锦觅的身体，不容有一丝伤害。
因为锦觅的身体里，有着苏静姝仅存于世的最后一丝魂魄，他必须要保护好。
凡人无元灵，只留“魂魄”，
润玉毫无留恋的扭头就走，锦觅这才回过神来，捂着胸口“静姝的魂魄啊……”
所以，她对润玉的悸动是因为体内有静姝的魂魄，并不是她真的喜欢上润玉了。
抛开因为润玉的话语而产生的难过情绪，解决了“心头大患”的锦觅相当没心没肺的自我安慰：果然，我是喜欢凤凰的。
却对静姝的事只字不提。
邝露冷眼看着锦觅恢复精神，从仙侍手里结果药“仙上，您该喝药了。”
润玉回到内室，头痛欲裂。
静姝已经“死亡”三个月了，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与斗姆元君的对话还历历在目，却使得他更加疼痛万分。
谁能想到，苏静姝和荼姚竟然是同一个人呢。
这个消息对于润玉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废天后荼姚百年来行为诡异，润玉并不是没有好奇过缘由，只是每次都被他归结为了“为了给旭凤营造一个孤立无援的环境”。
倘若姝儿就是荼姚，那么荼姚那些举动，就真的只是单纯的亲昵自己罢了。
可是姝儿又怎么会是荼姚呢？
她又是什么时候成为荼姚的？
润玉痛苦不堪，百思不得其解，与斗姆元君的话又回响在耳边。
“苏静姝本就是个已死之人，意外闯入这个世界，与你心生爱慕。”
“她本有一次改变自己命数的机会，却给了簌离。”
“簌离本就该陨身于荼姚之手，此乃天命，至于‘荼姚’身后是何人，是否心有苦衷，都不甚重要。”
“苏静姝为救簌离回溯时光，用傀儡以假乱真，逆天改命，天道不容。”
彼时的斗姆元君淡然的看着杀气腾腾提着赤霄剑的润玉“陛下，陨身于‘荼姚’之手的，从来都不是簌离，而是一个傀儡罢了。”
簌离，从来没有被“杀死”过，死在“天后荼姚”手上的，是静姝几年来才复制完成的复制体，否则，也不会在簌离陨身时就捕捉到来自“未来”的能量了。
簌离“陨身”后恢复理智的苏静姝曾经不下百次让墨韵搜寻簌离的下落，可是最后得到的结果都是【不在此时空】。
来自“未来”的，得到“时光回溯”的苏静姝，救了簌离后，把簌离带去了“未来”。
也就是现在。
斗姆元君叹了口气“苏静姝扰乱因果循环，乱陛下红鸾，天道容她不得，更遑论，她本就是已死之人。”
杀气腾腾红着眼的润玉提着赤霄剑“本座不在乎什么天命，本座只想知道怎么可以救回天后！”
斗姆元君瞌目“别无他法。”
“天道让苏静姝最后一丝魂魄融入锦觅体内，是为了牵制陛下，也是为了按照原本的轨迹完成每个人的天命。”
“天帝陛下的红鸾星，原本应该是水神锦觅。”
润玉声音嘶哑“不要同本座说这些莫须有的！本座只知道，本座的天后乃静姝一人。”
“就算是天命，本座也要逆天而行！”
斗姆元君摇了摇头，对抵在喉咙处的赤霄剑视若无睹“孽缘。”
“逝者已矣，陛下何苦这般执念。”
“倘若苏静姝知晓了，怕也是不赞同的。”
“陛下眼下，应该要好好护好锦觅的身体。”
斗姆元君话已经说的这么清楚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天道这是以苏静姝最后一丝魂魄为要挟，要挟润玉按照“原本”的命格继续下去。
润玉红着眼笑了，放下剑，身形摇摇晃晃“你们上清天，终究也只是一群欺世盗名之辈。”
回忆到此为止，润玉捂着脸，眼神阴郁“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即使是禁术，本座也要救回姝儿。”
恢复容貌的簌离端着一蛊安神的汤到来的时候，就看到润玉内室里满目狼籍，而他捂着脸痛不欲生的模样，心一下子揪起来“鲤儿。”
润玉抬头，瞳内升起暖意，嘴角微勾“娘亲，你怎么来了。”
簌离不在天界居住，以“习惯了”为由重新回到了笠泽，重新回到笠泽那天把彦佑吓成了傻蛇。
簌离把汤放下“邝露说你最近安寝不好，我特意给你熬了安神的汤。”
润玉抿了抿嘴“是孩儿不孝，让娘亲担忧了。”
“傻孩子，说什么呢。”簌离拍了拍润玉的背“我是你娘亲啊。娘亲知道，你心里苦。”
苏静姝陨身后，润玉把自己关起来不吃不喝三天，也是这三天里，簌离通过邝露知道了一切缘由。
很难想象一个人会去放弃自己生的机会，去救一个命里该死的人。
这般深情却又蛮横窒息的爱意，足够逼疯润玉。
“娘亲。”润玉趴在簌离腿上，声音哽咽“孩儿好想她。”
润玉喜欢苏静姝没错，但是倘若两个人之间横着“簌离”的命案，不管苏静姝是出于什么理由，什么苦衷，“簌离死于她手”都是一件不折不扣的事实。润玉是断然不会和她在一起的。
偏偏她放弃了更改自己命数，放弃了让自己生的机会，回到过去救了簌离，用自己的命换回了簌离的命，用多年才养成的傀儡代替簌离承受了原本的命数，扭转了簌离必死的命格。
怎么可能忘的掉，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簌离叹了口气，她本身就有着被情所困的经历，正如此，她才知道，润玉现在有多难受，又有多绝望。
润玉并不是一个束手就擒坐以待毙的人，他在密谋一件逆天之事，他要让在锦觅体内静姝那唯一一丝魂魄恢复意识，随着时间恢复元气，占据锦觅的身体，为了这件逆天之事，他翻阅了所有禁录有了些许头绪，吞食了上古凶手穷奇。
天道失德，它抢走的，他要凭一己之力全部夺回来！
但是锦觅却不给他那个时间，邝露慌慌张张的跑过来“陛下，水神仙上似受了重伤，刚刚晕倒了。”
方才吞食了穷奇的润玉骤然起身。
润玉走到门外就看到门口的急的转圈圈的月下仙人“发生了何事？”
“润玉。”丹朱眼神复杂，下凡历劫的所见所闻终究还是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影响“锦觅用真身盛了我从大哥那里求来的玄穹之光，怕是…”
怕是什么？
所有人心知肚明。
润玉长腿一跨，走进屋内，用水系灵力慢慢给锦觅疗伤。
旁边太上老君摇了摇头“玄穹之光，怕是早已溶了水神仙上的真身啊…”
声音在天帝怒视的眼神中越来越低。
润玉面如土色，锦觅情况不容乐观，他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里找到解决的办法。
为了锦觅体内姝儿的那一丝魂魄。
所幸，他真的找到了办法，《梦驼经》里面记载的禁术：血灵子。
是夜。
邝露从锦觅房间路过时恰好看到了润玉割开筋脉，以体内半数精元凝成血灵子准备喂给锦觅。
“陛下！您这是做什么？！”
润玉的注意力都在血灵子上面“退下。”
“陛下！”邝露红了眼眶“您看清楚，她不是娘娘啊！”
“我说了，退下！”
“陛下！她不是静姝！她根本不值得您这样做！”
“退下！”
邝露咬牙，含泪转身跑开了，润玉白着脸，把血灵子喂给锦觅，无力的撑着身体靠在床边闭目养神许久，才摆脱了头晕目眩的不适感。
在姝儿回来之前，润玉不容许锦觅的身体有任何不妥。
因为这将会是姝儿的身体。
【捕捉到异常能量：血灵子】
【正在吸收】
【正在给绑定用户补充能量】
【补充完毕】
苏静姝睁开眼，就看到自己身处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明显感觉到自己现在充满了力量，耳边墨韵还在尽职尽责的汇报信息，静姝一听，脸都绿了。
哎呦卧槽玉儿这熊孩子，居然又喂血灵子了，真是气死宝宝了。
还好都被她吃了而没有被锦觅吸收。
【正在通过绑定用户给载体传输可活动能量】
【载体？我现在在哪儿？】
【锦觅体内】
【？？？？啥玩意儿？！等会，给锦觅传输的能量给我按一天一天来，一天传一次，不要太多，够锦觅一天活动就行。】
开玩笑，这可是玉儿的一半仙寿，她哪里舍得给锦觅糟蹋！
反正锦觅也活不久了。
【…………正在执行】
“…………静姝？”
苏静姝转身，就看到一脸惊讶的锦觅“锦觅啊。”
锦觅有点局促的拢了拢袖子，她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自从静姝摘掉面纱后，她每次见静姝都那么紧张“静姝，你怎么在这儿呀…”
静姝思考了一下“我也不清楚。”
锦觅更紧张了，紧张的一直吞口水“那个…小鱼仙官说，你是被天道强制塞到我体内维系生命…那个…”
静姝点了点头“所以？然后？”
“那个…”锦觅急的抓耳挠腮，却不知道要说什么“那个…”
“锦觅。”静姝淡淡的开口“你是不是用真身盛了玄穹之光。”
锦觅点了点头。
静姝挑眉“你还喜欢旭凤吗？”
锦觅微愣，下意识摸了摸胸口，把脑海里浮现出的润玉的脸庞删除掉，告诉自己之所以会喜欢上润玉是因为体内有静姝魂魄的关系，这样自我催眠五六次后，才点了点头。
静姝嘲讽的发出一个“哈”声“即使有了下凡历劫那样的经历后，你还是喜欢他吗？”
“那是有人故意给凤凰安排的那样的命格。”
“即使在你觉得，风神水神都是被旭凤杀死的情况下，你也依然喜欢他吗？”
锦觅咬了咬唇，没有说话。
静姝扯出一抹恶意的笑“锦觅，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杀死风神水神的不是旭凤，杀死旭凤的你要如何自处？”
锦觅愣了一下，脸色苍白“你什么意思……”
“事无绝对，如果杀死旭凤的另有其人，你要怎么办呢？”
锦觅不傻，她结合大婚当天静姝说的话，一下子就有了头绪“是你…你是故意让我误会的！”
“如果我随便说几句话就能让你觉得杀父仇人是旭凤，那我只能说，你们俩之间的信任真是脆弱的可笑。”
“最了解旭凤的不是你吗？旭凤是什么样的人你不知道吗？任凭别人胡言乱语几句你就断定了旭凤是杀父仇人，锦觅，你也太可笑了，四千岁了，不是四岁。”
苏静姝的话像刀子一样扎在锦觅心里，她摇摇晃晃，跌坐在地上。
默默捅了刀子的静姝拢了拢身上天后服的长袖，端的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一肚子坏水，置力于给锦觅旭凤添堵。
反正剧情都已经被她破坏的乱七八糟了，她都已经想不起来原本的剧情走向了。
天道想让她乖乖在锦觅体内牵制玉儿走完剧情，那也要看天道有没有那个能力让她乖乖束手就擒。
锦觅脸色惨白，眼前一片模糊，静姝都身形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床上的人猛然睁开了眼，气喘呼呼。
“仙上，您醒了。”邝露扶着锦觅“快把这碗汤药喝掉。”
“我…邝露……”锦觅抓着邝露袖子“我好像…梦到了……”
“您梦到了什么？”
“我…”锦觅扭头，看到邝露嘴上虽然一副担忧的语气，但是双瞳内却没有任何关怀情绪，一下子止住了嘴“没什么……”
锦觅在魔界找到了旭凤并且复活了旭凤这件事，润玉并不意外，他早就猜到了旭凤没死透，只是邝露来报时，他眯了眯眼：看起来卞城王最近太安逸了，就让他和固城王狗咬狗吧。
润玉并不关心锦觅和旭凤进展到哪一步，可是锦觅为了救旭凤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自己的身体，着实惹恼了润玉，天帝
大手一挥，把锦觅囚在了房间内。
苏静姝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锦觅的元神压了下去，暂时掌握了身体的掌控权，结果被润玉设的结界挡住了脚步。
静姝云淡风轻不慌不忙的把润玉送自己的、自己从不离身的龙鳞拿了出来，在结界上一点，结界就打开了。
论＃龙鳞的正确使用方法＃
先贤殿内，润玉旭凤正气氛紧张、剑拔弩张。
“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这等忘恩负义，心狠手辣的伪君子视做兄长。”
润玉并不恼“父帝如何舞弄权术，荼姚之前如何跋扈横行，六界多少无辜生灵惨死于他们之手，那几千年，我是如何捱过来的，旭凤你心知肚明。”
“事到如今，何必说的这么冠冕堂皇，矫饰自己的狼子野心呢？”
静姝顶着锦觅的壳子走过来的时候就看到旭凤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摇了摇头“太惨了……”
润玉旭凤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去，润玉皱了皱眉“锦觅，你怎么在这里？”
旭凤则浑身一僵。
静姝一步一步走向润玉，随着静姝脚步的靠近，润玉似是想到什么一样，眼神亮的吓人，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她笑，唤他“玉儿。”
下一秒静姝就紧紧的被箍在润玉怀里了，润玉想说什么，被静姝伸手止住了。
她安抚的拍了拍润玉的背，在润玉怀里选了个比较舒服的位置，她的时间有限，一分一秒都耽误不起。
“旭凤，你爹娘死了，我怎么觉得你很开心呢？”
旭凤“…………”
“你看你，从头到尾面无表情，哪里像是刚死了爹娘的人啊。”
旭凤“…………”
“难道，其实你爹娘死了，你很开心？就算开心你也不能这样赤裸裸表现出来啊，真是枉为人子啊枉为人子！”
旭凤“…………”
“旭凤啊旭凤，你什么时候能睁开你的眯眯眼真正的看看这六界，究竟是太微和荼姚糟蹋成什么样子了，你又可曾听过得人心者得天下这句话。”
“不需要的眼睛请捐给需要的人。”
“旭凤你就是个大傻逼啊大傻逼。”
“好了，我爽了，你们继续。”
旭凤“……………………”
润玉“……”
旭凤抬手就对二人攻了过来，润玉左手紧紧抱着怀里的人，右手迎了上去。
先贤殿的动静引得天兵天将围了上来，静姝看到了邝露，察觉到锦觅的意识已经要醒来，她给邝露传了个音，又再次沉寂了下去。
邝露刚跑到先贤殿就听到静姝的传音“小露珠呀，我不在的时候，就靠你来嘴炮这些人啦~不要方！用口水喷死他们！每天顺口溜不要停！”
邝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