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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6、第 5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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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晨网上搜索,支清卓和赵慈阳同时被告上法庭的新闻已经上了头条,网友纷纷唾弃。
沈晨说不出这是一种什么感受,大快人心?不准确。他有想过亲眼看见支清卓恶有恶报,但一路上,竟然出奇的平静。
这个结果仿佛就该如此,作恶的人永远有他的最终归属,时间早晚而已。
他顺带着把这个转发给了远在他国的钟钦,随即联系聂符,那人直接关机联系不上,转而打匡杨的电话,听筒里同样一段忙音。好吧,既然都联系不了,沈晨干脆建了一个微信群,把他们两人都拉了进去,群名【立晨铁柱】。
这方便了他一些话不用重复说第二遍:
【你们俩现在在哪呢?】
【干掉支清卓他们这种好事竟然不叫我!我必须得请你们吃一顿。】
【我看新闻,警方已经去抓支清卓了,姓赵的估计还得等审判结果出来。】
……
沈晨叭叭说了一大串,从事业项目聊到晚上吃什么,仅凭一己之力,撑起了新兴群的活跃度。
而另一边,匡杨和聂符难得平静地坐在同一张餐桌上。
过去的一个多礼拜,聂符从收购的赵家小分公司入手,匡杨则从前公司下手,“各司其职”,谁也没闲着。
桌上的两部手机震动声响此起彼伏,几乎同一频率,但他们两人谁都没理。
匡杨喝着咖啡,神情欠欠,态度说不上友善,他先开的头:“几点的航班?”
聂符难能配合,“明早八点半。”
“沈晨知道吗?”
聂符长长的睫毛轻颤,眼底闪动过什么,“知道也阻止不了。”
说的好听是沈晨“阻止不了”,直面现实可能是,沈晨这家伙不仅会把他亲自送到机场,还会送面锦旗为其送行。
那太糟糕了,与其如此还不如走的悄然无声。
“我很好奇,聂总。”匡杨放下咖啡杯,言语忽然变得锐利,“你对沈晨的心思,明眼人都知晓。但一向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聂总,竟然有一天会放弃。”
“既然是明眼人,那匡总也必然看见了,他对你不感兴趣。”
“你——”匡杨语塞,聂符说的事实,“但我们不同。”
你会放弃,而我不会。
“行吧,那就祝匡总早日达成所愿。”聂符心道,如果沈晨没有心喜之人,那他必定会继续追,但可惜的是,他有了。
沈晨不是商品,也不是角逐的战利品,并不能拿来争夺。只是——在走之前,他还要做最后一件事。
他需要确认一件“事实”。
“温馨提醒,匡总与其收集一堆奖章奖牌什么的,倒不如去问候问候一下那个明星。”
聂符找匡杨的那天,正好撞见了匡杨在海大购买最新一届辩论赛的奖杯,无意中了解到匡杨已经收集了很多辩论赛的奖杯。
“你是指钟钦?”
聂符右眉一挑,没有否认。
“剩下需要交接的工作我会尽快交给莫露,其他的你多帮帮他。”
聂符没有给匡杨继续啰嗦的机会,转身出了咖啡厅。
巧的是,刚出门,就望见不远处斑马线对面还在等红绿灯的沈晨。
高挑挺拔的身姿鹤立在人群之中,他面颊飘红,是一路跑过来引起的,眉眼都带着畅快肆意的洒脱与笑意,俊俏的脸蛋,身高腿长……如果可以,真希望能看这人在床上是什么模样。
人群涌动,他走在最末端,正好这时看见了不远处的聂符,挥着手打招呼。
聂符勾起唇角,弧度不大但笑的像春天的微风。
很快地沈晨从斑马线一段走到另一端,只是霎时,不知道从哪飞奔出一辆小汽车来,人群忽然尖叫起来,四处逃窜,沈晨亦如此。
只是这车找准了沈晨,他往哪逃,他开到哪。
开车的司机疯狗一般,透过车窗玻璃,竟然是支清卓!
他逃了出来!
沈晨一个回头,车头堪堪就要撞上,然而眼前一片阴影闪过,他只觉整个身体忽地腾空,眼花之际耳边却是一声闷哼。
他被人抱着,这是他下意识反应。
在地上滚了一圈还是几圈,四周嘈杂哄乱,不多时警车鸣笛紧随而至,随即是四声震天的枪声。
沈晨闻见了熟悉的味道,是聂符身上的气息。
难以想象,他竟然遭遇了一把十分老套情节的车祸,还被男主抱在怀里滚着拯救!
但是他来不及感慨,他被护的好好的,可回头看聂符,身上的衣服被蹭的破破烂烂,沾染一身尘土。
他想要离开聂符的怀里,可脚下一动,碰到了他哪,聂符倒抽一口气,沈晨心口空凉,抑制不住的难受,“聂总你怎么样了!?你没死吧?”
“还死不了,快起来,别拿屁股拱我。”聂符的手小心翼翼地从他胳膊下退出,双脚也是缓慢松开,好让沈晨出去。
刚才抱得太紧了。
“还能开玩笑,看来是没事了。”沈晨咕哝,从地下爬起,又去拉聂符。聂符借着沈晨的手劲儿起身,只是一条腿站不住,险些又倒了下去。
“聂总,你这腿!”
从膝盖处到裤腿都被鲜红的血液洇湿,地上还沾了点血迹。
匡杨姗姗来迟,第一时间将他们送入医院。
而支清卓,四个轮胎被放了气,警察用上了武力将他逮捕。他们原本是要去抓他的,但中途支清卓说上厕所,骗了他们。
支清卓红着眼,恶狠狠地对沈晨破口大骂,然后沈晨着急聂符的伤,别说理他了,听都没听见。
医院聂符和沈晨都做了个全身检查,还好伤情不重,只是聂符有一段时间需要吊着手,拄着拐杖了。
病房里,匡杨和聂符无声地对视,深幽的瞳孔里,出现了曾经出现过的情绪。
他曾经发过誓,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再发生。
他又一次错过了。
倘若他早一步出门,救沈晨的就是他。
为什么总是偏偏错过!
胸腔里被堵的难受,除了他自己他怪不了任何人,并且还要感激聂符,没了他,沈晨现在还凶多吉少。
然而病床上那人不在意似地耸耸肩,像是在嘲讽。
“买来了买来了!”沈晨手右手各一大袋吃食,“补血益气养身,水果粥奶都买了,聂总你看看你吃啥。”
匡杨不想呆在这里,这个房间让他憋闷。
匡杨:“沈晨,我先去警局做笔录,等需要你时,你再过去。”
“啊好!匡总,你也没吃晚餐吧,要不要吃点什么。”沈晨边说边从袋子里拿了一个面包。
匡杨没有拒绝,接过时侧眸睨了一眼聂符,听不出情绪道:“你先好好照顾聂总。”
沈晨点头:“嗯。”
病房里又只剩下沈晨和聂符两人了。
沈晨坐在病床边,目光从聂符绑着绷带的腿缓缓上移到聂符的手,他的手被挂起来了一只,轻微骨折,又移动到他的脸,他的脸还有点擦伤,他的身上肯定还有很多其他淤青的地方。
恍惚着,脑中却不知道想着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聂符独自一个人精细地吃完一盒苹果,他还呆坐着,保持着看他吃苹果的状态。
聂符把垃圾使了点劲儿丢进了垃圾桶,见他还呆着,聂符终于叹声道:“沈晨,我不会让你以身相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