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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第四十六章(道门十友-抱朴议心武) ...

  •   第四十六章
      【再翻一下时光的片段——每个人,每件事,造就了现在的丶必然的自己。所以不要在看山的时候想着回家,回家之后又想着去看山,这样我们就不会耽误一些事,从而变成更好的自己。】

      (第一幕:云冕城-道门组织地-抱朴台)
      抱朴台,一个字如其台名的一处所在。——它是道门驻扎在云冕城的一个根据地,但是也不很像传统的根据地,其实就是一处设在风景优美的山丘上,然后简简单单的摆着几张石桌,围着几张椅子的地方罢了。
      “呦!道友,怎么就你在?不是说开会吗?”——一个灰袍束发丶甚是英朗的女道长登上了用白板铺设的大台说道。
      只见一年轻丶面皮白润丶身穿太极图白色大氅的男子调侃着回道:“哪个不是要等人聚齐了,然后腾着云驾着雾,再念念诗才出场的?你以为都像我?”
      女道长甩了甩拂尘然后坐到该男子对面的石椅上,不悦的讲道:“唉!现在这道场竟还不如官场,个个摆谱得跟什么似的,说好几点聚齐就几点嘛,真是的!等等他们来,我都要批评一下!”
      “哈哈哈!我说‘畅玄’!你以为道场就跟官场不一样了?正所谓‘道可道,名可名’,只要是有形式的东西,都离不开繁冗的规矩丶复杂的人情!不然,你以为‘鹤机’为什么放弃‘道魁’的身份,甚至脱离出道门,自己修炼去。”
      原来这名英姿飒爽丶口不修饰的女子叫做——“畅玄”。
      只见畅玄闻言疑道:“‘鹤机’?传说中的人名!这我也不管了,反正大家皆是以修道为首要,然后终日游离在外,现在既然回归了,就要立好规矩,说什么时候到就得什么时候到才行。”
      “啪...啪...啪”——只听一位发须斑白的老道士打着巴掌从后面走来赞道:“说得好!不愧是畅玄!老道也认为该是要批评批评丶整治整治的时候了。”
      闻言,畅玄与年轻男道同时回首望去,只见老者甚是热情的打招呼道:“清鉴道友!好久不见!想不到连你也来啦?”
      原来这名身穿飘逸白氅的年轻男子唤——“清鉴”。
      只见清鉴站起来微微鞠了一下,然后说道:“原来是副主事-南华老者!清鉴有礼了!”
      “哈哈哈....清鉴多礼了,出家人不必客套!”语落,只见南华老者举了举手示意了一下,然后他亦坐到了三张椅的其中一张上。
      “畅玄!又见面了!”——南华老者继续寒暄道。
      “老南!作为副主事,你居然带头迟到?现在已经过了一刻钟了,却只有我们三个人来到,这是什么意思?”——只见畅玄毫不留情的怼道。
      “畅玄!你不要生气,他们迟到其实也符合道法,正所谓——‘善人者,不善人之师;不善人者,善人之资。——他们正好可以作为我们的借鉴,用来提醒自己不要随恶逐流,是也不是?”——只见清鉴侃侃而谈道。
      “哈!我说道友你可真是心大,若是他们半年都不来,你可还等得下去?”——畅玄怼道。
      就在这时,天上忽生起浩气荡漾,霎时七道光彩竞速而来,在高空中交错起乱眼光辉。
      不一会儿,七名道者,男女不一,各自御剑凭风从天依次而降。
      为首一位蓝袍玉冠丶清秀拔尘之男子,他敬上诗号道:“风盈盈以卧星野,数参丶商,涤忘归年。‘忘归年’——敬上!”
      第二位降下的是一位身姿绰约丶莲裙粉裾丶飘带飞飞的美丽女子,并不像一位女道士,反而像天降下来已经得道了的仙子!她敬上诗号道:“胡尘几日尽?汉月何时圆?为君歌一曲,飞上冠月弦。‘冠月’——敬上!”
      第三位是—— 一位身穿八卦黑青道袍丶挺着大肚子丶坐着幻化大葫芦的中年男子。他敬上诗号道:“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愧天。‘道酒-酒道子’——来也!”
      而第四位到来的是—— 一位身背古朴剑鞘丶踩着玄黑长剑丶一身古朴素色道袍丶头系青蓝束发飘带丶脸庄正而凝肃的中年男子。他敬上诗号道:“”
      “道未得,鬓先秋。此生谁料,心在天山,身老沧州。‘天一子’——敬上!”
      第五位旋身而降的是—— 一位手拿玉柄拂尘丶一身清净洁白衣裳丶小巧脸蛋儿的女道长。她用着很圆润丶柔美的语调敬上诗号道:“梨花淡白柳深青,柳絮飞时花满城。惆怅东栏一株雪,人生看得几清明。‘道雪’——敬上!”
      第六位坐在飞剑上伶俐降下的是—— 一位少年道士,约莫十五丶六岁。只见他身穿‘露膛浅灰道服’——显然是衣服太大了。头发挽着,扎了个长长马尾,腰上系着个八卦太极镜。只见他亦用着很高亢的声调敬上诗号道:“剑匣破,舞蛟龙。天高庆雷齐坠地,地无惊烟海千里。‘善之回’——敬上!”
      “未曾生我我是谁?生我之时谁是我?不如不来又不去,来时欢喜去时悲。‘道悲’——敬上!”——最后一位沧桑脸庞丶凌乱发丝丶同样露着胸膛却紧着褐色道衣的清瘦男道长来到。
      只见七人既均以落地,便齐齐有说有笑的登上了不高的台。这时南华老者起身客套道:“七位,久见啦!我道你们为何迟到呢,原来是齐齐约好了来。”
      忘归年闻语轻笑道:“单人前来,未免孤单,所以我们事先便约好了在道门主殿等候,再一齐比谁的速度快,看谁先到达。”
      “我说忘归年!你的意思是说你的速度最快了?”—— 一旁冠月嘟着嘴怼道。
      只见忘归年撇了下嘴,不悦的说道:“我说,这可是大家亲眼所见的事实,你追不回来的!”
      “哼!若不是飞驰过快,被了几只笨鸟挡道,我如何不比你先快?”——冠月再怼道。
      “好啦好啦!你俩别再吵架了,毕竟我们都来迟了,还有何脸面比快?”——只见天一子以狠话打住了此话题,然后忘归年和冠月均识相的“哼!”了一下,便不再互怼了。
      这时,道酒见到畅玄背对着他们,连头也不回,便笑嘻嘻的问道:“我说小畅玄!你怎么好久不来酒哥处喝酒啦?”
      “哈哈哈.....畅玄姐姐八成是怪我们迟到了,所以才不起身与我们见面。”——善之回一语道破的笑道。
      “嗯?还敢笑?”——只见畅玄蹙着眉回身怼道。既回身,她又接着怼道:“我说你们七位,迟到不是一两次了,若是已经成习惯了,那我畅玄下次也不来了!”
      “畅玄!”——只见道雪很温柔的丶亲切的唤了一声后,便如暖歌似的使现场尴尬气氛顿消。
      “好吧!看在道雪的面子上,不与你们计较了。”——畅玄抛出话来。
      “还是道雪有面子,真是的,酒哥我这些年给你喝的酒都白费了!”——道酒不免委屈的抱怨了下。
      “我刚才只是想作色让你们知道下次不准迟到了,既有此记性,也就罢了,并不是真的怪罪你们。”——畅玄解释道。
      既见局面和缓了些,只见南华老者赶紧出言收住场,亦想开启此次开会的话机;只见他如此说道:“畅玄所言不错,开会要有开会的规矩,但此次你们是相约好的,老道就不怪罪你们了。现在大家都请坐吧,我们谈谈此次夺神兵的事情。”
      语落,只见大家俱选好了座位,不一而坐。
      仍是由南华老者启题道:“此次心武大会轮到儒门主持,却大改风格。为此事,我专门与道魁商议过,本欲联合几大势力派门共同问罪于儒门,但此次以神兵为奖励已经让武林乱了方寸,连佛门都不顾了,所以也只好随他罢。”
      突然道酒插话道:“此招甚妙!任哪个派门丶哪个剑者不想得到神兵?却说不知此神兵是否真在儒门?有人考察过否?”
      忘归年接话感叹道:“‘地剑丶妖刀’?真是好大的血本!”
      “不过,也不是谁都能驾驭,若非强者得到,不然也恐之难保。”——天一子亦接话道。
      “然也!”——南华老者抢到了话机,然后他顺势讲道:“正是因为非强者得到,否则难以自保。所以不知儒门打的什么算盘,竟随意分发字牌,然后每日放榜四字,一共八天三十二字,让凡中字者皆可参加!那么若果此中字之三十二人皆是弱者,岂非拱手让于邪佞?(顿住,等待他人答话)”
      “主事意思是儒门想挑起武林纷争?”——冠月接话道。
      “我看是了,否则何必拿出血本。”——道酒抢答道。
      “既是如此,那该如何?我们亦要加入争夺吗?”——善之回问道。
      “不!”——南华老者又很快的抢到了话机——他真是一个善于启题和引题的高手。只见南华老者侃侃而谈道:“我们参加非是争夺,而是阻止神兵落入邪徒之手。所以,我们要尽力发挥我们道门的力量,就算最后让其他门派胜了,我们也可以不落人口柄,被人说不维护正义之类的。”
      “既如此,若是我们道门胜,那又该如何处置?”—— 一旁畅玄发话问道。
      此言只有南华老者能答,所以他缓缓的言道:“若是我们胜,便广布帖子,然后邀请正道之人共同见证我们销毁‘妖刀’的过程。”
      “如此亦是一个办法!那‘地剑’又该如何处理?”——天一子接得很快的问道。
      “地剑暂时未得想出来,依你们言,是该如何处置才好?”——南华老者问道。
      闻言,只见众人互相望了一番。
      “要不这样吧!‘地剑’若由本道门所得,那便谁夺的就由谁保管,如何?”—— 一旁天一子出策道。
      见众人仍是不语,南华老者再主持道:“这样吧!众人评判一下,是归道门保管的就出声,若是谁赢得此剑就归谁保管的就不出声!”
      语落,过了好一阵,大家皆是不约而同的静默了。
      “如此甚好!那本主事就裁明,若谁夺得大会魁首,谁就保管‘地剑’。”——只见南华老者断言道。
      “可是!——没有参会资格怎么办?”——冠月问道。
      “现下第一人进入‘水云庄’者乃佛门的大师‘武佛-真轮’。其一人应了三块字牌,而他剩余的字牌亦全部烧毁了,因此除了他的三张字牌之外,就还剩下三十三张,至于能否进入,这还是要靠诸位的本事了。”——南华老者一口气长长的答话道。
      “有趣!相比往届枯躁的大会,这次儒门虽说做得太过妄为,亦不失为一次革新。既有明论,各位道友何不一展才能?”——只见忘归年兴奋的说道。
      “我亦同意南华老道的观点。”——善之回亦发表道。
      “看来此次会是很热闹的一场大会,我冠月怎么能缺席?”——冠月亦发表道。
      “我没意见。”——畅玄简洁的发表道。
      “道雪就不参加了。”——道雪弱声的发表道。
      “道酒我也不参加了,我可不是剑客,亦不爱争些什么。”——道酒亦发了言。
      “天一子誓尽全力为道门取得荣誉!”——天一子很有力的发表道。
      沉默了良久的“道悲”很简洁的发表道:“道悲不参加。”
      “哈哈!清鉴我性格比较疏懒,我也不参加了,但我会留在此地,协助各位。”——只见清鉴亦发表道。
      既见众人已发表完毕,只见南华老者气势的站了起来言道:“各位道友!此次大会既关乎武林安危,亦关乎道门荣誉,老道在此代表道门感谢各位的参与了!”语落,只见南华老者信手一挥——化出了几坛美酒在石桌上。只见他再言道:“此葡萄美酒乃老道私酿已久,今日躬逢各位道友齐聚,不知各位有无兴致一醉方休?”
      语落,只见道酒留着口水,大声的抢答道:“怎无兴致?”
      只见道酒率先扒开了酒封,然后用力嗅了一下,便开始忘情的咏起来:“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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