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小鱼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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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把手机藏到了书下面，听着他老妈不在附近就插上耳机继续打游戏，一进门就把手机藏到书里。
“学习呢，这不听听力呢吗。”
“看着小鱼儿，我上晚班。”
“不是刚回家吗？”沈淮靠着椅子，随便反着桌子上的数学课本，台灯地下直接分明的手指打下影子，他故意无聊的晃来晃去。
江文琳换着工作服，叹了口气。“以前你爸挣个生活费还能养活咱娘仨，现在我不去挣钱谁去？”
沈淮听着老妈的话，没有回应，只是用手指继续在台等下面晃来晃去，小鱼儿在旁边玩认字游戏。
他翻出来一年前爸爸在微信上最后发的几句语音，手指在屏幕上悬了一会，还是熄灭了屏幕。
小鱼儿晃了晃他：“哥哥，哥哥，我头发散啦。”
沈淮接了她的发套，实在帮不上忙，只好帮忙抓了几把绑好了，有几根头发就这样垂下来，两个傻小孩突然笑了起来。
晚些时候看着在他床上睡着的小姑娘，抱起来，小鱼儿立马像只小猴子一样挂到他身上，但是睡得还是很香，报到老妈的房间把小姑娘安顿好，调了调空调温度盖好毛巾被就出去了。
他靠在窗户边上，实在没心情看那本英语老师要求背完的高中三千五百单词，拉开窗帘低头看着路灯下面的那些黄色光晕。
他总感觉他不知道爸爸长什么样了。
熬夜打了会手机游戏，听着江文琳进门了，赶紧关了灯把自己裹进毛巾被里，还要装出一副四仰八叉的样子假装睡了很久。
“沈淮。”
“.......”
“睡了吗？”
“......”
“别让我逮住你。看看你的黑眼圈，这都是熬夜熬的，别人在学校好好学习，你在家应该养身子好好学。听见了吗！”
老妈就是老妈。就是知道自己儿子在干嘛，半夜沈淮实在忍不住了，去厕所拿出藏了很久的烟。
手上按下马桶的按钮，用抽水声做掩护打火机点了烟，反正这样老妈就听不见了。感觉舒服一点了就溜回房间了，本想着打会游戏，却没想到刚刚一沾床就睡着了。
先是梦见了一只蟑螂在他后边追他，吓得都不敢说话。
后来又听见有个好久好久没听过的声音在叫他。
“沈淮。”
他看见他爸爸打开他的房间门，看了看床头的电子表，凌晨一点，骑着摩托车带着他去烧烤店。就像之前爸爸下了夜班，这个场景一模一样。
“别撒手，爸爸，只有这一次机会，咱们回家吧。”
沈淮突然睁开眼睛，感觉枕头上有点湿。
凌晨五点，学校这边估计已经响了起床号。在操场上晨读背东西，沈淮睡不着。翻翻手机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是躺了会。
去厕所里洗了把脸，真的像江文琳说的，黑眼圈，眼睛里的红血丝，面色真的难看。用水往脸上又洗了一把，高高的鼻梁上带着水珠，好看的眉形上也是。
顺便使劲低着腰洗了洗头发，随手拿着毛巾擦了把寸头。
不知道是熬夜的缘故还是心情原因，总之很糟糕。
他又在厕所里抽了根烟，感觉打开窗户拿着毛巾扇了几下，想着把烟味轰出去，省的挨骂。
往外走的时候看见厕所门框上那些标记，从一年级开始量的身高印记，最下面那一条刚刚到腰，而现在将近一米八的大个子已经够到门框了。
原本是以全校第十五进的重点高中，如今去了最差的班级，考的学校的末尾，从他爸因为不知道什么人砍伤失血过多死在小巷子里，他第一次算是被迫参加了父亲的葬礼，成绩从此一落千丈。
小鱼儿却很懂事，从来不喊着要爸爸，也从不提起。可沈淮知道，爸爸每天放学都会领着沈鱼去公园玩，他们总是那么开心。
他靠在沙发上喝了牛奶又吃了面包，等老妈去上班之后就给小鱼儿整理了书包，牵着手把她送进幼儿园。
“小鱼儿累了，哥哥抱，哥哥抱！”
江淮无奈的把小鱼儿放到了背上，他知道沈鱼根本不累，只是觉得想让小朋友们看看自己有个大哥哥，他应该承担起爸爸责任，所以对小鱼儿的请求从来是有求必应。走了一段路就到了幼儿园门口，学校有几个年轻的实习老师，大多是高中没念完，读了幼师就来这里实习了。看见沈淮一米八的个子，小寸头却长得很好看。
在沈淮把妹妹到门口，却被一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叫住了，脸上画着现在最流行的的网红装。
女孩子小心翼翼的问：“小哥哥，能不能加个微信？”
“好。”沈淮不傻，聊几句就能让自己妹妹在学校受到好待遇，而且中午吃饭还能多给她乘一勺。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小鱼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