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实幻想》清枫乐

3、第三章

　　李子沐对自己小时候的回忆定格在六年级，之后的生活可能只是因为索然无趣或者是因为她自己浑浑噩噩的度过的原因，心里一直在有一个声音按时自己不要再想起那段被浪费掉的生命，，，，，，李子沐小学毕业看似很顺利的样子。因为小学有对口的中学，所以李子沐很顺利的继续着她的九年义务教育。在这个假期，李子沐的老爷病倒了，从此就瘫痪在床，因为脑血管的堵塞，李子沐的姥爷不能说话，也看不见东西了。这对李子沐来说是一个太大的打击了，姥爷是和李子沐最亲的人。李子沐虽然很难过，但是她知道事情并不会因为他的难过或者苦恼就会变得更好，他在尝试慢慢地接受这个事实，老爷病倒了以后，没有主见的舅舅和心怀不轨舅妈便开始盘算着怎样可以钯李子沐姥爷的退休金还有现在住的这套院子收入自己的囊中，李子沐的父母性格中总是透露着那么一些逆来顺受，有些事情虽然他们看的很明白但是能忍受也绝对不会爆发出来，李子沐的内心虽然有很多的想法，但是毕竟从小都受到这样的家庭教育所以在一定程度上也会像父母一样考虑问题，此时的生活虽然经历了不顺但是并没有像事情后来发展的那么复杂，李子沐上初一的时候，依旧沿袭了小学时的作风，不学习，不惹事，是班集中很没有存在感的一个人，生活就是这样，在平常中平常，在波折中波折。这一天和往常很不一样，李子沐回家后一向会寒暄的妈妈一言不发的坐在沙发上，还没等李子沐说话，李子沐的妈妈说：“子沐，你爸爸去山西了，霍叔叔的厂子出了问题，需要爸爸去帮忙”“那去多久呢？”“可能半年，也可能一年”李子沐不明白爸爸只是去帮忙，为什么妈妈的心情会这么沉重，过了几周，她意识到了他们的生活即将面临的是多么大的困难，父亲的离开意味着这个家只有李子木的妈妈来维持了，妈妈普通的收入不仅要给李子沐负担学费，还要维持着母女两人的生计，但是事情远远没有想象的那么简单，在李子沐父亲不再家的这几个月中，刚好赶上了冬天，李子沐和母亲为了可以省一点钱，就会去已经拆迁了的废墟中捡一些木头回去烧，炉子里点燃的木头发出生硬的哀嚎。李子沐还沉浸在为自己和母亲带来温暖的成就感的时候，母亲的泪水就着这火焰燃烧的木头上的油漆冒出的黑烟顺着脸颊留下来。她不知道接下来的日子怎么过下去，不管心里怎么煎熬，唯一的信念就是李子沐。
　　等到李子沐家的煤马上就要见底的时候，姥姥家的房子也终于等到了拆迁，李母内心也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哪怕分给母女俩哪怕十平米，都会让她们娘俩的生活好过很多。李子沐也知道这对自己的家庭意味着什么，因为姥爷健康的时候曾经和李子沐一家子说过，等他和姥姥百年之后，他的这处院子就是李子沐和哥哥一人一半，当时年纪小的李子沐和哥哥很开心可以一起分享，因为他们不知道这意味着即将在于看不见姥爷。在期盼中的生活每一分钟都像是北门夹住了尾巴一样不是度过，更形象的说应该是挣扎更为确切。自字母的舅舅和舅妈却早就串通好了没主见的姥姥，打算瞒着李母悄悄的把房子收入自己的囊中，直到再次站到娘家的门前，看到除了大门以外其余的地方都变成了废墟，李母才知道墙倒众人推，推你的不是别人，而是所谓的亲人。李子沐的母亲抑制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很努力的想要留在眼里，不掉出去，但是当第一滴眼泪流出来的时候，内心所有的倔强都变成泪水流了出来，李子沐看在眼里，每一滴泪水都像滴在李子沐的心上一样让李子沐印象深刻，但也只是心疼更多一点，成恨也许对这个初二的孩子来说还是有一点过分，但是并没有对仇恨有什么深刻的概念，知道初三，李母从以前姥姥的邻居哪里打听到姥姥现在的住处，母女俩找到了之后，姥姥震惊了一下，随即便很正常的交谈，母亲也是很正常的聊了几句，但是李子沐发现老爷不见了，第一反应是姥爷死了，但是还是问了问姥姥，才知道姥爷被舅妈接走了，
　　妈妈的脾气瞬间爆发，问了地址之后便起身就走，李子沐很不理解，觉得妈妈太失礼了，怎么能招呼都不打就走呢，但还是跟着妈妈走了。
　　当时已经下午了，以往妈妈肯定会带着李子沐回家，但是那天下午没有，因为打车太贵母女俩因为只能坐公交车，坐了好久好久，才找到舅妈租的房子，进了院子，对着的那一间房子里面热闹极了，舅舅，舅妈，哥哥，还有舅妈的爸爸妈妈，李子沐看见哥哥觉得很开心但是忽然想起来她是和妈妈来看姥爷的，便问哥哥姥爷在哪，哥哥就带着李子沐进了另一间房子，这间房子极小，没有窗户，进院子的时候，李子沐以为这是一间杂货屋，开门之后，屋子里面黑漆漆的，还有一股子臭味，等哥哥打开灯，李子沐发现姥爷睡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身上盖着一床不知道是因为很久没洗还是本来就是蓝灰色的被子，通道有人来了，姥爷侧了一下身子，朝着床边的一个油漆桶里吐了一口痰，虽然看不见，但是还是熟练地抬起手吧床头的收音机打开，里面便放起了评书，李子沐的眼泪怎么都抑制不住了，她叫了一声姥爷，姥爷睁开眼睛，不管后来发生了多少事，那天姥爷的眼神在李子沐的脑海中留下的印象怎么也挥之不去，李子沐有和姥爷一样的宽牙缝，姥爷当时也笑着露出了他的宽牙缝，朝着李子木声音的方向望过来，这是李子沐的母亲也过来了，再后来李子沐回想起来，当时的李母内心应该都已经崩溃了，但是当时李子沐什么都没有看出来，母亲的情绪和语调没有任何变化，很从容的走到姥爷床边去，摸着姥爷的手，一声又一声的喊着爸，姥爷一声又一声的答应着，眼泪从深深地皱纹中留下来，以至于李子沐都没有发现。走的时候，李子沐的妈妈叫李子沐过去莫莫老爷的手，李子沐发现姥爷的手上有厚厚的血痂，当李子沐用惊讶的眼神看着妈妈时，妈妈用眼神告诉李子沐别出声，别问任何问题。妈妈乐乐呵呵的和姥爷道别之后，又很平静的拉着李子沐的手逐一的和坐在像宫殿一样豪华的屋子里的人道别，出门之后，早已没有了公交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