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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班级 ...

  •   油菜花的外貌极是平凡。它们没有月季、玫瑰、牡丹那样层层叠叠的花瓣与多变的姿态,奇异的色彩。它们只是自始至终的黄色,那样充满朝气的黄色,仿佛那阳光沉淀下来了,沉淀在薄薄的花瓣尖上。
      天空中一群挟着泥土的燕子齐刷刷飞过,演奏着一个个来自春天的音符。燕语声和琳琅几个教室中的读书声交织成一片。在这所高中,已经第四年了!夜清枫依稀记得三年前的自己还没有喉结,而现在,自己,严格来说,去年就毕业了。
      记得三年前,自己以婺府第一中学全校第一的成绩,在众人羡慕的目光中,一一跟每个老师拥抱告。在学生眼里,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或许他们对我的感觉,跟教他们的教师一样吧。那时的我还是天才,天才确实是孤独的,鹤立鸡群。迎接的只有是授业解惑的老师,才能满足我那小小的虚荣。可是,现在的我,一切都变了。或许不变的,还是我一个人孤单的毕业吧,一个是在羡慕中,一个是在鄙夷中。天才和庸才,期限或许就是这三年吧。
      教学楼之间,夜清枫缓慢的穿行而过。熟悉的教室,熟悉地玻璃,折射过来的阳光再也不是曾经的那么温柔。
      “报告!”举起有些白皙的手掌,成敬礼状搭在头上。夜清枫甩了甩头,呆站在空旷的教室门口,朝里面无力地喊道。

      “哟,看!这不是领‘奖’归来的英雄吗?你不是去年就从我们学校毕业了吗?学校居然把你分到我的班?我是不是应该感到很荣幸呀?”教室里正在板书的中年老师,狠狠按了按溜到鼻梁上的眼镜,撇了一眼门口的少年尖锐道。
      教室里板书的中年老师叫汪长升,160cm的身高搭在圆滚的身体上,板起书来像企鹅一样挪动,小小的眼睛夹在宽大的镜框里,显得格外渗人,听说学生私下里都叫他“眼镜蛇”。

      本来正打着小算盘,想靠着新学期多搞几次补课,拉高班级的平均分,使班级排名在普通班里升高几名。结果学校还分过来一个留级生,梦彻底碎了,不说升高排名,能不掉都谢天谢地了。据说曾经是婺府中学第一天才?哼!天才还刚受处分,快被休学了?
      “哟!刚才领‘奖’的英雄回来了?”
      “这就是曾经婺府中学第一天才?看来也不怎样嘛,现在看着像只狗熊哈哈?”
      “哎,天才三年来已经变成废材咯,看眼镜蛇的眼神,他今年要惨咯。”
      “小道消息说:要不是白梦舒她爹是校长,他早就被开除了。你们说这货凭什么?梦舒校花居然对他很是照顾”
      听着四面八方叽叽喳喳包围而来的不屑声,嘲笑声以及略带点惋惜声。这些声音宛如狂风一般狠狠地击打在如木桩般杵在门口的身体上,带动着一阵剧烈地摇晃,终究还是没有倒下,他终究还是骄傲的
      少年缓缓地抬起了头,许久没有剪过的碎发,轻轻地搭在额头,遮住眼睛,看不出一丝神情。他用从未这样认真过的眼神短短地扫过周围还在嘲讽着的同类,清秀且白皙的脸庞上不免又白上了一分
      “我第一次来这班级,他们就是这么迎接我的吗?我未被扫地出门尚且如此,不知道下次处分等着我的是什么”嘴角扯过一抹自嘲,少年径直穿过一个个围来的黑影。
      静静地擦拭着最角落里仿佛尘封了数个世纪的书桌,他孤立站着的寂寞身影,仿佛与周围的人与物隔开一个巨大的维度。
      “夜清枫!谁准许你回位置了?你迟到了知道吗?罚你给我站到门口,直到今天最后一个同学离去!”
      杂乱声中,一声突如其来的咆哮!击破了重重杂音,傲然的从讲台方传来,震动起来自四周的回声。
      教师不过40出头,额头的肥肉不断抖动,带动着眼框上下晃动,眼白携带着眼珠镶嵌在其中,看着少年的眼神凶狠异常,就差吐出一条猩红的信子了。
      呵,好似一条暴怒的眼镜蛇。
      看着少年居然不为所动,汪老师抓起一堆排列整齐的粉笔朝少年狠狠掷来,发泄着一身的气力
      “啪!!啪!啪!”突如其来的飞物在少年的脸上停住,留下了一团团白灿灿的粉底。少年迅速抓紧的拳头,在犹豫之后终于还是松开了“呵!这只是我的咎由自取,我现在就是那只落水狗吧,三年来改变的人里或许也有他吧?”
      “哈哈!这还是我们曾经不可一世的天才吗?我看着真是窝囊。”
      “真是大快人心啊,让你曾经目中无人”。。。。。。。
      周围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适时响起
      当初的少年,新生大会上目空一切。漫不经心的说着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是那么的孤傲且前途一片坦荡,不知引起多少同校学生对其的嫉恨,然而天才的前方,或许充满了迷茫。高一期末测试不管总分还是各科都是拔得头筹的他,过完年突兀版的迷上了英雄荣耀这款网络游戏。
      三年来,随着时间的延长,他来学校的次数不断减少,网吧常驻的时长不断增加,他成绩也在不断下降,从曾经的婺府第一状元被扫除出了全校首席重点实验班,乃至成为如今的
      “留级生”。从天才变成了班级的拖油瓶,赞美之声迅速被不屑与嘲讽所取代。攀比的年纪能落井下石绝不阿谀奉承。
      “住嘴!你们没资格说清枫!”。
      随着一声清厉的声音响起,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目光移动,聚焦在门口
      轻盈红脸小腰身,少女牵动满天春光,正颤抖地站立着。微微有点愤怒的神情一一从众人眼前扫过,由于说话太激动,头上的流苏剧烈抖动,好似一只迎接暴风雨的海燕,少女清冷淡然的脸上仿佛打了一层霜,宛如月宫姮娥,冷眼青霜。
      莲步轻移,嗒!嗒!嗒!这声音像踏在众人的心口,带动一连串急促的喘息声。径直走到角落里呆立着的少年身边
      “唉!呆子!跟我走.”少女在少年眼前挥了挥纤细的小手,嫣然一笑,一把抓起少年的右手,往教室外狂奔
      “白梦舒。。。。。你。。。。。。”看着迅速变色的小脸,汪老师要说出口的话,还是咽了咽口水吞了下去
      门外狂奔离去的脚步越来越小,灰层飘扬,直到最后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束春晖斜照下来的光圈。教室里“眼镜蛇”的眼神越发布满阴霾。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班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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