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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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业很大，圈子很小，毕竟都在一个区域和领域工作，有些人有些事很容易流动起来。不过三人成虎，道听途说的消息不见得真。
所以，还有一个内幕消息林孜语没说出来。
据说，肖宁凝和左卉从原来公司离开后，很快各自找到新的东家。不多久，业内有一个很大的项目招标，左卉志在必得，不料横空杀出一个肖宁凝，硬是把左卉的项目抢了。
对于这个传闻，林孜语作为局外人，持中立态度。
市场招标是公平公正公开，本就是各凭本事，凭什么说肖姐抢了卉姐的项目呢？
但因为这次招标事件，左卉从新公司辞职了。她可能是为了不与肖宁凝正面竞争，也可能是良禽择木而栖，最后到了现在的公司。
后来，肖宁凝也换了工作。
再后来……
不曾想，左卉入职新公司没几年，公司被收购了，左卉再一次和肖宁凝共事。
凌梓亦关上房间门，两人朝楼梯口走去。
林孜语的这些消息，是在左卉进了公司，从同事茶余饭后的谈资中听来的。
凌梓亦一如既往的沉默寡言，林孜语又开始自言自语。
她边走边说：“他们说，当初两人同在一个公司感情挺好的，后来闹掰了，是因为有个人追求肖姐，却被卉姐破坏了，最后肖姐感情没了，朋友也没了。唉，你看，现在肖姐还是单身，他们都说就是和那次事情有关。”
林孜语不晓得凌梓亦知不知情，但事关她老大，她确实有点好奇，问道：“所以肖姐和左卉姐是为了男人反目成仇吗？”
这么狗血的剧情，真的会发生在生活中吗？
凌梓亦依然如故，没有回应。
林孜语再再再一次尬聊失败，心想算了，或许凌梓亦真不想和她说话，别去叨叨人家了。
她本想着八卦无望了，却突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
“林孜语！”
声音自楼梯出口传来，很熟悉的感觉。
她们正在楼梯拐角，林孜语后知后觉，直到一个转身，见到了对方——穿着休闲装，戴着复古大檐草帽的肖宁凝突然出现在她们面前。
我的天啊！
林孜语只见肖姐目光似怒非怒，嘴角微微扬起，噙着一丝“怎么这么可笑”的嘲讽，问她：“你从哪里听来的消息？”不等她回答，肖姐立即问出第二个问题：“是谁在造谣？”
不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不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不要在背后嚼人舌根！
重要事情说三遍。
“肖、肖姐？”林孜语有点眼冒金星，整个人好虚弱。
她和凌梓亦说话时看着周围没人，太放肆了，一点没有压低声音，以正常交流音量说话。然而楼梯空旷，如果有人站在楼梯下方，又是侧耳倾听，很容易能听到她说话的内容。
肖宁凝没说话，眼神里透出“林孜语，你行啊！”的蔑视。
完蛋了，完蛋了！
她不知道肖姐听到了多少，赶紧把刚才的话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好像没有太出格的内容，可当事人就在跟前，她虚得不行。
外面真热啊！
林孜语脑门开始冒汗。
“肖姐。”一直像哑巴似的凌梓亦突然开口，给了林孜语希望。
凌梓亦说：“我先过去了，你们慢慢聊。”
林孜语：？？？
——喂！凌梓亦，凌校花，凌大姐！您不念在我们四年同校情谊，也念念我们接下来两个晚上共处一室吧？你就这么把我抛下，不怕我大半夜扮鬼吓死你啊？
喂喂喂，你别走哇！
没有选择权的林孜语最后目送凌梓亦离开。
只剩下她和肖宁凝了。
没有退路了。
所以肖宁凝开口了：“他们是谁？”
“哪、哪个他们？”
瞧把这小姑娘吓得。
肖宁凝缓了脸色，换一个问法：“你从哪里听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噢，他们啊！
林孜语刚才智商没在线，这会儿回神了，在记忆中寻找“他们”。
这些消息大多是吃饭时听来的，可他们吃饭没有固定饭友，每日都是随机，有同部门的，也有跨部门的，甚至跨公司的都有。RF市场是公司战略目标，收购公司的员工高调入驻，谈论的话题本就多，所以传播的不止一人，而她听八卦的时候只关注八卦本身，真没记住“他们”是谁。
林孜语回忆再三，最后摇了摇头，死气沉沉：“不记得了。”
肖宁凝语气不善：“一个都不记得？”
“听过就忘记了。”
真实情况是，她记得一两个，都是同一部门的，把人捅出来着实没必要。
“口很紧啊。”
不晓得是不是觉得没有意义，肖宁凝没有追问下去，但是她的下两句话让林孜语瞬间瞠目结舌。
肖宁凝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谣言不知道是谁编排的。林孜语，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告诉他们，当年不是左卉破坏了我的感情，是我赶走她的追求者。”
哇哇哇哇，天大的八卦啊！
不过林孜语再一次眼冒金星。一定是最近加班又熬夜，睡眠不足，身体虚啊。
所以当事人这句话的意思是，传闻中的部分消息是真实的，她们确实感情不和，只是破坏人家感情的是肖宁凝而不是左卉。
这个信息量有点大。
肖宁凝破坏了左卉感情，肖宁凝抢了左卉项目，肖宁凝……
啊，没想到你是这样的肖姐！
“为什么？”林孜语忍不住问了一个弱智问题。
不管这是不是真相，但为什么要传播对自己不利的消息？
肖宁凝目光含着冷冷的嘲讽，凝视林孜语，应道：“我不接受她的虚情假意。”
虚情假意？
等等，这句话的信息量也很大！
林孜语琢磨了一下，肖姐的是意思是……之前传闻左卉破坏肖姐感情，是左卉传出来的？肖姐口中的“虚情假意”是这个意思吗？
她懵了。
肖宁凝吩咐道：“你只管告诉大家真相。”
林孜语内心有个小人在咆哮：那您搞个新闻发布会就好了，为什么还要通过我的来传播内幕消息？我这是奉旨嚼舌根吗？
林孜语抬头，对上了肖宁凝肯定的眼神。
是的，就是奉旨嚼舌根。
*
一段小插曲，没耽误集合时间。
林孜语到了集合地点，首先给了凌梓亦一个白眼。
哼，这种临阵逃脱的室友，真是……唉，好像也拿她没办法，真是好气人啊。
这次团建是三天两夜，时间宽裕。下午的行程是爬山，让大家跳出都市圈，投身大自然，放松身心。
酒店距离景区有一段距离，大家陆续上车。林孜语跟在凌梓亦后面，凌梓亦坐哪里，她跟着坐哪里。凌梓亦对她这种狗皮膏药的行为，依旧冷漠，不置一词。
于是林孜语率先开口：“你刚才有点不厚道。”
“哦？”凌梓亦回了一个语气助词。
这满不在乎的神色，反倒让林孜语不舒服。
她说：“你怎么能那个时候走开呢？”你说你说你说，要不是我为了找话题跟你这冰块尬聊，我会被肖姐当场抓获吗？
凌梓亦反问：“那我应该什么时候走开？”
“你……”这个问题问得好没道理，林孜语恼道：“你就不应该走开。”
“哦。”
又是一个满不在乎的语气助词。
可是可是可是！拿她没办法啊！
林孜语不明白自己怄什么气，就是有种痒死了还挠不到的无力。她调整了一下心态，决定以德报怨，告诉凌梓亦真相。
这时大巴已经启程，车上有点吵。林孜语左顾右盼，终于找到肖宁凝的位置，她就坐在最前排。
肖姐交代的任务，就先从凌梓亦开始吧。
林孜语顾着周围有人，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的说：“你知道刚才肖姐跟我说什么了吗？”
这次凌梓亦连语气助词都省了，只给了她一个眼神：没兴趣。
那意思是，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林孜语只好自说自话：“肖姐和左卉姐之前同在一家公司时感情不是很好吗？后来她们确实是因为男人反目了，但不是左卉姐破坏了肖姐的感情，而是肖姐破坏了卉姐的姻缘。”
天啊，自爆黑料，姐妹相杀啊！就问你够不够劲爆？！
林孜语说出来的时候都有点激动，说完还特意看了旁边两眼，担心有人偷听了去。她见到没人注意这边才放下心来，转眼望向凌梓亦，结果——
凌梓亦一脸平静。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就没有一点八卦之心吗？这么劲爆的内幕消息，甚至事关她的直属领导，即便不吃惊，也好歹好奇一下啊，给点面子好吗？
凌梓亦大概是听到林孜语内心的咆哮，于是毫不在乎的应了一个字：“哦。”
林孜语从来没有这么厌恶过“哦”这个字。但这一刻，她真的很讨厌这个字。
她忍不住问：“你没有想问的问题吗？”
“哦，有的。” 凌梓亦慢条斯理的吐出了两个字：“就这？”
就这？？？
林孜语好一会儿才消化掉这两个字，脸垮下来了。
然后，凌梓亦还落井下石。
凌梓亦说：“你才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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